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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隱患爆發 文 / 午夜郎

」袁隊,私人求你點事,把尤寬的兩條胳膊給我卸了。心刪…段時間。」柳原很客氣的淡淡的說道。    柳原雖然說的很客氣,也很平淡。但是這句話讓袁龍聽的一驚。

    袁龍到不是因為柳原要他去卸尤寬的胳膊吃驚,而是因為柳原的語氣。

    柳原用到了私人求你個事這種說法。雖然說是求,但是聽在袁龍耳中,可比命令袁龍去做某項事,還要顯得態度堅決。

    袁龍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柳書記,我下午就去辦

    柳原笑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齊有良。

    齊有良也被剛才柳原的話說的楞住了。這是明顯的要整尤寬啊。

    「齊叔,您就當不知道這事吧。」柳原笑著對齊有良說道。

    齊有良點了點頭,心說:「這下尤寬是完蛋了。恐怕尤博偉也保不住他。不過這樣也好,柳原要是把怒火全都撒到尤寬身上,說不定還能保住其他人。捨一個保四個這還是戈算的。而且憑方中華這層關係就算柳原明著整尤寬,那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就是尤博偉告到譚元明那裡,譚元明也不會怪柳原半點。」

    「柳原啊,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今天的事我是沒見到,我要是見到了。弄不好就一槍崩了那小子了。

    卸他兩條胳膊還算是輕的。這事用不著袁龍做,我找人去做了齊有良自然知道今天的事該站到哪邊,雖然崩了尤寬說的有點誇張,但是卻表明了齊有良的態度。你縣人勞局局長權再大。能大的過市委組織部長?

    柳原笑了笑,然後低聲對方雅瓊道:「中午吃飽了嗎?一會這的事處理完了,我陪你去外面吃點。」

    方雅瓊點了點頭,神情到是顯得很堅毅,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對柳原哭哭啼啼的撒嬌。

    雖然飯店門口生了許多事,但是生的都很快,現在才十二點四十五分。

    大廳內的婚宴由於又添了點心和果盤,所以吃的比較久。直到現在才有一些客人吃完了往外走。

    雙方父母和新人全都來到了飯店門口送賓客。恐怕他們都不知道。這裡剛才有五個警察被警察抓進了公安局。

    柳原也開始最後的忙碌,方雅瓊則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柳原。

    忙完這些事,高娜便隨著文國興回文家去了。柳原則陪著方雅瓊找了一家小餐館,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兩碗米飯吃了起來。

    柳原是真餓了,風捲殘雲的就吃光了一碗飯。

    方雅瓊很想告訴柳原,可能年後她就去都了,而且會在那待很久。但是看著柳原笑嘻嘻的模樣,又不忍心現在告訴他。

    「如果我真的和他分開那麼久。他一定會不開心的吧。」方雅瓊慢慢的扒著碗裡的飯,默默地想道。

    下午送走了方雅瓊後,柳原也回到了高家。

    柳原已經給單位請好了幾天假,準備下週一再去上班。

    整個下午,程慧芝都在家長吁短歎的。畢竟家?忽然少了一口人,做父母的在開始的一段時間內,肯定會不舒服的。

    八點多的時候,高家的門鈴響了。

    柳原起身去開門,「馬局長,怎麼這麼晚來了。」

    來的人是馬元高和他的老婆。今天馬劍影被抓進了公安局,可把馬元高給愁壞了。

    晚上馬元高回到家後,就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老婆。

    他老婆一聽就不幹了。「老馬。你自己都當了公安局二把手了還把自己兒子抓局裡了。你是越活越倒退了。」

    「你知道個口。你以為我願意啊。你那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日裡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也就算了。今天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他跟著局裡的那幾個混蛋對市委組織部長方中華的女兒動手動腳的。還被縣委譚了這事。這要真嚴格追究起來,判他個耍流氓也是可以的。譚書記親自下了命令。把他們拘留了起來。那誰還敢放他們出來馬元高歎著氣說道。

    馬元高的話讓他老婆也是一驚。要事情是這樣的話,可真是可大可

    了。

    最後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去高明遠家看看。要是柳原在,就好好給柳原說說。要是柳原不在,那跟高明遠說說,讓他幫著說下情。效果也不錯。

    中午柳原和方雅瓊的關係,馬元高自然看的明白。只要柳原不追究了,想來方中華那邊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柳局長,今天白天的事都是馬劍影那混小子的錯,害的方小姐受了驚嚇。我今晚特意來給你道歉的馬元高一副子不教父之過的樣子。

    高明遠此時也在客廳坐著呢。他正納悶馬元高今晚是幹嘛來了。

    這網聽了一句,就知道今天白天肯定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而且還卓關方雅瓊。

    高明遠也是聰明,這件事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不要摻和。於是笑著對馬元高道:「馬局,你們先談。我和愛人出去逛一圈。」

    馬元高連忙站起來說好好。看著高明遠出門後,馬元高心裡也是一鬆。畢竟高明遠一直屬於他的下屬,即使高明遠在當副局長那一段時間裡,馬元高排名也在他前面。如今忽然在剛州卜面前說此軟語相求的話「壞真有此面子卜討不

