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文章 引起的效應 文 / 午夜郎
第二日，柳原等到上午1o點，臨北日報送到收室後，親自去拿了報紙。自己的文章果然刊登在了日報上，而且足足有一個版面，文章的署名是潮遠柳原。
隨後，柳原拿著報紙來到了岑國棟的辦公室門外，和岑書記的秘書說了聲，想讓那位秘書幫柳原通報一下。
「岑書記說今天挺累，誰也不見。」那秘。
柳原哦了一聲，有些疑惑的回到了紀委辦公樓。柳原雖有疑惑岑國棟怎麼大早上就累了呢，但是他還沒想到不是岑國棟很累不見任何人，而是他親自叮囑了自己的秘書。如果柳原來了，一定要擋在外面。如今這篇文章在省裡一定也引起了波瀾，但是在現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岑國棟也不願和柳原多做接觸，以免引火燒身。
回到紀委的柳原馬上便被人通知趕快去李書記辦公室。
柳原來到李獲勝的辦公室敲開了門，看到董立文也在裡邊，叫了聲，李書記、董書記後，便在沙的末座坐了下來。」
李獲勝的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樂，「柳原，你那篇文章是怎麼到市日報的。」李獲勝也不叫柳原小柳，開始直呼其名了。
「是岑……。」柳原本想說出岑國棟的名字，但是這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了岑書記不見他的原因。如今的局勢只有自己先扛下來，恐怕那位日報主編也不會說出岑國棟的名字吧。
雖然局勢如此，但是柳原卻不後悔，畢竟就是神機妙算的臥龍諸葛他也有算不準的時候，更別說自己了。但是你做了就有機會成功，如果不做，那絕對不會成功。
李獲勝看著默不作聲的柳原，便有些惱怒道：「我可是叮囑過你的。沒想到你本事還挺大，竟然真的了出去，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好自為之吧。」
李獲勝的話很明顯，如果到時候這篇文章出了問題，那柳原就一個人背著吧。
董立文此時冷笑了一聲，暗道：「你小子出風頭出的上癮了吧，什麼事都敢做。」
柳原看著兩位書記臉上的表情，暗歎一口氣，心道：「官場，這就是官場。如果稍有行差踏錯，即使你之前做的工作有多麼出色，那也會被人狠狠的批判。畢竟官場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一個無法給領導帶來榮譽和利益的下屬，沒有一個領導會喜歡他。更別說現在自己的文章在他們眼裡，還是給他們惹了大麻煩。」
柳原回到綜合室後，白曉倩便過來說道：「主任，你真不賴啊，剛才報紙我看了，咱們整個樓都在談論你寫的那文章呢。」
白曉倩這種沒什麼政治覺悟的人說的話，柳原自然不會放在心裡。
隨後的兩天，紀委都在談論柳原寫的文章，有說好的，也有說不好的。
方雅瓊也給柳原打了電話，有些含糊其辭說了幾句，最後說，如果柳原需要幫助，就給她打電話。
很顯然，方雅瓊也從其父的口中知道了柳原那篇文章可能帶來的影響。這是唯一一個知道文章可能帶來的影響後，還給柳原打了電話的人。這讓柳原有了一絲感動。
李獲勝、董立文對柳原態度的轉變，岑國棟的毫無聲息，都讓柳原對官場有了新的認識。但是柳原卻什麼都不能做，只有獨自慢慢的等待。
不過柳原堅信，只要自己那篇文章被國家領導人看到，一定會採納的，因為這絕對是一部完善官員行為最全面的準則。
李獲勝那日在辦公室對柳原的話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傳的紀委盡人皆知。一些平時喜歡妄加揣測領導意思的人，也變得對柳原不冷不熱了。就連綜合室那幾個混吃等死的人也在琢磨著過段時間會不會換個主任。
柳原這段時間也懶的去上班，正好明天是週六，柳原便打算找個地方放鬆一下自己。
但是去幹什麼呢，這又讓柳原上愁了。柳原也不想找朋友陪自己，畢竟如今自己的情緒很低落，何必把這種情緒帶給別人呢。
