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4:你抱七錯人了 文 / 冰茗綠茶
馬車內,白心瑤靜靜坐著,一雙眼睛時不時盯向前方男人,項拓夜閉目養神,打上馬車開始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彷彿車內只有他一個人。
白心瑤揪著悶得發慌,時不時揪著自己的裙子,再也忍受不了項拓夜的忽視,於是開了口,「夫君,太后今天邀咱們遊湖,是不是有什麼活動?」
項拓夜依然閉著眼眸,無動靜,彷彿沒聽到她的話。
「夫君,出門前,我讓小花小葉備了一壺酸梅湯,你要不要喝,我倒給你。」白心瑤又找了話題,發現項拓夜依然不理人,不禁有些生氣,重重放在手上的杯子,不再自討沒趣了。
死項拓夜,臭項拓夜,爛項拓夜……就在白心瑤暗暗咒罵時,馬車一陣劇烈搖晃,震得她身子往前,狼狽地跌入項拓夜懷抱中,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團團包圍著她。
她仰頭,項拓夜已經睜開眼睛了,她咯咯一笑,「夫君,你終於肯看我了。」話才一說完,肩膀上的雙臂倏地收了回去,打算將她推開,然,白心瑤豈會放過這次機會,黏在他懷中,兩隻手臂攀在男人的頸項,死也不肯放手。
「回去坐好。」項拓夜冷冷吐字。
白心瑤癟嘴,非但沒離開,反而伸手想摘下他的面具,將這半個月未見到的英俊臉龐看得一清二楚,手指剛碰觸到冰冷的面具時,讓人硬生生拉住,面具下的琥珀眸漸漸染上陰鬱,說明項拓夜生氣了。
「夫君,還記得那晚,咱們結髮的事嗎?」白心瑤淡淡一提,並沒有因為他的生氣而將手收回來,看著項拓夜僵硬的身體,她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了眸中那抹落寞,低聲道:「難道,你想讓咱們夫妻過得不幸福?」
項拓夜繃著臉,緊盯白心瑤落寞的臉蛋,耳邊繼續傳來她的自言自語。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說一次,我沒有對不起你,好了,我解釋了,信不信隨你。」白心瑤鬆手,不再繼續纏著他,煩著他,而是乖乖回到對面位子,安安靜靜看著窗外景色。
項拓夜緊盯她不高興的臉龐,心,微微發酸,終究沒有開口說話。19sgl。
***
「ㄚ頭,快過來皇祖母這。」一見到白心瑤與項拓夜上船,太后趕忙招手。
白心瑤走上前,項拓夜則是獨自一人賞風景,太后見小兩口鬧彆扭,更加確定了自己聽到的消息,於是拉著白心瑤到角落邊,關心著:「ㄚ頭,你跟夜兒吵架了?」
白心瑤一愣,急忙搖頭,「沒有,我們沒吵架。」
「少騙皇祖母了,要是沒吵架,怎麼夜兒臉色這麼難看?」太后再問,白心瑤微微一笑,項拓夜明明戴著面具,太后豈能看到他的表情。
「哀家就是聽說夜兒整整半個月不見你,所以才想法子讓你們夫妻倆出來走走,快去,有什麼話,兩人好好解釋清楚,夜兒是個懂是非的人,不會跟你鬧脾氣的。」太后笑笑鼓勵她,說完,人也隨桂嬤嬤到一旁賞湖了。
白心瑤站在原地幾分鐘,這才又朝項拓夜走去,「夫君,你別生氣了。」
項拓夜轉身,背對她,依舊不肯跟她說話,讓白心瑤又氣又挫敗,乾脆也不再說話,視線轉落在前方的湖畔上,賞風景。
她都已經放下身段討他歡心,項拓夜居然跟她擺架子,氣死她了。
就這樣,整整兩個時辰,項拓夜與白心瑤彷彿啞巴上身似的,誰也不肯開口說話,太后雖然焦急,可兩人都不願意妥協,她也沒辦法,直到太陽西下,太后上了馬車,回宮去。
目送太后離開,白心瑤連看都不看項拓夜,轉身往街道上的客棧而去,項拓夜跟在後頭,雖然沒出聲,可面具下的眼眸卻緊盯白心瑤的背影,直到她進入客棧,他也跟著進入。
「客官,請坐請坐。」店小二熱絡招呼。
白心瑤點了幾樣菜,下意識想詢問項拓夜是否要吃,然,看到他冷冰冰的面具,所有的好心頓時煙消雲散,「就這樣吧,順便來一壺熱茶。」
店小二領命,退下,不一會兒,香噴噴的菜餚送上桌,白心瑤開始大快朵頤,項拓夜瞇著眼,靜靜打量她粗俗的吃相,緊抿的唇角不自覺彎了幾分。
吃飽飯,白心瑤又起身,項拓夜也跟著起身,卻惹得她乾瞪眼,「本姑娘要去茅廁,你也想去?」
茅廁?!
