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旭日東昇 (一百四十六)重要的決定 文 / 飛來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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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距這裡不遠的地方,一個聲音道,「本來計劃滿周全的。被自己最愛的人所殺,人間首領一定是痛徹心扉,不會還手。可是沒想卻被一個凡人破壞了。這個被許多神界之人恥笑的小女孩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這些人為她甘願付出生命?」邪神不解。
愛神沒有言語。她淺色的眼睛略為憂鬱地看向遠方,眼中是掩飾不住寂寥之色。風吹著她天蘭色的頭髮和衣裙。
不要死,不要死!寶牙帶著兩人前進在空中,眼前的景物一晃而過。
姐姐來到這個星球,是你讓我孤寂的旅途充滿了笑聲與歡樂,不至在這冰冷的地方倍感孤單……
你死了,旅途再不會有充滿歡樂的一天了……寶牙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她將頭與丑娃的緊緊靠在一起,不要死,不要死,沒有你們的旅途還有什麼快樂呢?快活過來呀!姐姐想看到你依然對著我笑的臉,看到你為了大家忙碌的身影……
她的身體開始發出紫色的光芒,戒指在這時也發出紅光,兩種光芒交織著在大地上一閃而過。身處於光芒中的千野有些吃驚,寶牙小姐好像越來越強了呢!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臂不再流血,而且傷口正在迅速的癒合。
然後,光芒消失,三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一片綠的草地上。這裡?寶牙茫然了。好熟,也好陌生的地方。這是當初飛船失事的那個林子,那個以為當自己找到能源才會再回來的地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因為他嗎?
想到玉桑那恨不得將她殺掉的無情眼神,寶牙心裡又是一陣痛。我們,再也不會有未來了吧?她撫著胸口,淚水又湧出了眼眶。為了他,以為從此會在地球生活一輩子。可是,這個夢醒了。我的人生,注定要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啊!
到地球好像已經很久了,遇到好多的朋友。如果就這樣走了,好捨不得啊。這個為了自己而死的地球人,看著懷中的醜娃,她的思緒紛亂。果真,對於地球來說自己是個異數。如果不是來到地球,他還是不會認識自己,而作為一下普通的地球人,正常地生活著。
她就這樣呆呆地想著,千野也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在旁靜靜地看著。時間就像過去了一個世紀,一陣山風吹來。「姐姐!」
寶牙呆呆地抬起頭。丑娃的聲音?是幻覺嗎?
一隻小手在這時摸著她淚痕未乾的臉,「寶牙姐姐,不要哭,我喜歡看你笑。你若是哭了,我也會難過的!」
「丑娃?」千野最先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地靠了過來,「你活過來了嗎?」
「丑娃?」寶牙臉上露出不置信的表情,「我沒有做夢吧?」
「沒有做夢!」丑娃欣喜道,「我現在是真真實實地呆在你的身邊,同你說著話,寶牙姐姐!」
丑娃死而復活?寶牙想不通,我沒有用神力啊?只是心裡強烈地希望他活過來而已,難道光這樣想,也能救活一個人嗎?
「不知為什麼?」丑娃突然道,「這次寶牙姐姐將我救活後,我感覺對自己的以前似乎有些印象了!」
「你想起什麼了嗎?」千野道。丑娃的情況相當特殊,他不是普通的一個小孩吧?為何我會這樣認為呢?
「嗯……」丑娃側著腦袋,「我覺得我本來的名字不叫丑娃!」
千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因為他這樣,連帶著寶牙也覺得精神一振,「千野,你在笑什麼呢?」
「沒有人生出來就會叫丑娃的。丑娃一定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忘了自己的名字。這次死而復生,也許讓他的記憶也連帶著復甦了!」
唉,千野歎息著,「丑娃……」
「千野大哥,」丑娃突然道,「我感到我的名字中有一個『降』字!」
「將?」千野道,「名字雖然怪點,但叫起來挺順,你為什麼會想到這樣的名字呢?」
「不知道,好像我的名字本來就是這樣!」丑娃理所當然道。
「那你還記得自己的家鄉和親人嗎?」寶牙道。
「嗯,這個……」丑娃抓著頭皮,「沒有印象了,只記得遇到你們之前都是飢餓,挨打的日子。」
唉,可憐的孩子,寶牙輕靠著他的頭,「今後都不分開了,到哪兒都帶著你!即使回到倫西兒剋星,也帶上你!」
「倫西兒剋星?」丑娃道,「那是什麼地方呀?」
「那是我的故鄉,很遠很遠。」寶牙望向天空開始出神,「就是現在你們所說的神族也無法到達的地方!」
「那樣遠啊,寶牙小姐,您怎麼回去呢?」
「我的飛船就在這河裡,可惜能源還不夠……」望著河面,寶牙陷入沉思。這裡是第一次與玉桑見面的地方,現在已物是人非了。為了和你在地球上一起生活,我已決定不回去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要象仇人般欲將我殺死?心真的好痛,好痛。這次,我不得不走,不得不走了……
寶牙小姐又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了,千野想。
「如果您終於能回去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地看向她,「能不能帶上我……」能培養出寶牙小姐這樣不凡的人的地方,一定是個非常好的地方,我有資格去嗎?」
「當然,你們想去的話,我一定都會帶上!」想到能回去的那一天,寶牙眼中充滿了動人的光彩,心中的陰翳彷彿也一掃而光。另兩人也因為她的轉變而變得開心起來。
「那麼寶牙姐姐,」丑娃道,「為了回到你的家,我們要做些什麼呢?」
「只要找到足夠的能源,就能回去了!」
「能源是什麼?」丑娃道。
「就是能讓飛船飛上天空的力量!」
「哦!」兩人似懂非懂地看著寶牙,眼中是一片茫然。
「我們到哪兒去找呢?」
「呃,我也不知道……」
頓時,兩人焉了。
「不過,」寶牙看向前方,「要離開地球之前,我一定要去給紅波道個別。除了你們,她是我在這個地球上最好的朋友啦!」
「紅波,快看?」一個很秀氣的青發小男孩笑著攤開手,「喜歡嗎?」一個軟軟的可愛的小東西在他手上蠕動著。
「呀,好可愛的小海獸!」小紅波一臉驚喜地望向那個和自己同歲的男孩。「止光,這是送給我的嗎?」
止光點著頭,「我在海葵附近發現了它,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當心,別讓它跑了。」
紅波拿在面前看著,那蟲慢慢地移動,突然變大,然後「哧」一聲不見了。
「啊,它跑了。快追!」兩個孩子正欲去抓捕那個逃匿的海獸,一個相貌威嚴的海護神出現在他們面前。
「止光,你已經不小了,沒有做好自己的功課,怎麼到處抓小海獸玩?」
「啊,父親!」止光立刻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垂著雙手不敢亂動。
「現在,『海之涯』裡被封印的妖魔又蠢蠢欲動,似乎力量在增大,似有潛逃的跡象,我正要去找海王商議一下。你們……」
「我不會貪玩了,」止光道。「父親,我也開始練武了,請讓我為海界作出貢獻!」
男子笑了,「你那點力量只能抓個小海獸玩,對付真正的妖魔還差得遠呢!」隨即又看了紅波一眼,「小波,不要和止光到危險的地方去。你們太小,還不明白這深不可測的大海裡所隱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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