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人 文 / 少年痕
冬天晚上的風夾雜著凍氣，不斷的狂掃著所能到達的區域。
此刻，已經站了整整一天的李旭三人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隱隱間還能聽見其他人牙齒打顫的聲音。
練武場的擂台之上，火把的點燃似乎給三個孩子帶來一絲暖意。
「李旭，加把勁，把他們倆打敗！」李雲的聲音如牛哼一般響亮，傳遍練武場。
「李新！李新！」幾聲不整齊的雜叫在練武場的另一邊也吼了起來。
「李耀！你是最棒的！」
整個練武場此刻的呼喊聲亂作一團，吵吵冉冉。
不過，台下的叫嚷聲卻沒有給台上的三個孩子造成一絲干擾。
李旭看著自己左前方和右前方的兩人，撓了撓後腦勺，心裡一片輕鬆。
三個人呈一個三角形站在擂台上，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動！誰都知道，最先動的人，肯定會引起其他兩人的進攻！
沒有一定把握的人肯定是不會先出手。對於這點，李旭心裡微微一笑，你不動，我不動！大不了繼續站下去，反正到頭來我肯定不虧！
看著其他兩人的臉色，李旭也知道，他們肯定也撐不了多久！能在這冷得刺骨天氣下呆這麼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他們不可能有像自己偽裝臉色的技巧！
所以，如果想一直站下去，李旭可是非常樂意的！
不料，就在此時，在左側的李新先受不了刺骨的狂風，率先出擊。
一個鞭腿從李新的腿上襲來，如毒蛇吐信，儘管招式對於大人們顯得有些稚嫩，但是對於他的進攻對像李耀來說，卻是摧枯拉朽。
因為李新的鞭腿的突然性，恰好甩到李耀的臂膀，出啪的一聲脆響。
這傢伙瘋了？弱點不踢踢肩膀？誰都知道一個修武者的肩膀可不是那麼容易受傷的！受了李新一腳的李耀身子絲毫沒動。正想趁此機會反攻李新的時候，卻不料，李新借助踢在李耀肩膀上的腿的力道，另一條腿也踢了出來，快捷無比的在空中劃過一字馬，朝著李旭踢去。
在兩人眼裡，不論從哪方面看，李旭都是最容易欺負的一個。
只要把李旭打倒了，才有可能公平的分出高低！
正事懷著這樣的念頭，李新才會這麼快對著李旭出攻擊，而不是對著李耀出手。
「當我是軟柿子了！？」李旭嘴角冷然一笑。
看著快朝李旭額頭踢去的鞭腿，那腳上的力道，李耀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卻絲毫沒有動手的跡象，還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對著李新飛來一腳，在眾人眼中，李旭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李新是誰？那可是李家從小就開始打架的主。雖然大人們都對他鬧事煩心不已，但是卻並不能抹除他在年輕一代的實力。
一招鞭腿，有聲有色。在別人眼中，此時的李旭已經敗了。
「啪！」
正當李風眼睛微閉，打算接下將要掉落擂台的李旭之時，一聲啪的脆響讓他眼睛猛的睜了開來，雙手微微向前虛浮，整個人就要往前衝。
不過，此刻他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前傾的身子。
只見，擂台之上，李旭單手穩穩的握住了李新襲來的腳裸。
「怎麼可能？」李新腦後如一道響雷轟鳴，眼睛看著李旭瞪得渾圓。
不光是李新感覺到不可置信，就連台下的人們都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問題。
比李旭還大上一圈的李新，以借力的方式向他甩上一腳，這樣一招，被他單手接了下來？身子甚至絲毫不動？
如果這招是大人們來接下的話，那便是順理成章，沒有絲毫可過譽的地方。可，可這是一個同歲的小孩接下來的啊！而且還是單手接下，腳步連後退一下都沒有，這不能不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你這廢物！竟然還有這本事？！」李新志在必得的一腳被李旭一手擋下，不由氣急敗壞的罵道。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不過，氣歸氣，但動作卻絲毫不打馬虎，一個漂亮的旋踢，本來踢著李耀的腳也因為身子旋轉，飛快的甩向李旭頭部。李新清楚，自己這一腳到底有多大的勁道。連他自己的腳都隱隱作痛，李旭卻跟沒事人一樣。
就憑這點，李新不得不收起以前的輕視。
在還沒有產生內勁的情況下，李新能做到這樣一點，證明他的身子強度很好！如此的柔韌度，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
不過，這一下子在李旭眼裡卻還不算什麼！
這並不是武力強弱的問題！即使現在讓李旭一點能力都沒有，李旭也能穩穩的勝過李新。這是一種境界的差異！有過前一輩子苦修的李旭，在境界上可是遠遠過這兩小屁孩。
「廢物！」李旭眼睛微瞇，微微咧開的嘴邊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雙眸閃過一絲寒芒。