項拓夜頓了頓,又坐回座位,總算開口說話了。「快去快回。」
白心瑤暗暗做了個鬼臉給他,這才離開,沒多久,莫仇急忙奔來,神情凝重,「主子,不好了,禁地機關讓人破壞,禁地內的人,失蹤了。」
「你說什麼?」項拓夜驚愕起身,狹眸一瞇,「王府裡的禁地,本王不是不許任何人靠近。」
「屬下也不知,莫痕路過禁地時,發現裡頭有動靜,前往查看才知機關全讓人破壞,密室裡的人也不見了。」
項拓夜臉色鐵青,「去找,務必將人找回來,記得,不許驚動宮裡的人,特別是他。」
莫仇領命,急忙退下。
項拓夜喝著酒,內心早已不平靜,人失蹤了,究竟是誰帶走的?知道那個人還活著的人,除了他、莫仇莫痕外,根本沒有人知道,狹眸一瞇,腦海隱約浮起那一日,莫痕拿著白心瑤的血衣過來,當時的他,只擔心白心瑤的安危,根本沒想那麼多,真該死,早在那一日,他就該注意一點。
抿了一口酒,發現白心瑤還沒回來,不禁有些疑惑,這女人是掉到茅坑裡了是不是?
茅廁,白心瑤上完廁所,正打算返回客棧,突然,幾道黑影人閃了出來,她一愣,還來不及尖叫,人已經讓黑衣人打暈了,同一時間,不遠處,一抹斥喝聲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秦念慈驚呼,看著白心瑤讓人扛在肩上,嚇得急忙呼救,「來人,有刺客。」
黑衣人冷眸一瞪,給了身旁兩位黑衣人眼神,不一會兒,秦念慈也讓人扛在肩上,一同消失在客棧。
***
「娘娘,人到了。」佩芸入殿,後頭跟了一名黑衣人。
「屬下給貴妃娘娘請安。」黑衣人單膝跪地,請安。
舞貴妃坐在軟榻上,任由一旁的宮女侍候,懶懶看了黑衣人一眼,問著:「事情辦得怎樣?」
「回娘娘,事情已辦妥,只是,鄔赫公主突然出現,屬下生怕惹出事端,所以連同公主一塊帶走。」黑衣人稟報。
鄔赫公主?!
