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二章 孫小小的尷尬 文 / 英若繁華
他們這種聚會，一般輕易不帶異性朋友，如果帶來就是確定關係準備向大家公開了。短暫的一個愣神，來到張震身邊的空座，摟住他脖子，先在臉上印了個火辣辣的紅唇印說：「行啊！我就怕你可愛的小警花提著槍去我們單位把我爆頭。」
孫小小有點震驚，她不知道楊果會來，以為這些人只是沙雷的朋友，沒想到果果跟他們這麼熟，有點小尷尬過後才明白楊果跟沙雷是同學加發小，主動跟楊果打聲招呼。
「呦，你認識果果啊？」高興坐在小小身邊問。
小小有點靦腆的說：「嗯，我跟果果是同事，她就坐我邊上。」
哦！大家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什麼了。
「果果，今天幹嘛穿這麼靚，多少年都不穿裙子了，我記得上次看見你穿裙子還是哭鼻子時候的小胖妞呢！」陽子坐在電腦前一邊選歌一邊說。
「我這是迎接新生活，懂什麼呀你們！」果果拿起桌上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說。
「雷子，人來齊了，介紹介紹吧！這美女誰啊？」陸瑾在一邊起哄，大家也都隨聲附和。
「來小小站起來，我給你介紹介紹啊！」雷子拉著羞澀的小小給大家一一介紹，最後走到楊果面前說：「楊果不用我介紹，你認識！」又看著果果說：「孫小小，你同事現在也是我女朋友，在單位替哥們多照顧點。」
「你大爺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讓我幫你照顧啊！怎麼著也喝一個啊！」楊果拿起一瓶啤酒遞給雷子。
雷子也沒推卻，接過來一口氣全喝了。小小在一邊勸他慢點。
楊果看著小小關心的樣子，心裡升起漸漸的苦澀，她現在有點體會雷子當初知道她和子玉好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
告訴自己，楊果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應該替他們高興。
桌子上擺著不少點心和小零食，都是大家各自愛吃的。每次朝陽都會提前準備好這一切。小小溫順的跟著雷子坐回剛才的位置，給他剝面前的開心果。楊果看在眼裡，沉默無語。
倒是小小身邊的高興說：「你都知道雷子喜歡吃開心果啊！看來挺瞭解啊！他從小就愛吃這東西，以前他還跟我們說開心果就是果果，他要把果果吃進心裡。」
小小手一頓，看著雷子。這丫頭挺敏感，她畢竟親眼看見過沙雷溫柔的一口一口喂楊果吃飯。
聰明如楊果：「他那是煩我，恨不得嚼碎了吃進肚子裡，你們說這人多狠。」不落痕跡的解釋著。
大家開始唱歌，楊果跟張震玩小蜜蜂，陸瑾和高興玩棒子老虎雞。小峰和沙雪拿著麥唱歌。
「下一首廣島之戀，他倆唱不了，果果你別玩了，跟我一起唱！」陽子搶過小峰和沙雪的麥說。
剛唱兩句，小峰奪過陽子手裡的麥扔給雷子說：「你唱的太難聽，這是果果和雷子的歌，你歇歇吧！別糟蹋人這經典。」
雷子接過麥正趕上這句合唱：「願被你拋棄就算瞭解而分離，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小小聽著這倆人默契的合唱，怎麼都覺得那麼彆扭，這種感覺是跟剛才小峰和沙雪唱歌時候完全不一樣，看看大家，依舊該幹嘛還在幹嘛？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多餘。跟這群人格格不入，也完全插不進雷子和楊果的歌聲。
唱歌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眼神的接觸，可是很合拍，感覺就像一體。
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
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
一曲結束後，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雪說：「三年了，沒聽見果果和我老弟唱這首歌，依舊是當年的感覺。
小小聽著雪的話，突然仔細看了看沙雪，問身邊的高興：「她是沙雷的姐姐嗎？」
高興睜著大眼看著小小說：「你不知道啊！親姐弟，他們就差一歲。楊果他們三個是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雪跟果果大學都在江大念的，雷子去了南方。這不今年才回來。」
「那韓子玉跟他們都是同學嘍？」小小問。
「當然，不過你別提那混蛋，前幾天陽子、張震和陸瑾去他們找他算賬，沒想到這小子跑福建去了，他們撲了個空。不過也多虧他跑得塊，要不絕對重傷！」高興眉飛色舞的說。
小小悶悶的點點頭。這些沙雷都沒跟說過，其實倆人一共才吃了三頓飯，今天沙雷主動約她出來玩，她還挺驚訝的，精心打扮一番才跟著出來。
張震看出了點什麼？看著小小說:「小美女，你喜歡唱什麼？別乾坐著，這又不是茶館！」
小小想了想說：「《選擇》吧！」
陽子給點了首《選擇》楊果把自己手中的麥傳過去。
