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7第九十七章 文 / 彩田
黑漆漆的裂縫緩緩在楚雁寒和小蘿莉面前消失,空間恢復原狀。
楚雁寒和奧西芬妮沒有返回莊園,就在這裡等著。
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這三天裡,楚雁寒與小狐狸靈魂上的聯繫時斷時續,有時甚至連續幾個小時感應不到她的存在。
公爵大人的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手心不停地冒著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被汗水浸透了幾回，黏黏地貼在皮膚上，極不舒服,可她卻似乎全無所覺。
奧西芬妮同樣臉色蒼白,小狐狸說過最多幾個小時就回來，可她已在空間亂流中呆了整整三天。
就在楚雁寒行將崩潰的前一刻,空間一陣波動，轉眼撕開一道細小的裂隙，小狐狸狼狽不堪地從裡面跌了出來。
楚雁寒立刻撲了上去，用盡全身力氣將她緊緊抱住：「混蛋！你這可惡的混蛋！你不是很快就回來嗎，為什麼要我們等那麼久？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小狐狸抬起頭，藍色的大眼睛裡充滿晶瑩的淚滴：「姐姐，完蛋了！我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楚雁寒這才發現小狐狸衣衫破爛不堪，只能堪堪掩住要害部位，而她裸#露在外的白得刺眼的肌膚上，遍佈著一道又一道傷痕。
一旁的奧西芬妮焦急地問：「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進入空間裂縫之後，小狐狸的眼前堆滿了各種意義難明的色塊和線條，狂暴的能量在周圍肆虐，不斷撕扯著她的身體。
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返回魔法世界的通道。
想得很容易，當她真正置身於空間能量的洪流中，才真正體會到這裡有多可怕，數以億萬計的色塊在眼前飛速掠過，並且不斷扭曲變化著形態，每一個色塊的後面都連接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空間。不時有恐怖的能量亂流洶湧奔過。
小狐狸一方面要催動「光輝之源」護住自己的身體，避免被色塊後的其他空間吸進去。另一方面全身探出千千萬萬根能量細絲，探入到每一個不同的空間之中，分析計算著這些空間所代表的不同能量屬性，並與魔法世界的空間規則相比照，以此辨別色塊後的空間是否就是魔法世界。
這個方法很笨，但卻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海量的數據瘋狂衝刷著她的大腦，龐大無比的計算量即使是小狐狸也吃不消。一小時後，她的腦袋裡就像有千萬根鋼針在猛扎，這是用腦過度的表現。小狐狸不甘心地停了下來，在這種地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小狐狸終於猶豫了，現在的做法簡直就像在汪洋大海中找尋一滴做過標記的水滴，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想了想，還是先回家去再想別的辦法吧。
她念動咒語，正想撕裂空間返回地球，一股狂暴的能量潮襲來，她身不由己地被捲入其中。
小狐狸徒勞地掙扎著，卻根本無法控制方向，只能隨著能量亂流四處漂移。若不是有神器的保護，她早就被空間能量撕成碎片了。好幾次，她都差一點進入色塊後面的未知世界。小狐狸這時候已經明白過來，每一個空間的法則和能量屬性都完全不同，一旦進入別的時空，哪怕她在這個世界擁有兩個坐標，想要回來，也是千難萬難。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進入了一個低魔或者無魔世界，小狐狸的魔法技巧再高，沒有元素力量供她驅使，她又如何能夠破開空間返回地球？
小狐狸在空間亂流中漂流了整整三天，體力幾乎完全耗盡，這才終於覷準機會撕開空間，狼狽萬分地回到地球上來。
這一次的試探，讓小狐狸徹底明白了，想在如此複雜的環境中找到魔法世界的坐標，即便是自己的老媽親自出手，怕也沒有可能。不但沒有可能，還隨時有可能丟掉小命。
那麼以當初自己區區十六級的魔力，加上完全無法驅使「光輝之源」，又是如何安全穿越到地球的？
「我想到了！」黑夜中，小狐狸忽然翻身坐起，清澈的眼瞳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你又想到什麼了？一驚一乍的！」一條雪藕似的粉臂輕舒，勾著小狐狸的脖子將她拉回到床上。
一雙手隨即靈活地鑽入她的睡衣裡面，四處撩#撥。
「姐姐你又來……」小狐狸抗議到一半，小嘴已被楚雁寒封住。
從阿爾卑斯山深處返回莊園之後，因為回家無望，小狐狸傷心難過了好些日子。她怎麼也不死心，想要繼續到空間亂流裡探索，楚雁寒被嚇得不輕，這次堅決不允。小狐狸拗不過她，最後只得作罷。
楚雁寒知道她心裡難過，越發對她千依百順，想盡辦法哄她開心，小狐狸也不是個悲春傷秋的人兒，索性決定等自己的魔力再升一級，到了十八級，再想辦法找出回家的路。
小狐狸的睡衣裡頭除了一條小小的蕾絲內褲便再無寸縷，楚雁寒雙手熟練地活動著，很快便成功勾挑起她的□。
最後公爵大人將她的內褲拉向一旁，手指滑入溫暖潮濕的花#徑，律動起來。
