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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二、三十 錢朵朵傷心離去 文 / 修弦

    錢朵朵低頭著好一陣,抬起頭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滿是堅決,起身之後看著陳沖道:「陳哥,我要回家去。」

    陳沖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決定了,道:「這事也不用這麼急吧?」

    錢朵朵搖頭道:「反正要走,早走是走晚走也是走,既然決定了,那就走吧。」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陳沖。

    陳沖有些吃不消,知道小姑娘已經決定了也就不勸了,道:「那好,我讓篙子開車送你去車站吧。」

    一旁的陳高也回過神來,忙勸錢朵朵多住幾天,不過他也勸不住,只能乖乖開車去送錢朵朵了。臨走時陳沖塞了張卡給錢朵朵,本來小姑娘死活不要的,但是陳沖直接說裡面錢不多就一萬塊錢給她防身用的,這才讓錢朵朵收下了。

    錢朵朵走後,陳沖從屋裡搬了把椅子坐到陳三才身邊默不作聲。

    陳三才微笑道:「怎麼?心裡空落落的了?呵呵,在身邊的時候不好好珍惜,臨走了心裡又捨不得。人啊!就是這樣的,總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直到失去了才覺得好像那就是自己想要的。」

    陳沖笑道:「你這傢伙是在教訓我麼?我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所以我並沒有因為朵朵走了就心裡難過。我一直把她當小妹看待,這一點你應該感受得到的。」

    陳三才微笑道:「你也許現在是這樣想的,但是不是還有將來麼,呵呵,將來的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陳沖道:「哦,難道你還真的算出來了,將來我和她注定要做夫妻不成?」

    陳三才微笑道:「不可說,不能說,說不得。」

    陳沖輕輕擂了他一拳,道:「媽的,最討厭你這傢伙這一點了,總是裝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話說一半讓人有無限的遐想。」

    陳三才哈哈笑道:「這是我們相師的專業,講話就是這樣模模糊糊才能夠騙到人嗎。」

    陳沖道:「那之前那位大嬸怎麼你又講得那麼清楚了。」

    陳三才笑道:「這個講話也要看人嗎?你不知道我們相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嗎?」

    陳沖道:「算了,算了,懶得跟你這傢伙在這裡打機鋒。對了,我這次過來是要給村裡的沙場拉點業務,你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提供?現在業務也不需要太大,只要能夠維持得了沙場的運作就行,等以後國家的那個大政策下來了,那才是我們賺錢的時候。」

    陳三才又恢復了自己一派的淡定從容形態,拿起茶壺喝了一口,道:「你真的要參與到這種國家大事中去麼?這種大工程項目,尤其是牽扯到國家機關的大項目,其中的名堂都很多的,關係錯綜複雜,到時候要面對的事情可不少。」

    陳沖想了想,道:「想要在這邊做事業,肯定是要接觸這些東西的,既然早晚都要接觸,那還不如就乾脆一點,就以這次沙場的事情為切入點,把所有的關係都整頓到位了,省得以後再遇到阻力。」

    陳三才點頭道:「那也好,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放手做吧。我這邊的話還真有一個做工程的客戶,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陳沖笑道:「真的,呵呵,看來我來你這裡還真是來對了。」

    陳三才道:「你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那傢伙剛好約定了今天過來我這裡看相的,大概下午一兩點鐘就會過來。」

    陳沖一拍大腿,笑道:「還真是裝上死耗子了,那我就在你這裡等他好了。看來跟著你這個算命先生還真是好運連連啊!」

    陳三才小小地打擊他一下,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陳沖笑道:「有個目標總比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好吧。」

    陳沖便呆在陳三才店裡等著他那做工程的客戶過來,陳高送錢朵朵去曲豐市火車站坐車,把人送上車之後便又開車回來了陳三才這裡。

    陳高回來搬了把椅子坐在陳沖身邊,第一句話就認真地對陳沖道:「哥,朵朵是個好姑娘,你為什麼不留住她。」

    陳沖道:「我也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可是我知道都拿她當妹妹看待。」

    陳高道:「哥,不是我說,這,這,……」他顯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起身轉了轉之後,道:「哥,你知道我送她上火車的時候她怎麼樣了嗎?她一直在轉頭望著後面,那種不捨的表情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她是多麼的希望你出現在她面前把她留下來!」