舞貴妃愣了一會兒,臉色倏地沉下,鳳眸狠狠掃向黑衣人,「鄔赫公主是本宮的妹妹,你們好大的膽子!」
黑衣人一顫,語帶急切,「娘娘,當時情況危及,三王爺與槿王都在附近,屬下若不這麼做,只怕任務無法完成,娘娘放心,屬下回去,便讓人放了鄔赫公主,絕不會傷害到公主。」
聽著黑衣人的解釋,舞貴妃冷冷一笑,陰沉的臉色逐漸緩和,「抓都抓了,既然鄔赫公主見過你們,那算她倒楣,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本宮只知道本宮的妹妹,人還好好的待在驛站裡養胎,什麼事都沒發生。」
聽聞,黑衣人渾身一震,顯然對舞貴妃說的話,感到訝異。
「娘娘都發話了,你還愣在這幹什麼?」佩芸的聲音讓黑衣人猛然回神,也知道該如何處理。
「做的乾淨點,可別給本宮節外生枝。」舞貴妃懶懶一提,起身,「佩芸,本宮乏了,扶本宮去休息,真好,一覺醒來,所有礙眼的東西,全都沒了。」
黑衣人領命退下。
***
山區,郊外。
白心瑤漸漸轉醒,後頸的痛,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隨著意識清醒,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讓人捆綁,無法動彈。四周黑壓壓,透過窗外的月光,隱約能看見她對面的人,對方是個女人,側著頭,使她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手腳同樣讓人綁死,似乎還沒清醒。
「唔唔唔……」白心瑤急著想吐掉嘴巴上的布,無奈,吐了老半天,還是吐不掉。
前方窸窣動靜,終於吵醒了秦念慈,她緩緩睜開眼睛,卻讓身上的繩索震住了,記憶慢慢湧現,這才想起客棧的一切,今晚南宮槿帶她上客棧吃飯,她卻無意間發現有黑衣人攻擊白心瑤,嚇得想呼救,卻沒想到會惹毛對方,更沒想到自己會讓人綁來。
白心瑤見秦念慈醒了,急得想說話,可惜,她的嘴讓人捂上了,想說的話,全化為唔唔的聲音。
「三王妃,是你的嗎?」屋內太暗,秦念慈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白心瑤。
白心瑤滿臉詫異,這個聲音,好熟悉?定眼仔細瞧著,稀疏的月光隱隱照清對方的容貌,白心瑤錯愕不已,鄔赫公主,沒想到對方是鄔赫公主,她怎麼也讓人綁來了。
「唔唔唔……」
白心瑤頻頻點頭,算是給了秦念慈回應,怪了,為什麼秦念慈的嘴巴是自由,她的嘴巴就得讓人塞了一塊臭抹布。
不公平!不公平!
秦念慈全身無法動彈,內心的焦急越來越大,恐懼也越來越深,「三王妃,那群黑衣人會不會殺了我們?」
黑衣人?!
白心瑤這才想起客棧的一切,原來自己是讓黑衣人打暈,可奇怪了,她又沒招惹誰,為什麼會有黑衣人想殺她?
秦念慈睜著一雙水眸,靜靜看著白心瑤,黑暗中,她看不清她的臉蛋,可那雙宛如住了精靈的眼睛,卻是清晰可見,心微微擰疼,一想到夜哥哥的王妃是白心瑤,她就覺得好無奈,也好心痛。
白心瑤試著扭動自己的雙手,想讓手腕上的繩索鬆脫,無奈,手上的繩子綁太緊,無法掙脫。
臭項拓夜,你的王妃讓人綁走了,怎麼還不來救人啊!
