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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20章 救活江小玉 文 / 心之役

    歐陽立身上散發著臭氣走了進來。

    花木蘭判決歐陽立隨軍打掃醫館的廁所以為懲罰,而且還派專人監督著他,如果敢逃跑就砍斷他的雙腿,歐陽立這些日子裡算是把他從沒想到的苦都吃到了,每天他的身上都散發著臭氣,臭的他現在鼻子都不管用了,今日裡他打掃廁所時適逢方才出門的兩個大夫上廁所,兩人議論著江小玉的奇傷,歐陽立心中大動,他號稱不老神醫絕非浪得虛名,論心腸他是夠黑的,但論醫術他卻絕對有自己的一套,一聽這事,心想這可是自己立功贖罪的大好時機,他廁所也不掃了,直闖江小玉的住所,衛士哪能允許他隨便亂闖,抓住他就要拖走,他情急之下連連大叫,被屋內人聽到。

    歐陽立得了衛青的許可進了屋子,對衛青施禮道:「在下知道江小姐這奇症的原因!」

    「快說!」衛青急不可耐。

    歐陽立答道:「每個人的體質都是不同的,有人生來體弱,有人生來強健,對於被蟲蛇所咬,各人的反應也不同,有人被蟲咬了沒事,有人卻會有嚴重反應,像草食蟲,我們大多數人可能被咬了沒事,但江小姐的體質上可能有特異之處,所以會有嚴重反應,就好像有人喝升斗之酒沒事,有人一杯就倒一樣,在下稱之為『過敏』,就是對這些東西過於敏感之意!」

    「那應當怎麼辦!」衛青追問。

    「將毒素吸出來!」歐陽立答道,他看到衛青手持匕首,自然知道衛青想幹什麼?「切切不可用刀劃破傷口,否則毒素四下流竄,就更麻煩了,將毒素吸出來後,在下再開個方子,管保江小姐三日之內復元如初!」

    「我來吸!」花木蘭說道。

    「不行!」歐陽立急止:「蟲毒為陰,女子也為陰,女子吸女子的蟲毒。雖然毒可好,但這一份陰寒卻會深入經絡之中,揮之不去,此後每逢陰雨寒冬就會週身劇痛,十年內陰毒發作,就無可治了!」

    衛青道:「既然如此,我來吧!」

    「要當心!」歐陽立囑咐道:「這毒血想吸出是很難的,需要用力吸,只是這本是毒血,吸出後切切不可吞嚥,否則你也有生命之危!」

    衛青哪裡管自己有沒有生命之危,他現在的心思就在盡快救活江小玉上,哪怕自己死了也全不在意,他答應一聲就去掀江小玉的被子,花木蘭急忙將歐陽立往門外推,嘴裡說道:「這一回你立了功了,可以不再掃廁所了!」

    歐陽立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總算脫離苦海了。

    衛青將嘴湊在江小玉的傷口上,用力一吸,只感覺滿口血腥,他將血吐在地上,正要湊上去再吸,卻見那小傷口上黑血成一條細線往外流著,心中奇怪,暗想還是等這血流一流再吸的妥當。

    那血越流顏色越紅,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正常的紅色,一經變成正常顏色,居然自己就止住了,又過了一會兒,江小玉身上一塊塊的紅腫漸漸消退下去,那美麗的身體重新顯現出來,再過了一會兒,連胳膊上的腫也明顯的消退了。

    如果是歐陽立在這裡,他一定會告訴衛青,那是由於衛青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情形導致的,不過他當然不知道,衛青的身體裡有著一條罕見的大蛇的血,以毒攻毒,江小玉這毒就這麼湊巧的給解了。

    至於衛青雖然對此頗為驚奇,但他的目的是救活江小玉,至於箇中的原理,他是不去理會的,眼見得江小玉的臉色已經轉為正常。雖然仍有些發白,但已不再是烏青,衛青的心中才安定下來。

    江小玉也慢慢睜開了眼睛,見衛青正看著自己,又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展現在衛青眼前,大是羞澀,急忙的用力去拉被子。

    琪木格在一邊幫忙將被子給江小玉蓋好,嘴裡笑道:「怕什麼呀,將來還不是得給他看!」

    江小玉羞的將頭都縮進了被子,無論如何不肯鑽出來。

    衛青笑道:「這一回可得小心了,我本以為只有馬才怕這種蟲子呢?看來小玉以後一定要注意被子裡有沒有蟲子了!」

    江小玉怪叫一聲掀開了被子,赤條條的身體又一次展現在衛青眼前。

    衛青卻根本不知迴避,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小玉,江小玉恨恨的又將被子蓋好,嗔道:「我都這樣子了你還佔我的便宜!」

