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1) 再遇振邦 文 / 海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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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邊走邊打聽,大約過了半天我來到了金遼邊境的一個集子上.這個集子不算很大,但是比較熱鬧,民風也比較淳樸,賣的東西也應有盡有.在這裡我買了些乾糧帶在身上,又雇了一輛馬車,之後又匆匆趕路了.
一路上我坐在馬車裡顛顛簸簸的雖然辛苦,但是幸運的是我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馬車大約走了大約四天,終於在一個夕陽西下漫天紅霞的傍晚,我隱約的看到了前方駐紮的軍營.
看在前方密密匝匝的建在高坡上的一個個帳篷,我心中喜悅極了,不禁在心中歡呼:振邦,我來了.突然前方快馬飛奔來一小路兵馬攬住了我的馬車.車伕一驚緊急的勒住了馬的韁繩,我在車內差點被顛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這裡在打仗嗎?難不成是宋狗派來的奸細?」
一個像是頭目的人手中執著一把長槍指著車伕大喝,臉色很是冷峻傲慢,並喝令我下車.那槍尖還閃著森森的寒光.
真***是個混蛋,竟然叫我們漢人是宋狗,你還遼豬呢?我在心裡狠狠的把他的祖宗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但臉上卻堆滿燦爛的笑容,躬身對他施了一禮,態度謙和地說.
「這位軍大哥真是說笑了,你看我們哪裡像是奸細啊.我們是專程到這裡來找人的.」
「找誰?你要找誰?」
他滿臉橫肉趾高氣揚,眼角邪愣了我一眼不屑地問.
「我們是來找先鋒蕭振邦,蕭小王爺的.煩勞這位軍大哥代為通報一下,就說他的未婚妻來找他了.」
聽了我的話他上下仔細地打量著我,看我一身男兒裝,面露疑色.但又見我說的有板有眼的,而且又極為自信的樣子,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略微思索了片刻,他一招手叫來了身後的一個小兵,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見那個小兵匆匆地朝軍營的方向去了.
那個小兵走後,他依舊盯著我打量,眼裡一副你若騙我,我就要你好看的神色.我也不去理會他的目光,只是有些焦慮地朝著營盤的方向一直望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個小兵又匆匆回來了,一樣在這個小頭目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就見這個頭目臉色大變,滿臉的怒色,然後瞪大了眼睛衝著我大叫道: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膽子真是不小,竟敢胡說哄騙本將軍,定是奸細無疑了.」
見他的變化我心中陡然一驚,臉色也有些變了,說實話心中也緊張得要命.連忙笑著問道:
「請問先鋒聽到通報後說了什麼?」
「哼,你還想知道先鋒說了些什麼,不過告訴你也無防.先鋒說他沒有什麼未婚妻,說你定是宋朝奸細,要我們將你就地處死.來人啊,把他們給我都綁起來,一會就結果了他們吧.」
眾兵聽到命令紛紛上來,很快就把我們兩個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一個士兵還舉起了明晃晃的鋼刀向我逼來,將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猙獰地嗤笑.我感到一股寒意直逼而來,不禁身體哆嗦了起來.
振邦為何會這樣說?他為什麼會不認我?我的心此刻一片冰涼,滿是痛楚.我遠道而來只為知道他的安危,只是想要看他一眼.他竟然說不認識我,淚水無聲的在肚裡流,無聲無息,無盡無休,卻傷感無比.
「慢著……那麼,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完顏阿骨打的,他是我大哥.」
「你是說副先鋒是你大哥?呵呵,你這個傢伙還不死心是不,還想再騙我.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他獰笑的看著,滿臉鄙夷.
我慢慢抬起頭正視著他,極為鎮定又肯定地說道道:
「阿骨打確實是我大哥,勞煩這位軍大哥為我再次通稟一聲.只要你把我腰間的刀帶給他,他看了自然會來見我.」
我把刀從腰間解下,打開了一層層包裹在外面的布,遞到那個小頭目手裡.他聽我說的極為肯定,又看了看手中極為金貴的短刀,眼光頓了頓,於是又有些猶豫了.他狐疑地打量著我,最後一招手又叫來剛才的那個小兵,叫他帶上我的腰刀走了.
不一會功夫只見大帳那邊急急跑出一個人,這人穿著一身藏藍色的便服,面帶喜悅地直直地朝我奔來.我定睛一看來人原來是竟振邦.看到他我的心裡不禁有些氣惱,剛才還說不認識我,現在幹嘛要來啊.
他來到我身邊仔細的看了我一眼,就立刻把綁在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然後一把擁我在他的懷裡.我被眼前的一切弄糊塗了,愣了一瞬.
就在這時,那個報信的小兵也回來了,他身後跟來一個人,我看過去竟然是阿骨打.
我一把推開抱著我的振邦,快走到阿骨打面前.
「大哥,是我來了.」
我流著淚撲向了阿骨打,阿骨打滿臉的驚喜,滿眼的高興,拉著我的手輕輕地為我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嵐兒,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家裡難道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滿臉關切,眼睛一刻不離開我的臉.
「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大哥了,所以就來看看你.」
「沒事就好,你一個人跑了這麼遠來這裡若是遇到什麼危險該怎麼辦呢?以後可不許這樣任性了.」
雖然看似責備卻滿眼流露出疼愛,聲音極為溫柔.
「嵐兒我們進帳吧.」
他拉著我就要朝大營走去,轉身之際他看到了呆立在不遠處的振邦.
「蕭先鋒怎麼也在這裡?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嵐兒,我的一個好朋友.」
阿骨打笑著問道.
只見振邦滿臉的憤怒,眼中燃燒著妒火,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嘴裡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一句話就大步走開了.看到他離去的身影我的心好痛.
我之所以冒著危險來這裡不就是為了來看他的嗎?想看看他是否安全.可是他竟然……唉……,所以我才推開他撲向阿骨打的.我是在故意氣他.可是自己卻是更加的難受.
我隨著阿骨打進入大帳,他興奮的和我說了很多戰場上的故事,也和我敘了很多離別之情,問了我很多他家裡的事情.我一直心不在焉地聽著,應著.幾乎是他問了五句我偶爾答上一句,因為心中一直惦記著振邦,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
我的這種反常表現阿骨打都看在眼裡,但是他一句也沒有問我.只是一直滿臉笑容地看著我,眼中偶爾會閃過一絲酸楚.
夜深了,阿骨打給我安排在一個舒適的帳篷內,讓我住下,然後離開.
他走後,我吹熄了燈躺了下來,靜靜的想著心事.夜晚很安靜,我能聽到外面巡邏兵的腳步聲,和遠處不時傳來的夜鷹地啼鳴.
就在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時.我的帳篷簾突然被人猛地掀開,一個人闖了進來,渾身散出濃濃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