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1::我飛不掉了 文 / 冰茗綠茶
聽聞,皇帝怒哼一聲,將手上批完的奏摺重重闔上,「不見,你出去告訴他們,誰要敢再談項拓夜的事,朕絕不輕饒。」說完,繼續下一本奏摺。
福公公抖了抖身,令命退出去。
白心瑤滿臉焦急,一顆心懸得七上八下,久久無法平息。項拓夜入天牢已經兩天了,項歡也在前兩天讓莫仇、莫痕護送回鬼寨,至於王府一百多名下人,除了小花、小葉,她動用關係將她們兩人送到店舖去外,其於的下人們也全入了牢籠,等著皇帝的判決。
秦念慈的後事,項拓漓也命人安排,以夜王府側妃厚禮入葬,而陳怡呢?
陳國公一得知項拓夜犯了謀反的死罪後,便入宮央求皇帝允許他接回女兒,皇帝准了,所以陳怡在項拓夜入天牢的那天,便帶著孩子回到陳家去。
至於她,按理來說也該與項拓夜一樣入牢籠,可皇帝念在太后的面子上,便放了她,下旨不許她踏出夜王府,要不是項拓漓堅持帶她出來,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從重兵把守的王府裡走出來呢!
這兩天她與太子忙碌奔波,用了各種方式想見項拓夜,無奈,皇帝下了重旨,就連太子也無法破例,他們終究見不到項拓夜,也不知道項拓夜的情況如何?
無奈之下,只好來求見皇帝,希望皇帝能放過項拓夜。
「心瑤,你先別急,瞧你臉色很差,這兩天都沒睡?」項拓漓心疼她臉上的憔悴,自從邊關回來後,白心瑤變得不再愛吃,豐腴的身材也漸漸消瘦,如今又發生項拓夜入牢的事,白心瑤幾乎滴水不沾,再這麼下去她哪受得了。17743766
白心瑤無亂摸著自己消瘦的臉頰,笑得很勉強,「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本王聽說你這兩天都沒吃東西,心瑤,不如本王先帶你到皇祖母那休息、吃些東西,晚點再過來。」白心瑤一副隨時會昏倒的模樣,實在讓項拓漓不放心。
白心瑤搖頭,躲開他伸來的手,望著緊閉的門板,擔憂說著:「我不能走,皇上隨時會出來,這是我能見皇上的機會……」話一頓,她抬眼看著項拓漓眼中的擔憂,故做沒事,笑著:「太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你……」
項拓漓還想勸她,這時,御書房的門開了,福公公走裡頭出來,白心瑤急忙迎上,焦急問著:「福公公,怎樣,皇上肯見我們?」
福公公愣了愣,儘管有些討厭白心瑤,但太子在身旁,他也不敢無禮,滿臉為難,「太子、三王妃,老奴跟皇上提了,可皇上堅持不見,皇上說了,誰再敢提三王爺的事,絕不輕饒。」
白心瑤身子一晃,忍下內心的失望,再次求著:「福公公,你再跟皇上說一次,無論如何,今日我一定要見到皇上,麻煩你再通報一下,就說我有急是想找皇上談,求皇上見我一面。」
項拓漓眼尖發現白心瑤幾乎快昏倒,連忙上前攙扶她,「心瑤,你身子太弱了,既然父皇今日不見,咱們明早在來,本王先送你回去休息,你在這麼鬧下去,身子挨不住的。」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皇上,夜已經關了兩天,我怕再不求皇上,會來不及!」白心瑤激動拒絕,緊拉福公公的衣袍,焦急道:「福公公,求你再通報一聲,告訴皇上,我真的有急事要見他。」
