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4章 殺手花木蘭 文 / 心之役
完顏雍哈哈一笑:「就是那個漢人女人吧!」
扎木合只得點頭:「是!」
完顏雍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查的譏諷之意:「你居然為了一個漢人女人在門外站崗!」
「,,,,,,這裡很好!」扎木合無話可答,只能強辯。
完顏雍哼了一聲,突然邁步向屋門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扎木合的呼吸停頓了。
難道王爺想硬闖進去。
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其他的漢人女子,王爺這樣做扎木合都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只有高興,但現在,,,,,,他不知道王爺闖進屋子後他應當怎麼辦,如果王爺強行按倒趙月如,他是不是應當阻止,扎木合的心中一片紛亂。
完顏雍在屋門前停住,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門,突然轉身向院落外走去,嘴裡說道:「扎木合,你最好讓她快一點洗,因為漢軍就快發起攻擊了!」
屋外,扎木合鬆了一口氣。
屋內,趙月如也鬆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什麼?她好像感覺著心中隱隱有一些失望。
城外,吶喊聲響起,漢軍開始攻擊了。
十天後,晨,四更將盡。
漢軍的營內一片寂靜,正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候,連哨兵都垂著腦袋。
這十天裡大家都實在是太累了,十天,每天一戰,打了十戰,卻始終無法擊敗敵人,他們的對面是一萬金軍的「不死之師」和三萬此前大敗的金軍,合計四萬人,但「不死之師」的戰鬥力真不是浪得虛名,僅憑一萬人馬,硬生生頂了漢軍五天的攻勢,第六天開始,已經休整完畢的三萬金軍也加入戰鬥,如此一來,漢軍就更難取勝了。
一股焦慮正悄悄的在漢軍營內蔓延。
一些將領在私底下悄悄的說,跟隨衛將軍作戰這麼久,這是第一次以優勢對劣勢,卻打了十天都不勝,有傳言說大司馬已經兩次下令要衛將軍盡快擊敗敵人以策應中路了。
花木蘭在自己的帳內,睡的正香,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胸口一起一伏。
她正在做夢。
王老闆的第三間綢緞鋪開張了。
店門上方高高懸掛著「王記綢緞」的大排匾,四個鎏金大字十分氣派,要知道,這不但是王老闆的第三間綢緞鋪,也是知府大人親自題寫的排匾,前兩間店,都是知縣大人題字,含金量可是絕對的不一樣。
當然,代價也絕對不一樣。
知縣大人題字,四個字,五百兩紋銀,知府大人嘛,後面就得加個零了,整整五千兩。
但這錢花的值,既然王記綢緞是知縣和知府大人親自題寫的排匾,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上這裡收稅,這萬一有個紛爭,比如有人要告王老闆以次充好啦!尺寸不足啦!王老闆手眼通天人人皆知,又有誰敢老虎頭上拍蒼蠅。
所以王老闆十分的得意,他正在幻想著有朝一日皇帝也能給他題個字,如果皇帝願意,他王德順花上五萬兩也認。
他站在店門口,不斷的微笑、拱手,來賀他的人可都是城裡有頭有臉的人,花花轎子人抬人,王老闆黑白兩道通吃,上下打點精明,誰敢不賣他的面子,這小小城裡的鄉紳名流,基本都到齊了。
「王老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嚴老闆,改天我請你喝茶!」
「唉喲王兄,恭喜發財啊!」
「哈哈李兄,有財大家發!」
王老闆站在那裡春風得意的應酬著。雖然站的腰酸腿軟,臉上直冒油汗,但他心裡那個舒坦,比躺在太師椅上喝冰茶還爽。
「你是王老闆嗎?」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王德順一愣,在這城裡還有不認識他王德順的人,但這聲音清脆的如同銀鈴一般,絕對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王老闆雖然向來眼裡不揉沙子,但對年輕女人嘛,則很有寬大的胸懷,特別是,如果這女人再漂亮一些,風騷一些,那麼王老闆不但胸懷寬大,手面上也大,當然,順帶的,下面的某個東西也會變大。
他轉頭看去,一個年輕的女人就站在他身邊,這女人彎彎的眉毛,一雙眼睛活潑水靈,粉嫩的臉蛋上正綻放著可愛的笑容。
王德順的眼睛一掃,就把這女人看了個通透,那高高的胸脯,纖細的腰肢,渾圓的屁股,修長的雙腿,兩隻白白嫩嫩的小手向下垂著,唉呀,這是誰啊!王德順這幾年來把城裡的女人幾乎看了個遍,怎麼就沒發現有這樣的一個絕色美女呢?
