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2:2栽贓嫁禍的爛招 文 / 冰茗綠茶
福公公返回御書房,一入門便聽見皇帝下殺令,連忙出聲提醒:「皇上,萬萬不可,皇上難道忘了昨晚的商量?」
太子要是真死了,還有誰能從項拓夜手裡取回解藥?屆時,皇帝震怒,他也絕對活不了。
正在氣頭上的皇帝見福公公制止,不禁更火了,「既然太子不死,那麼你死好了,來人,把福全拖出去。」
連一個下賤的狗奴才都敢阻攔。
「皇上!」
福公公欲哭無淚,滿是皺紋的老臉佈滿了哀嚎,真是橫是死,豎也是死,他怎麼這麼苦命啊!
鬼寨,白心瑤泡了個舒服的熱澡,漸漸進入春天的季節,午後的氣溫也不像前幾天那般寒冷,白心瑤換了套乾淨的衣裳,項拓夜下令,今晚要在檀香苑用餐,所以阿奴一整個下午都在廚房忙進忙出。
「呦,午時剛過,妹妹看起來挺悠閒的。」嗲聲響起,白心瑤不禁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疙瘩,扭頭望向門口的女人,秀眉為擰。
陳怡扭著腰臀步步而來,嬌媚臉蛋掛著笑容,柔情似水的眼眸飛快掃了四週一圈,最後落回到桌邊的女人。
白心瑤知道大夫人前來,肯定不懷好心,索性也不跟她客氣,冷冷一笑,堵回她的嘲諷。
「妹妹再怎麼悠閒,也比不過姊姊的無聊,不是嗎?」
陳怡愣了幾秒,臉色倏沉,「妹妹什麼意思?」
她的嘲諷,陳怡豈會聽不出來,無非就是暗喻白心瑤再怎麼悠閒,至少項拓夜會找她,而不是像她這樣,寢閣冷冷清清的,無聊到發慌。
「字面上的意思唄。」白心瑤轉著無辜的眼睛,一點也不想跟陳怡攀談,特別是她身上的刺鼻香味,也不知道抹了什麼香料,怪騷怪騷的,讓她好難受。
「白心瑤,你別太過分。」既然白心瑤都不給面子,她何必客氣。
「抱歉,妹妹的檀香苑實在簡陋,招待不起你這位大夫人,還請你移駕其他地方,省得髒了你的鞋,也礙了你眼。」白心瑤嘟嘴,捂著鼻子,香味實在太刺激了,搞得她現在聞不出屋內項拓夜不久前留下的檀香味。
陳怡狠狠瞪著她,突然,冷眸一閃,笑問,「妹妹,你別得意太久,寨王現在寵你沒錯,但你信不信,總有一天,同樣會有其他女人像你一樣,獲得寨王的專寵。」
對於陳怡的警告,白心瑤不以為意,陳怡眼中的忌妒與怨恨赤.裸裸的,她眼睛沒瞎,豈會看不出來,當然,除了忌妒與怨恨外,還帶了點羨慕,雖然不明顯,卻還是讓她瞧出來了。
白心瑤一笑,柳眉高了幾分,「那就等那個女人出現後,大夫人再來跟妹妹說,妹妹屆時虛心領教,好了,我累了,折騰了一個早上,大夫人請回吧!妹妹我要睡午覺了。」
陳怡怒氣難消,忌妒的怒眸緊隨白心瑤的背影,突然「啪」的一聲,打斷了白心瑤進房午休的腳步,白心瑤愣愣看著陳怡嬌媚的臉蛋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紅痕,有些不明白,然,當她看到屋外的高大身影,再看到陳怡淚眼汪汪捂臉哭泣的模樣,終於恍然大悟。
很好,跟她來這招,也不想想,這栽贓嫁禍的爛招,她可是在電視上看太多了。
果然是個胸大無腦的死搔貨,白心瑤翻了個白眼,暗暗咕噥,「要玩大家來玩,不玩死你,我白心瑤跟你姓。」
項拓夜一入門,濃艷的香水味惹得他俊眉一擰,緊接著,軟嫩的香軀撲入他懷裡,緊抱他不放。
