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0 文 / 無歡
那一刻,多多忍不住訕笑,就說了吧,眼前這個傲氣凌人,冷漠非常的神醫,和小說中所有的神醫一樣,果然也是有怪癖的。
聽到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冷某人也不見氣,只是耐著性子繼續開口:「看在她是我尚未過門的妻子的面上,你就破一次例吧。」
說這話時,他的神色很是坦然,微微瞥了一眼小七,像是在解釋,這只是不得已的借口,若不是那樣,他不會醫治的。
小七坦然一笑。
還不等杜埔回話,多多倒是騰地一下生出了幾分不悅。
她素來討厭這樣的人,做不來迎難而上的馬屁蟲,杜埔那說話的語氣和倨傲的態度,便激起了她身上的幾寸硬骨頭。
既然人家不肯醫,那麼,立刻走人不就好了,何必低聲下氣地乞求與糾纏?
漠然地眨眨眼,她對冷某人捏造事實並未心存感激,相反,神色很是冷淡:「冷某,神醫不是說了麼,他從不醫治女人,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兀自捏造這些個裙帶關係,非把我說成是你尚未過門的妻子,讓人家左右為難呢?!」
說完,她轉而背對著杜埔,似乎是打算說完話就立刻離開:「當然,恃才傲物乃是人之常情,沽名釣譽也無可厚非,即便是有人借醫術超群彰顯自己非同一般的高貴,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多多!」許是沒有料到多多會突然之間有如此言語,小七甚有些愕然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為她巧言善後才好。
本以為早些告誡她,她會有所收斂,可沒想到,她還是這般意氣用事,徒愛逞口舌之快。倘若得罪了杜埔,她身上的毒,誰來解?
杜埔很明顯將多多的言語含義給理解反了,立即便被激怒,他極慢地放下手中的書,俊臉陰鷙,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瞪著她的背影,緩緩開口:「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效麼?」
一個人,在性命垂危之時,往往是最為懦弱的,他見過無數捧著金銀珍寶低聲下氣乞求他救命的病者,也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當做神祇一般仰望。
可是,卻還從不曾遇到過敢如此膽大張狂的女子。她據說身重「碧落」,卻是不願就此忘記過去,就這樣下去,肯定變得癡傻。
既然踏上了墨蘭塢,那麼,她憑什麼肆無忌憚地口出狂言?
她說他恃才傲物,這一點,他倒的確是,也懶得反駁,可是,她竟然敢這麼名目張地譏嘲他沽名釣譽?!
「神醫」這名號,不過是好事者與無聊之士打發時間的談資罷了,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甚為不屑,她以為,他杜埔是什麼人,會在乎這些無用的虛名?!
真是豈有此理!
對於杜埔所謂的「激將法」定論,多多也懶得去辯解,索性順水推舟,毫不在意地輕輕一哂:「反正,這一條賤命死不足惜,任人愛救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