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0第九十章 文 / 彩田
當嬗變最終完成,冰封的記憶一一復甦,前塵往事猶如滔天洪水洶湧流過心田,這一切,恍然一夢！面對著生死與共的愛人,小狐狸除了喜悅，唯有感動。
楚雁寒閉著眼睛，晶瑩的淚珠爬滿臉頰，女王威儀蕩然無存。意識深處，小狐狸的存在再一次清晰起來。那是因為隨著靈魂力量的完全覺醒，二人之間的契約關係重新建立起來的緣故。
失而復得,楚雁寒感動莫名。
莊園中的另一個房間裡,小蘿莉奧西芬妮忽然大叫了一聲「主人」，一臉驚喜地自床上一躍而起,一雙半透明的水晶翅膀一陣亂撲，在房間中掀起一股小小的旋風。她喜不自勝地在不大的空間裡飛了好幾圈，這才壓下立刻去見小狐狸的強烈念頭。
小蘿莉人小鬼大，她知道：主人好不容易恢復了記憶，大人們總會在這個時候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小蘿莉猜得分毫不差，此時小狐狸已經摟著楚雁寒滾倒在大床上。強勁無匹的力量讓作為主人的楚雁寒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當然她也壓根沒想反抗。
經過這場變故，兩人之間的力量對比已經完全翻轉了。
小狐狸將楚雁寒壓在身下，惡狠狠地奪去她的芳唇，久別重逢，千言萬語，全都寄托在這一個深情的吻裡。楚雁寒瘋狂地回應著，唇舌牽絆交纏，難捨難分，恨不得要把對方嚼碎了吞下肚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楚雁寒的舌頭都完全麻痺了，兩個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粉紅的舌尖在輕輕掠過，細細地將楚雁寒臉頰上的淚痕舔盡，小狐狸品嚐著她鹹澀的淚水，感動萬分：「姐姐，你又哭了！這都是為了我嗎？我太高興了。你的眼淚就是神賜給我的最珍貴的禮物！」
楚雁寒撫摸著她細膩的臉蛋，感受到實實在在的幸福：「你這小壞蛋，你的想法怎麼這麼奇怪。可以放開我了嗎，你的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
促狹地眨眨眼，小狐狸說道：「不放，我已經等了八個月了，再也不想等了，現在就要吃了你！」
不等楚雁寒回應，便抓住她睡裙的前襟，雙手微微用力，「嗤」地一聲將其撕開。豐滿的胸脯擺脫了束縛，立刻從衣服裡面彈了出來，在小狐狸眼前顫巍巍地擺盪著。
「你……」楚雁寒一聲驚呼，雙臂交叉護在胸前，「你這小色狐！」
小狐狸雙眼驟亮。冰藍色的眼瞳變得晶瑩剔透，瞳孔深處燃燒著熊熊的情焰，她抓住公爵大人的手腕，一點一點但極為堅定地將礙事的手臂拉向兩邊。
她咬著楚雁寒的耳朵，輕聲說：「姐姐你愛我對嗎，愛我就不要反抗，我會讓你快樂的！」
楚雁寒果然停止了掙扎，她嫣然笑道：「你就那麼想要我？」
「嗯，想了好久了！今天必須達成心願！」小狐狸語氣堅決無比。
「這樣嗎？我作為主人，又是姐姐，怎麼可以呆在下面呢？」她話鋒一轉，突然改口道：「不過呢，你現這麼厲害，我力氣沒你大，打又打不過你……」
「咦？你的意思是？」小狐狸被她說得愣住了。
楚雁寒的笑容裡難得地顯現出一絲嫵媚，「你這個笨蛋，還在磨蹭什麼，想欺負我的話，就趕快動手啊！」說著，手臂和大腿一起使力，緊緊纏上了小狐狸，一雙小手已經熟練地滑進小狐狸的睡衣裡面。
她眉梢眼角笑意盈盈，眼神裡分明全是鼓勵。
小狐狸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楚雁寒剛才的反抗和掙扎根本就是在演戲，看樣子她也巴不得自己把她吃得骨頭都不剩。
小狐狸大為振奮。她張口吹出一道魔法源風，繞著楚雁寒的身體飛旋一周，楚雁寒那揉成一團堆積在腰胯間的睡裙登時如同熾陽下的積雪，頃刻消融不見。眨眼間，公爵大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小的底褲。
小狐狸一雙手從下到上，毛毛躁躁地沿著她身體優美的曲線撫摸著。公爵大人皮膚溫潤如玉，身材之佳，只能用「火爆」來形容，胸前兩顆渾圓的半球晶瑩剔透，甚至可以看得見裡面青色的血管。
小狐狸將之握在手中，輕輕揉捏，手指陷入溫暖的柔膚裡，感受著驚人的柔軟和驚人的彈力。
楚雁寒閉著眼睛，身體不安地扭來扭去。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習慣了掌控一切的感覺，呆在上面的時候揮灑自如，可是事易時移，忽然間的角色轉換讓她非常不適應。
小狐狸早已按捺不住，兩隻手外加九條尾巴，忙忙碌碌此進彼退，只想覆蓋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被十一隻「手」同一時間撫摸的感覺難以形容，楚雁寒只覺得全身像是有無數的火藥庫被同一時間點燃，片刻功夫，她已雙頰緋紅，體溫急劇飆升，她壓抑著不肯呻吟出來，只從鼻中發出深淺不一的喘息。
楚雁寒嫵媚撩人的樣子小狐狸還是第一次看見。