「自己雖然長久不跨出家門，不知世事！整天都是一副文弱的模樣，但廢物兩字卻也沒人敢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說！」李旭眼裡的寒芒還未消失，看著李新旋飛而來的雙腿，雙腳微微後撤一步，剛好避過李新的一腳。
隨後，李旭伸手一抓，將李新落後的另一隻腳抓在手中，如掄面桿一樣，將李新狠狠的甩了出去！
可惜，由於台下的人實在太密集了！李旭想把李新甩在地上的想法落空了！李新被幾個大人穩穩地接住，安全的落地。
「怎麼可能！？」李新在被李旭抓住腳之後整個人都蒙了，現在似乎才如夢初醒！看著自己身處台下的身子，李新搖了搖頭，看著台上僅剩的李旭和李耀，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不光是李新，大人們也非常吃驚！關於李旭的事情他們可是有聽過，一個整天呆著書海裡的孩子，能打過一個整天在泥沙裡打滾的孩子？這事誰都不敢相信！
轉過身子，李旭望著擂台上現在的對手，李耀。
李耀在李新剛對自己進攻的時候並沒有絲毫阻止，甚至還因為李新踢向他一腳，借他的力的時候。李耀是有機會卸下李新力道的。
可惜，李耀沒有！不光是沒有，李耀的肩膀甚至還微微側向李旭的方向，動作毫不起眼，特別是在夜晚。這擺明是幫了李新，讓他更好的借力，有二打一的嫌疑。要不是李旭的感知群，還感覺不到，跟別說台下的其他人了。
本來，李耀幫助李新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偏偏這細微處被李旭現了！
李旭很生氣。李新一腳踢向自己的頭，即使是輕的也會臥床數日。可偏偏有了李耀那一微小的肩膀力道，那可是有可能造成白癡或者是當場死亡的結果！
對此，李旭並不記恨李新！比賽場上，總有一人躺下！
只有一些搞小動作的人最讓人記恨，李耀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好狠毒的心！」李旭面對李耀，握緊的拳頭指節泛白，映在月光下的面孔清冷異常。
台下觀看的人一片寂靜，其中包括剛被打落下台的李新，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拋下台的。
比武台上，兩人都互相對望著，沒有一絲話語，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陡然，李旭腳尖快的往後地面一點，身子快掠過，剎那時就來到了李耀的面前。
「什麼！？」李耀絲毫沒有想到李旭會搶先進攻，這樣一個文弱的身子竟然能有這樣的度！心裡不覺暗暗吃驚，但手腳也絲毫不含糊。
直拳，鞭腿，下腰掃腿……一套狂風拳打得赫赫生風，直*李旭弱點攻去。
「啪！」
「啪！」
「呵！」
「……」
一招一式，在場下的大部分人眼中，李耀此時的狂風拳舞得極為出色，將李旭*得逐步後退，就要退到擂台邊緣了！
不過，只有李耀才知道其中的苦楚，自己狂風拳雖然看起來將李旭*得節節敗退，但卻絲毫沒有碰到他的一絲衣角。
李耀清楚，自己的拳法什麼時候停了，什麼時候自己就敗了！儘管打了不是很久，但李耀也知道，就連李旭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更別說贏的話了！
再好的拳法也得打中人才行啊！
此時，場下的人眼光沒有絲毫偏離，甚至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盯著台上那個一直閃避的孩子。
五步，四步，三步！距離擂台邊緣只有兩步。
李旭每跨後一步，眾人心裡就跳一下，氣氛緊張得讓人甚至有些不敢大聲喘息。
就連站在台下的李雲臉色雖然平常，但握緊拳頭的指節泛白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心理也是非常不平靜。
「一步！」
在眾人眼中，李旭已經被*到了擂台的邊緣，只需一步，李旭就會摔下擂台！
「旭兒！」李風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快成功了！」本來以為必輸無疑的李耀看到了李旭的雙腳距離台下的尺度，心裡不覺活絡起來！手腳更是瘋狂的進攻！
「啪！」
「啪！」
「啪！」
拳來拳擋，腿來腿擋。
李耀的度在李旭看起來，實在是太慢了！無論哪一招，李旭都能穩穩的擋下。李旭現在眼力的境界可是相當於一個武師的境界。
「最後一步！只差最後一步！」李耀的進攻更加的瘋狂，每次出拳都帶出幾顆汗水珠子，在這麼冷的天能流出這麼多的汗！可見，李耀這時是拼盡全力了！
可是，不管李耀這麼出擊，李旭都是如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就呆在原地，紋絲不動。
看著近在眼前的勝利，李耀的心裡別提多窩火！能看到，卻吃不到！無論是拳和腿，都讓眼前這個一直以來被各位認為武學廢物的人給擋住了！
「該結束了！」
就在李耀還想加把勁的時候，李旭悠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飄忽的身子在他的拳法中左閃右閃，臉色一片淡然，絲毫不見半點捉襟見肘之處。
李耀心裡一驚，怒喝一聲，卻飛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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