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47:新帝登基 文 / 冰茗綠茶

    「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項拓夜俯低身子,拉近他與皇帝兩人的距離,低沉的聲音宛如一股寒流般,穿透皇帝發顫的肌膚。

    「遺詔,不久前,本王已經命人換掉了……」

    「孽種……你……咳咳……」皇帝氣急攻心,再度吐出黑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憤怒的眼白佈滿了血絲,死死瞪著眼前造反的人。

    「皇帝,本王贏了。」項拓夜笑得很冷、很狂,那笑,彷彿將內心壓抑多年的情緒全宣洩出來,「咱們兩人的鬥爭,終究還是本王贏了。」

    皇帝狂吐血,抬手死死篡住項拓夜的衣袍,用盡全身力氣,嘶啞吼著:「朕……朕早該殺了你……」

    殺了他?

    項拓夜輕而易舉地扳開衣袍上的顫抖手,望著皺巴巴的衣袍,眉心一擰,眸中溫度依然冰冷,「早在你得知本王不是你親生兒子開始,你有哪天放過本王,毒藥、毒餅、毒酒,甚至連謀反的罪名都扣在本王身上,皇帝,你殺了本王這麼多次,可本王命大,一次次逃過,要不是天牢裡,你命人放火,本王豈有機會詐死,又怎麼會有機會返回京城扳倒你……」

    皇帝氣到說不出話來,胸口翻攪難受,黑血也越吐越多,使他身上的衣袍與床榻血跡斑斑,怵目驚心,他再次抬手,用盡全身力氣想抓住項拓夜的衣袍,無奈,對方躲開,他抓也抓不到,碰也碰不到,視線漸漸模糊,腦中意識也開始渙散。

    項拓夜冷瞪皇帝因不甘願而瞪大的眼睛,他端下身,靠在床榻旁,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傳入皇帝的耳朵裡,字字清晰,句句震撼。

    王俯氣聲經。「本王忘了告訴你,除了本王、瑤兒、歡兒都沒死外,就連幾年前的母妃,同樣也沒死。」

    音落,皇帝怒眸驚愕瞪大,整個身體也不知是太激動還是太痛苦,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轉眼,抽蓄的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想抓住項拓夜的衣袍,問他關於敏妃的事,可惜,始終碰觸不到他。

    激動的他,胸口的氣宛如火球般,灼燒他的全身細胞,令他痛苦不已,他揮動著手,可最終抓住的也只是床幔,眼眸瞪得很大,眼球上的血絲越來越多,整雙眼睛紅通通,模樣看起來有些駭人。

    項拓夜起身,退離床榻,從進房到現在,他臉上的情緒不太多,尤其是對皇帝。

    「你……來……來、來……人……」皇帝怒火攻心,一口氣咽不上來,想開口喚人,無奈,他沒有力氣,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全身沉的下來,緊抓床幔的手無力地滑落。

    同一時間,項拓夜退到門邊,開了門,太后、皇后、舞貴妃……等嬪妃以及許多大臣紛紛入房,太子及白心瑤同樣跟了進來。

    皇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他根本說不出來,就在太后奔來床榻的那一剎那,最後一絲的氣息也斷了,紅通通的眼眸瞪得非常很大,死不瞑目。

    「皇帝,皇帝──!」

    太后本想與皇帝聊聊,可當她見皇帝一動也不動,連最基本的呼吸本能都沒有了,老淚崩落,渾身癱坐在床榻上,放聲大哭。

    「皇上──!」

    「皇上──!」大臣們與嬪妃知道皇帝駕崩,紛紛跪地跟著哭了起來。

    項拓漓複雜地盯著床榻上死不瞑目的皇帝,內心百感交集,剛剛三弟與父皇獨處,雖然他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絕對是不高興的事。

    白心瑤緩步來到項拓夜身旁,見他不發一語,臉上表情未有一絲哀傷與心疼,不禁有些訝異,皇帝好歹也是項拓夜的父皇,難道父親死了,他一點也不傷心?