白心瑤嘟嘴,氣鼓鼓的臉頰充斥著不爽,狠狠瞪著項拓夜的反應,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終於,在四秒鐘之前,項拓夜不著痕跡地拉開懷中的陳怡,見她右臉頰紅腫,嘴邊掛了少許的血漬,臉頰上的五指清晰可見,一看就知道讓人打的。
「怎麼回事?」他問,至於問誰,無可知曉。
白心瑤臉色緩和幾分,算他識相,要敢抱其他女人超過五秒鐘,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不舉的滋味。
「寨王,妹妹,妹妹動手打人,你看看,妹妹都將人家的臉打花了。」陳怡惡人先告狀,倒是白心瑤,神色平靜,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的栽贓,涼涼地坐回桌邊,桌上還留有一盤阿奴親手做的玫瑰糕,她拿了一塊,開心吃著。
見白心瑤無所謂,陳怡有些驚愕,顯然沒料到白心瑤會如此淡定,,然而,頭已經洗了,不得不洗完,於是淚水落得兇猛,身子一抽一抽的,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16934959
「寨王,你要替妾身做主,妾身知道寨王這陣子寵愛妹妹,妾身無所謂,也不跟妹妹計較,可妹妹剛才的態度實在太可惡了,寨王,妾身好歹也是你娶過門的夫人,豈能忍受這種屈辱。」
項拓夜越聽越煩躁,擰眉,視線轉落在身旁的「吃貨」上。
「瑤兒,你來解釋……?」
白心瑤將手中剩餘的玫瑰糕塞入嘴裡,起身,拍了拍掌心上的碎屑,笑冪冪看著項拓夜,蔥白手指指了指自己,「夫君,真要我解釋?」
項拓夜彎唇一笑,點頭。
白心瑤笑呵呵,有些不好意思,扭頭望向淚眼汪汪的陳怡。陳怡見她靠來,忍不住往項拓夜懷裡縮。193yv。
突然,「啪」的一聲,聲音比剛才要來得響亮,震愕了陳怡,也讓項拓夜備感訝異。
「夫君,這就是我的解釋。」白心瑤收回自己的手,忍不住咬牙。
這搔貨的臉皮還真厚,打得她的手好疼啊!
陳怡愣了幾秒,眼淚唰唰落下,這次不是偽裝,而是真的哭了出來,「寨王,你看妹妹,她又打了妾身一巴掌,你要為妾身做主……嗚嗚嗚嗚……」
她怎樣也不敢相信白心瑤居然會當項拓夜的面打她,可惡,便宜了她一巴掌,不過這樣也好,雖然受了委屈,但也讓項拓夜更加相信第一巴掌是白心瑤出手的,她倒要看看,寨王會怎麼收拾這個潑婦。
項拓夜擰著眉,冷眼觀看陳怡左右臉頰上的五指紅痕,眸中的溫度驟降。
陳怡眼尖發現寨王生氣了,於是哭得更傷心,就想逼項拓夜出手教訓白心瑤。
「夫君,我的解釋,清不清楚?」白心瑤依舊無畏懼,親密挽著項拓夜的手臂,笑呵呵。
陳怡糊塗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項拓夜生氣,白心瑤卻一點也不擔心,這怎麼回事?
就在她還來不及思索時,只見項拓夜手臂一舉,狠狠呼了她一巴掌,骨瘦如材的陳怡,根本經不起項拓夜的暴戾,清瘦的身體就這麼飛了出去,狼狽地狀在牆面上,倒地不起。
「寨王……」陳怡難受吐了一攤鮮血,擔心自己的臉成了豬頭。
金絲繡邊的黑色官靴映入眼簾,她慌亂如麻抬頭,只見項拓夜面具下那雙眸,冷得讓人直發寒。
「本王念你多年侍候的份上,姑且原諒你一次,你要再敢惹是非,別怪本王殘忍。」項拓夜森冷警告。
陳怡依舊不明白問題出在哪,明明白心瑤動了手,為什麼項拓夜不怪她,反而要打她呢!