柳原琢磨了一下，不如去打打檯球吧。縣城南邊有個檯球廳，柳原記得那個老闆人還不錯。如果一個人去那玩，那位老闆也會陪著客人打幾局。
上輩子柳原在深城的時候，檯球技術練得可是很不錯了。平時下班了，柳原不是泡酒吧就是打檯球，十年的訓練也算是業餘高手了。
打定了主意，柳原便步行來到城南的勝利檯球廳。剛走進去，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柳原扭頭一看，原來是趙菲菲，「李亮，你怎麼也跑到這種地方來了，學校禁止學生來檯球廳的，你不知道嗎？」
「老師，我……。」那個叫李亮的學生低著頭道。
「趙老師，我們只是帶李亮出來玩玩而已。又不做什麼壞事，人常說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我們也不能總是學習，年輕的時候就要見識社會，還要學會談戀愛，要不然到二十多還找不到對象，還要被老頭騙，那多慘啊。」一個梳著中分的男學說道。
此人話一說完，和他同來的三個男生除了李亮外，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名學生的話明顯就是在影射趙菲菲。趙菲菲聽後，氣道：「你們，你們……。」
李亮聽到對方侮辱趙菲菲，有些氣道：「你們，不准侮辱趙老師。」然後扭頭對趙菲菲道：「老師，我是上街買些東西。是被甄金寶他們硬拉來的，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李亮指著剛才那個說話的男生說道。
「小子，毛都沒長全就想做護花使者了，真是笑話了。你要是不想來玩，我們拉你，你能來嗎？」甄金寶撇了撇嘴說道。
「那你的毛長全了嗎？」柳原這時走了過來說道。
「你哪冒出的。」甄金寶吼道。
「你別管我哪來的。你剛才說人家毛沒長全，我就想問問你毛長全了嗎？」柳原笑道。
「那怎樣，難道比比啊，肯定比你的長。」甄金寶怒道。
「哈哈，我可不跟你比這個。要比咱們就比檯球，怎樣小子敢不敢來。要是輸了就立馬給我滾蛋。」柳原笑道。
「好啊，怎麼比。」甄金寶不服輸的道。
「一局定勝負，輸了外加二百塊的賭金。」柳原說完，甄金寶急道：「我們哪有二百塊。」
「二百塊都沒，還學人家打檯球搞對象。好吧，我也不難為你，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二百，如果你輸了，就跟這位老師道個歉，然後從哪來就回哪去，而且以後再也不准帶不想來打檯球的同學進檯球廳了。」柳原說道。
甄金寶說道：「好，我跟你賭。」說完，便拿了根桿子，把球擺好，然後還紳士的問柳原，誰先開。
柳原也不和對方爭，指了指甄金寶，示意甄金寶先開球。
甄金寶一桿過去，就打進了一個九號花球。邊上兩個男生全都興奮地大叫。甄金寶的球技他們是知道的，絕對是他們三人中最高的。平時還真沒見他輸過，他們現在已經興奮的想著一會甄金寶賺了錢，去哪吃飯了。
但是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在甄金寶第二桿沒有打進球後，柳原便開始了自己的虐菜之旅。不到三分鐘，柳原將自己的實球全打進後，連最後的黑八也打了進去。而檯面上，甄金寶還剩下五個球。
「你……你是專業隊的。」甄金寶指著柳原說道。
「專業隊？就我這水平還算專業嗎？只是你井底之蛙了。願賭服輸，趕緊道歉吧。」柳原笑道。
「我……我，甄金寶嘟囔了兩句，一狠心，向著趙菲菲鞠了一躬道：「老師，對不起。」說完，便恨恨帶著另外兩個同學走了。
「李亮，你也回去吧。下次別再來這裡了。」趙菲菲對李亮道。
柳原看著李亮離開後，便來到趙菲菲的身邊道：「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嗎？」
「嗯，除了李亮那三個都是掏了贊助費來的，根本就不好好學習，經常曠課。我今天路過這裡，竟然看到他們還把我們班上學習最好的李亮也拉到這了。我怕李亮被他們帶壞了，就進來看看。」趙菲菲說完，又對柳原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柳原看著趙菲菲，心情也變的有些好了，「我來這當然是打檯球了，難道我打檯球你也要管啊。()」柳原笑道。
