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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情 第十章 :栽贓嫁禍 文 / 柯焰焰

    第十章:栽贓嫁禍

    有了容嘉和程潛兩個人給容安臣作證,並對當時的情況做了一個說明,並再三強調是容安臣救了宋副市長的女兒和大家,他出去只是想要抓住兇手,警察也向圍觀群眾和餐廳服務員證實了這一點,相信容安臣是無辜的。

    不過容安臣並沒有說任何的話,他有代理律師會為他全權負責這些事情,所以他並不擔心這件事,不過心裡還是放不下的是宋言熙和那個黑衣男人,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衝著誰來的,也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更不知道有什麼陰謀在等著他。

    「容先生,你和嫌疑人有過正面接觸,請問你看見他的容貌了嗎?」

    「警官先生,我的當事人當時看到的犯罪嫌疑人是一個被毀容的男人,至於具體相貌,相信被毀容了的話,誰也不知道真實面貌是什麼了。」容安臣旁邊的律師做出很專業的回答,臉上帶著專業的笑容。

    線索就在這裡斷掉了,他們想查,也無法查出具體的了,案情走進了死胡同裡。

    而本來在省裡開研討會的鍾克英聽到噩耗後,快馬加鞭趕回a市,還不曾踏進家門,整個人就癱倒在路上,他不敢相信妻子在電話裡哭著跟他說他們的兒子死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的兒子還說,父親,我今晚會跟言熙求婚,然後會確定結婚時間,你會贊成的是嗎?

    他不該反對的,他不該反對的。

    捂著臉,鍾克英像個孩子般嗚嗚地哭了起來,人生最悲哀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市長,已經到了。」司機將車子停穩,輕聲開口。

    「好……好……」鍾克英抹去臉上的淚水,寬大厚實的手撐著車廂,想要起來,可居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發軟,渾身都在發軟沒有力氣,他無法起身了,他被打擊得起不來了。

    司機見狀,連忙下車跑過來給他開車,扶著他一步一步地向家裡走去。

    遠遠的就聽到妻子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聲聲肝腸寸斷,鍾克英覺得腳下的每一步都那麼沉重,心口像被利刀一刀一刀的剜著,疼痛不已,突然間他摀住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裡有溫熱的東西湧出來……

    眼前一片猩紅……

    「市長……」司機嚇得大叫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鍾克英無力的搖搖手,表示自己沒事,在司機的攙扶下,終於踏進了家裡的大門。

    「陵兒啊,我的兒啊……」鍾夫人癱坐在地上,哭得悲天憫人,家裡的其他人都在暗自落淚,好不傷心的樣子。

    鍾克英雙腿一抖,一下子跪倒在地,頓時老淚縱橫,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哭了半晌,鍾克英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不穩的向鍾陵走去,來到他面前,跪在地上,看著他死灰一般的臉,胸口上還有那麼多血,他握了握鍾陵的手,早已冰涼,心,瞬間涼透。

    沉了沉聲音,鍾克英開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宋清送來的。」鍾夫人抹著眼淚,抽泣道。

    「他人呢?」

    「他在書房等你,你還是過去看看吧,他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兒子的死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為什麼是他把兒子送過來的?他兒子死了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冷眼掃過屋子裡的眾人,冷聲道:「這件事,誰不能張揚出去,要不然別怪我心狠。」

    眾人唯唯諾諾地答應,鍾夫人哭得更是厲害,其他人連忙安慰鍾夫人,陪著一起流眼淚。

    樓下發生的事情,在二樓書房的宋清聽得一清二楚,他也聽得見鍾克英那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踏上樓梯,向二樓的書房走來,宋清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疼得他齜牙咧嘴。

    「市長,您回來了。」書房的門被打開,鍾克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只是此時此刻的鍾克英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的一樣,早晨出門去省裡開會的時候,還是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可現在回來,卻像一個垂暮的老人一樣,那原本烏黑有朝氣的頭髮瞬間也變得死氣沉沉,雙鬢好像突然間就增添了白髮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鍾克英怒吼。

    「我趕到的時候,陵兒他,他已經中彈身亡了。」

    「中彈?」鍾克英瞪大眼睛,兩眼放出陰狠的光來,「哪來的槍支彈藥?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人,殺的還是我的兒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拳頭狠狠地砸向書桌,只聽砰的一聲,拳頭下那一塊陷了下去。