他下面的某個東西開始變大。
「請問小姐是,,!」
那女人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在問:「你是王記綢緞的王德順王老闆!」
王老闆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快。
現在還有哪個人敢當他面直呼其名的,這小妞兒條兒是夠順,但也太野了點兒吧!沒關係,現在野味難尋吶,野味吃起來才別有風味兒。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對啊!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不妨到裡面談!」
他很得意自己的這句雙關語,裡面,嘿嘿!裡面,這個裡面嘛,既可以說是門外的另一面,也可以說是屋子中更隱秘的一間,或者,是這漂亮小妞兒的某個部位。
那女人再次綻放開她可愛的笑容:「不必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王老闆!」
「為什麼?」王德順大感奇怪。
劍光一閃,那女人的袖子裡飛出一把短劍,一下刺穿王德順的胸膛:「因為我想確定我沒殺錯人!」
王老闆的笑容奇怪的扭曲著,嘴裡發出如同母雞下蛋一樣的咯咯聲,胸口流出的血是黑的。
沒什麼可奇怪的,此前她已經用十斤烏錢子酒把劍浸泡了七天七夜。
既然要殺人,那麼,就要用一切手段保證能夠殺死,所以她的信譽一向是優秀。
四週一片驚叫,場面亂的如同官府突然派人來收稅一樣。
她收劍,身形一展,一下子衝進了王記綢緞的店舖裡。
她已經觀察了七天,王老闆肥肥胖胖,頭腦雖然精明,但身上卻沒有一點的功夫,他的功夫在嘴上、手上和床上,所以殺他是很容易的。
但想逃跑卻不容易。
王記綢緞三號店開在主幹大街上,兩側百多丈內都是一間挨著一間的各種店舖,根本沒有小巷可供逃走,而且左邊不遠處就是縣衙所在,右邊還有一間武館,如果從主幹大街逃走,一定會被人糾纏住。
然而主幹大街的後面,卻是一片貧民窟,她必須從那裡出逃。
當王記綢緞三號店開張時,王老闆一定會站在門口應酬,而那時也是人最多、最容易不引人注目的接近他的時候,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同時,綢緞鋪裡也一定有許多人,只要人一多,就會亂,一亂,就有機可乘,所以,最好的逃生路線是:王記綢緞鋪三號店內。
她一衝進店門,立刻一把拉過一個正在挑綢緞的女人,只一下,這女人的衣服就被撕開,一對豐滿的**立刻跳了出來,她手一震,這女人被摔倒在地上,大聲嚎叫起來。
她立刻向左側衝去。
身後一片大亂,女人們尖叫著四下躲藏,男人紛紛衝到店門邊去救那個被撕開衣服的女人,奇怪的是幾個男人、好幾雙手在那女人身上上下起勁兒的幫助,那女人的**卻一直露著,而且很明顯,幾個男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看這女人的臉,而是一直盯著她的胸口。
門外,幾個帶劍的人想衝進來追她,但被門口那一群熱心救美的英雄給擋住了,急的大聲亂叫。
她已經衝到了店舖最左側,向右一轉,那裡是一面牆,一扇縷花木窗關著。
她一把拉開木窗,頭一低,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窗後,就是大片的貧民窟。
她向前狂奔,污水四濺,她的鞋上、腿上、身上都濺滿骯髒的泥水,但她毫不在乎,十幾丈外,一個更窄的小巷出現,她一閃身,消失在小巷裡。
巨大的喧嘩聲從打開的木窗傳到貧民窟,低婑的茅草房裡,露出一雙雙混沌的眼睛,膽怯的向外窺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幾個差役才吃力的從木窗鑽過來,四下吆喝著尋找殺手,他們不是一定要找到殺手,但必須要找一找,而且一定要找的驚天動地才行,不然,他們怎麼回去交差。
天已黃昏。
城外,一片亂墳崗,風不時的吹起一些紙錢。
沒有紙人紙馬,沒有果品供奉,只有一些紙錢。
葬在這裡的人,家人是不會有錢去買紙人紙馬的,能夠買一些紙錢都已經是很奢侈的了。
不遠處,烏鴉哇哇的叫著,風吹得樹葉嘩嘩直響。
她就坐在一塊碑前,已經坐了半個時辰。
這裡很不錯,很安靜,沒有人需要她殺,也沒有人會殺她。雖然她仍然感覺身後總是有一些奇怪的聲音。雖然後背總有涼嗖嗖的感覺,但她沒有回頭,至於為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