「寨王……妾身……妾身……」
白心瑤知道她疑惑,於是好心靠來,對於她身上的傷一點也不同情,她本來就不想招惹大夫人,要不是陳怡來這招陰狠的,她也不會這麼做,而項拓夜更不會傷她這麼重。
「大夫人,你知不知道,右臉跟右手長在同一邊?」話一頓,白心瑤抬起自己的右手,也是剛剛揮手打陳怡的那隻手,笑著解釋,「第一巴掌要真是我打的,那麼巴掌痕應該會跟第二巴掌一樣,在你的左臉才對,可偏偏在右臉上,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陳怡臉色慘白,面如死灰,她居然沒想到這招……
白心瑤事右撇子,若真動手打她,巴掌痕卻時會在左臉頰,而她自己打自己,那麼巴掌痕便在右臉頰,難怪剛剛項拓夜會那麼震怒,原來是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淚水崩落,「寨王,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項拓夜冷眸狹瞇,一點也不想見到她,不禁叱喝,「還不滾。」
得到特赦令,陳怡連滾帶爬的離開檀香苑,白心瑤耳根子總算清靜了,腰上多了一隻手臂,她怒沖沖的拉開他,像是堵氣一樣,不跟項拓夜說話。
「又怎麼了,本王可沒誤會你,怎麼就生氣了?」項拓夜好笑又好氣,拉開椅子,坐到她身旁。
白心瑤怒眸一瞪,表情成了無假包換的醋罈子,「哼,你剛剛摟了大夫人三秒半的時間,所以這三天半的時間內,你不許碰我。」
聽聞,項拓夜眼角微為抽搐,雖然聽不懂她說的三秒半是什麼意思,不過三天半他可聽得懂,別說三天半了,就算要他一個時辰不碰她,他也不會同意。
「本王的瑤兒可真會吃醋,上輩子肯定是壇酸醋。」項拓夜把她的警告當耳邊風,霸道的摟她入懷,見她掙扎,還在她胸前的手,忍不住捏住她的豐腴,嚇得白心瑤不敢亂動。
「項拓夜,你、你無恥,每次都來這招。」懷中醋罈子抗議。
項拓夜曖昧咬住她的耳朵,吻舔著,「本王雖然無恥,可瑤兒不也挺享受的。」音落,火熱的舌頭彷彿故意跟她唱反調般,緩緩往下舔,輾轉游移在她頸肩上,弄得她脖子黏答答的。
公門回的了。白心瑤又想抗議,無奈,他的攻勢太強烈的,以至於她再次戰敗,成了他的俘虜。
莫仇急急奔入,恰巧撞見曖昧如火的兩人,臉色有些尷尬,咳了幾聲,瞬間打斷恩愛的兩人。
白心瑤火燒臉,急忙推開項拓夜,氣急敗壞奔入寢房裡,項拓夜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特別是面對莫仇那雙尷尬的笑眼時,不禁惱火,「再咳,本王直接割了你的嗓子。」
莫仇憋笑,項拓夜不悅一問,「何事?」
「主子,太子來了。」
莫仇壓低聲音,項拓夜一愣,倒有些意外,視線描了寢房一眼,這才轉身隨莫仇一塊離開檀香苑。
一入前殿大廳,見項拓漓秋高氣爽,不禁有些好笑,打趣道:「怎麼,才剛重獲自由,就趕著來向本王炫耀?」
項拓漓回身,對於項拓夜的調侃一笑置之,琥珀眸不經意轉落在他後方,發現除了莫仇外,沒有其他人。
「不用看了,本王的夫人從不入前殿,再說了,二哥才剛重獲自由,要再犯了錯,讓人關入天牢,本王可沒有心思再救你出來了。」項拓夜好心提醒,內心開始有些悶悶酸酸的。
項拓漓笑了幾聲,收回視線,對上項拓夜的面具,「三弟,本王此次前來,是奉了旨意。」
「呵呵,二哥不用說,本王也知道,看來,他比本王想的要來得貪生怕死,明明還有九百多日可活,何必這般焦急呢!」
九百多日?
這次項拓漓聽不太懂了,「三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前來取解藥,不是父皇為了舞貴妃?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舞貴妃的母親早在兩年多前就中了千日魂,算算時間,應該剩不到一個月可活,怎麼還會有九百多日?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奉旨前來取回解藥的,那日在御書房與皇帝大吵後,也不知道皇帝哪條神經抽了,居然在福公公的勸福下,向他妥協,不但釋放他,還賞了他許多奇珍異寶,最後拗不過母后的哀求,只好無奈的前來鬼寨一趟。
項拓夜冷笑,「二哥這段時間待在牢裡,自然不清楚外頭發生了哪些精彩好事。」
「精彩好事,例如呢?」項拓漓眸光一閃,多了幾分興趣。
這段時間關在天牢,他確實不知道外頭的消息,前兩日無罪釋放後,也多少聽了一些,當然,知道皇帝中了千日魂的人,也就只有太醫、舞貴妃以及福公公等人,就連皇后也不知道,所以項拓漓自然也不會知道。
「例如,北天皇朝的天子不久前碰上刺客。」
看著項拓漓訝異的表情,項拓夜笑得更開心,彷彿精彩故事中的主角是個陌生人。
「又例如,那名刺客是玄冥宮宮主龍玄,而那名天子呢,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運,偏偏中了龍玄的千日魂,正急著到處尋找解藥呢!」
這下,項拓漓總算懂了,驚愕不已,「你說皇上中了千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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