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2 下藥被抓！ 文 / 雲喜
表面酒桌上看著一派祥和歡喜，但事實上，大家各懷心思，蠢蠢欲動，這一步，走得好，或者走地不好，直接影響今天這場婚宴的結局。()
酒席已經開了有些時候了，大家熱鬧起來，也喝了不少酒，像是杜家二爺爺，似乎是個貪杯地，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自個兒杯子裡卻又已經滿上了，他的臉也是紅彤彤地一片，倒已經像是有些醉了。
杜爺爺倒是正常，只是端杯小酌著，含笑看著來敬酒的程湘和杜青恆：「好，好，好……這酒雖然敬了，不過，你們真要孝敬我啊，就趕緊給我生個孫兒出來，小兩口啊，和和美美地，我也就別無所求了。」
「爺爺放心，我和青恆，好著呢，等您孫兒也出來了，您也有得忙活了。」
「好，我等著！家裡啊，也許久沒有添孩子熱鬧熱鬧，我也沾沾喜氣！」杜爺爺中氣十足地笑道。
「誒！」程湘笑著答應。
敬完杜爺爺，下一個就輪到杜二爺爺了，對這個杜二爺爺，程湘今天也是頭一回見著，只是，這看著似乎對她沒什麼好感，倒像是不太滿意她這個媳婦，原因無它，反正方怡然不喜歡的，他也不會喜歡就是了，這也嬌寵太過了。
方怡然再怎麼喜歡杜青恆，但那層血緣關係在，根本是世俗不容地，他好歹也是杜家人，怎麼也不為杜家的名聲想想，世界又不是圍著方怡然一個人轉的，憑什麼，人人都要為她退讓，她得不到杜青恆，不能和她結婚，難道杜青恆就要為了她孤獨終老不成？
杜二爺爺此時一番醉醺醺地模樣，只一個勁灌酒，旁的全都不理會，程湘和杜青恆都站在他身旁了，他也像是完全沒有看見，自顧自地和自己的外孫女外孫說笑著，臉紅彤彤地，像是真的醉了一般不理人。
「二爺爺——」
「二爺爺——」
程湘和杜青恆都喚了幾聲，但杜二爺爺渾然不理會，像是沒聽見一樣，把兩人晾在一邊，尷尬地緊。
程湘冷笑，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酒桌上的氣氛有些冷下來了，旁人都盯著看呢，再過分些估計就有人要出頭了，畢竟嚴家人還一起坐著呢，一丁點面子都不給可不好。
「外公，少喝一點，你都快醉了。」方怡然假意扶著勸說道。
「說什麼呢！我沒醉……你這丫頭，就你擔心我……」杜二爺爺笑著慈愛地說道。
「外公……青恆哥來給你敬酒了。」方怡然提醒道，似乎非常善意，不過，這話，真是耐人尋味地，只提杜青恆，不提新娘子，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她還是個外人了。
杜二爺爺見好就收，不過，沒收地那麼快就是了，微微側頭，就看到了杜青恆，拉住他的手，晃悠悠地說道：「是青恆啊……都這麼大了，以前你和怡然整天一起玩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呢，嘖嘖，長大了都生分了，以後記得要常來找怡然啊……」
杜二爺爺說著牛唇不對馬嘴地話，這話，是結婚的時候該說地嗎？而且，只拉著杜青恆一個人親切地緊，卻把程湘冷落在一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杜二爺爺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媳婦，這是故意要給人家難堪。
「二弟！」杜爺爺蹙眉喝道，這情景他也看不下去了，難得熱熱鬧鬧辦回喜事，搞砸了多讓人鬧心。
「嗯？哥，你叫我？我這不跟青恆說話嗎……」杜二爺爺裝傻。
目光一側，又落在了程湘的身上：「這是……瞧著眼生啊……」
話剛出口，酒席上的氣氛一滯，大部分人都瞧出些名頭來了，一些人心裡大喝著這杜二爺爺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當著婚禮上給新娘難堪，雖然對方好似長輩、公婆親家，但是，剛進了門，娘家都在，也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楊秋目光冷了冷，程湘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盈盈笑道：「杜二爺爺，您一直不在京城住著，沒回來過，今個兒我和青恆結婚您才第一回見我，自然眼生……」
「哦……原來是青恆的媳婦，模樣倒是不錯，勉強配得上咱們青恆。」杜二爺爺嘮叨著。
「抱歉，爺爺有點喝醉了，你別介意。」方怡然出口安撫著，一臉維護無辜地模樣，讓人看著就想罵虛偽。
程湘依舊笑著：「自然，二爺爺是長輩，我當然是敬著的，不過是醉話罷了，當不得真。」