    她探出冰冷的手心,握上他篡緊的拳頭,感受到他明顯僵硬,隨即放鬆,反手將她的手包覆在他溫暖的掌心中。

    「太后,皇上駕崩了,請太后與各宮娘娘節哀順變。」太醫們仔細診斷一番,接著齊齊跪地,正式宣佈了皇帝的死訊。

    所有嬪妃全哭成一團,不知過了多久,幾位大臣跳出來主持場面,雖然皇帝剛駕崩,可判亂才剛剛平息,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最重要的事,變是誰繼承皇位,成為下一任皇帝。

    太子是儲君,理當由他來登基,可該有的程序還是要走,皇帝臨死前是否有另立遺詔,他們還是得例行性問問,如果沒有,那便可由太子這位儲君來繼承皇位。

    「太后,恕臣斗膽一問,皇上先前招了太子面見,不知是否有立下遺詔或遺言,眼下朝廷動盪不安,京城百姓也全讓今晚的政變驚擾,皇上剛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恭請太后宣讀先皇遺詔,新皇登基不可耽誤。」

    聽到大臣們的提醒與擔憂,太后自然明白事情的輕重,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哽咽解釋著:「皇帝臨死前說過,遺詔已立,藏於大殿上的龍椅。」話一頓,太后連忙吩咐,「桂嬤嬤、福公公,你們帶幾名侍衛一塊前往大廳,去將龍椅上的遺詔拿來,皇帝的意思全在上頭,該誰登基就讓人誰登基,趕緊去吧!」

    福公公與桂媽媽領命退下,望著大批侍衛離開的背影,白心瑤眸中的複雜不自覺加深,冰冷的手心一緊,她回神,只見項拓夜正在看她。

    「這裡太悶,咱們出去吧。」項拓夜握起妻子的手,正準備離開寢房,然,太后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夜兒,在福公公未回來前,你們誰也不許踏出這間房間,你身旁的莫仇呢!讓他進來。」

    項拓夜渾身一震,白心瑤明顯感受到丈夫的手在顫抖,他握她的力度不自覺收緊,就在快弄疼她時,又突然放鬆了。

    他回身,與太后複雜的眼神對上,似乎不用說、不用問,彼此都能猜到對方的想法。

    項拓夜並未拒絕太后的命令,讓守在外頭的莫仇也進房,與大家一塊等待遺詔的到來,太后從床榻旁起身,走到項拓夜身旁,打量的眼眸從頭到尾都鎖住項拓夜。

    「夜兒,皇帝走前,與你說了什麼?」太后突然一問。

    白心瑤愣住了,這可是太后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跟項拓夜說話,不如親人間的商討,也不如祖孫親情的和氣,而是質問,帶有懷疑的質問。

    太后懷疑項拓夜?她不相信項拓夜了?

    「沒有。」項拓夜只用簡短的一句話來打發太后。

    太后顯然不信,皇帝與項拓夜獨處了一小段時間,怎麼可能沒說什麼?如果真沒說,皇帝又為什麼會死不瞑目,甚至衣袍上全是吐出來的鮮血?

    「夜兒,哀家不希望天兒的事,再發生一次。」太后不再追問皇帝與他聊了什麼,而是淡淡一歎,話中的意味多了幾分警告與不安。

    項拓夜神態自若的與太后對望,臉上的表情毫無異狀,彷彿太后剛剛的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然,太后也不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項拓夜能瞭解她話中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大批侍衛護送福公公與桂嬤嬤回來,福公公雙手高舉金光閃閃的遺詔,不敢有所差池,小心翼翼的回到皇太后身旁,當著眾人的面,解開遺詔上的繫繩。

    遺詔在此,房內除太后、項拓夜、白心搖以及太子外,所有大臣、嬪妃、宮女、太監等人紛紛雙膝跪地,聆聽先皇遺詔。

    「福公公,由你來宣詔。」太后滿身疲倦,說完,複雜的眼神又落回面無表情的項拓夜身上。

    「奴才遵旨。」

    福公公領命,當著眾人的面,拆開明黃的遺詔,高聲朗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項拓夜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來日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若他日,朕急逝未能口宣,此詔即為朕旨意,欽此。」

