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章 擦槍走火(軍) 文 / 心裳
我發現你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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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月茹被這個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心臟都要從喉嚨裡蹦出來,因為太過驚訝她甚至不敢抬頭。而撲面而來的氣息足以告訴她來人的身份。手腕被他死死的扣著不撒手,痛感由那一點散開,以奇異的速度竄入她心窩。
「eric!好久不見!」雷愷語氣驚喜,俊臉上則是礙眼的痞笑。
施夜焰眸光一凜,要不是有更要緊的事等他處理,肯定要打碎這個混蛋滿口的小白牙。「等我回頭收拾你!」
雷愷無所謂的聳肩,笑的依舊燦爛。「你打算把我未婚妻怎樣?」
未婚妻?好一個未婚妻!
施夜焰深吸一口氣,這是逼他在公眾場合大開殺戒呢!游月茹離他最近,最先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這個雷愷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游月茹只能硬著頭皮在施夜焰動手之前拉住他,又狠狠瞪了眼雷愷壓低聲音警告。「你還嫌不夠丟人?」
溫香軟玉的身體貼著他,精緻妝容的小臉就在他眼前,豐潤的紅唇一開一合,施夜焰理智的弦幾乎崩斷。他是來教訓這該死的女人的,收拾雷愷不急於一時!他這樣告訴自己平復下殺意,然後驀地拉起游月茹就走。
束身的禮服限制得游月茹無法邁開大步,被他拽得險些跌倒,彎身時胸前大部分美妙風光暴露於人前,甚至聽得見吸氣聲。施夜焰眉一皺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不顧眾人錯愕的目光,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把人帶走了。
可算把這燙手山芋丟了,雷愷放鬆的長吁一口氣。面對週遭投來的同情視線忽的正色以對。「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沉默片刻,不約而同的搖頭。
「是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你呢?」
「我什麼都沒看見。」
「喔,好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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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狗仔拍到,一路上游月茹都捂著臉,頭埋在他身前。
「麻煩施先生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有腳!」游月茹繃著嗓音厲聲道,施夜焰不由得冷笑,依言放她下來。「這才多久,就對我這麼生分了?雷愷為你棄新歡,你就為他棄舊愛?」
「你對我來說還算不上舊愛!」
「我有說舊愛是指的我嗎?」
「你窩在山村!」游月茹暗罵自己笨蛋,遮著臉轉身就走。施夜焰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走了?長臂一伸就把她拽回來,拿開她的手。「遮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
「這不是加拿大,這是t市!」最近狗仔盯的她很緊,游月茹可不想和施夜焰一起出現在頭版頭條,幸好太子去了日本,不然今晚肯定一團亂。「有狗仔!你快放手!」
施夜焰嘴角一揚,不懷好意攬近她的腰,捏住她小下巴抬起。「那正好,讓他們拍。」說話間他的唇就已壓下去。
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懷中,直到吻上她那一刻施夜焰才發覺自己想她想的都快瘋了。他含著她柔軟的唇,用力的吮,舌頭撬開她的齒長驅直入的入侵。擭住那抹香甜幾乎要吞下去般狠狠的吻。
唇齒胸肺裡沁入他的味道,游月茹心尖處難以自制的顫。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這男人的霸道,強佔,野蠻,力道,氣息……明明是她那麼討厭的,現在卻莫名的悸動,就好像……一直期盼的終於夢想成真……
舌尖像有記憶似的從最初的抗拒化為迎合,雙臂慢慢爬上他的肩,看不見的力量牽引她無意識的投入他的懷抱。
他手臂禁錮她的腰,大手在她裸著的腰背上遊走,越發向下探索。游月茹忽然悶哼一聲,恍如初醒的推開他。
「怎麼?」他嗓音明顯啞了幾分,眼底深入燃著熊熊火焰。游月茹的唇被他親的發麻,眼神示意他下`身。「你……咯得的我好疼。」
施夜焰頓時覺得無奈,自己點起來的火,小兄弟已躍躍欲試的昂起頭頂在她小腹。他清清嗓子,攔了輛車,報上她家地址。
「不行!」游月茹堅決反對,他改口。「那去酒店。」
「更不行!」
施夜焰牽著她的手按到自己腿間的突起物上。「那就在車上?」游月茹咬牙手下狠狠一捏,疼的施夜焰直擰眉。「把它弄壞了你這輩子就得守活寡了女人!」
司機尷尬的根本不敢往後視鏡裡看又強裝淡定。「先生,到底是去這位小姐家還是去酒店?」
「哪都不去!停車!」游月茹掏出一張大鈔扔給司機,趁著等紅燈時拉開車門小碎步跑下來。施夜焰咒罵了聲跟下去,幾步追上她抱起來避開馬路中央危險的車流帶到人行道上。
「你不想活了?瞎跑什麼?」
「我不要你去我家,更不要和你去酒店!」
「你早說啊,打野戰也沒問題。只是這裡不合適,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施夜焰拉著她來到便道上,隨便閃進一條人少的小路。游月茹一路掙扎反對都無濟於事,反招路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笑話,頓覺狼狽不堪。
面對這個無恥男人的霸道強勢她忽然覺得委屈極了,一股怒氣衝上來,不管不顧的衝他大喊。「施夜焰你到底想怎樣!你不是都放我走了嗎!現在又回來算是怎麼回事?一見面就要做這事,那麼想要怎麼不去找別的女人!我就是專門供你洩慾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施夜焰就氣不打一處來!傳到他手上那些不堪的照片與誇張的報道讓他恨不得殺了雷愷!求婚?竟然還搞了求婚這一套!讓他辦的正事不做反倒勾搭起他女人來了!