方怡然看著程湘淡定地模樣，心中恨地咬牙切齒，憑什麼她還能笑地這麼幸福，憑什麼她一點都不恐慌，等會兒，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二爺爺，湘湘很好，倒是我，還覺得配不上她呢。」杜青恆輕笑著說道，一句話，就把所有都扳回來了，這個天高地遠的二爺爺不認可又如何，杜家本家坐鎮的老爺子和杜青恆喜歡她就已經足夠了。
「湘兒自然是好的。」杜爺爺開口道，「二弟你也醉了，這酒也就算了。」
杜爺爺這是替他們解圍，只是沒想到，杜二爺爺今天卻是怎麼著也不罷休，偏偏要纏著杜青恆和程湘：「不行！大哥，這規矩不能毀，這酒還是得敬，她要進我們杜家的門，怎麼能不敬長輩的酒！」
這時候不裝糊塗了？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老而不死是為賊了。」楊秋在程湘耳邊低聲道。
「二弟！你醉了！這酒就算了！」杜爺爺皺眉出聲。
「大哥，我可以不喝！他們總是要喝地吧……要做杜家的媳婦，敬酒是一定要的！」杜二爺爺一伸手就把杯子裡的酒滿上遞到程湘面前。
這可是滿滿一杯酒啊！
「外公，程小姐現在還懷著孩子呢！」方怡然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這稱呼也是尤其地古怪。
「懷著孩子？誰的孩子？」杜二爺爺裝傻，誰不知道程湘懷的是杜青恆的孩子，今天到場的都是心知肚明地，但是，當面說出來，還懷疑，就不對了。
這是**裸地懷疑程湘行為不檢點！這帽子可扣大了。
在場的幾個男人心中也是一股火氣，又腹誹著他們還巴不得這孩子是自己的呢！便宜了杜青恆這貨近水樓台先得月！
嚴家人也忍不下去了，原先是想給杜家人幾分面子的，再說這也是自家寶貝外孫女的婚禮，也不能太撕破臉皮了，所以讓杜老爺子看著解決，看杜老爺子都壓不住了，他們就要出面了：「杜家老二，我外孫女懷的當然是青恆的孩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酒，是得免了的，她可不能喝酒，她要是喝了，我老頭子第一個不答應，以茶代酒就可，犯不著真喝酒。」
「以茶代酒？這有什麼意思？一點誠意都沒有……」杜二爺爺繼續叫嚷著，渾然不理會。
事情眼見著就僵持不下，這時候，方怡然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兩個人明顯就跟唱雙簧似地，一個白臉，一個黑臉，而且這白臉還喜歡時不時偷偷地陰一把人，看著人模人樣地，其實都是虛情假意。
「外公，程小姐也不是故意地，人家懷孕了嘛，金貴著呢……」方怡然冷笑著說道，似乎在真的勸說著杜二爺爺，其實，這明裡暗裡話中哪裡不是諷刺呢？
「哼——就她金貴？！」杜二爺爺沒好氣地哼哼。
「她當然金貴了！」杜爺爺也不甘示弱地瞪他，「你喝醉了，給我收斂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杜老爺子是真要發火了，自己這弟弟雖然平時有點不著調，喜歡玩樂，但大事上沒出過什麼毛病，今天卻像是吃錯了藥一樣亂說話，得罪了親家，這他可是容不下了！
杜二爺爺見大哥真動了氣，也適時地收斂了，畢竟他現在的作為，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只是一個給程湘難堪的過程罷了。
「爺爺，既然人家都說不行了，咱們也就算了吧。程小姐喝不了酒，就喝些玉米汁吧，這些都是鮮搾的，沒什麼危害。」方怡然佯裝體貼說道，拿起一杯倒好的玉米汁捧到程湘面前。
程湘看了幾眼，擺擺手笑道：「謝謝方小姐了，只是我已經自個兒準備了一壺果茶，這玉米汁還是方小姐您留著自己喝吧。」
真以為她是傻地不成，這杯喝下去，她還能好好地走出這地方？
方怡然卻不是知難而退的人：「這是什麼話，這果茶也涼了些，還是喝點熱的玉米汁比較好，這味道也不錯，程小姐剛好可以嘗嘗。」
「抱歉，方小姐，我不太愛吃這個，這玉米汁還是算了吧，既然味道不錯，還是方小姐自己留著嘗嘗吧。」程湘繼續拒絕。
方怡然捏著杯子頓了頓，又深情看向了杜青恆：「青恆哥，你要不要嘗嘗？」
杜青恆冷著臉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詭異，但是他還是認為和程湘保持一致比較好：「不用了，我也不喜歡這個。」
「這樣啊……青恆哥真的不喜歡？」方怡然癡癡地問道。
「他自然不喜歡……」程湘出聲道，手中拿著的玻璃杯裡，楊秋給她倒了一杯果茶。
「方小姐既然喜歡，還是自己留著吧，這樣吧，我敬你一杯，如何？」程湘眉眼彎彎含笑道。
方怡然的神色一僵，一瞬便又恢復到巧笑嫣然的模樣，利落地放下手黃澄澄的液體：「那當然，程小姐要敬我，我一定得喝一杯才行。」
程湘立刻擋住她的手，笑道：「不用，方小姐剛剛這麼照顧我，我這做主人的，自然也不能讓你喝，不然，別人見了，還覺得是我為難你呢！方小姐，你這麼體貼、善解人意，是不會讓我為難的吧。」