直到楚雁寒的手指侵入到小狐狸體內，楚雁寒才終於離開她的芳唇，典雅的笑容中透出一絲壞壞的意味：「你想到什麼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小狐狸先是淺淺嚶了一聲，才斷斷續續地說：「現在這個樣子……你讓人家……怎麼說嘛？」
「這樣啊！」手指不停，「那就等一會再說好了！」
半晌後，雲收雨住。小狐狸躺在楚雁寒的臂彎裡，全身酥軟，雙頰火紅，體溫直到現在還沒有降下來。
楚雁寒溫柔地撫摸著她火紅的長髮，問：「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陰謀！這肯定是一個陰謀！」小狐狸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房間中。
「什麼陰謀？」楚雁寒不解地問。
高#潮的餘韻漸漸褪去，小狐狸的思路清晰了許多：「我一直覺得『光輝之源』有些不對勁，剛才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那件神器不是很厲害嗎，哪裡有問題了？」
「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這件神器擁有極深的本世界烙印，它所蘊含的法則，大多數也都是和這個世界相關的，也就是說，這件神器和魔法世界似乎根本沒有多大關係，很有可能是出產於這個宇宙空間的！」
楚雁寒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這件神器是有人故意送到魔法世界去，又利用它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小狐狸沉重地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冰皇，也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小狐狸煩惱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我更加疑惑！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太巧合了。從『光輝之源』現身魔法世界一直到我穿越的整個過程，每一步都充滿了偶然。那時我才十六級，又怎麼可能打通魔法世界和地球兩個時空之間的通道？我並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可穿過空間亂流那麼危險的地方居然一直履險如夷？空間亂流連通著那麼多時空，最後我卻巧之又巧地出現在『光輝之源』誕生的星球？這麼多小概率事件，碰上一件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每一件都被我碰見，那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小狐狸最後拋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結論：「所以我斷定，必定有人在背後操縱著整件事情！」
小狐狸說得句句在理，楚雁寒聯想到那個夢，聯想到自己身上種種匪夷所思的表現，只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自心底一點點蔓延出來。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小狐狸。
任她們聰明絕頂，也絕對想像不到，站在楚雁寒身後的，是雄踞冥界的地獄七君主，而站在小狐狸身後的，則是天界最尊貴的七大創造天使。
而在他們所有人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加巨大恐怖的陰影！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末日審判」！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從指縫中悄悄溜走。
幾天之後，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打破了楚雁寒和小狐狸的平靜生活。
這一日，正是黃昏。
楚雁寒和小狐狸安坐在莊園外圍幾公里遠處的雪山頂上，娓娓訴說著什麼。一天中最柔美的陽光灑在雪山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虹，為這對情侶鍍上一層如夢似幻的光暈。
天氣非常晴朗，極遠處的天邊出現一抹淺藍與橙紅交織而成的絢爛的晚霞。
晚霞之中悠然步出一個修長優美的剪影，一步千米。徐徐向著雪山之巔走來。隔著這麼遠，冰寒如雪的殺氣已將楚雁寒和小狐狸牢牢鎖定。
楚雁寒瞳孔一陣收縮，冰皇喬安妮！
她終於來了！
楚雁寒轉過臉去，深情地凝視著小狐狸，水樣美麗，深湛動人的烏亮雙眸中充滿了不捨和眷戀。
對愛情，對生命，更是對自己刻骨銘心的戀人。
冰皇似乎走得很慢，可是十數公里的距離轉眼即至。
直到走到兩人身前20米遠，冰皇才停了下來。她依然穿著古典的宮廷裙裝，冰雕一樣的面容冷漠肅然，看不出一絲表情。
冰皇冰風旋轉的藍色瞳孔定定地看著楚雁寒，說：「小傢伙，咱們又見面了！」
楚雁寒拉著小狐狸站起身，向喬安妮儀態萬千地行禮：「女皇陛下！」
小狐狸好奇地望著整個星球上最強勢也最恐怖的女人。瞳孔深處，代表著冰皇戰鬥力的數值正在飛快地跳躍，最後定格在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上。
