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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0章 擦槍走火(軍) 文 / 心裳

    第二十八章。

    別墅的二樓有一塊異常寬闊的露天場地,施夜朝命人在這裡種了許多綠植,打造成一個精緻的空中小花園,據說是以前為某個女人做的。看得出來,這一方天地是屬於他的私人領地,平時鮮少有人進入。

    顧落由施拓辰帶著走向場小花園深處,那裡擺放著兩張籐木椅。

    只有兩張。

    施夜朝很自覺的等在外面,還故意看了顧落一眼。

    幾年前顧落第一次單獨見施拓辰,也是在這裡:施家老宅。施拓辰也記得,親自斟了茶給她才開口:「上一次是為了eric,這一次是為了evan。」

    顧落苦笑,「我也沒想到會和您兩個兒子都這麼有緣分。」

    緣分只是說辭,顧落自然是不信的,說說罷了。

    「的確,幾年的功夫,很多人和事都和過去不一樣了,初次見你,你還不滿二十。」

    顧落:「十八。」

    施拓辰點頭,打量她一番:「但你不一樣,你身上的某些東西還在,沒有變。」他輕呷一口茶。「顧小姐,說句實話,當初你那麼幫助eric,我和顧先生私心都有意希望你們兩個最後能夠在一起,但你知道eric的心都在月茹一個人身上,這種事,總是不好勉強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我哥哥曾提過一次,感情這回事確實是不能勉強的,而且我和eric之間只適合做朋友。」顧落摸著上等紫砂的杯壁,不卑不亢的笑著:「施伯父,恕我失禮問您一句,當初您可以做到不勉強,為什麼現在換在evan這裡就不一樣了?」

    施拓辰不動聲色,示意她繼續。

    「他們兩個人在當年情況最惡劣的時候我是站在eric這邊的,我想您是清楚我和evan一直以來是什麼關係的。」顧落點到即止,話鋒一轉。「況且您也知道evan對褚妤汐的感情,您是成功的商人,應該知道有些男人什麼都可以用來做交易,甚至出賣,惟獨婚姻和感情不可以,我知道他一直都是您最疼的兒子,您這樣硬把我塞給他,對他好嗎?」

    「這些話你早就想對我說了吧?」施拓辰淺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問顧小姐一句:你現在對evan是什麼感情?」

    施拓辰的這個問題,顧落自以為完全不是問題,可嘴唇張了又張,原本想要出口的那些個用來形容她和施夜朝之間「沒關係,沒感情」的詞語竟一個都說不出來,一齊在喉嚨裡堵著。

    有過身體的親密接觸,就不能再說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感情呢?

    她自認對施夜朝確實沒有所謂的「感情」,但阻止她把這句話直接說出口的那些「潛意識」的情緒,讓顧落忽然感覺到她和施夜朝兩個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不再那麼純粹了,有些模糊的東西參雜了進來。

    「這個問題放在幾個月之前,你不說我也明白你的答案超級英雄附體全文閱讀。」施拓辰低頭又淺抿一口茶:「方纔在樓下,月茹的話你也聽見了,她沒說清楚,以為你是知道那件事的,但依我看你似乎還不知道在z國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顧落抿唇,握著紫砂杯的手緊了緊。「他……救了我。」

    「不止。」施拓辰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兒子,在那之前從來沒有向旁人開口說過一個『求』字,包括在他知道要和你結婚這件事的時候,也包括在處理和褚小姐感情的這件事上,從來沒有——只除了那一次,為你。」

    ……

    ……

    施夜朝不知道那兩人在裡面聊些什麼用了那麼長時間,站得他傷口都在越來越痛,趁著沒人,他的眉間才洩露了些痛楚。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見到顧落從裡面出來,施夜朝沒在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百分之百確定應該知道的她已經知道了。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面面相覷了片刻,施夜朝還是那副若無其事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顧落先開口打破這份令人尷尬的安靜。「伯父叫你進去。」

    施夜朝點點頭,錯過她身邊時腳步停頓了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至於施拓辰和施夜朝又談了些什麼東西,顧落自然也是猜不出。

    那時的天已經黑了,顧落站在那裡抬頭看夜空,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施夜焰似乎知道她現在不願見自己,並未強迫什麼的,帶著游月茹很主動的自行消失。顧落看到樓下空空如也時,心裡面也跟著是亂的,但更讓她亂的,是施拓辰和她說的那些話。

    施夜朝出來時沒看見顧落,還以為她已經走了,回到房間發現她竟然還在。

    顧落坐在沙發裡,茶几上是他之前裝蛇的那個透明容器,那條花紋小蛇纏在容器裡的枝椏上立著小半個身子和腦袋正和容器外面的女人對視。

    這奇異的一幕。

    施夜朝只挑了下眉,回手關上門。

    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再看對方。施夜朝回到屏風後,撐著牆壁手摀住腰間被繃帶纏住的那一處,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聽見腳步聲立即直起身子。