    現在既然高明遠出門了,那就無所謂了。

    柳原笑道:「馬局長說這話就見外了。雅瓊也沒出什麼事。有什麼道歉不道歉的。您和老姨夫多年的關係,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說這兩家話那顯得多生分啊。」

    柳原的話讓馬元高心裡一寬,乾笑道:「是啊,是啊,上午我也沒搞明白什麼事。當時就想著高娜大喜的日子,別鬧出什麼事來。所以開始時間題處理的有些不大合適

    柳原已經從袁龍和方雅瓊口中瞭解了全部的事情經過。柳原也知道那些太子黨們都有些背景。當時的情況,很多人恐怕都會選擇先處理袁龍吧。

    而馬元高剛才的話,自然也是希望柳原不要怪責他開始的處理方法。

    柳原又笑著說道:「大事化當時馬局長的處理方式也是可以理解的。」

    馬元高又呵呵乾笑了兩聲。

    柳原接著道:「當時的情況我都瞭解了,主要都是那個尤寬挑起的。就連馬小哥也是一時喝多了,才跟著尤寬胡鬧的。」

    馬元高聽到這裡,表情一愣,柳原這是什麼意思。忽然馬元高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道:「是啊,尤寬那小子平時在局裡就不安分,經常惹事生非,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對他嚴重處理。公務人員做出這種事,這這簡直太惡劣了。」

    柳原剛才話中的意思,就是將責任全都推在了尤寬身上。今天中午的事,主要是尤寬和馬劍影帶的頭,其他人也只是湊熱鬧而已。

    但是柳原明白不論是齊有良還是高明遠。都不願意因為這件事處理馬劍影。畢竟馬元高是齊有良的忠實部下,又和高明遠是多年的同事關係。

    再加上馬劍影只走動嘴,而對方雅瓊又拉又扯,還要動手動腳的都是尤寬。所以尤寬必須要嚴懲。而且就算從譚元明的角度出,他也不想處理這麼多人。只不過畢竟要照顧方中華的面子,才下令把那些人都拘留起來的。

    如此一來,如果只是處理尤寬一個,那也等於大事化小了。至少其他四人的家長都會滿意這個處理結果的。

    而且柳原如此痛恨尤寬,既要卸他手臂,又要讓他一個人負這個責任。主要還在於尤寬上輩子就和柳原有仇。

    上輩子在高明遠出了事情後,就是尤寬在縣公安局裡到處胡說八道。導致柳原一時氣憤就痛打了尤寬一次。

    也是因為那次,柳原被縣委辦公室開除了出來。

    柳原並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柳原恐怕都忘記上輩子那件事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尤寬倒霉,今天的事他又得罪了柳原,並且讓柳原想起了上輩子的那件事。

    柳原的話,幾乎把馬元高父子兩人的責任都降到了最低。只要柳原這邊不怪罪了,那譚元明那方面就好說。

    其實譚元明如此嚴厲的追究此事。也是為了給方中華一個交待而已。如果方雅瓊不是方中華的女兒,你看譚元明還會不會這麼生氣。

    事情基本說清了,馬元高心中一塊石頭也是落了地,隨後又和柳原聊了會家常就回去了。

    走出高家後,馬元高長出一口氣。馬元高也不知怎地,在面對柳原的時候非常緊張,就像面對縣長一般。馬元高不自覺的想道:「別看柳原年齡不大,但是官威卻不低啊。不知不覺就讓別人在他面前顯的拘束了起來

    第二天,馬元高就將昨晚柳原的意思告訴了齊有良。

    齊有良便按照柳原的意思,嚴肅處理了尤寬,開除公職、拘留並罰款。而其他四個人只是記了一個大過處分。

    這個處理結果也被同時報給了譚元明,隨後譚元明便跟方中華匯報了這個結果。

    方中華提前已經接到了柳原的電話,此時聽到譚元明這個結果後便說道:「這是你們潮遠內部的事,如果按照法律應該如此處理,那就這樣吧。」

    方中華的這個說法,也是認同了這個處理結果。其實方中華也知道這個絡果處理的算是很嚴重了。說起來人家尤寬也沒幹什麼。嚴重處理一個,輕處理另外四個」這算是既給了方中華面子,又照顧了大多數人,這個結果算是很不錯的了。

    尤寬被如此處理,尤博偉自然不滿意。尤博偉想約齊有良出來談談這事,但是齊有良總是推脫有事。

    後來尤博偉又找到了譚元明,沒想到譚元明當頭就痛罵了他一頓,說他教子無方。

    尤博偉遭了罵,自然不敢再找譚元明。於是等他兒子拘留出來後,便將其安排到了一個工廠工作。尤博偉也是自認倒霉,忍了這口氣。又過了兩個月,尤博偉也被譚元明從人勞局調了出來,被安排到政協做了一個閒散的正科虛職。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到了十二月初的時候,文國興和高娜將核桃露廠要處理的事都處理清之後,便一起去了南方度蜜月了。