月光下,兩道黑影快速穿梭在偏僻的山林裡,南宮槿躍上樹幹,轉頭看著後方跟來的男人,嘴角不禁泛冷,「你就不怕本王帶錯路,讓你連救人的機會都沒有?」
「你不會。」項拓夜也停在樹幹上,面具下的眼眸一片陰冷,「慈兒是和親公主,肚子裡又有你的孩子,就算你不想救人,還是得救,且,你現在肯定比本王要來得心急。」
南宮槿眉心一擰,臉色有些難看,項拓夜說的沒錯,就算他不想救秦念慈,可光憑鄔赫公主的身份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他不救也得救,再說了,白心瑤也在那,他更得救人。
「南宮槿,你最好把握時間,否則,瑤兒或慈兒受了傷,本王絕不放過你。」項拓夜森冷警告,要不是南宮槿在秦念慈身上放了追鋒針,可以準確無誤地找到她們下落,他也不會跟在南宮槿後頭一塊救人。
項拓夜的警告,南宮槿不以為意,然,他說的沒錯,時間不能再拖了,否則,兩人出了事,那可就慘了。收回視線,轉身繼續往前方奔去。
很快地,他們來到山林中的一間小木屋,外頭亮著火光,項拓夜閃躲到樹幹上,南宮槿則躲到屋角,屋外守了近二十個黑衣人,項拓夜狹眸一瞇,視線穿透窗戶,清楚看到白心瑤的身影,看著她跌在地上,想起身卻又無法起身,紅噗噗的臉蛋佈滿了怒氣,而那張小嘴讓人塞了塊布,根本無法說話,看到這裡,項拓夜忍不住輕笑著。
這女人,都讓人綁架了,還這麼不安份。
南宮槿同樣透過小窗戶,將屋內的情況打量一番,見秦念慈安靜坐在角落,視線立即往旁邊掃去,只見白心瑤像個過動兒,一下扭著身體,一下彎著手,一下又瞪著雙腳,看得連他都覺得好忙。
白心瑤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於將嘴巴裡的臭抹布吐掉。
「鏗鏗」
突然,一塊小石子劃破寂靜的氣氛,快狠準地打在黑衣人手上的茶壺,嚇得黑衣人紛紛亮刀,厲聲斥喝「什麼人?」17129877
項拓夜臉色一沉,狠狠瞪著角落處的南宮槿,見他得意洋洋,果然,底下黑衣人立即發現他的蹤影,紛紛朝他攻了過來。
引開所有黑衣人,南宮槿順利跳入屋內,秦念慈滿臉詫異,顯然沒料到南宮槿會來救人。
「王爺……」她出聲,然,南宮槿像是沒聽到她的呼喚,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白心瑤錯愕看著南宮槿的笑臉,見他靠來,急急斥喝,「你這卑鄙小人給我站住,別過來。」
她可沒忘記,她跟項拓夜會吵架全是因為南宮槿,要不是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項拓夜也不會氣她氣到現在還不來救她,都是眼前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南宮槿腳步一頓,見她氣呼呼,嘴邊的笑容更大,三步並兩步地來到她面前,不顧她的斥喝,將她攔腰抱。
「你這混蛋,放開我,你救錯人了,你老婆在那裡,放開我!」白心瑤氣炸了,偏偏手腳讓人捆綁,動也不能動,任由南宮槿將她救出去。
「王爺……」秦念慈錯愕不已,眨著水眸,有些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突然一道黑影閃來,淡淡的檀花香充斥著她的鼻腔,使她更訝異,「夜哥哥……」
項拓夜解決了外頭的黑衣人,入屋卻發現秦念慈還在,而白心瑤卻不見了,臉色陰沉,「該死的南宮槿。」
南宮槿明知這裡有危險,卻不救自己的王妃反而救白心瑤,簡直太可惡了。
項拓夜解開秦念慈身上的繩索,抱著她離開屋子。
「南宮槿,你混帳,放開我!你的王妃有危險,你還不快去救她。」白心瑤火大了,身上的繩索早已解除,卻還是無法獲得自由。
不知吵了多久,一道黑影快速閃了出來,硬生生擋下南宮槿的去路。