趙菲菲瞥了柳原一眼道：「當然不會。你本事這麼大，現在只有你管別人，哪還有人敢管你。」
柳原看到趙菲菲表現出來的一股小女兒的情態，心中不禁一動，順嘴說道：「你一輩子都能管我。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柳原的話讓趙菲菲聽了臉有些紅，這種話一般都是男生在討好女生時說的。柳原此時說出來，話中的意思趙菲菲自然也聽了出來。
「柳原，你也學會貧嘴了。」趙菲菲瞪了柳原一眼道。
「我誓，說的都是真的。」柳原看著趙菲菲沒有生氣，便繼續耍著貧嘴。
「誰稀罕管你，趕緊找個媳婦來管你吧。」趙菲菲輕啐道。
趙菲菲的話讓柳原聽在心裡有些難受，便沒有說話。趙菲菲現柳原不說話了，而且表情變的很落寞，趙菲菲的心裡就很不舒服，不知道從何時起，柳原不高興了，連趙菲菲心裡也會不舒服。於是趙菲菲忙岔開話題道：「最近工作忙嗎？」
「工作就別提了。我就是打算來這裡放鬆一下的，不過現在也不想打檯球了。」柳原歎了口氣，然後扭頭盯著趙菲菲的眼睛道：「老師，能陪我去看場錄像嗎？」
趙菲菲心中覺得和柳原去看錄像有些不合適。但是柳原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菲菲，讓趙菲菲的心裡變的有些亂，反而有些不忍拒絕。「去就去吧，只是看場錄像而已，又不是去和他搞對像去了。」趙菲菲心中安慰著自己一下後便答應隨柳原一起去。
兩人來到錄像廳，今天在播放《天若有情》。錄像廳裡黑漆漆的，讓剛從外面進來的人什麼都看不見。柳原走在前面找著座位，為了能讓趙菲菲緊跟著自己，柳原也沒多想的就拉起了趙菲菲的手。趙菲菲的手忽然被柳原抓住，心中忽的一顫，本想抽回來，但是想到柳原肯定是怕自己跟不上他，才握自己的手的。於是趙菲菲便又放鬆了下來，讓柳原繼續握著自己的手前行。
錄像廳太黑，柳原也沒有走太遠，就在一個邊上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這部片子可以說是華仔所出演的影片中，比較感人的一部了。到了影片快要結束的時候，華仔騎著摩托車，鼻孔中不時流出的獻血。
這一幕幕的感人情景，讓趙菲菲看的也流下了眼淚。忽然感覺手上一動，柳原遞過來了一塊手帕。「只是演電影，都能把你看哭了。」
柳原的話不僅沒有讓趙菲菲的哭泣停止，反而更加劇了眼淚留下來的頻率。這一時也讓柳原慌了手腳。
趙菲菲並不是為男女主角難過，而她反而羨慕起了那個女主角。最起碼一輩子有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男人肯為自己做任何事，那就沒有白活。而自己呢，會有女主角那種幸福嗎？趙菲菲握住柳原遞過來的手帕，忽然心中想道：「他會嗎？他肯定會的。就連父母都不信任我，而他會永遠支持我、相信我。可是我卻不能……。」
想到這裡的趙菲菲，忽然忍不住撲進了柳原懷裡痛哭了起來。幸好周圍看電影的幾個女生都在抹著眼淚，趙菲菲哭的雖然厲害了點，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直到電影結束，錄像廳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趙菲菲才慢慢的從柳原懷裡抬起了頭，看著柳原胸前的淚漬，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叫我哭了這麼久。」
柳原笑了笑沒有說話，趙菲菲瞪了柳原一眼，也覺得這事自己好像不該怪柳原。
於是，趙菲菲收拾了一下心情，和柳原一起離開了錄像廳。
走出錄像廳的趙菲菲，自己也想不明白，剛才怎麼會在柳原的懷裡哭了那麼久。那時的自己好像把柳原當成了自己生命中唯一一個可以傾訴和洩感情的人，而柳原那溫暖的懷抱，忽然讓趙菲菲有了一種懷念的感覺。