    念完遺詔,福公公臉色一變,嚇得趕緊再看一次遺詔上的內容,確實是三皇子項拓夜,皇帝居然將皇位傳給項拓夜而不是太子項拓漓。

    隨著福公公的宣詔尾音落下後,整座寢房鴉雀無聲,一時間,周圍氣氛靜得有些嚇人,站在角落處聽詔的項拓漓同樣愣住了,複雜的眼眸悄悄盯上面無表情的三弟,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猜想這道遺詔代表的意思。

    太后同樣沒說話,儘管如此,從她輕顫的身軀卻能看出她內心的激動。

    這時,大臣們足足呆愣了將近一分鐘,終於,有幾位太子.黨的大臣紛紛跳了出來,「福公公,你是不是念錯了,遺詔上怎麼可能是三王爺?」

    「沒錯,贊且不說三王爺還活著,皇上立這份遺詔時,眾人都知道三王爺已經逝世了,皇上怎麼可能會立一個死人當新帝,福公公,你得看仔細啊!遺詔上真的是三皇子而不是二皇子或太子?」

    許多大臣紛紛附和,明顯不同意項拓夜繼位,更有幾名大臣,口不擇言的道出更難聽的話。

    白心瑤怒瞪了那些反對的大臣們,拜託,他們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他們,是誰救了這個國家,這群人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就算不喜歡夫君登基,也沒必要將夫君批評成這樣。

    「這……遺詔上,確實是三皇子項拓夜。」福公公趕緊將手中的遺詔攤開,證明他的宣讀無誤。

    看著皇帝的字跡以及大印,還有最後備註的擬詔時間,這個時間是好幾年前,敏妃還未逝世前所擬定的遺詔,當時項拓夜確實滿受皇帝重用,如此想來,這份遺詔,確實有可能是真的。

    大臣們有不甘心,有懷疑、有不信任,無奈,遺詔是皇帝的旨意,誰也不許抗旨,儘管內心有很多質疑,終究還是得接受項拓夜繼承大統,成為北國新任皇帝的事實。

    舞貴妃同樣跪在一旁聽詔,聽完便起身,臉上的震驚藏也藏不住,不安的眸光先是掃了項拓夜一眼,接著落在他身旁的白心瑤身上,眸光一沉,怒火與忌妒幾乎要將她自己的心給燒滅。

    太后拉開桂嬤嬤攙扶的手,站到項拓夜面前,仰頭看著他挺拔的身影,一字一句清楚問著:「夜兒,這份遺詔可是真的?」

    眾人聽到太后問的話,內心激動連連,也想跟著附和,然,遺詔是皇帝立下的,項拓夜又是新任的皇帝,除了太后外,誰也不敢放肆質問遺詔的真假,只能乖乖站在一旁,聽著太后怎麼逼問項拓夜。

    「皇祖母……」白心瑤眼看太后滿臉嚴肅,內心擔憂加深許多,深怕她會斥責項拓夜。

    項拓夜知道白心瑤的擔憂,握在她手上的手微微一扯,意示她別說話,隨即,他將視事轉回太后嚴肅的臉龐上,未有半點心虛,「孫兒這一年多來不在京城,遺詔是真是假,只有皇上自己知道。」

    聽聞,太后臉色微微變色,卻也沒開口斥責,疲倦一點一滴爬上她歲月的臉蛋,下一秒變聽見項拓夜開口吩咐,「皇祖母,今日的宮變嚇著你了,來人,扶太后回佛寧宮歇息。」

    桂嬤嬤上前攙扶,太后也只是心疼的看著項拓夜一眼,什麼也沒說,變與桂嬤嬤等人離開了寢房。

    對於項拓夜繼承皇位的事,項拓漓雖覺得有些可惜,卻也不反對,不管是他還是三弟繼承皇位,結果都是一樣的,只要北國不落入白愕手中,他倒也不計較。

    隔日,新皇登基大典,項拓夜直挺挺的站在床前,靜靜看著胸前的腦袋瓜,當白心瑤的小臉浮起挫敗與疑惑時,他的唇角不自覺往上揚。

    「這套禮袍怎麼這麼難穿?」項拓夜今日登基,司衣局一大早便送來新皇登基該穿的禮袍,從內到外,加加減減大約十件,桌上還有一大堆複雜的飾品、玉珮等等,她連衣袍都搞不定了,更別提那些複雜的飾品該如何戴上。