    柳原也繼續忙著減排的工作。經過初步的核算,今年的任務只差一點點就完成了。只要按照計劃進行。年底之前絕對可以完成。

    但是此時,橋東區和東河縣接連生群眾圍堵縣區州…局事件,最後東河縣政府辦被農民給堵

    事情的原因就出在那些板場的除塵設施上。

    當初李懷亮找了一些參差不齊的除塵設施生產廠家,並聽從趙力國的話,讓那些手續不全的劣質廠家給嚴久煦送了許多大禮。

    結果嚴久煦果然就讓那些劣質廠家去給那些板場安裝除塵設施。

    那些板場老闆可不會去看廠家的證書和資質,他們只認當地環保部門的認可。既然環保局說人家的東西合格,那這些板場老闆自然就會安裝那些人的除塵器。

    大概到了六月份,幾乎所有的板場鍋爐都安裝好了除塵器,每台售價三千五百元。但走到了十月份的時候,接二連三的就有除塵器出現

    開始的時候廠家還負責來修,後來出故障的越來越多,那些板場老闆再給廠家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空號了。

    這下板場老闆們炸開了鍋。這花了錢不能用可咋整。這不是被騙了嗎?最後大家商量了一個意見,不能用就算了,就當拿錢去餵狗了,以後再也不相信環保局的話了。

    於是,這些老闆全都不再使用除塵設備。其實即使開著也是白費電。一點用都沒。

    那結果就是,東河縣和橋東區又出現了黑龍滾滾的景象。而且這次老闆們的心中都充滿了怨氣,更加不再注意控制黑煙了。反而覺得黑煙冒的越濃,越能出了心中這口被騙的惡氣。

    當地的環保部門見到這種情況,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罰款。罰款是當時環保局創收的唯一方式。

    環保局指定的除塵設施安裝後沒幾個月就壞了,現在冒煙了還讓我們交罰款,那這些老闆們自然不幹。

    老闆們不交罰款,黑煙還繼續冒著,那縣區環保局自然也不會答應。有的老闆就向環保局提出了意見,我們裝了設備,但是設備壞了。廠家也聯繫不上了,你還叫我們交罰款,哪有這個道理。

    環保局可不管這些,冒煙了就要罰。

    縣區環保局除了局領導是財政開支外,其他的工作人員還屬於自籌自支,就是單個收了錢再給工作人員工資。再加上又馬上到了年底。如果罰款任務完不成,很多人都會被取消年終獎。如此一來,那些工作人員哪還管那麼多理由,冒煙了就必須交罰款,收一千是一千。

    於是兩邊是一個拒交,一個必須收,形成了拉鋸戰。光開的處罰單子就有上百張,但是沒一個來交錢的。

    最後,橋東區環保局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聯合了當地的電力部門。對板材集中的鄉村施行斷電。隨後東河縣也採取了這種措施。

    沒電了,設備就運轉不起來。這停一天就損失好多錢呢。

    板場的老闆們一急,就開始上訪堵門口了。先是縣區環保局和電力局。接著就是縣政府。如果再解決不了,那堵市環保局和市政府也是不久之後的事了。

    如今嚴久煦可是焦頭爛額了,收了人家那麼多錢,結果惹了這麼一屁股屎。

    趙力國當初的手段不可謂不毒,而且看的很久遠。但是他當時恐怕沒想到,在他這個計策見成效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副調研員了。即使嚴久煦因為此事被調走,他也當不了環保局長了。

    「你們說說,這到底怎麼辦。啊,都說話啊。」這次是專門針對橋東區和東河縣板材集中地開的一次黨組會,網一開始,嚴久煦就怒氣沖沖的說道。

    嚴久煦說完,又猛抽了兩口煙。

    柳原掃了李懷亮一眼,李懷亮此時也在看柳原,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李懷亮飛快的將目光收了回來。

    此時,李懷亮的心跳的很快。雖然成功設計了嚴久煦。但是李懷亮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他當初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此時總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那些板場老闆們。

    而柳原剛才看向李懷亮的那一眼。也讓李懷亮有些擔心。那種眼神好像看透了李懷亮當初所做的一切。

    那些除塵設施的生產廠家都是李懷亮找來的。雖然最後做決斷的是嚴久煦,但是如果真要追究責任的話,李懷亮也未必能推脫的一乾二淨。

    此時李懷亮有些懊惱起來,為什麼當初要聽趙力國的話呢。

    「李局長,你說這事怎備辦日」嚴久煦看沒人出聲,便主動問起了李懷亮。

    李懷亮一陣沉默,他此時腦子有些亂,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嚴久煦眼神又看向了其他人,「柳局長,你有什麼辦法嗎?」

    柳原也是一陣沉默,生產廠家都跑了,這事還怎麼解決。

    嚴久煦看眾人都不說話,氣急敗壞的道:「都吃了啞巴藥了啊。」

    楊文軍看看柳原,又看看嚴久煦。然後低下了頭在本子上裝作籌著什麼。

    尹克明也是不說話,在黨組會上。他一切都以柳原的意思為主。柳原沉默,他也沉默。柳原說的話。只要對柳原有力,他就堅決支持。

    此時柳原忽然抬起頭道:「嚴局長。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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