這個週末，柳原渡過的還算愉快。可是週末過完了，就又要上班了。想著紀委的人和事，還有那篇前途未知的文章，柳原覺得是否自己信心有些太足了呢。
週一，柳原來到辦公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衛生。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柳原拿起電話現這個電話竟然是岑國棟打來的，「小柳，今天的省監察報看了嗎？要是沒看，就來我辦公室看吧。」岑國棟的熱情讓柳原了下呆。
放下電話的柳原，連忙找到了今天的省監察報，看到又是寫著自己名字的一個版面的內容。柳原才知道，原來岑國棟給自己打電話是因為自己的那篇文章被省監察報轉載了。
柳原拿著省監察報來到岑國棟辦公室，看著岑國棟對自己的熱情，誰能想到之前的幾天，岑國棟一直有意的躲著自己呢。
從岑國棟的辦公室出來，回到紀委的辦公樓，柳原再次被通知去李書記辦公室。
「小柳，這篇文章被省監察報轉載了。剛才市紀委袁書記給我打電話，表揚了咱們縣紀委，特別表揚了你。」李獲勝一反前幾日對柳原的態度對柳原說道。
省監察報轉載了柳原的文章，自然就代表了省紀委對這篇文章的認可，進而也代表了省委常委們的意見。李獲勝自然也不傻，知道柳原的這篇文章是受到了重視，只是後悔當初沒有和柳原聯名表。
但是這篇文章引起的浪潮還遠遠沒有到此結束。中紀委的同志從原中省監察報中看到了這篇廉政建議準則後，在中紀委引起了強烈震動。
隨著這篇文章的表，原都市市委書記的事在全國開始曝光，一股全國反腐倡廉的號角吹響了。
中紀委成立研究組，對這篇準則的內容進行研究，在十一月二十五日正式出台了一部《幹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的試行文件，將1995年的12月份定為全國廉政準則學習月。要求所有的幹部，必須學習準則上的內容，然後寫一篇心得體會交至本地區紀委。
國家領導人也親自表了態，「奢靡之風可以亡國，貪官污吏可以亡黨，再不動手，更待何時」。
國家的行動和領導人的講話也讓柳原有些激動。國家領導人可不會像下面的人想的那樣只會打小九九，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場絕對是堅定的。
在進行的反腐倡廉活動中，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紀委在12月份這一個月時間內，直接立案三十二件，涉及正廳級幹部六人、副廳級幹部十人，是94年全年案件的五點三倍。
潮遠縣在組織全縣幹部學習中紀委下的《幹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時，岑國棟半開玩笑的說：「這是我們潮遠人民總結出來的東西，現在又回到我們潮遠進行學習。如果我們還學不出什麼道道出來，那恐怕會在全國人民面前被恥笑的。」
柳原的名字一時之間又在潮遠的幹部之間不斷被提及。
在96年的元旦過後，原中省召開了一次全省學習準則情況的大匯報，需要原中省所轄的11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和1oo多個縣的縣委書記參加。
而且在通知上還要求，潮遠縣的柳原要代表全省的幹部在大會上講話。這可是一項榮耀的政治任務啊。
1996年1月5日，柳原坐在岑國棟的車裡，和岑國棟一起來到原中省的省會晉寧市。
一路上，岑國棟和柳原交談的很開心。柳原在上輩子調查高明遠死因的時候，可是大大的八卦了一把，幾乎什麼小道消息都打聽了個遍，尤其是一些黨政領導的消息。因為那時候柳原就感覺高明遠的死，可能和政治掛鉤。所以柳原在上輩子就對岑國棟有了一個比較深的瞭解。
如今兩人坐在一輛車裡，柳原自然會投其所好的說一些話。
「小柳啊，你這次可是為我們潮遠長臉了，省紀委的同志可是專門點名叫你參加的。」岑國棟笑道。
「小柳啊，好好幹，春節前省裡會有一個幹部培訓班，我準備讓你參加。」
「小柳，以後工作上有困難，及時向組織上提。」
……