「夫君……」
白心瑤見到項拓夜,滿臉驚喜,然,當她的視線落在他懷中的鄔赫公主時,神情一變。
項拓夜靠來,將秦念慈放下,冷聲吐字,「南宮槿,你抱錯人了,將本王的王妃放下。」
聽到夜哥哥的話,秦念慈雙眸發酸,卻也不敢出聲,靜靜看著南宮槿冷笑的表情,南宮槿抬眼瞪著項拓夜,依舊將白心瑤穩穩抱在懷中,顯然不打算放手。
「南宮槿,本王再說一次,將本王的王妃放下。」項拓夜沒了耐性,面具下噴火的眼眸,幾乎要將南宮槿燒燬,見他依舊不肯放人,二話不說,伸手去搶。
南宮槿敏捷躲開他的攻擊,抱著白心瑤躍上樹幹,光劍一閃,身上的匕首狠戾地朝項拓夜的心臟方向射去,打算奪了他的命。
白心瑤錯愕不已,見項拓夜躲開那一劍,忍不住鬆口氣,心,微微發顫,接著是怒氣,氣呼呼抓起南宮槿的手臂,發狠的咬下去,像是要將他手臂上的肉咬下似的,狠狠咬著。
冰寒中帶點火灼感,痛得南宮槿愕眸圓瞠,垂眸看著她咬人的動作,一股寒慄篡遍他的全身,下意識鬆手,白心瑤發狂的咬,他手臂上流出來的鮮血,宛如興份催化劑,搗鼓著她體內的神經,使她全身上下細胞瘋狂叫囂,然,就在她快咬下一塊肉時,南宮槿驟然鬆手,任由她從高處往下墜。
項拓夜正想出手,卻見到白心瑤墜了下來,瞳孔一倏,嚇得衝上前接住她。
「瑤兒,你沒事?」他急急問著。
白心瑤不停吞著口腔內殘留的鮮血,神態恍惚,這模樣,讓項拓夜更急了,南宮槿從樹上跳了下來,一雙駭眸死死瞪著白心瑤的嘴巴,見她還在吞血,不禁頭皮發麻。
「瑤兒!瑤兒!」
項拓夜拍了拍她的臉頰,終於,恍惚的眼眸逐漸清晰,白心瑤抬眼對上項拓夜的眼睛,看著他焦急,看著他不安,她淡淡一笑,像是跑了幾百圈操場似的,全身疲憊,窩在項拓夜懷中,沉沉睡去。
看著她睡過去,項拓夜滿臉詫異,剛剛不好好的,怎麼突然睡過去了,還有她剛剛的眼神以及她嘴巴裡的血……怒眸一抬,狠狠瞪著南宮槿,南宮槿臉色同樣陰沉,且多了幾分顫慄。
「本王問你,她在陽明村,可曾讓死士傷過?」南宮槿臉色很難看,緊捂溢血的手臂,手臂上的痛麻感,讓他整顆心都慌。
死士?!
項拓夜愕眸圓瞠,下意識看著懷中熟睡的女人,急急反駁,「不可能,瑤兒都與我們在一起,死士根本……」話一頓,腦中倏地閃過白心瑤隻身一人前往陽明村,在客棧讓死士包圍的畫面,以及,那一晚,洞內藏了一名死士,也是朝白心瑤攻擊。
不可能,當時白心瑤說過自己沒受傷,就連她手臂上的傷口也是讓木頭砸傷的,根本不是死士。
「看你的表情,她真讓死士傷過?」南宮槿滿臉陰鬱,捂在傷口上的手,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瑤兒不可能讓死士傷過,你我都清楚,讓死士抓傷的人,不出十二個時辰,同樣會變成死士。」項拓夜厲聲駁斥,對於南宮槿的說法感到荒謬。
「總之,你最好調查清楚,本王的手讓她咬傷了,若她體內真有死士之毒,本王也不會放過鄔赫公主。」南宮槿陰沉警告,項拓夜渾身一僵,正想開口,南宮槿卻拉著秦念慈離開。
***
王府,檀香苑。
項拓夜坐在床榻旁,伸手輕撫女人熟睡的臉頰,始終不願相信白心瑤體內有死士之毒,若真有,當初在陽明村時,白心瑤也有咬過他,如今他不也沒事,這麼一想,心中的不安總算緩和下來。
「莫仇。」
他出聲,莫仇入內,接著問:「人到了嗎?」
「主子,還沒。」莫仇搖頭,他們已經派了鬼寨裡的幾名暗影出去尋找了,由於此事不得張揚,更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那個人的存在,所以能派出去尋找的人有限,能力自然也有限。
項拓夜俊眉一擰,「再找。」
莫仇領命,退下。
白心瑤漸漸轉醒,看著熟悉的懸樑,她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回王府了。
咦?!
