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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陌上紅塵 第一百零七章 雨夜魅影 文 / 翡冷翠寒

    手中的白綾猛然用力,磅礡大雨中,那道黑色的影子卻以極其詭異的姿態緩緩地變小,繼而一剎那間猶如金蟬脫殼般從緊緊勒住他的白綾中逃脫而出。

    冷玉兒眉峰一揚,眸光一暗,白綾再一次猶如一道破開幽冥地獄的白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凌厲迅捷的向那道黑影纏去。

    然而那道宛如影子一般可以隨意變化的黑影,腳下只輕輕的一轉,飄忽不定的身形一閃,竟然輕輕易易的躲過冷玉兒用盡全力的一襲,繼而腰圍一晃,一道耀目的白光宛如一朵似雪的曇花般,綻放在寂寂雨夜中。

    飄搖風雨中,冷玉兒目光清冷如雪,手中白綾宛如呼嘯在風雨中的擺尾游龍,穿過琉璃般的雨珠,從左而右再次掃過。

    欺霜壓雪的白綾如長了眼睛的毒蛇一般飛舞而來,那道極淡的魅影卻是疾錯紛飛,如黑夜中的一道幽光,竟然如鬼如魅的輕鬆躲過纏粘而來的白綾,緊接著便是脫鞘而出的利劍帶著凜冽的劍氣直襲而出。

    急如厲風,迅如閃電的劍光襲來,驀地冷玉兒眸光一沉,揮灑自如的白綾靈動如蛇,輕輕一晃,欲纏住橫削豎砍、變幻無方的劍影。

    與此同時那道凌厲迅絕毫不留情的劍影,在風雨中劃過一道清泠泠的劍光,奇詭多變的猶如驚濤雪浪般,恰恰攻進白綾的攻勢之中。

    白綾如風一般襲到眼前,手中長劍泠泠若水的隨意一劃,一聲裂帛之聲響徹天際,白綾斷裂,電光火石間,劍光如雨劃過夜幕,一片片斷裂紛飛的白綾,宛如孤獨無助的白蝶,飄搖與洌雨寒風中。

    「你到底是誰?為何跟蹤於我?」用生命的困苦偶得絕世內力,只不曾想初次真正的出手,竟然幾招之內敗北,霎那心神的恍惚,隨即目光一凜,卻是平靜而冷漠的問。

    那團依舊淡而模糊的看不清,看不透,甚至不成人形,恍若鬼魅般遊蕩人間的影子沒有回答,也沒有再次進攻,只是手持著厲劍與冷玉兒在雨中對峙著,她不動,他亦不動。

    迷濛的雨中,那個影子是模糊的,可是那一雙眼睛偏偏閃亮如電的靜望著雨中如玉般的人影,讓人知道那非地獄中逃脫的鬼魅,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綿長而冷冽的劍氣在風雨中飄蕩,冷凝而壓抑的令人透不過氣,冷玉兒望了一眼高大的城門,忽而清冽的眸光了然而洞徹,繼而唇邊浮起一絲幽涼淡薄的譏笑,身形一晃,那一道白影已向城門飛去。

    那人手中的軟劍豈非是皇宮中人所有,他不過是替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阻她離開而已。長袖一甩,一條白綾宛若一道衝出重重雲層的白光,牢牢繫在高高城牆之上,冷玉兒身形一閃,半空借力,如一朵流雲般輕輕飄起,直向城牆高處飛去。

    那道黑影亦是從後緊隨而來,身形飄忽如鬼如魅,疾若輕煙,迅如奔雷,幾個起落,已與冷玉兒並肩而飛,接近城頭之際,但見他足下發力,竟然宛如影子般牢牢釘在城牆之上,忽而手中利劍流光一閃,宛如一道飛星直襲向半空之中的冷玉兒,卻是殺人奪命。

    冷玉兒眸光輕閃,唇邊含著一絲譏笑,卻是不閃不避,彷彿那致命的一劍本不是刺向她,她依舊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向自己得目得地飛去。

    那道黑影眸光一驚,然而手中迅疾的劍勢卻是在她如玉的臉龐斜斜掠過,裂帛之聲再次響起,白綾應聲而斷,而那道白影卻在乘隙足尖點著直襲而來的利劍,借力而上,直上城牆之上飛去。

    濃如墨的夜,淒厲的風雨,一剎那間,那道在黑夜中的淡影亦是疾掠而上,緊接著一道濃烈的殺氣在風中蕩了開來,直直刺向冷玉兒。

    風風雨雨中,那一劍精妙絕倫,那一劍燦爛若流火,那一劍驚天絕世,然而那一劍亦是封推了所有的後路,絕不留情的直刺而來。

    劍光帶著風雨的呼嘯將冷玉兒整個人籠罩在內,招招式式進無插針之地,退無立錐之地,而手中的白綾已經碎落成蝶,翻飛在風雨中,碾落成泥。

    然而這樣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一種情形,她卻依舊淡淡而笑,不管不顧的再次朝城牆的一面飛掠而去,那樣的凜然,那樣的決絕,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事能夠阻擋她的腳步,她不會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也不會再受任何人的左右。

    風雨如晦,眼見帶著罡風戾氣的劍光直刺向她的後背,忽然一道迅絕的劍光閃過,帶著鳳鳴龍吟之聲,將那幾欲痛飲鮮血的利劍盪開。

    「魅,退下。」一個淡淡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在耳畔響起,緊接著黑暗之中,一道同樣的白影帶著風華絕世的榮光閃過,向那個從城牆上疾掠飛走的身影急追而去。

    「玉兒」身後一個熟悉到刻在骨子裡的聲音響起,她更加用盡全力的向前奔去,好似無論前方有什麼她都要離去,永不回頭。

    她的身影宛若一道流雲在風雨中不停地向前飛去,彷彿她身後便是那噬人魂魄的妖魔鬼怪,風雨中,他的唇邊微微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他當真那麼可怕嗎?可怕的令她永不回頭的落荒而逃?

    璇璣殿中,身著蓑衣的晴空一揚斗笠:「皇兄,怎麼會發生瘟疫?是真的假的,我剛剛看到冷姐姐一個人在街上」

    就那樣在旁人看來無關緊要的一句話,他卻放下手中關於瘟疫的奏折,如瘋了般向城門飛奔而來。

    可是她呢,她竟然像瘟疫一樣躲著他,就這樣走了嗎,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嗎?不,他絕不容許他的生命中沒有她。

    耳邊是呼嘯的風中,眼前是漂泊的大雨,終於手指碰到濕漉漉的衣袂,他狠狠的一抓,將她拉入懷中,怒極得道:「為什麼這麼作賤自己,真的想死嗎?」

    「不用你管」懷中的人卻是猛地將他一推,亦是怒火中燒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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