福公公將自己的衣角從白心瑤篡緊的手心中抽回來,面露難色,「三王妃,不是老奴不幫,老奴實在無能為力,皇上都說不見了,不管通報幾次,結果還是一樣的,望太子與三王妃見諒。」
見福公公要走,白心瑤衝向前,再次拉住他,「福公公,再通報一次,求你再通報一次。()」
「老奴說了,皇上……」福公公不耐煩,正想拒絕,突然,掌心中多了一塊金錠子,他愣愣眨著眼睛,臉上的不耐煩褪去,取而代之是喜悅,將金錠子收入袖口下,陰陽怪氣笑著:「三王妃對三王爺情深意重,老奴看了也不忍,好吧,老奴就替三王妃再走一趟,不過先說好,皇上是否肯見,老奴也說不準。」
白心瑤點頭,又將手上的紙條塞入福公公手中,「勞煩公公將紙條拿給皇上。」
「這邊等著。」福公公接下紙條,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入了御書房。
項拓漓滿臉疑惑,不明白白心瑤剛剛的紙條是什麼,「心瑤,你給父皇寫了什麼?」
「咱們北國最近國庫短缺?」白心瑤淡淡一問。
項拓漓一愣,眸光閃過一絲訝異,「這事,你也知道?」
「我之前聽夜說過,聽說地方官員貪贓枉法,稅收根本不足開銷,這半年來天災頻傳,聽說連災民的糧餉都應不不來,太子,皇上不是一直為此事煩惱,災區百姓們抗爭不斷,朝廷若一日不解決災民的問題,災民們定不肯罷休。」白心瑤說著。聞完誰急了。
項拓漓點頭,臉色跟著凝重,「父皇這幾日上朝,與朝中大臣們談的就是此事,可國庫空虛,別說災區糧餉,只怕連宮內兩年的開銷都拿不出來,父皇有意拉高百姓的稅收,好解燃眉之急,可是……」
「可是百姓不服,年年徵稅的金額已經夠高了,再拉高稅收,只怕連京城百姓都活不了,對嗎?」白心瑤道出問題重點。
項拓漓點頭,「不錯,所以父皇與大臣們對此事一直很頭疼。」說完,他抬眼看著白心瑤信心滿滿的表情,先是一愣,接著恍然大悟,驚愕道:「心瑤,你該不會是想……」
白心瑤知道項拓漓已經猜到她的用意,笑笑點頭。
「可是……你就這麼有把握父皇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項拓漓掩忍內心的欣喜,白心瑤說的條件,搞不好真能說服皇帝,不緊解決了災民問題,也可以解救項拓夜。
只是,以皇帝會項拓夜的恨,真會答應白心瑤的條件嗎?
「會不會答應我不知道,眼下只剩這個辦法,不管有用或沒用,我都得一試。」白心瑤回答。
這時,御書房的門再度開了,福公公從裡頭退出來,白心瑤緊安不安靠去,正想問結果,福公公卻眉開眼笑出聲,「三王妃,皇上招見你,趕緊進去,別讓皇上等。」
「真的,太好了。」白心瑤欣喜若狂,不管結果如何,只要皇帝肯見她,那麼事情就會有轉機的可能性。
白心瑤進入書房,項拓漓也想進入,卻讓福公公攬下,他臉色一沉,咬牙瞪著他,「福公公,莫非本王也得給你一錠金子,你才肯讓本王進去?」
福公公面露尷尬,頭壓得低低,卑微回答:「回太子的話,老奴不敢,皇上說了,只宣三王妃一人,太子還是在這等著,免得壞了三王妃的用心。」
福公公的話,項拓漓一下就聽明白了,臉色仍然難看,卻也不再堅持,站到一旁等著。沒錯,皇帝好不容易招見白心瑤,他可不能壞事,免得皇帝一氣之下將白心瑤轟出來。
書房內,龍桌旁點了線香,淡淡的龍涎香充斥著整間御書房,白心瑤跪在地上,安靜的等待皇帝的開口,皇帝批了幾本奏摺,重重闔上,煩躁的將奏摺丟到一旁。
「你說你有法子解除災區的糧餉問題,還能將國庫虧空的帳款補齊,此話當真。」皇帝沉沉的嗓音,從龍桌上飄了過來。