這一路上，柳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岑國棟的興奮。一個上台後打算主抓廉政建設的縣委書記，成為了全省廉政模範縣，這讓誰也會興奮不已的。顧占國當初已經把潮遠搞的風氣**，這在省裡都掛了號的。但是岑國棟一上台，就能將此風扭轉，而且在縣委的領導下，紀委的同志寫的這篇建議準則，竟然被中紀委的同志採納借鑒後，出台了一部全國迄今為止最全面的廉政準則，這些不得不讓岑國棟興奮莫名。
岑國棟一行到了會場後，柳原在召開的大會上，面對全省的省部級高官和各地市的廳級幹部，還有全省一百多個縣處級幹部，毫無絲毫怯懦，洋洋灑灑的將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學習和對準則的感悟說了出來。
柳原的這番話，讓全省的領導幹部都對柳原有了一番認識。有得必有失，柳原知道這次事情過後，自己必然會被全省的幹部所關注，如果出一點錯，恐怕就會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
幾天後，全省的青年幹部培訓班召開了，柳原在晉寧市進行了為期三周的學習。
學習完回到潮遠後，縣委組織部副部長關德興找了柳原談話。
讓柳原驚訝的是，根據組織研究決定，任命柳原為東汪鎮副書記兼任紀委書記，行政級別為正科級。從95年5月還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的柳原，在經過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已經升到了一名正科級實職幹部了。
關德興對柳原說，組織對他的期望很大，希望可以讓他在基層得到鍛煉。這段時間將紀委的工作處理完，春節後就去東汪鎮上任吧。
隨後李獲勝也找柳原談了話，對柳原在紀委這段時間的工作進行了表揚。最後李獲勝點了一下柳原，說是東汪鎮的情況現在比較亂，柳原到了那一定要先多聽多看，瞭解清楚情況。
李獲勝能如此推心置腹的給柳原說出這種話，也讓柳原有些感動。不過柳原也明白李獲勝的意思，柳原的能力李獲勝還是認可的，面對有著大好前途的柳原，李獲勝還是想著做些事，彌補一下前些時日的關係。
「謝謝李書記，我一定會先多熟悉東汪的情況的，組織對我培養、您對我的關心，我一定不會忘的。」柳原的話也是對李獲勝表了態。對李獲勝，柳原還是以感謝為主。
96年的春節，柳原家裡過的非常熱鬧，老姨程慧芝可是把柳原一頓好誇，還說高明遠幹了一輩子才是個副科，真是比柳原差遠了。
說的柳原一陣不好意思，高明遠則是一陣尷尬。
而且今年春節，高娜把自己的男友文國興也叫到了家中。文國興是個很老實、靦腆的人，進了家門就是叔、嬸、表哥喊個不停，而且也很聽高娜的話。
程慧芝嘴上雖說著高娜不聽話，但是柳原知道她的心裡還是對這個未來女婿挺滿意的。
柳原在大年初一的時候，給趙菲菲和方雅瓊分別通了個電話，趙菲菲在電話中說自己的考研的筆試成績不錯，正在準備面試的題目，而方雅瓊則說自己和父親在北京過春節，順便玩幾天。
放下電話的柳原，心裡有些無從抉擇，這段時間通過柳原和趙菲菲的交往，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趙菲菲在感情上對自己已經產生了變化，恐怕唯一阻擋兩人的就是以前兩人的師生關係和他的未婚夫狄立了，而這其中狄立才是最關鍵的。而方雅瓊對柳原的感情已經表現在了明處，這是一個聰慧善良的女孩，她的高傲會使得她對一些人表現的愛理不理的，但卻不是對所有人都會這樣，在面對她喜歡的人的時候，她還是會表現的積極主動。
這兩個人在柳原心中都佔據了一定的位置，但只能選擇一個。在對感情的處理上有些軟弱的柳原，他反而有些想躲避這兩段感情，在仕途上的乘風破浪，卻在感情問題上如此優柔寡斷。
順其自然吧，柳原最後只有如此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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