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大漢名將

《》章 節目錄 第226章 鳳陽新軍情 文 / 心之役

    他知道,門口的人一定就是刺傷小姐的人,他絕不會放過敢於傷害小姐的人。

    門口傳來重重的撞擊聲,他用力拉下鐵環。

    撞擊聲一下子停止了。

    阿福靜靜的等待著,他要確認敵人已經死去才行。

    門外仍然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慢慢走到門口,站在婑凳上,把門拉開一條縫。

    還沒等他向外張望,門被一下子撞開,門扇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他大叫一聲向後跌倒。

    李戰和劉青雲衝進屋子。

    兩人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阿福,而是迅速在幾間屋內搜查了一遍。

    他們只找到了那件胸口和右肩被刺破的衣服,衣服洗的乾乾淨淨的,掛在晾衣繩上。

    於是他們又回到門前,打算用盡各種手段逼這個侏儒說出殺手的下落。

    已經晚了。

    阿福幸福的閉著眼,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呼吸已經停止。

    他為小姐獻出了生命,終於報答了小姐的大恩,他沒有能力幫小姐打敗這兩個人,但他有能力保護小姐的秘密,現在,無論是誰都休想再讓阿福吐露小姐的藏身之所了。

    李戰和劉青雲反覆搜查了這宅子的每一間屋子,每一塊牆壁,甚至地面也一塊塊的敲打過,他們一直沒找到何處有暗道或密室。

    但他們找到了另一件東西。

    那是一幅畫,畫的十分精美,在畫裡,一個俊美的男人輕輕擁抱著一個美麗的女人,男人開朗的笑著,女人的臉上也露出幸福的微笑。

    那女人明明就是他們看到的殺手。

    畫的下方,是一行秀麗的小字:「阿土君,你住城南,我住城北,日日相思,終生無悔!」

    落款是:花木蘭永誌不忘。

    這畫的邊緣有些發卷,不知這個花木蘭已經拿著它看了多少回。

    劉青雲微笑起來:「我們不必在這裡亂翻了,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也知道在哪裡能找到她,把這裡燒掉!」劉青雲下令,他直視著李戰的眼睛:「李捕頭,你不會有意見吧!」

    李戰躬身行禮,轉身去點火。

    其實他很有意見,他對劉大人偷偷的把那個梳妝台裡的珠寶塞進懷裡的行為很有意見,對燒掉這宅子從而銷毀劉大人偷取賊髒證據的行為很有意見,但只要劉大人不再亂殺無辜,再大的意見他也可以忍。

    離開貧民窟的時候,李戰回頭看了看,火光沖天,映照出一些晃動的人影,那是貧民窟的居民偷偷出門查看,看這些比強盜還可怕人官差是不是已經走了。

    「去城北!」劉青雲只說了三個字。

    顧衛東打了個呵欠。

    李戰乖覺的停下了講述。

    「就這樣吧!」顧衛東說道:「李戰,你不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這故事講的一點也不好!」

    李戰躬身行禮,然後退下。

    他不會講故事有什麼關係,只要賺得到銀子,他什麼都可以不會。

    李戰剛一退下,顧衛東就看著左慈:「田少爺,或者說左道長,你可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麼?」

    「我做不到!」左慈的神色突然變的堅毅起來。

    用腳後跟想也能想得到顧衛東想讓他做什麼?第一,他很佩服衛青,所以他不想害了衛青;第二,衛青的手下能人如雲,害了衛青他也得死。

    因此,他做不到。

    顧衛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丸托在手裡:「左道長,只要你將這個東西找機會讓衛青吃下去就行,此物見水既化,無論是放在酒裡、水裡,哪怕是放在菜湯裡都可以,我不相信你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我做不到!」左慈又重複了一回。

    顧衛東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你按我說的做了,紋銀十萬兩,並且,我可以殺了李戰,幫你守住這個秘密,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顧衛東臉上的神色一變,變的十分陰森:「你可知道我把你的秘密傳播出去的後果!」

    左慈當然知道,至少花木蘭是肯定要殺了他的,他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顧衛東將兩樣東西一起硬塞在左慈的手裡:一個藥丸,一疊銀票。

    左慈慢慢站起身,一句話也沒有說,慢慢向帳外走去。

    顧衛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恭喜發財!」他衝著左慈的背影說道。

    左慈還沒有回到鳳陽,鳳陽的軍情就已經有了重大變化。

    重新圍城後的第三天,漢軍再次發起了攻擊。

    這一次,金軍沒有再出擊反擊,而是憑藉著城牆死戰。

    他們又一次擊敗了漢軍,但是,無論金軍還是漢軍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鳳陽的金軍擊敗漢軍了。