小狐狸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脊背隱隱發麻。她知道眼前並不是冰皇的本體，但僅僅一個分#身，就遠遠不是她和楚雁寒可以對付得了的。
喬安妮的目光看向小狐狸，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笑容，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她藍色的雙眸中猛然爆發出兩團耀眼的強芒，似乎越看越驚訝：「雖然暫時看不出你的能量屬性，不過應該是不會錯了！幾千年了，這個世界上終於再次出現親王級別的高手了。難怪我派來的玄冰衛會全軍覆沒了。憑你的實力，已經有資格加入這個星球的超階強者俱樂部了！告訴我你的名字，小傢伙！」
「尊貴的女皇陛下，我的名字叫作凱瑟琳！」小狐狸姿態優雅地回答。
「凱瑟琳！」喬安妮重複著她的名字，銳利的目光自兩人身上掃過。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無論是楚雁寒還是小狐狸都有一種被她徹底看穿的感覺。
「奪去她貞潔的人就是你？」冰皇目光凝定在小狐狸身上，淡淡地問。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洶湧而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溫度更是瘋狂下降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小狐狸胸口像是被壓上了一整座大山，她身子一晃，然後驕傲地挺直了身體。
「你說呢，女皇陛下！」小狐狸伸手攬住楚雁寒柔軟的腰肢，微笑著回答。「你來晚了一步，安吉麗娜姐姐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楚雁寒順勢靠在她的懷裡，與她深情對視，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其實她們很清楚，小狐狸雖然已經進階為聖階，但是依然不是冰皇的對手，不是她們不想逃跑，而是她們早就發現，冰皇在楚雁寒的身上種下了極為玄奧的能量標記，連小狐狸也無法驅除。有這個標記在，無論她們逃到哪裡，冰皇都可以循著這個標記找到她們。
所以這段日子兩個人哪裡也沒去，就在這裡等著冰皇出現。
冰皇冷冷地望著楚雁寒：「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的小情人？或者你以為這個剛剛晉級的小傢伙真的能夠打得過我？」
楚雁寒說：「我愛她，所以我的身體只能交給她，就這麼簡單！」
冰皇雙手攏在一起，忽而展露出一絲笑容：如同在光潔的冰面上灑滿陽光，一時美艷不可方物。「你們兩個很般配！看得出來，你們也很恩愛！真是叫人羨慕！」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真誠。
「你們很幸運。一個已經是親王，另一個很快就會變成親王。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人，驚才絕艷的天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卻是要有足夠的運氣。」
頓了頓，她又感歎道：「這都沒什麼，有的時候，強大的實力不一定能夠為你帶來想要的一切，當一個人擁有了無限的生命，等著她的或許就是無限的寂寞！能夠與心愛的人同生共死，才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語氣雖然仍是淡淡的，其中卻蘊含著的難以言喻的寂寞。
兩個人靜靜地聽著，冰皇道：「安吉麗娜對我本體的恢復至關重要，但是也並非沒有替代方案。這個世界太久太久沒有出現過實力達到你們這種高度的女人了，愛人難遇，朋友難求，就連個勢均力敵的敵人都沒有！你們無法想像，既沒有朋友又沒有敵人的日子該是如何寂寞！」
高手寂寞！最關鍵的，她沒有楚雁寒或者小狐狸那樣的運氣，有一個知心的，又實力相仿的，可以永遠陪在她身邊的人一起度過漫漫人生。
冰皇繼續說：「所以，我並不想這樣殺了你們！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殺了我的侄子，她是嫂嫂留下的唯一骨血。雖然我也知道這個混蛋很不爭氣，但是我曾經答應過她，一定會幫她好好照顧米切爾！所以，我再沒有理由原諒你們！」
楚雁寒和小狐狸一起對望一眼，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多，現在張口嫂嫂閉口嫂嫂，卻絕口不提自己的哥哥，難道她竟和自己的嫂嫂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不倫戀情？難怪對那個混蛋侄子如此溺愛！原來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
這可是驚天秘聞啊！
兩人越想越覺有理，女人的天性使然，生死關頭了，竟誰也沒有忘了八卦！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殺掉你們其中的一個，給我親愛的侄子陪葬，留下另一個，我會給她足夠的時間成長，並隨時恭候她到冰城去找我報仇！誰生誰死，由你們自己決定！這也是證明你們偉大愛情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