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旭日東昇 (二)天弦地帶 文 / 飛來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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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白色圓形物由遠而近,原來是一艘飛船,它在空中盤旋一周後停在這片草地上。艙門打開,陸陸續續走出一些身穿白衣緊身衣的人。他們的外形和地球人非常相似,只不過在露出的皮膚上覆蓋著一層綠色的細小鱗片。
人群散開,用各式儀器對這片地區進行觀察。其中有一個人看起來很小,像是地球人類中的小孩子一樣,她不像別人那麼安靜地工作,走下飛船後便到處奔跑,新奇地追逐著花間的蝴蝶。
「異數啊,你終於出現了!」龐大的宮殿裡,一位銀白髮須的老者唏噓著,草地上發生的一切全部呈現在他面前的光圈裡。「地球之外到底是什麼?我能看到它的無限與廣闊,可是卻看不透它的奧秘所在!」
「#%#%」,在感到腳下的刺痛後,她停下了腳步。一個發著紅光的環印在她綠色的眼睛裡。「?#!……—*—**」她自言自語地說著話,然後撿起了戒指。
「我們神族在凡人面前,上天入地、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我卻能感到有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在控制著整個神族的運轉。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力量?無法參透的我只好概之為『命運或是定數』。凡界人的生死、繁榮由我們這些神族操控,那麼我們這些神族呢?我們的『命運』又是誰在掌握?」老者似在喃喃自語,眼中竟是一片憂慮之色。
「然而在這種強大力量的驅使下,我算出了一個會影響未來神話時代正常發展的變數。因它來自星空,不是我所能掌握的。可是它卻會導致神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面前的影像清晰地顯現著,老者從座位站立起來。「雖然你們來自我無法觸及的地球之外,然而現在卻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無法改變神族的既定『命運』,卻能消除影響神話時代的隱患。」
滿臉綠色鱗片的外星小孩將戒指戴在手上。「?#%%#—*?」小孩口中說著話,可能是認為這圓環對於自己的手指而言大了一些。這時,好像明白她心意似的,圓環泛了一下紅光,小了一圈,戴在手指上剛剛好,小孩眼中透出驚喜。
「你們的到來會改變神族的既定命運,如果是這樣,我的能力就無法控制了。我不想神界在我無法掌握的情況下經歷這種未知的危險,所以,異星來的人啊,」看著那個依然到處奔跑的綠人,老者眉宇間出現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情,「對不住了,只有用你們的生命換得地球永世的太平!」
「嗚哇——」,突然之間,沒有任何防備的老者受到意外的攻擊,他倒向地面,鮮血噴濺了滿地。
「是誰!」受襲後他本能地捂著受傷的胸口,另一隻手費力地支撐著身體。
「預言之神,」一個男聲緩緩道,「你可以對天下的事情無所不知,可是卻算不出老友的到來,這似乎有點不合情理呢?」
「是你?」待看清來人面目後,地上的老者不由失聲道,「你怎麼可能來到我這『天弦地帶』,外邊布的結界連天界的人都不能輕易出入!」
「哼哼哼!」那人有些得意的笑著,下頜天藍色的鬍子似乎也在微微抖動。「以我本身的能力而言,確實如此。只不過……」他手一動,上面出現了三顆略微泛著光華的白色石頭。
「美比拉?真沒想到,你會發現它的存在!」預言之神有些吃驚,然後苦澀地垂下頭,「在我預言能力之外的事情繼續出現了。以後,還會發生更多意想不到的事吧。」
「哦,它叫美比拉是嗎?」來人收攏手中的石頭,望向倒在地上的老者,「預言之神,在你對世上所有的事情能作出正確的判斷後,我就開始留心你所說的話了!」