白心瑤緩緩抬頭,入眼便是皇帝充滿怒意的臉龐,她雖然有些緊張,卻毫無畏懼,點頭答道:「是,只要皇上肯放了三王爺,還三王爺清白,臣女願意將這半年賺的錢,全數捐為公款。」
一提到項拓夜,皇帝本就怒氣的臉龐變得越發陰沉,重重拍案,怒哼斥喝,「朕說了,誰要敢替項拓夜求情,朕絕不輕饒,三王妃,你就不怕掉腦袋?」
「臣女只是平凡人,豈會不怕砍頭。」白心瑤老實回答。
聽聞,皇帝不禁愣住了,顯然沒料到白心瑤會回答的這麼誠實,狹眸一瞇,「既然會怕,還敢替他求情。」
「臣女雖怕死,可王爺畢竟是臣女的丈夫,若失去夫君,臣女同樣得死,既然兩種下場都是一樣,臣女自然選擇替丈夫求情,皇上,臣女不知道你為何痛恨王爺,王爺是你的孩子,皇上怎麼就忍心……」
「放肆──!」皇帝厲聲斥喝,硬生生打斷白心瑤後面的話,「朕做的決定,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王妃來批評。」
「好,臣女不說別的,你是皇上,是天子,做的決定當然無人敢反對,言歸正傳,臣女可解皇上擔憂,條件只有一個,放了三王爺,還三王爺清白,答不答應,皇上自己決定。」白心瑤直言。
「白心瑤,你以為一家小小店舖所賺的錢,真能填補國庫呆帳?!」皇帝臉色難看,怒哼一聲,「你賺的全是京城百姓的錢,就算讓你解決災區糧餉的問題,可國庫虧空有多嚴重,或許你能填補一年兩年,那往後的三年、五年、十年呢?你就這麼有把握京城的百姓寧可花錢買你的東西也不願意繳納?」
面對皇帝的質問,白心瑤一點也不緊張,唇角輕扯,拉出自信的笑容,「皇上似乎忘了,我的店舖雖小,頂多就一座妃子的寢殿大而已,可別忘了,臣女的生意,不只有咱們北國,還有附近多數鄰國,就連南漾國、東雲國都能看到臣女賣的東西,光靠那些商賈來來回回,皇上難道不想知道,臣女每個月從鄰國那獲利多少?」
皇帝臉色一僵,閃爍的眼眸下意識轉向龍桌上的一本帳冊,上頭大大寫了「夜來香」三個字。這本帳冊是前兩天官兵查封夜王府時帶回來的帳冊,他查過了,白心瑤與項拓夜生意做的很大,短短半年時間賺入的錢,幾乎是北國國庫三年的收入,獲利驚人,而其中獲利有將近八成是來自其他國家,南漾國、東雲國,以及西方小國家都有生意。
當時他看到帳冊時,曾想過將夜來香店舖查封,歸納為官鋪,屆時,國庫收入的問題就沒問題了,可惜,店舖是屬於白心瑤名下的財產,跟夜王府完全搭不上關係,他無權查封夜來香店舖,再說了,若強行佔為己有,只怕會有反彈的聲浪出現。
白心瑤的視線順著皇帝的視線落在龍桌上,當看到那本熟悉不已的帳冊時,她不禁一笑,「看來,臣女不必解釋,皇上已經清楚臣女的能力。」
「哼,就算朕不接受你的支援,還是有其他辦法能解決,你就這麼認為朕一定會答應你?」皇帝滿臉不悅,卻不得不佩服白心瑤賺錢的手法。
但要他接受白心瑤的條件,放了項拓夜,不可能,好不容易治了項拓夜謀反之罪,他豈能放過他。
「恕臣女直言,皇上若真有辦法解決,剛剛便不會招見臣女,既然招見了,想必是別無他法。」白心瑤說著。
「你……」皇帝又想發怒,卻讓白心瑤平淡的嗓音制止。1crxm。
「皇上可以考慮幾天,不急著答應臣女。」話一頓,白心瑤額頭重重磕在地板,請求,「懇請皇上將臣女關入天牢,臣女想隨丈夫一塊等待結果。」
「哼,天牢豈是你說進就進,你回去好好想想其他條件,要朕放了項拓夜,一句話,不可能。」皇帝怒氣難消,說完便朝門外喊了一聲,「來人,送三王妃回府。」
外頭的福公公令命,推門而入,項拓漓也跟了進來,見白心瑤跪在地上磕頭,急忙向前想攙扶,卻讓她躲開。