「我還沒說你呢!你一點良心都沒有?才離開我這麼幾天就投奔到雷愷懷裡了!沒男人你活不下去是不是!」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管我和誰在一起……」她忽然沒了動靜,施夜焰回身一看,這小女人眸底泛紅,盈滿水光,幾乎就要哭出來的模樣。胸前的柔軟雪白起起伏伏,風景甚好極品唐醫。他抬手用指腹在她臉上一抹,「沒掉眼淚啊,我還以為你哭了呢。」
游月茹咬牙切齒的甩開他的手,「我為什麼要哭!」
「我不是不要你了麼,我不是和你說『再見』了麼。」他譏誚的輕笑。
「那我應該謝天謝地終於逃脫魔掌了,應該笑才對!」沒錯,她應該為此高興!而不是整天鬱鬱寡歡三魂丟了七魄。
「那麼笑一個我看看?」相比她的激動,施夜焰好整以暇的令人髮指。游月茹咬著唇不語,恨不得把他可惡的俊臉上瞪出個窟窿來。沉默就此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誰也不肯先開口。彷彿誰先按捺不住誰就兵敗如山。
施夜焰有勝券在握的感覺,只是還不等他得意,臉上揶揄的表情褪去,換做一抹意味深長。
因為游月茹一瞬不瞬的瞪著他,因寒冷而紅潤的臉頰上就那麼無聲無息而又粹不及防的滑下兩串清瑩的淚珠。
「我為什麼要笑給你看,我是哭是笑都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不想見到你,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惹我討厭!」游月茹單薄的身體在冬夜的冷風中瑟瑟發抖,卻仍倔強的挺直腰面對他,驕傲的像只天鵝。
施夜焰沉吟半晌,微不可聞的歎息,脫下外套給她穿上,不顧她反對把她僵硬冰冷的身體擁入懷中。
「哭什麼?」
「跟你沒關係!」
「小茹,哭什麼?」
「跟你……沒關係……」他越問她越心酸,後面的話游月茹帶著濃濃的鼻音顫抖聲音說出,眼淚像打開閘門的水洶湧而出,暈濕了他的襯衫。
施夜焰有些挫敗,大手順著她的脊背安撫。「我發現你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何必呢?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說出來我們商量商量。」
「我害怕……施夜焰,我……害怕。」她把臉埋在他胸前,整個人脆弱的不堪一擊。
從重逢到現在幾個月間,她一直都在怕。怕他弄死自己,怕他知道她的身份,怕他一輩子圈著她不給她自由。回來之後才發現,習慣這個東西比他更可怕。像毒藥一般浸入她的骨血與思想。
原來她最怕的,是在漫長無邊的黑夜裡,身體不再受控於大腦而對一個人產生的恣意想念,那種空虛如同蠱蟲吞噬她的心,她卻別無他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淪,恐懼讓她無所適從。
原來當感情不期然降臨的時候,每個人在最初都會經歷那叫做束手無策的慌亂。
施夜焰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他想笑出聲又得拚命忍著,否則她彆扭勁一上來又要從頭再來。「我是誰?」
「施夜焰啊。」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游月茹一頭霧水。
「那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只管繼續淪陷,其他的有我。」他吻著的她發,用他獨有的方式安撫下她所有的恐懼。
游月茹不禁抬頭望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裡迸射著攝人心魄的驚艷,是和唐笠安黑眸中的清冷截然相反的炙熱,像團冉冉不熄的火焰,從那流光溢彩的瞳仁中傳遞到她心裡。
施夜焰忽然皺眉,指腹擦著她的眼淚。「妝都花了,真是醜死了。」
游月茹在他這句女人最忌諱的話中有種認命的感覺。如果女人一生中必然會為一個男人流淚心碎,背負滿身的傷痕纍纍也要挺直腰背堅強以對,也就必然有一個男人令她卸下偽裝與逞強,攤開受過的傷讓他來用感情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