「你將自己隱藏得太深了!」預言之神痛心道,「我居然沒看出來。還以為在自己身邊的都是朋友!」
那個人好像有些尷尬,冰冷的面容竟似有些微微發紅。「說吧,柏哲。說出這石頭所有的秘密,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不會為難你。」
牆面形成的影像中,白色衣服的人群開始陸續走上飛船。「異數!」預言之神柏哲心中焦急,手指向牆面的影像,「不可將之放走!」
「別左右而言它,」來人抓住他的衣襟,逼視著他,「快說出這石頭的秘密!」
預言之神將頭側向一邊,倔強道,「我只能告訴你,這石頭和神界所有人的來歷有關係!」
「我不想知道這些,」那人有些切齒道,「這石頭一定還有,它們在哪兒?」他將柏哲的臉拉到距自己不能再近的地方。
「凱莫,你野心太大,而今又有了這白石。如果讓你得到所有,造成的危害必定不小於那個異數!」
「快說出來!」凱莫的聲音明顯有了怒意,「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他可以令任何人,包括石頭都開口說話!」
艙門關上,飛船升空,在藍天轉瞬不見。「不能放走……」見狀,柏哲臉色大變。
「那是什麼?」凱莫一臉茫然地看過去。
然而預言之神柏哲則定定地看著他,這讓凱莫覺得十分不自在。
「難道這一切都在『定數』之中嗎?而我費盡心機也是枉然?哈哈哈哈……」預言之神突然放聲大笑,「如果異數除去,神界就會保持現在的樣子經過千秋萬代……」他閉上雙眼,沉痛道,「再過幾百年,天地要大變,要大變呀。不可測的事將接踵而至,而這一切,只因為你的到來!」
「這些不屬於地球的人類,還能掀起什麼大浪?」凱莫不屑道。
「未來的世界從這一刻起,再也無法預見了……」柏哲失魂落魄道。凱莫從未見過老友這樣,他有些疑惑。
「我要保護這世界,我一定要保護這世界!」柏哲突然激動起來,一時氣急攻心,鮮血從他口中大量噴出。「奇石不能集中,絕對不能集中到一塊兒,否則會帶來巨大災難!」
就在凱莫還沒理解他的話中意思時,噗,一紅一白兩顆石頭從他口中吐出,落向人界大地。
這個意外令凱莫臉色大變,繼而咆哮道,「混帳,居然將石頭拋向人界,這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哈哈哈哈……」一臉血跡的柏哲笑了起來,那笑容竟令凱莫有些發冷。「你不會明白,永遠也不會明白!」他的手用極快的速度拍向自己的頭頂。
凱莫連忙用手去抓,但抓到的卻是化為塵土四散的預言之神,他撲了個空。
「這……這個笨蛋……」凱莫像是受到極大的觸動。「為了不受到我的逼問和鉗制,竟然毀掉身體,天地間還有這麼傻的人嗎?據說東海海王是第一個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略微沉思後,凱莫轉身消失。空無一人的偌大宮殿只有風還吹著紗縵。
必須到人界去找個替身,不能讓異數破壞這個神話世界,我一定要保護它……蒼茫的天宇中傳來一個人沉重的歎息聲。
「看,那是什麼?」一個人指向無窮盡的冥界天空。
看著從天而降的紅白光芒,幽暗的冥府之地頓時引起一騷亂。「好怪呀,竟能穿過冥界的結界,是否有人攻擊?」冥眾們不安地議論紛紛。
「大王來了,大王來了!」有人突然道。眾人停止議論,看向冥界一處。一個黑衣女子出現在這裡。看向眾人所指之處,她艷若桃李的臉上出現一個冷然的笑容,雖絕美無比,卻如冬天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慄。
「擅闖冥界嗎?生命之泉會讓你付出代價!」絕色女子冷冷道。然後,她念著咒語,揮動手臂,冥界的另一處這時發出強烈的七彩之光,匯成一團迎向那紅白之光。
面對突如其來的七彩光芒,蒼宇中的聲音大驚。「那是什麼?啊,是輪迴的漩渦!不,我不要輪迴,我不要輪迴!可是,沒有身體的我無法使用神力,哇哇哇,不……
「任憑你是誰,一旦進入輪迴的生命之泉,一切就都完結了!」黑衣女子紫瞳如冰,當她的手緩緩放下後,寬大的黑色披皮才靜止下來。
紅光與白光順著七彩漩渦,消失在冥界一個光怪陸離的七彩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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