白心瑤再一次磕頭,飽滿的額頭瞌得紅通通,堅持,「皇上,臣女再次請求,請皇上賜臣女入牢。」
「放肆,朕讓你出去聽到沒!」皇帝見白心瑤賴著不走,也火大了。
項拓漓強硬的拉起白心瑤,知道皇帝生氣了,急忙說著:「心瑤,咱們先出去,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白心瑤不肯,甩開項拓漓的手,二話不說,脫下一隻繡花鞋,心一橫,咬牙閉眼,大力將繡花鞋丟向龍椅,下一秒,周圍眾人倒抽冷風的聲音很大聲,項拓漓愕眸圓瞠,緊安不安的看著皇帝臉色越來越鐵青,白心瑤膽顫心驚等著,果不其然,飽含怒意的咆哮聲震破了整間御書房。
「來人,將白心瑤打入天牢,沒有朕的允許,不許放人──!」皇帝臉色鐵青,抓下黏在臉上的繡花鞋,咬牙切齒。
***
天牢,四周陰森森,濕氣很重,白心瑤才剛踏入,撲鼻而來的是噁心的**味以及霉味,她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雙臂,這裡陰氣很重,感覺隨時有白影出現似的,有些可怕。
鐵鏈聲想起,白心瑤讓侍衛押著往前走,突然……
「瑤兒……」
熟悉的嗓音充滿焦急與錯愕,從身旁傳來,白心瑤頓住腳步,扭頭望去,當看到項拓夜慘不忍睹的模樣時,淚水奪眶而出,她掙脫侍衛的禁錮,趴在鐵欄杆前,心痛萬分,「夫君,你怎麼全身是傷?他們對你用刑了是不是?」
項拓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顫抖的嗓音多了幾分責備,「我不是讓你聽話,你怎麼又任性了,莫仇莫痕呢?」
白心瑤委屈巴巴擦掉眼淚,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別怪他們,是我讓他們帶歡兒走,我不能放你不管。」
「你……」項拓夜又氣又無奈,將手探出欄杆,緊握白心瑤冰冷的小手。
這時,白心瑤身後的侍衛發話了,滿臉不耐煩,「這裡是牢籠,聊什麼天,還不快走。」
「侍衛大哥,我、我能不能關這一間。」白心瑤回頭,鼻子紅通通,手指項拓夜牢籠,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笑話,一人一間,這裡是牢籠,你以為是王府啊!還關在一起。」侍衛不領請,無視白心瑤的請求,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拖到隔壁間。
項拓夜看著白心瑤消瘦的模樣,一顆心擰得很緊,身上鞭傷的痛根本及不上內心的痛。
關入牢籠,白心瑤連忙靠在牆壁上,還好她的牢房與項拓夜連在一塊,兩人僅一牆之隔,她敲了敲牆壁,出聲,「夫君,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左等右等,回應她的指是一片死寂,白心瑤又敲了一次,聲音帶點焦急,「夫君,你說說話,你別不理我。」
半響,就在白心瑤以為項拓夜跟她生氣不想理她時,隔壁總算傳來沉沉的嗓音,語氣儘是無奈。
「瑤兒,你太傻了。」
聽到項拓夜的回應,白心瑤總算鬆口氣,連日來的疲憊也在這一瞬間湧上,她癱軟了身體,無力的靠在牆邊,將耳朵緊貼冰冷的壁面,心疼說著:「夫君,我不後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一點也不後悔。」
不後悔,她一點也不後悔?!