程湘說地冠冕堂皇，以退為進，為的就是篤定方怡然不會當眾撕破臉，冒著勁和她針鋒相對，當然，也是為了徹底地逼一逼她，能逼出真相來，也再好不過了。
方怡然恨恨地看著淡定微笑的程湘，心中的嫉妒和憤怒焚燒著她的心，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毀掉，讓她永遠地消失掉，不再出現……真礙眼……
虛偽的女人，現在還裝什麼……
青恆哥哥一定是被她這幅虛偽的模樣騙了！
難道她知道她在裡面下了藥？
方怡然咬牙想著，有些心慌，放在桌子下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做地那麼隱秘，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這個廢物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對，沒錯，她一定不知道！
可是她現在要怎麼辦？
如果不喝……她能找到什麼借口呢？一定會被發現的……外公也保不了她！
那麼……還是喝下去吧，反正，對她沒有什麼傷害，藥效發作還有一段時間，只要……
方怡然狠了狠心，拿回了剛剛那杯玉米汁，微笑依舊，舉杯自如：「當然不會讓程小姐為難，只是覺得，太過不倫不類罷了，不過，既然程小姐堅持，客隨主便，那我就乾了這杯。」
程湘眸色一定，細細地觀察著方怡然的神情，雖然她強作鎮定，但剛才眼中的一番掙扎還是尤為明顯，沒想到，她的耐心不錯，也對自己夠狠，這種時候，也還清醒著，知道如果她一直無理取鬧地拒絕，一定會引起懷疑，也坐實了她下藥的名頭，還不如冒險自己喝下，還洗刷了嫌疑。
這一招真是走地好啊……他們要是再想從她身上抓證據，只能再看看了，今晚她的目標可不止程湘一個。
方怡然仰頭就喝完了一杯，她的眉頭下意識地緊蹙著，大口大口地吞嚥下，想想，估計她現在的心情還真是百感交集。
程湘眸中精光微閃，她倒要看看，方怡然還有什麼招能耍！楊秋則是不贊同地看著這一幕，這可是計劃之外的狀況，他們今天的目的是要把方怡然抓個現行，還要坐實那個罪名，她現在這麼做，倒像是賊喊捉賊了。
「謝謝方小姐了！」程湘笑地十分滿意，一點都沒有不快。
方怡然的表情有些扭曲，她是想猙獰又不敢暴露，只能虛虛地應著：「沒什麼，對了……程小姐敬過了，青恆哥哥也要敬一杯呢！」
面對杜青恆，方怡然總是變臉變得特別快，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或許，她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她仗著自己是杜家人，仗著她和杜青恆親近的血緣關係，仗著杜家人對她的縱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她也越來越放肆。
一切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杜家人對她做的那些事知道地清清楚楚，也摸清了他們的脾氣，只要不過分，都會縱容，所以，她才可以對著杜青恆下一秒就變得溫柔可親起來，彷彿告訴所有人，她就是如此，他們能把她怎麼樣！
只是，這樣的縱容最終導致出的並不是她的適可而止，而是她的變本加厲，讓她變得越來越貪婪，想要得到更多，不將血緣關係的不可能放在心上，她得不到，那好，她也絕不允許別人得到！
這樣人，到了現在，決不姑息！
看，終於忍不住又要動手了——
「青恆哥哥肯定能喝酒地吧……這是家裡帶來的自釀的葡萄酒，青恆哥哥可要好好嘗一嘗……」方怡然柔情小意道，目光溫柔地可以掐出水來，手中倒酒的動作都流暢和緩了幾分，別說，好歹在國外熏陶了那麼多年回來的千金大小姐，這點做派還是挺優雅的。
程湘悄悄和雷歐交換了個眼色，示意可以有所動作了，一定要把方怡然盯緊了。
雷歐微微垂眸，表示知道了，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地落在方怡然的身上。
酒瓶中深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出，在水晶杯中蕩漾出絕美的色澤，方怡然的臉色也越發地紅潤起來，有種醉醺醺的茫然，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泛著微微的粉色，眼睛看起來也有些失神，她拿著酒瓶的手有些軟弱無力，但還是時不時緊一緊控制著自己的意識。
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呢……
方怡然倒了兩杯酒，當她拿著另一杯酒遞給杜青恆的時候，雷歐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站了出來，越過兩人之間的小魔王，猛然間，掐住了方怡然的手腕，她原本因為藥效發作就有些意識不清，如今雷歐突然襲擊，她也慢了一拍躲不開，生生被抓住了。