    宋清怔住,跟鍾克英共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真是嚇死了。

    「警局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有個叫容安臣的人被帶走了,有人稱他跟兇手有正面衝突,我覺得那兇手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

    「是嗎?如果兇手是衝著他來的,他怎麼沒被兇手殺死」鍾克英質疑。

    宋清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我也是這麼懷疑的,所以,我想這兇手八成是他雇來的,殺他應該只是掩人耳目,說不定目標真的是衝著陵兒來的。」

    「什麼?」鍾克英怒氣沖沖地看著宋清,「他是誰?有如此本事?我兒子哪裡得罪他了?」他的記憶中,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存在,既然他們沒有什麼往來,那他為什麼要殺了他的兒子?

    原本宋清就想要把這事兒栽贓給容安臣,想著一句話兩句話還不把鍾克英蒙住麼,誰知道他還問這麼多,他自然不能說容安臣是跟鍾陵搶宋言熙了,要不然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事情。

    「他就是容氏安臣國際集團公司的繼承人。」停了一下,宋清小聲地說開口,「市長,此人不能留,他必定是個禍害,我想他衝著陵兒的目的多半是了半島的開發,您還記得半個月前容氏提的方案嗎?要在半島開發旅遊項目,他們想要買下半島,但是提案被你拒絕了,我猜測就是這個原因。」

    「容家?」鍾克英劍眉一挑,心中大概明白了七八分,「陵兒出事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了,就媒體還不知道,但是他們一直不死心,想要報道這件事,市長,你看,現在除了槍擊案,受害者還是陵兒,這個事情一旦曝光,恐怕……」

    鍾克英暗暗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為了他的仕途,他只能封鎖這件事,只能讓他的兒子默默的死去,該死,他一定要讓容家陪葬。

    「立刻打電話讓電視台台長來見我。」想了想,鍾克英立刻恢復理智,他不能亂了,他要化悲痛為力量,他要替兒子報仇。

    鍾克英立刻回到單位召開會議,將這件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說明,強調一定要壓下這個事情,要潛伏起來查,不能明目張膽的查,更不能給媒體透露任何一個字,至於他兒子的死,只能對外宣稱出車禍了。

    鍾市長的大義之舉讓在場開會的人都感動不已,紛紛表示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尤其是公安局局長,再三拍胸脯保證。

    受到刺激的宋言熙一直保持著在餐廳的姿勢坐在床上,頭髮凌亂,滿臉的淚水,嘴裡不停地說著什麼,嘀嘀咕咕的,這讓宋夫人極為惱怒,本來好端端的能把鍾陵給搞定的,誰知道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她整個人跟瘋了似的。

    「太太,我放好了熱水,讓二小姐去洗澡吧。」小方探出頭來,看著有些呆傻的宋言熙,心疼極了。

    「你看她這樣能洗澡嗎?」李念如歎了一口氣,「估計受的打擊不小,算了,先給她帶著吧,等到想洗的時候再洗吧。」

    這丫頭真是命苦呢,五年前跟容安臣談戀愛被甩,又被容家老太太治了一頓,回來就大病一場,現在跟鍾市長的公子談戀愛,原本以為她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誰知道鍾公子居然掛掉了,賤命就是賤命,到哪裡都高貴不起來,真以為自己頂著副市長的女兒就能如魚得水了,做夢。

    李念如也不管宋言熙的死活,洗洗澡,就上床睡覺了,不過聽說容安臣回來了,不知道鍾陵的死是不是跟容安臣有關係?那個小子不是省油的燈,也不好得罪,他為什麼不死在國外呢?這樣大家不都相安無事了嗎?

    如果讓鍾市長查出來鍾陵的死跟宋言熙有關係,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宋清的仕途,要是影響到了,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想著,李念如又睡不著了,連忙打電話給宋清,誰知道手機居然關機了,一怔,心微微揪疼,這個死男人,肯定又在外面花天酒地了,該死。

    李念如氣得渾身冒火,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梳妝台前,把最裡面的櫃子抽出來,打開,然後慢慢的展開,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呈現在她的面前,旁邊還有一個類似賬本的東西。

    此時女人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在這深夜之中,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慄。

    宋清啊宋清,你最好好自為之,你要是再對不起我,我們可就真的魚死網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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