    昨晚太晚睡,誰知,天未亮,項拓夜便將她從睡夢中挖起來,要她幫她穿登基的禮袍,眼看天色都亮了,她忙了一個半時辰,到現在還沒完成,快折騰死她。

    白心瑤抬起挫敗的小臉,發現項拓夜再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忍不住抱怨,「你還笑,天都亮了,登基大典快開始了,到現在禮袍都還沒穿上,你還笑得出來。」

    項拓夜將敞開的雙臂收起,順勢將白心瑤軟嫩的身軀攬入懷中,對於登基大典的事,不太在意,他嘶啞一笑,「有什麼關係,登基大典讓他們等著,瑤兒,你慢慢來沒關係。」

    讓朝中大臣們等,白心瑤瞪了他一眼,眼前這位皇帝也太誇張了吧,未登基就想讓朝中大臣們等,他就不怕朝中元老開罵,罵他做事懶散,登基大典那麼重要,他居然也可以馬虎。

    「穿不上了,我讓外頭的宮女進來幫忙。」說完,白心瑤便想轉身向外頭的人求救,剛剛思衣局送來登基大典穿的禮袍後,司禮局同樣派了十名宮女過來,負責幫項拓夜穿上禮袍,只是全部的人,皆讓項拓夜擋在門外。

    項拓夜隨意瞄了自己身上凌亂的禮袍,眉峰挑了挑,長臂一覽,輕而易舉將她攬回懷裡。

    「夫君……唔……」白心瑤想說什麼,可男人的吻毫無預警壓來,將她的聲音全堵回去。

    熟悉的檀香味團團包圍彼此,白心瑤僵硬的身體隨著他的吻,漸漸軟化,任由他緊緊擁在懷中。

    「皇上,時辰已到。」突然,門外太監提醒的聲音飄入房內,打斷了兩人的火熱。

    項拓夜鬆開她的唇,見她雙頰滾燙髮紅,又是一陣啞笑,不理會外頭的太監,抬手按在她的後腦,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胸口上。

    「瑤兒,再也不會有危險了,從這刻起,咱們能正大光明的活著,前段時間,委屈你跟歡兒了。」

    白心瑤渾身一震,想抬頭,卻讓他按著無法抬頭看他。

    「瑤兒,登基大典要開始了,你還是支持我,對不對?」項拓夜的嗓音飄來。

    白心瑤無法抬頭,也無法去探查他的表情,只能將耳朵靠在他的心口上,拎聽他強而穩的心跳聲,半響,她終究沒能忍住,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夫君,先皇那份遺詔,是假的,是不是?」

    按在她後腦的手掌明顯一僵,項拓夜的反應讓白心瑤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正想繼續問下去時,項拓夜早一步開口。

    「那份遺詔確實是皇帝九年前親筆立下的,只是後來母妃的關係,皇帝偷偷將遺詔換掉,而那份遺詔變落入我的手中,直到皇帝駕崩前,我才用這份遺詔換掉新的遺詔。」

    白心瑤早知道遺詔有問題,然,聽到項拓夜的解釋時,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訝異與複雜。

    「新的遺詔,是誰?」她再問。

    項拓夜平靜地盯著她看,知道白心瑤好奇,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說明白,白心瑤肯定會一直問,他的唇微微一扯,沉沉的嗓音便從唇瓣中溢出。

    「二皇子──項拓漓。」

    「太子?!」白心瑤低聲驚呼,見自己反應太大,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尖叫。

    皇帝傳位於太子,真正繼承大統的人應該是項拓漓才對,可夫君卻奪走了項拓漓的位置,要是太子知道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男人嘛!