    衛青突然一拍腦袋:「哈」的一聲怪笑:「我想到了,我想到辦法了!」說著一個劍步衝出門去。

    江小玉、琪木格、花木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鼓聲響起,衛青聚將了。

    花木蘭笑道:「小玉這還沒恢復呢?衛將軍又要折騰我了!」

    這話說罷,卻見琪木格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花木蘭,花木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衛將軍折騰我」,卻不知是在床上的折騰還是床下的折騰。

    花木蘭臉上一紅,說了聲「我走了」,急急的往衛青帳中而去。

    江小玉突然向琪木格招了招手。

    琪木格俯身下去,卻聽江小玉在琪木格耳邊悄聲問道:「琪木格姐姐,將來我嫁給了衛青,他會怎麼折騰我啊!」

    咯的一聲,琪木格笑出聲來。

    中軍帳內,一眾將領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此時已是掌燈時分,衛青卻要聚將,看起來是要夜襲了,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從此前數日與金軍的接戰看,這支金軍遠非尋常金軍可比。雖然數日裡金軍損失慘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實在是一支勁旅,只怕夜襲的意義也不大,但除卻夜襲,卻也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衛青升帳,根本沒有討論軍情,而是直接下令:「明日一早,全軍起營,後撤三十里再安營,自明日起,巡哨不得過十里,非有命令,不得擅自與金軍接戰!」

    一眾將軍全體呆住,後撤,那就是不打了,要說不打了也成,放棄攻擊,轉而向其他方向行進,也是一個辦法,但現在不是放棄,是後撤三十里,這麼安營,金軍可以隨便的進出,隨便的補充糧草,哪有如此包圍的。

    石遷碰了碰劉七,悄聲問道:「衛將軍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是江小姐的傷把他嚇糊塗了!」劉七也低聲猜測著。

    「石遷,劉七!」衛青喝道。

    兩個人齊齊的一哆嗦。

    衛青的耳朵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這麼小的聲音也能聽到。

    「你們二人聽令!」衛青見兩個人都看著他不出聲,又提醒了一回。

    兩人這才都出了口氣,原來不是衛青的耳朵靈,而是他要給這兩人下令。

    「末將在!」兩人齊聲應到,心中同時有些自豪,要知道,以前開戰,首先考慮的可是陳慶之、馬超、白不信,畢竟陳慶之和馬超是猛將,白不信有勇有謀,而他們二人則謀多勇少,但今天衛青一開口就點二人的將,兩人總算是各自揚眉吐氣了一回。

    「著你二人一個去割草,一個去買草!」

    「啊!!」兩人的眼睛都圓了。

    「石遷,你統軍去割草,只說天氣寒冷,戰馬走在雪地上易滑了蹄,要多打草繩防滑,切記,如碰到金軍來攻切不可與之交戰,只宜後退!」

    石遷一腦袋的黑線,只得應令。

    「劉七,著你帶人去四下收購草繩,不要散草,只要草繩,收購價每日上漲兩個銅錢,無論多少,來者不拒!」

    劉七一咧嘴,這要是讓衛將軍做生意,非賠死不可,但無論怎麼說這是將令,他也只能應令。

    「陳慶之,馬超,白不信!」衛青繼續發令。

    「末將在!」三人應聲。

    「你們三人分佈在鳳陽東西北三面,領軍於城池十里處巡邏,不要理會南面的動靜,只管嚴防東西北三面既可!」

    「得令!」三個人響亮而迷惘的應令。

    響亮當然要響亮,但他們三人也同樣不明白衛青要做什麼?所以迷惘還是迷惘。

    漢軍後退三十里安營,卻又將鳳陽的東西北三面在十里處封住,只放開了南面,鳳陽金軍抓緊時機出城購買糧草,漢軍卻全不阻攔,只是打草、四下裡買草繩,這一邊打草一邊買草繩,在寒冬季節哪裡有這樣多的草來供應,加之除了南面能走三十里,其他三面都被封鎖,一連三日下來,草已嚴重供應不足,又加上漢軍每日收購草繩的價格都上漲兩個銅錢,鳳陽縣裡草繩的價格暴漲,眾百姓紛紛四下裡尋找枯草打草繩賣給漢軍,一時間家家庭院中堆滿了草。

    扎木合背著手站在庭院裡。

    這一回不是因為趙月如在洗澡,而是因為他想一個人站一會兒。

    他弄不明白衛青想幹什麼?完顏雍已經在上次兵敗後返回中路了,將這裡都交給了他,而他現在則實在參悟不透衛青的想法,這戰又不戰,走又不走,卻十里八鄉的專門做賠本的生意,究竟有什麼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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