她不是在山林,南宮槿不是強行將她帶走,自己又是什麼時後回王府的?
「醒了……」耳邊傳來淡淡的嗓音,白心瑤轉頭一看,對方是項拓夜。
項拓夜坐上床榻,扶著她坐起身,小花端了一碗薑湯過來,項拓夜貼心吹涼,一口口餵著她喝,喝完薑湯,白心瑤遲遲無法從訝異中回神。
「你不是不理我?」她問,對於項拓夜體貼的態度感到意外。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兩人還在吵架,項拓夜不是不見她,不跟她說話,怎麼現在態度又變了。
項拓夜微愣,面具下眼眸閃過一絲尷尬,將空碗丟給小花,遣退了所有嚇人。
見他貼過來,白心瑤瞪了他一眼,氣呼呼想推開他,然,她的力氣終究比不上他,任由項拓夜將她抱入懷中。
「你這混蛋,不願相信我,不肯理我,不肯跟我說話,既然這樣,你還抱著我做什麼,放開我!」白心瑤氣呼呼的捶打他的背,將連日來的委屈與心痛,狠狠捶在他寬闊的背,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
項拓夜將她抱得更緊,半個月沒抱她了,他好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好想念屬於白心瑤的懷抱。
捶累了,白心瑤收回怒氣,乖乖窩在他懷中,貪婪他身上的檀香味。
車一子向項。「氣消了?」他問。
白心瑤想也沒想,低斥,「還沒。」
項拓夜彎唇一笑,大掌輕撫她滑順的頭髮,這種觸感,總令他愛不釋手,摘下面具,高蜓的鼻尖輕輕撥撩她的髮絲,順勢而下,來到她的頸窩,搔癢著。
白心瑤笑呵呵,身上的怒氣全讓男人的搔癢滅了,她抬頭看他,蔥白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龐,細細描會他的五官,最後滑落在他彎起的薄唇上,雙臂攀上的他的頸項,主動覆上自己的唇。
項拓夜渾身一僵,對於她的主動,感到一絲絲訝異,唇辦上那怯怯不靈活的軟舌,羞澀得不敢入內,只是淡淡、輕輕的啄吻在他唇瓣上,惹得他心癢癢。
大掌撥撩她散落的髮絲,他的手只宛如帶了電,每劃過一吋,連著髮絲的頭皮,就會感到酥麻酥麻。
白心瑤效仿他以往的吻,將舌頭置在他的下唇辦,羞怯舔弄著,卻遲遲不敢進攻。項拓夜彎唇一笑,撥撩她髮絲的手掌,倏地一扣,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靈活的長舌主動出擊,輕而易舉攫住牙關外不敢入內的軟舌,霸道地將它勾入自己的地盤,展開一連串的攀纏、戲鬧、玩弄,直到紛嫩的軟舌宛如鬥敗的公雞,臣服於長舌下,這才緩緩結束這場火熱的吻。
白心瑤氣喘吁吁,倒臥在床榻上,見項拓夜壓上她,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從他眼中,清楚看到他的**,是他對他的**,白心瑤微微一笑,雙臂攀上他,點頭同意。
項拓夜笑著,掌心緩緩往下,在扯開腰帶的那一瞬間,細細的吻,瘋狂烙印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叩叩叩,突然,破壞美景的敲門聲傳來,震得房內兩人停下動作。
「何事?」項拓夜低吼,語氣明顯不悅。
「王爺,陳夫人跌了一跤,大夫正在醫治。」外頭傳來僕人的聲音。
聽聞,項拓夜臉色一沉,厲聲斥喝,「這點小事讓大夫處理就好,少來吵本王。」
屋外的人頓了頓,焦急的語氣中夾有一絲絲哽咽,再次開口;「王爺,可、可陳夫人這一跤,大夫說了,可能肚子裡的孩子,會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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