    誰不愛江山,誰不愛權勢,她相信,項拓漓內心也同樣有這個**,想當皇帝的**,更何況他是儲君,這個**只怕很早以前就有了,如今新帝是項拓夜,只怕他內心不太好受吧。

    「夫君,既然知道是太子,為什麼你還要……」還要奪位,後面的話,白心瑤根本問不出口。

    「不管是誰當皇帝,我都不放心,就算是二哥,也一樣,瑤兒,只有掌控天下,我才有把握給你們母女一個安全的環境。」項拓夜抬手扣住她的雙肩,他的解釋,有些激動與慌張,彷彿深怕白心瑤會因為他的奪位,開始厭惡他。

    「皇上,時辰到了,朝中元老與大臣們全都到齊了,皇上該登基了。」外頭太監的聲音再次傳來,卻傳不了項拓夜的耳朵裡,他睜著一雙焦慮的眼眸,緊盯白心瑤的反應。

    白心瑤聽見太監的聲音,緩緩抬起小臉,眸中的複雜,項拓夜讀不懂,她輕聲問著:「夫君,除了給我們母女安全外,你的心裡,可有私心?」

    項拓夜渾身一震,琥珀色眼眸也跟著複雜了起來,然,他不想隱瞞她,也知道自己說不了謊,於是點頭承認,「是,我也有私心,早在皇帝第一次廢了我的王爺爵位開始,那顆私心,就有了。」

    白心瑤內心百感交集,聽見項拓夜的解釋,不禁想起鬼寨的一切,在鬼寨,皇帝處心積慮想毒死項拓夜,他會有奪位的私心,確實不意外。

    「瑤兒……」項拓夜想說些什麼,想打破兩人緊繃的氣氛,然,話還沒說完,白心瑤已經動做了,她主動伸手攀上他的頸項,墊腳尖,給了丈夫一個吻。

    「我支持你,也不會再過問遺詔的事了。」白心瑤答著。

    項拓夜先是一愣,隨即情緒激昂,將她緊擁入懷,瘋狂的吻再度壓上,襲捲彼此的唇。

    「皇上,時辰到了,真不能再拖了。」房外,太監的聲音明顯哽咽,然,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當項拓夜踏出房門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身上的禮袍整整齊齊,袍上的繡滿了金色龍紋,挺拔的身影隨著他沉穩的腳步,散發出尊貴帝王的威嚴。

    「新帝登基──!」太監高聲喊著。

    大殿上所有大臣、皇子們紛紛扭頭望向大門口入內的挺拔身影,項拓夜步步沉穩,步步冷絕,在太監的高喊下以及眾人的眼光中,一步步朝前方走去,踏上階梯,來到龍椅前。

    下方眾人紛紛跪地,俯趴在地上,齊齊呼喚,「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項拓夜居高臨下望著下方所有人,眸中的溫度很冰,臉上未有太多表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緒宗三十二年,緒宗帝病逝,遺詔傳位於三皇子。1cvsn。

    新帝──項拓夜繼位,年號仁宗,史稱仁宗帝。

    仁宗帝登基七日,封白心瑤為皇后,歡郡主為歡公主,陳怡夫人為陳美人,項晴郡主為晴公主,封皇后為太后,皇太后為太皇太后。

    與此同時,特例追封已故敏妃為敏太后,已故秦側妃為淑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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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不要殉葬,你們別過來、都別過來……」

    淒厲的嘶吼聲,畫破了寂靜的冷宮,眼看宮女、太監步步逼近,女子嚇得縮躲在牆角,驚恐的小臉沾滿了淚水,身上的衣服也破損連連,髮絲凌亂,模樣看起來非常狼狽。17857165

    她頻頻發抖,嘴裡不斷念著:「本宮是美人,本宮深得皇上喜愛,本宮不要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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