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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7章 左慈的法術 文 / 心之役

    衛青自然同意,劉七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說起他跟蹤左慈的結果,左慈出了尼姑庵,在大街上逛來蕩去,好像沒什麼事可做,走了一會兒,卻走到了路邊的小酒店裡。

    那酒店裡正有兩個人在喝酒,其中一個認得左慈,見左慈進來,笑道:「左道長今天倒是閒的很啊!」

    左慈不答,看著那酒,猛嚥口水。

    那人嘿嘿一笑,舉起杯來:「左道長,這可對不住了,我們哥兒兩喝酒正喝到最後,只有這杯裡的一杯酒了!」

    左慈咂著嘴說道:「一杯也可以分著喝嘛!」

    那人見左慈如此直白,想難為一下左慈,將杯一舉,說道:「好吧!我喝上面的半杯,你喝下面的半杯,道長是出家人愛乾淨,你先請!」

    其他人聽說「道長是出家人愛乾淨」,看著左慈那一身骯髒,都捂著嘴樂,心知這人在譏諷左慈,而且這人明明說的要左慈喝下面的半杯酒,卻讓左慈先喝,這明顯的是在擠兌他。

    左慈卻權當不知道,點著道:「這可太好了,老道多謝了!」說著伸手就去拿杯子。

    那人急忙攔住左慈說道:「左道長,你可只能喝下面的半杯,上面的半杯可不是你的!」

    左慈點頭道:「這個自然!」說著手一動,也不知怎麼這手就從那人雙手中間穿了過去,將酒杯拿將起來。

    這一拿起酒杯,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酒杯竟是齊腰而斷,上面的一半連酒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左慈只拿了下面的一半酒杯,手一舉,半杯酒已經下肚,他將酒杯隨手一扔,這半截酒杯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自動飛到另一半酒杯處,與另半截接在了一起,而且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剛剛分成兩半過。

    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酒杯,左慈卻已經悄悄的出了酒館。

    劉七見左慈的道術如此驚人,緊緊跟定了左慈,想看看他究竟住在哪裡,回頭也好來找他,左慈東走走,西逛逛,路邊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看起來好像在招待客人,門邊上拴著好幾匹馬,應當是客人騎來的,一個家丁懶洋洋的坐在門口,一邊迎門一邊看著客人們的馬匹。

    左慈突然走了過去,向那家丁深深一揖:「這位小哥,這家可是姓趙!」

    那家丁年已四十開外,與左慈的年紀相仿了,卻被人叫成「小哥」,一時哭笑不得,衝著左慈直揮手:「去去去,臭要飯的,我們家姓什麼與你無關!」

    左慈卻不肯走,仍在那裡歪纏:「如果不是姓趙,那就一定是姓錢,我和錢老爺可是忘年的好友呢?」

    那家丁呸了一聲,喝道:「少裝象,我們家不姓錢!」

    「那麼,這家姓孫是一定的啦!或者是姓李,,,,,!」左慈看來今天的確是閒的難受。

    那家丁怒喝一聲,跳起身來向左慈一腳踢去,卻不知怎麼一跤跌倒在地,左慈拍手大笑,手一抖,地上突然間塵土飛揚,塵土落下時,那些馬都已經不見,卻變成了一群羊,連左慈也消失了。

    那家丁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嚇的哭都哭不出來了,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向著四面八方胡亂磕頭,連連哀告:「上仙,大仙,道長,您可憐可憐我吧!我在周家做了二十年家丁從未出過事,現在這一轉眼功夫客人的馬都沒了,您讓我怎麼辦,您這是要我的命啊!」

    羊群裡傳來一陣笑聲,一隻羊身體一抖,變成了左慈,左慈連連拍手笑道:「周,原來這一家姓周,我只差一次就猜對了!」說著一揮手,一股塵煙飛過,羊又都變成了馬,但左慈卻已經不見。

    劉七大驚,心想自己跟了這麼久,怎麼把人給跟丟了,這回去如何交待,正在著急,卻有一隻手在他身後一拍,劉七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看,卻正是左慈。

    左慈嘿嘿笑道:「軍爺,你跟了我很久了,不累嗎?」

    劉七反應極快,立刻拱手:「道長,我乃衛將軍所派,想請道長到營中一敘,只是在下想看看道長的神奇道術,所以一時沒有和道長打招呼!」

    左慈笑道:「是想看看我有沒有真材實料吧!你也該看的差不多了,這就回去吧!你們衛將軍可能快從那狗洞裡鑽出來啦!要想找我很容易,明日一早,貧道在城南十里坡相候,衛將軍最好一個人來,貧道的小廟裡實在裝不下太多的客人!」