「姐姐，你好美！」
「姐姐，你太可愛了！」
……
一連串的讚美之詞毫不吝嗇地砸向楚雁寒，趁這個機會，她悄悄分開楚雁寒的雙腿，一隻手已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覆蓋住她的私密之處。
難分難解之際，楚雁寒眉心忽然一涼，然後以此為中心，數十道冰線驟然生成，轉眼流過她的全身。公爵大人霎時如墮冰窖，滿腔欲焰立刻被一盆兜頭而來的冰水澆滅。
意識深處，她又看到了那一雙蘊含著冰風暴的藍色雙瞳。
冰皇喬安妮！
楚雁寒嘴唇發青，全身冰涼，她終於想起了冰皇的警告。她竟不知道冰皇是什麼時候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這是一個極為高明的奧術，以體溫為指針，一旦楚雁寒的體溫超過臨界值，奧術就會自行發動。顯然，這個奧術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很符合冰皇大人的強勢風格。
「姐姐，你怎麼了？」小狐狸吃了一驚，立刻停下動作。懷中的楚雁寒這時已變成了一塊冰，全身都散發著驚人的寒氣。
楚雁寒牽動嘴唇，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我們這個樣子！」
小狐狸眼瞳深處有數點光芒在跳躍，眨眼間便看穿了她身體的異樣。小狐狸立刻俯身在楚雁寒的額頭落下一吻，一股暖融融的魔力流入她的身體，將冰寒的能量一一截殺。楚雁寒張開嘴，吐出一粒小小的五彩冰晶，身體這才緩緩回暖。
小狐狸臉上陰晴不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雁寒輕撫著她光滑的裸背，苦笑道：「這下子麻煩大了！」她原本是不打算將冰皇的事情告訴小狐狸的，但是看到她那焦急的眼神，楚雁寒到了嘴邊的謊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楚雁寒於是將這大半年來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略去了許多驚心動魄的場面。
小狐狸還是聽得驚叫連連，她心痛地撫摸著楚雁寒的臉頰，「姐姐，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傻瓜，說什麼呢！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受點苦算什麼！」
小狐狸重重點頭，「我現在魔力已經全部恢復了。有我在，以後誰也別想再欺負你了！哼，冰皇，很厲害嗎？我才不怕她！」
楚雁寒苦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暗黑世界第一高手的可怕！數千年來她一直高踞暗黑王座，她的存在，就像巍峨的喜馬拉雅山。就連五大親王也不願得罪她。這樣的敵人，還是盡量少惹為妙。她說過還會來找我的，在這之前，就先按照她的要求，保住我的貞潔，好不好？」
她的語氣已經有了幾分哀求的味道，剛才是一時衝動，把冰皇的警告拋在了一邊，這時想起來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冰皇可是拿小狐狸的性命威脅她的。
她終於決定暫時不向小狐狸獻身。
「喂，你不是吧？」小狐狸一張小臉垮了下來，「那個女人明顯是對你有了非分之想！你難道想要拋下我和她好嗎？」
楚雁寒失笑道：「怎麼，吃醋了？人家畢竟救我一命，一個小小的條件總要答應的吧。」
小狐狸嘟起小嘴，「這也叫小小的條件？」
楚雁寒伸出手，撫摸著她溫暖的面頰，柔聲說：「放心吧！姐姐永遠都屬於你一個人，除了你，誰也別想在我身上佔到便宜！」
「真的？」
楚雁寒勾著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胸口，讓她聆聽自己心跳的聲音，「我的心會告訴我的誠意！」
小狐狸磨蹭了半天，直到佔足了便宜，才終於說道：「好吧，相信你了！」
兩個人穿回衣服，坐在床上推敲冰皇的動機，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冰皇的目的何在。小狐狸一口咬定冰皇看上了楚雁寒並揚言誓死捍衛自己對公爵大人的所有權。
小狐狸並不是在說大話，嬗變之後，她的魔力不但突破了世界之力的制約，而且更進一步，已達到了十七級。十六級和十七級，雖只有一級之差，卻是天堂和地獄的分別。十七級，意味著某種程度上已經觸摸到了世界運行的本源規則。魔法世界中，每一個達到十七級的強者，都可以在自己的名字面前冠以一個「聖」字。
聖階，是等同於親王的存在。也就是說，如今的她，已經是一個可以和親王比肩的超級強者了。她初入聖域，和冰皇這種黑暗巨頭相比肯定還有很大差距，但是已經可以給她製造足夠的麻煩了。
說冰皇這麼容易就對她一見鍾情，楚雁寒怎麼也不相信。她更堅決不同意小狐狸去找冰皇的麻煩。千辛萬苦才將她救了回來，楚雁寒可不想讓她再去和冰皇拚命。她和親王還不一樣，她可沒有不死之身。
