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旭日東昇 （六十七）滅魔與傷痛 文 / 飛來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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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一道瀑布從一個山洞中噴薄而出，發出轟轟的響聲。瀑布底下是一個很深的水潭。而在水潭的邊上，有幾個人正在烘烤衣服。

    「王子，這件干了，您先穿上吧！」莫裡耶將手中的衣物遞過去道。

    此刻的玉桑愁眉不展，眼睛失神地望著眼前，景物雖美卻進不了他的眼。千野沉默地烤著衣服，丑娃看看他，又看看一言未發的東方雪，還有那個站在水潭邊上，似乎想去游泳的林滿星。

    「小雪姐，你太厲害了，」丑娃道，「若不是你，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嗯，」東方雪嗯了一聲，「好在師父他老人家給了我一顆避水珠，否則即使我們能被衝出來，也早被淹死了。」不知道海神凱力達聽到『老人家』三個字會作何感想。

    想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刻，所有人心有餘悸。掉下了那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都以為生命從此完結，結果那洞的底下卻是一條暗河。所有人都沒有摔死值得慶幸，更慶幸的是東方雪手中居然有一顆避水的神珠，大家在這神珠的庇護下順著暗河飄流。不知過了多久，從面前能看到的這個山洞中飛了出來。

    然後，當所有人從水上走上岸，都恢復了神志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點上一堆火，先把身體暖和暖和再說。

    當然，林滿星從水裡爬起來後，一直望著上面的天空出神。還是東方雪擰著他的耳朵讓他先用火系魔法點燃了一堆火後才放過他。至於點燃火後，想幹嘛幹嘛去。所以，這會兒即使他望眼欲穿快變成一塊石頭，也沒有人去管他了，因為太冷了，每個人都忙著烤乾自己的衣服。

    「以前，都是寶牙姐姐用她手上的那個什麼叫『儀器』的東西點的火……」丑娃有些傷感道。

    這話立刻觸及了大家敏感的神經，所有人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後，又恢復了各自剛才的動作。

    「你們怎麼了？」東方雪見氣氛實在太沉悶了，忍不住也發言了，「我不相信，寶牙經歷了那樣多的危險到後頭還不是好好的，你們幹嘛一副她不在了的表情？」

    大家詫異地看著她。「她肯定還活著，我相信！」東方雪語氣肯定道。

    「真的嗎？」所有人問道，東方雪堅定的語氣鼓勵了他們。

    「當然是真的！」東方雪站了起來，「不要總呆在這兒愁去慘霧的，我們應該去尋找她，不是嗎？」

    「對呀，寶牙不是一般的人，她一定會沒事的。」林滿星眼中閃著光輝。「她那樣聰明，一定會想辦法從那個巫師那兒逃走。說不定，她現在就在西進的路上等著我們呢。」

    林滿星和東方雪的話給失意的大家帶來生機，所有人眼中頓時又燃起了了希望之火。

    「寶牙小姐！」青秋一直是戒備地看著人頭獸身的怪物，一刻也沒有放鬆警惕，所以當那怪物有不良企圖的時候，青秋也同時向他發動了攻擊。

    一股力量擊中了那只吃人的嘴，「嗚哇哇哇……」怪物嘴巴受傷，鮮血直噴，嚎叫著向後退去。然後，那只最上面的人頭吐出了一股強烈的黑氣直逼青秋，青秋趕快運用手中的力量與他抗爭。

    「寶牙，寶牙！」幕蓮急切地喊著她，並把她的臉扳向自己，「醒醒，醒一醒，你不要嚇我啊！」

    「玉桑，玉桑……」寶牙慢慢睜開眼，淚不停地流著，生死別離的那一瞬間彷彿還在眼前浮現。

    寶牙，看著她那樣痛苦的樣子，幕蓮只有陪她一起流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未想到樂天的寶牙也有意志這樣消沉的時候，她一定經了件無比慘痛的事情吧。

    「可惡！」怪物似乎生氣了，吐出更為強烈的煙霧將青秋團團圍住。

    「哼！」處於煙霧中心的青秋並沒有被這種陣勢所嚇到，他神色一凜，雙手開始聚集更多的力量。本來盡量不想使用真正的力量的，只是，再這樣糾纏下去也不知多久是個頭。這個妖魔挺強的，若他真的練得又有了人身，那麼自己也不是對手了吧。當他這樣想時，手中聚集了所有的力量向那人頭妖魔直擊而去。

    「噢哇哇哇，你這個人，為何會有這樣的力量……」妖魔大聲叫著，口中是不置信的語氣。妖魔漸漸被青秋發出的凌厲攻擊包圍，他仍在大叫著，「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慢慢地，他揮舞著利爪，不停發出恐怖又絕望的叫聲，聲音傳出老遠，聽者聞之變色。最後，那龐大的身體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化為一灘黑水融在地上。

    「寶牙，寶牙，」幕蓮欣喜的聲音，「那怪物死了，那怪物死了，你看看呀，快看看呀！」她搖著她的肩膀。

    「怪物死了，可是……」玉桑他們也不在了，寶牙悲傷的流著淚，就那樣直直地看著的天空。

    看著走過來的青秋，寶牙突然坐了起來，拉著青秋的手，「青秋，帶我回到那裡去吧，我想救他們，我要救他們，不要讓他們在那個黑暗的洞裡永遠停留，哪怕只是屍體……」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寶牙小姐，」青秋認真地看著她，「你現在回去已經沒有用了。在你昏迷期間，我也曾回去看過，哪知那個巫師已將洞口完全損壞，整個上半座山都崩塌了，以前的洞已經消失，再也沒有辦法了。就算他們還在那裡，也被無數的山石掩埋在深深的山的腹底！」

    聽著他這樣說，寶牙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嘴顫抖著道，「你……是說，我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了……連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青秋沉重地點了一下頭，只見寶牙緊攥著拳頭，渾身在簌簌發著抖，「都怪我，都怪我害了他們，如果我不來地球就好了，再也不會有這樣多的人因我而死，我是混蛋，我是混蛋！」她突然使勁揪自己的頭髮。

    「寶牙小姐？」看她如此自殘自己的身體，青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你不要激動，辦法還是有一個！」

    聽到這話，寶牙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種希翼的表情，「真的，青秋，快告訴我，快告訴我，要怎麼做，要怎麼做？」她緊緊地抓著青秋的手，指甲都快陷入青秋的肉裡了。

    然而，幕蓮發現，那被寶牙弄破的皮膚，竟然一點血色也沒有，也沒有血液從裡面流出來。她有些吃驚地看著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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