    因為金軍的損失十分的慘重,漢軍數度攻上城牆,金軍幾乎動員了全部力量,連伙夫都衝上去了,才算勉強把漢軍打下去,如果不是天又下志了雪,不利於攻城,只怕漢軍會再組織一波攻擊,那時金軍就沒有能力抵抗了,現在雖然金軍終於又一次成功的守住了鳳陽,但已經沒可能再有第二次了,除非能夠像以前一樣,以騎兵出城衝擊漢軍。

    然而,騎兵再也用不得了,因為戰馬集體拒絕吃草,已經餓了兩天了。

    沒有人能想得到,衛青居然會這樣使用計策。

    這是一個連環計。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金軍的戰馬缺少草料,相反,他倒是希望金軍的戰馬能盡快多聚集一些草料。

    他封住三面,放開一面,派軍打草,收購草繩,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一件事:讓草價暴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果草的價格暴漲,鳳陽的百姓必然會將大量草料囤積起來,金軍既然有這麼近的草料可搶,哪裡還會廢力氣去城外找。

    衛青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因為他一邊派石遷打草料,一邊暗地裡又讓石遷組織人抓了許多草食蟲撒在金軍南門外的草地上。

    一個草食蟲就可以讓一捆草料做廢,戰馬只要一聞到草食蟲的氣息就不會再吃,這麼大量的草料,少說也可混入百八十的草食蟲,結果,非但從城外打來的草戰馬不吃,連帶著和這些草混在一起的原來的草料戰馬也不吃了。

    於是,金軍的戰馬集體絕食。

    扎木命的左臂上裹著繃帶,繃帶上的鮮血還沒有完全止住,他站在馬棚前,呆呆的看著戰馬。

    這些戰馬還都沒有餓死,但已經有許多餓的臥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守不住鳳陽,無論如何守不住,今天一天之內:「不死之師」就損失了五千人,連同此前的損失,這支不死之師能夠作戰者已不足三千人,這支大金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已經被漢軍給廢掉了,現在他才知道,其實真正的精銳不是這些人,而是他們坐下的馬,沒了馬,這些人什麼都不是。

    他的身後傳來哭泣之聲。

    托雷坐在地上,哭的異常傷心。

    他不是為自己戰死的手下而哭,而是為這些將活活餓死的戰馬而哭。

    扎木合沒有理會托雷,他轉身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他有一件事要處理。

    一進庭院,他就看到了趙月如。

    這幾天一直如此,每天他上城作戰或巡視回來,總能看到趙月如站在庭院裡,最初他以為不過是湊巧,但幾次下來,他明白了,原來趙月如在等他,但無論是他還是趙月如,都不肯說破這件事,於是每一次他從城上下來,兩個人總是巧合的在庭院中碰到。

    今天也沒有例外,趙月如已經在庭院中站了好一會兒了,凍的臉都紅了。

    扎木合看著趙月如,突然脫下身上的熊皮披風給趙月如披在肩上。

    趙月如的臉一紅,但她不想拒絕。雖然這熊皮披風上有酒氣,有汗味,但趙月如不知為何,對這些味道反而有些心動。

    「月如,我得送你出城了!」扎木合說道。

    趙月如的心中連續緊了兩次。

    這是扎木合第一次稱她為「月如」,然而同時,他是要送她離開。

    「你守不住城了嗎?」趙月如沒有問為什麼要送自己出城,她不能表現的好像身為一個漢人卻對金人依依不捨,所以她轉移了話題——雖然轉移的並不高明。

    扎木合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是,我守不住了,衛青的計謀真是太厲害了,我再怎麼小心也沒能防得住!」

    趙月如的心裡暗暗歎息了一聲。

    衛青,這個名字現在對她都有些陌生了,但現在看,扎木合正是要把自己送到衛青那裡去,而她又不能拒絕,否則就好像自己居然留戀扎木合這個金人一樣。

    「什麼時候走!」趙月如問道。

    「盡快,最好是現在!」扎木合的語氣也很生澀,那語氣也明顯的表明,他不想送趙月如走。

    半個時辰後,趙月如已經站在城門前。

    扎木合呆呆的看著趙月如,他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他只記得這種感覺只在他小時候有過一次,那一次是他被強盜掠走的時候。

    城門開了一條縫,守門的士兵焦急的看著扎木合,他們生怕漢軍就利用這片刻的功夫衝進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