    陳高越說越大聲,道:「哥,你就這麼狠心,你知道火車開動的時候她眼淚嘩嘩的流著,我看著都心疼,我當時真想衝上車把她拉回來帶到你面前。」

    陳沖沉默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和自己接觸時間不長的姑娘居然對自己用情這麼深,這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因為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根本就不多,最長的一段時間也就是昨天晚上,兩人單獨的在山洞裡過了半夜。

    陳三才在旁邊道:「好了,好了,篙子,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你不要怪沖子,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做,而且身處棋局內如何能夠看得透徹。」

    陳高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陳沖歎了口氣,坐在陳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不好意思,我剛才一時衝動了。」

    陳沖搖搖頭道:「不怪你,是我自己不知道真實情況,你能夠告訴我我很感激。」他完全沒有想到錢朵朵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情,因為自己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不過現在不是去追究這些的時候,因為自己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有做完了這些事情他才能夠去想自己的終身大事,否則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他心中暗暗想著,若是錢朵朵能等自己幾年,那時候她依然如此深愛著自己的話,那自己一定會娶她。

    陳三才曼聲吟道:「得失得失,有得有失。若有所得,必有所失。

    欲得不得,心煎熬之。失而復得,心竊喜之。

    得得失失,無終無止。喜喜憂憂,心妄心癡。

    得有何得?失又何失?一朝歸去,茫然無知。(引:雜談

    禪茶一味)」

    陳沖和陳高頓時被他的這首得失歌給吸引了心神,兩人心情頓時在品味這歌中韻味之時漸漸平復下來。

    三人再次就著陳家溝沙場之事交談了起來,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三人一起找了家小餐館醫了肚子然後回來等著陳三才的那位顧客。

    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那位顧客才姍姍而來。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男子,個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紅光滿面顯然喝了不少酒,來到陳三才面前很是恭敬地微微低頭道:「陳大師好!」然後又轉頭打量了一下陳三才身邊坐著的陳沖和陳高,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陳衝要給自己拉業務,自然微微欠身向對方笑著點頭回應。陳高也向對方點了點頭。

    陳三才則是一派的淡定道:「你過來了。」

    那人在陳三才身前的小板凳上坐下,道:「大師,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問問我最近的運程如何。」

    陳三才先不給他看相,而是問他道:「最近碰到了煩心事吧?其實看運程我早就給你看過很多次了,你這一輩子都是富貴之命,只要能夠本著良心做事,一生都會平平安安的。」

    那人點頭道:「大師,我最近的確碰到了一些煩心事,而且這件事情就是關係到自己的良心,這件事要是做了的話肯定是昧良心的,但是要是不做的人家很有可能會找我麻煩,甚至能夠讓我的生意垮掉,所以這讓我很為難。」

    陳三才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給你再看看。」

    那人忙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然後伸出手來讓陳三才給自己算一算運程。

    陳三才摸了摸那人的手骨,點頭道:「你最近確實犯了小人,這人的確是你命裡的一道坎。」

    那人忙道:「那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陳三才微笑道:「你不要急,其實你這一輩子的確是福星高照。」

    那人驚喜道:「真的,大師你不會騙我吧!那這次的事件怎麼化解啊!」

    陳三才笑道:「其實你這次的事情化解起來很簡單,只要尋找到一個人就可以幫你化解。」

    那人道:「哦,那這人是誰,求大師指點。」

    陳三才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道:「這個人近在眼前。」

    那人道:「哦!莫非就是大師您?」

    陳三才淡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沒有能力幫助你化解災難,只能夠指點你去尋找破解的方法。」

    那人道:「那大師快快指點我吧。」

    陳三才笑道:「我不是已經指點過你了麼?」

    那人聽了這話立即轉頭看了看陳沖和陳高,道:「大師,莫非你說的是這兩位年輕的先生麼?」

    陳三才點頭道:「不錯,所以我才說你這輩子福星高照。一有危難出現,你的福星馬上就出現在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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