天牢是個什麼地方,任何人都不想進來,白心瑤居然為了他,甘願讓人關進來,真是太傻了。
項拓夜紅了眼,心疼的琥珀眸中浮出一層霧氣,他同樣靠在牆壁邊,憔悴的臉龐多了幾分心疼,「瑤兒,在鬼寨時,你不是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這麼做?」
她應該離開,應該像其他女人一樣,自私的離開他這個麻煩才對。當出在鬼寨時,他只覺得白心瑤說的那番話很好笑,而他也不允許她這麼做,他想將她永遠綁在身邊,可此時此刻,他真的好希望白心瑤能夠履行當初說的話,大難來臨各自飛,如此一來,她便不會受苦。
聽到項拓夜說的話,白心瑤也紅了眼眶,牢籠的濕氣很重,儘管現在是夏天,她還是覺得好冷,忍不住縮起身軀,雙臂環抱自己,啞聲笑說著;「你也曾經說過,嫁雞隨雞跳,嫁狗隨狗跑,嫁給你隨你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死同受,夫君,我早飛不掉了,在你擄獲我的心開始,我就飛不掉了。」
「傻瓜。」項拓夜嘶啞一笑,緩緩閉起眼睛,俊眉一擰,擔憂問著:「瑤兒,會冷嗎?」
白心瑤點頭,並未隱瞞他,「嗯,很冷,這裡的溫度跟外頭差好大,真的很冷。」
「既然冷了,先別睡,一旁有乾草,你將乾草鋪在石床上,再將剩下的蓋在身上,會暖和一點。」項拓夜提醒。
白心瑤聽話,將牆壁角落邊的乾草抱起,鋪在石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覺,然,當她清空角落乾草時,發現角落邊有個小洞,動口不大,大概只有一隻狗能鑽過去,見狀,白心搖心頭一喜,連忙端到動口前,恰巧能看到項拓夜的衣袍。
「夫君,你身上有沒有火摺?」
火摺?!
項拓夜擰眉,摸出自己身上的火摺,滿臉疑惑,「瑤兒,你要火摺做什麼,這裡不能生火,會燒死自己的。」
「你別管這麼多,夫君,右下方有個小洞,把火摺給我。」白心瑤的聲音從牆壁上傳來,項拓夜一愣,視線轉落在牆壁下方,只見一隻白希的小手心探到他面前。
項拓夜掙扎一會兒,終於將火摺給她。
「瑤兒,你不許亂來,聽到沒?」
「放心啦!我不會亂來,我只是想跟你關在一塊。」白心瑤回答,拿到火摺後,開心不已,全身疲倦消退,將石床上的乾草堆到另一面牆角。
關在一塊?!
項拓夜一時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窸窸窣窣的堆草聲伴隨著白心瑤急促的腳步聲,不斷傳入項拓夜耳朵裡。
她在堆草……
這麼一想,項拓夜臉色一變,口氣焦急,「瑤兒,你在做什麼?」
她該不會是怕冷,所以想在乾草上點火取暖吧?
話才剛問出口,這時,白心瑤的尖叫聲震破整座天牢,濃濃刺鼻的霧煙不斷從白心瑤的牢房飄出,嚇得項拓夜差點心跳停止。
「救命啊!走水了走水了!來人啊,救命啊!」白心瑤一邊尖叫呼救,眼看火花快滅了,她急忙將石床上剩下的乾草全丟入火堆中,火勢旺盛,濃煙將她賊兮兮的小臉熏得烏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