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雪舞的時節舉杯向月
這樣的心情這樣的路
我們一起走過
希望你能愛我到地老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重來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喔
我一定會愛你到地久到天長
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
就算回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決定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這是我們的選擇
、、、、、、、
大家覺得這丫頭真有意思，居然跟雷子唱這歌，太不瞭解沙雷了！這種暗示，對雷子這樣性格的人會適得其反。可沒想到雷子真跟著一塊唱。
要說小小唱歌也就是一般，比楊果差遠了，有的地方她根本唱不上去。聽著聽著，發現不對勁了，小小不唱了，聲音從另一方傳出來，是楊果在唱，她沒有麥，可大家依舊聽的清清楚楚，正好是最後一段：
我一定會愛你到地久到天長
我一定會陪你到海枯到石爛
就算回到從前這仍是我唯一決定
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
這是我們的選擇
沙雷也發現了，小小就坐他身邊，他早就看見人把麥放下了，小小的眼神一直盯著楊果。大伙這覺得有意思啊！可最搞笑的是楊果還聚精會神的唱，沒發現現在已經沒有小小的聲音了。可這最後一段明顯比小小剛才唱的好。
一曲結束楊果喝了口酒，點燃一隻煙。才發現沒下首歌了，吵吵著讓陽子給自己點首《精忠報國》楊果最愛吼這首歌。以前她自己唱，聲都能傳到馬路對面去。
這首歌是張震和她唱的，不能在讓沙雷唱了，這倆人在唱下去，估計這女朋友就吹了。一首《精忠報國》蕩氣迴腸，每次楊果唱都能讓人感覺到萬馬奔騰，馳騁疆場的戰爭場面和另類的鐵骨柔情。唱到一半張震就不行了，飆不過這丫頭，這麥不知怎麼的又到了雷子手裡，倆人又一度飆了個不相上下。
張震心想，這雷子平時挺聰明的，今天怎麼犯糊塗了。晚上回去得給他打電話好好說說，以前陸瑾交了個女朋友，就是因為聽他和高興唱《當愛已成往事》後分手了。他們這小圈子本來就不是外人能融入進來了，韓子玉努力了一年多才習慣。他們這些人彼此之間太瞭解了，二十幾年的默契不是隨便能加入進來的。
孫小小好像有點賭氣，又點了一首辛曉琪的《味道》自己一個人唱，不過別說，這首歌應該是她拿手的，唱的還不錯。張震怕楊果搗亂，知道這丫頭人來瘋，拉著她玩遊戲。
楊果其實也察覺到小小的變化，在也沒唱歌了。大家折騰到十二點才散去，楊果沒走，讓陽子給她騰出間臥室，就住這了。
雷子負責送小小回家，兩個人沒打車，一段沉默後，小小問：「沙雷，你怎麼沒告訴我沙雪是你姐？」
雷子抽著煙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關係嗎？大家都一樣，她雖然是我姐，在我心裡她跟那幾個哥們一樣，在說，我沒說，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你是不是喜歡楊果？」小小突然問。
「好好的，你提果果幹什麼？」雷子有點不耐煩。
「我不能問問嗎？怎麼你不敢回答？」小小咄咄逼人的說。
「孫小小，我們還沒到那步吧！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沙雷深吸了口煙說。
「沙雷，你當我什麼？」小小哭著說。
「你哭什麼？我最煩女孩哭了，別來勁啊！」沙雷不但不哄她，還怒氣沖沖的說。
小小哭著說：「你今天為什麼帶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和楊果有多般配嗎？你們從小到大可能習慣了，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你知道我看到的什麼嗎？那首選擇最後一段是楊果跟你唱的，我就坐你身邊，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把麥放下了。既然你喜歡楊果，幹嘛還來招惹我？」
「你有點無理取鬧，我和果果從小一起長大，這是事實。大家不還是一樣，他們和果果也很好，你要想跟我處，別總拿果果說事！」沙雷說完大踏步往前走。
孫小小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覺得自己真是多餘的，一開始那麼明顯的感覺他一顆心滿滿的裝的全是楊果，幹什麼還要橫插一腳？
沙雷往前走了一段，發現身後沒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孫小小還站在原地，歎了口氣，走回去拉住孫小小的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把人硬推上去，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