    顧落雙手托著那只透明的容器放回原位,逕直來到施夜朝身邊,「你坐下。」

    施夜朝不明所以,靠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還不等發問,顧落就上前兩步靠近他。施夜朝兩條長腿分開著,顧落站在他腿`間,幾乎是在他的懷裡,視線看著他,然後竟伸手把他的襯衫從西褲裡抻出來,接著就動手開始解他的襯衫扣子。

    施夜朝沒阻攔,掃了眼她的動作和白嫩的小手。「如果早知道你們談一次就能讓你有這麼大的變化,我應該早些讓他找你。」

    顧落皮笑肉不笑的牽動了下嘴角,「以為我是自動送上門?」

    「難道不是?」施夜朝原本撐在身側的手自然的放到她腰上輕輕摩挲,帶著性`暗`示。「顧尹是把你關起來當豬養了兩個多月?」

    在任何女人面前說這種話都是找死的節奏,顧落立即瞪了他一眼,抓著襯衫往兩邊一撕,餘下兩顆還未解開的扣子霎時被扯掉,四處崩落。

    施夜朝勾唇笑,手下也是一個用力,在她腰臀之處加大了些力道。「要先來點酒助興嗎?」

    顧落不再理會他的輕佻,粗魯的打開他的手,視線落在他腰間的繃帶上,眉眼一頓,那上面已經暈染出點點血跡武道修真。而她清楚的記得,之前他在做那噁心的蛇式按摩的時候繃帶上並沒有血,再看他的襯衫,別的地方都是乾淨的,唯獨這個部位有些痕跡。

    「你剛剛是受了施家的什麼嚴厲的家法嗎?」

    顧落半嘲笑著問,施夜朝這才明白她不是想和自己做某件事,而是衝著他的傷來的。「我說是的話,你要象徵性的心疼一下麼?」

    顧落給他一記白眼,半蹲下來想要解開繃帶,卻被施夜朝扣住了手往下探索而去,搭在自己的腰帶上。「一定要解開我身上什麼東西的話,不如試試解開這個。」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勢有多引人遐想,施夜朝半垂著眸子俯瞰她,包括她領口處露出的那抹陰影,就這麼開始覺得身上有點熱……

    或許是懶得理他,顧落竟也沒再說他什麼,甩開他的手解開繃帶。當那道深而長的傷口暴そ露在她眼前時,顧落心一頓。「你是殺了誰全家還是搶了誰的女人?下手的人一定和你有不共戴天的仇。」

    依照經驗判斷,那是極為鋒利的武器造成的傷。「皇甫律做的嗎?」顧落一邊給他擦拭從縫線處滲出的血跡一邊在想施夜朝這許多年來究竟樹敵多少。「你們非要因為一個女人衍變到這樣互相殘殺的戲碼麼?」

    「不是,他要動手不用等到今天。」施夜朝說得極其無所謂的樣子,顧落抬眼看他半天,什麼都沒說,拿了繃帶重新給他包紮。繃帶一圈一圈的纏著他精壯的腰,顧落每每纏上一圈就要和他靠近一次,施夜朝並沒再對她動手動腳,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這一次次重複靠近的動作慢慢開始變得有點……微妙。

    「施夜朝,問你件事。」顧落沒看他,視線只盯著他強健的腰腹肌肉。「你和褚妤汐之間既然不可能,為什麼還要留下一個孩子?」

    「……」

    「……」

    「他讓你來我這打聽這個孩子的事?」

    「當然不是,伯父沒有說這個。」

    她沒想過施夜朝會相信她的話,換成是她也不回信,但片刻之後,施夜朝忽然托起她的下顎,指腹輕磨她光潔的皮膚,表情意味不明。「是不是覺得如果我也有一個私生子,我們就扯平了,你的陸迦樾就安全了?想以此事拿到我什麼把柄對麼?」

    「你高看我了。」顧落冷冷笑了下,把他的繃帶固定,起身,退出他無形的環抱,離由他身上散發出的那份讓她不得放鬆的氣場遠了幾步。「我只是和月茹姐一樣想不明白,你留著孩子幹什麼。」她略略一頓,又道:「不管因為什麼,你既然已經和皇甫家承諾徹底不再和褚妤汐有關係,那這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

    施夜朝這個人,顧落有時看他看得很清楚,也有時覺得他是一團迷霧,讓她什麼都看不清,理不明。

    在他不說話時候,在他唇邊的弧度消失不見的時候,在他眼底的深諳足以吞噬一切的時候,顧落覺得身上有點發涼,心裡莫名的發虛,似乎在窺視一個最深的恥辱與狼狽。

    良久,施夜朝終於開口:「你那麼想知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一周之後,施夜朝帶顧落回到溫哥華。

    72開車,送他們去了一個地方,在遠郊的一個小鎮。

    車子停下,顧落發現,這裡是一片墓園,不知怎麼,心裡忽然澀澀的疼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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