席上的人也都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弄呆住了，但是雷歐的身份太特殊，沒有人有資格站出來跟他說話，要是起了矛盾，那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國家的事情了。
「你……做什麼？」方怡然微微抬頭，瞧著雷歐，心裡卻緊張萬分，渾身也愈加燥熱了起來，顫顫發抖著。
她知道，自己心裡在害怕什麼……
可是，她不願意承認……
這個男人，她也不清楚是什麼來路，但是，從其他人的態度看來，她也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但是，卻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走到這一步了，方怡然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應對，而且，她的身體，越發難受了起來。
「菲爾德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杜老爺子疑惑出聲，畢竟這裡，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雷歐的手依舊緊握著不放，鎮定到：「杜老先生，只是無意間看到方小姐手裡拿著奇怪的東西，所以想看一看。」
「奇怪的東西？菲爾德先生，我們華夏有句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杜二爺爺也有些著急了，也不裝罪了，壯著膽子對雷歐說道。
雷歐不為所動：「自然是有證據的。」
「既然菲爾德先生說有證據，那我們就看看吧，這要是真在我杜家出了事情，那也不是什麼小事。」杜老爺子捋了捋鬍須，嚴肅道，他這是給所有人一個態度，畢竟被抓的是自家人，還是前科纍纍的方怡然，又是和嚴家的婚禮，他也要給嚴家一個說法，更是借此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二弟，這事情，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杜二爺爺腦袋一震，明顯被嚇著了，大哥這話裡分明是在警告他，給他看他的態度，這一回，要是真有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再熟視無睹的！
大熱天的，杜二爺爺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方怡然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了，雷歐也不再耽擱下去，手腕一翻，就把她的手手心朝上翻過來，順勢又抽走了她的酒杯，這可是證據——
方怡然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裝死、裝傻……天曉得，她現在又想逃，又想歇斯底里地跳出來，和程湘撕破臉！
雷歐沒有觸碰她的手心，只是強硬地讓她張開手，然後，很明顯地，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枚被剝開的藍白相間的小膠囊，口徑只有一次性筷子那麼大，非常細小。
席間傳來一陣細微的驚呼聲，而周邊的酒席也在私底下竊竊私語著。
「方小姐，這是什麼？」雷歐問道。
「我……不知道……」方怡然緊咬著唇，垂死掙扎著。
「方小姐真的不願意承認？我想，這個東西，一旦拿去化驗，再做一份指紋鑒定，真相，馬上就會有了的。還有這杯酒，應該也很容易就能從裡面檢驗出一些東西吧……你說呢？」
「真是愚蠢……」
「不自量力。」
雷歐淡漠地說著這些毒舌的話，連程湘都也有些訝異，她在他身邊呆了那麼久，自然也知曉，雷歐這個人，一向話少地可憐，哪怕是親近的朋友，都很難從他嘴裡聽到一些長篇大論的話來，一般是，能簡潔就簡潔，三個字能結束的，絕對不說二十個字。
他向來不屑跟人多話。
更別說，和一個完毫不相關的人毒舌了，這樣的人，他平日裡可是連眼神都不屑給予呢，更別說毒舌你了，要是他真的毒舌你，好歹表示他眼裡還是有你這個人的，或者，你還有救。
那麼，雷歐大概是故意。
雖然檢查能檢查出一些東西來，但是如果方怡然能夠自己主動承認也是再好不過了，那可是完完全全坐實了她下藥的罪名。
而且，方怡然這樣無比驕傲的人，被這樣不屑辱罵，一定會受不了刺激，新仇舊恨一時間上了心頭，就難保一股腦把什麼話都話說出來了。
這才是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