「算了，先不說冰皇了。還是說說你那個另一個討厭的傢伙吧！別忘了你的所謂的小媽媽還一直賴在這裡不肯走呢。現在你已經恢復記憶了，說吧，你想拿她怎麼辦？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看上你了！」
「什麼？」小狐狸驚得跳了起來，「不可能！她從小把我養大，我一直把她當成媽媽的……」
楚雁寒哼了一聲：「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你是在狐形狀態下被她擄走的，她為什麼放著到手的七寶聖血不要，千辛萬苦把你養大？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總算明白了，她看你的那種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媽媽看待女兒的眼神，哼……這個死女人，竟敢打你的主意！不行，我現在就要殺了她！要不是她，怎麼會惹出冰皇這種變態來？」
小狐狸趕忙拉住她，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不要！姐姐，小……奧蘿拉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處理的。」
楚雁寒不願現在和她發生關係，小狐狸雖然不情願，但終究沒有勉強。兩人肢體交纏緊緊相擁，娓娓訴說著相思之苦。雖然沒有真個**，但心靈的交融，依然讓她們倍感幸福。
楚雁寒情話的水準不出意外的爛，不但與小狐狸完全沒法相比，就算任何一個普通人類說出來都比她強上不老少。
也是，公爵大人如此驕傲的一個人，讓她說些情呀愛呀什麼的，實在有點勉為其難。於是，怎樣訓練她說好情話，也迅速變成了小狐狸的急需考慮的問題。而這件事情的當務之急，就是先讓她順順溜溜地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來。
第二天一早，小狐狸走出房間，穿過草坪，走上一座通向湖中的棧橋。
在棧橋的盡頭，奧蘿拉身穿猙獰恐怖的靈甲，懷抱巨劍，倚著欄杆，遙望著遠處巍峨的雪山，眼神卻已放空，冬日的寒風揚起她銀色的長髮，如潺潺溪水。
「小……奧蘿拉！」小狐狸在她身前站定，輕喚。
「蘿依！」奧蘿拉轉過身，忽然意識到她神態和稱謂的變化，她全身一震，下意識地握緊了劍柄，艱難地開口道：「你……已經記起來了？」雖然努力壓抑著，卻仍然無法保持平日裡淡漠如水的聲音。
「嗯！」小狐狸的目光平靜，無悲無喜。「我記起來是誰差點一劍要了我的命，又是誰把我從姐姐的身邊野蠻地奪走。奧蘿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應該為你所做的一起付出代價！」
奧蘿拉死死盯著小狐狸修長優美的脖子，她發現，那半塊殘玉又重新掛回了那裡。赤漣島一戰小狐狸身受重傷，楚雁寒將這事關重大的半塊殘玉重新收回，一直到昨天晚上，才又重新給她戴上。
她慢慢地說：「你這塊玉，很奇怪！是安吉麗娜大人送給你的嗎？」
小狐狸微微一愕，「是的！」
奧蘿拉神色平靜，她的回答已在意料之中。她將巨劍掉了個頭，讓出劍柄，遞到小狐狸面前。
「我的生命可以彌補我的過失嗎？想殺我就動手吧！」
小狐狸輕輕巧巧地將巨劍拿到手裡，隨手挽出一個劍花。「你不怕死？」
奧蘿拉聲音淡淡的：「生有何歡，死亦何苦！既然早晚要死，倒不如死在你的手裡。」
小狐狸望著她，沉默良久，終於歎口氣說：「還有什麼遺願嗎？」
她深深地望著小狐狸，目光說不出的複雜，「我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活著！還有，也請好好照顧安吉麗娜大人！」
「就這些？」
「沒有了！」
小狐狸眼中寒光一閃，「那麼，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手中的巨劍以轟雷閃電般的速度刺向奧蘿拉的心臟。
奧蘿拉沒有躲閃。何況以小狐狸此刻直追親王的力量，她便是想躲也躲不開。她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縱然面具阻隔了目光，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她此刻的安詳。
這樣，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意識中，一朵血色之花悄然綻放！巨劍輕而易舉地洞穿了她的心臟，絞碎了她的血魄結晶。似乎並不是很痛，但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軟軟歪倒……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妹妹是不是死了？
答案其實好明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