    劉七連連答應,左慈一擺手,搖搖晃晃的走了,劉七想了想,心知不好再追下去,何況此人多有異術,此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劉七在跟蹤他,只是沒有發作,現在既然已經提醒了劉七,如果劉七再追下去,可就不敢保證這老道會不會給劉七使個法術了,劉七隻好回轉風月庵,正趕上衛青從地洞裡爬出來。

    衛青聽了劉七的報告,心下沉吟。

    方才劉七所說的異術的確神奇,只是這些法術都沒有什麼大用處,如果簡單的說,這些都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這老道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能夠克敵致勝的法術,看來明天他得親自去一次城南的十里坡了。

    「我們且先回營!」衛青吩咐道:「明日一早,我就是拜訪左道長!」

    說是「且先回營」,實際上,先回營的是劉七,而衛青則又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回了大營,即使這樣,趙月如仍是依依不捨,直到再也看不到衛青的身影才回了房。

    次日一早,左三隊大營中走出了兩個人來,一個人騎著馬,安安穩穩,另一個人步行,肩上抗著一把怪模怪樣的鐵鍬,走起出來雄赳赳氣昂昂,一竄一蹦,卻無法掩蓋他那五短的身材。

    馬上的是衛青,而步行的,則是石遷。

    昨日回了營,一眾將領都來問安,弄的衛青很是尷尬,急忙扭轉話題,與眾人研究那奇怪的地洞,衛青的本意不過是轉個話題而已,這地洞之事他已經派人通知了縣衙,自有縣官處理,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洞,一個人卻動了心思,正是石遷,石遷自從了軍,對以前那鑽地的營生自然很久不幹了,但他哪裡會忘記這營生,聽得有這樣一個地洞,心中癢癢,待眾人都回了帳,石遷悄悄的來到衛青帳中,向衛青請令,想獨自去探一探那地洞。

    衛青一聽之下心中甚喜,他挖不開那堵石牆,但石遷是幹什麼的,這石牆哪裡能擋得住他,當下同意,只是要石遷帶些人一起去,以防不測,石遷卻死活不肯。

    衛青倒也明白石遷的難處,他既然要下地洞去探,自然要使出以前盜墓的老手段,哪裡肯讓別人瞧見,衛青想到石遷武功既高,於地下的功夫又遠超常人,相信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於是一再囑咐石遷探探既回,不得冒險,石遷自然是滿口答應。

    次日一早,石遷只說出遊,也不騎馬,省得下了地洞這馬還難以照看,徒步走向水月庵,衛青則騎著馬向十里坡進發,兩人在路口拱手而別,一左一右,各奔前程。

    城南,十里坡,衛青看著那條雜草叢生的小路,想了半天,只好下馬,將馬栓在一邊的樹上,這段裡實在是太窄了,要騎馬進去實在太艱難,幸虧此前問路時有人知道這裡有一個小廟,不然他都要懷疑左慈是在騙自己了。

    衛青拴好馬,摸一摸胸前的赤霄劍,背後的霸王弓,大步向小路走去,不遠處,樹木裡傳來鳥兒的悲啼之聲,衛青心中暗暗感慨,山河破碎,國家板蕩,連鳥的啼叫都如此悲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趕走金人,讓鳥兒們快樂的唱起來,像左慈這種方外之人,衛青都要去想著能不能把他收入軍中,戰爭,讓一切都變了樣子,他歎息一聲,邁步向前。

    衛青一走過那塊巨石就感覺不對頭。

    這石頭不對頭,這樹林不對頭,這路也不對頭。

    一切都不對頭。

    那石頭,他沒有走過之前看,並沒有多大。雖然也可算一塊大石頭,但也就是接近他身高的大小,但現在,他一走過這石頭,居然發現這石頭不知什麼時候長高了,高度足有三丈上下,方圓不下十丈,整個就是一個小山。

    那樹林原本不過是路邊稀稀拉拉的灌木叢,他一轉過這石頭,灌木叢不見了,卻出現了一大片茂密的樹林。

    他想後退,卻奇怪的發現路不見了,他的身後橫亙著那個石頭山,懸崖絕壁如刀劈斧砍。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掐一下自己胳膊。

    這不是夢,但真的像夢。

    這是哪裡,是怎麼回事,不知道。

    他無法後退,只能慢慢向前走。

    「左道長!」衛青放聲大喊。

    這倒不是他看到了左慈,而是,,,坦率的說,他有些害怕。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他害怕,他不怕活人,也不怕死人,但怕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人最害怕的是未知的事情,現在就是一種未知的事情,一種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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