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57章 崩塌吧！面試 文 / 醉蝠
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個就是給俺開門的那個，另外一個男的，看樣子年紀也不小了，看樣子也得有四十多歲，不過這男的雖然臉上堆著褶子，但皮膚非常白嫩，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舉止動作也有些小扭捏，用流行話來說，就是這哥們多少有點娘炮。倒是給俺開門的那個女的舉止動作虎虎生風，看起來頗為爺們。嘖，也不知道這一對是怎麼湊出來的。
不過娘跑不娘炮是人家自己的事，俺犯不著管這個，這屬於人家公司的內部事務，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唄，和俺有一毛錢關係嗎？
那女的手裡拿著那登記表隨便翻了翻，「你叫焦河？」
「是。」俺點了點頭。
「這名字挺有意思的。」她微微一笑。
「您也覺得有意思是吧？」俺苦笑了一聲，「從小到大是凡聽到我這名字的都覺得有意思，這個詞利用率挺高。」
「呵呵……」那女的抬起頭來看了俺一眼，「那你是哪裡人啊？」
「表上寫著呢！」俺伸手指著那份表格說道：「不好意思，我字寫得難看，是不是不太清楚？」
「……」那女的一皺眉頭，「我想請你自己回答這個問題。」
「呃，好。」俺點了點頭，「我就這本地的，土生土長本地人。」
「嗯。」那女的把手裡的表格放下，「那你為什麼來申請這個銷售員的職位？」
「呃，這招的是銷售員？」俺一愣。
「你不知道？」那男的一愣，「那你來做什麼？」
「知道，知道。」俺乾笑了一聲，「這不是緊張了嘛……」喵咪的，天地良心，就知道今天來面試，還不知道要面試的是銷售人員，要不是這兩位告訴我，俺還蒙在鼓裡呢。
「咳咳，我為什麼來申請銷售員的職位，這說起來話就長了。」俺立刻開始發揮咱的特長，開始胡編亂造，反正俺也不是真心想要這份工作，能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我這人吧，從小就喜歡銷售，早在四歲的時候我就用一個鵪鶉蛋換了一個玻璃球，這是咱最早期的買賣。後來隨著這年齡的增長，我這銷售能力呼呼地向上漲，不是小漲，完全是大漲！七歲的時候我就知道用蘋果換吃了，在學校裡咱更是呼風喚雨！一本普通的作業本咱能賣出三倍的撿錢了，怎麼？看表情你們不信啊！這是真的，咱騙你們做什麼？上次我哥們上廁所沒帶手紙，我就用了個舊作業本賣了三倍的錢，那哥們也真不地道，你用就用唄，你用有字的那一頁，搞得那天就我沒完成作業，讓我生生鬱悶了一個禮拜。這還不算晚，初中的時候我就會用檢查換值日！誰要是幫我坐一天值日，我就幫他寫一份檢查，喝，您不知道，那生意火爆的，連續一個月我都沒做過值日生。後來這生意被老師發現了，我為了圖省事，後一篇檢查抄前面的，結果那天三個人犯錯誤，老師讓上去讀檢查，三篇除了名字，其他的都一模一樣。」
「你先停會兒，停會兒……」
「沒事，我不累！」俺一擺手，「正說到興頭上呢！我接著跟你說，這才說到初中呢！」
「停！閉嘴！」終於，那位大姐忍無可忍，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啪！」的一聲巨響。
俺冷不丁被嚇得全身一抖，一直放在口袋裡的那只筆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筆尖向前，發出了『卡』的一聲輕響。
「夠了！」那女的火冒三丈，「先生，你到底是來面試的還是來搗亂的？」
「瞧您這話說的，當然是來面試的。」俺兩手一攤。
「哎呦喂……」那女的還沒開口說話，坐在她身邊的那位突然嗲聲嗲氣的喊了一句，「你瞧瞧，你瞧瞧，哪有像你這樣面試的啊！」
那男的一邊說話，一邊翹起蘭花指，「哎呦，我說你啊，小青年！你說你的多貧啊！你去看看，那麼多面試的，哪有像你這麼貧的啊！哪個不是老老實實正正經經的！嘖嘖嘖，雖然你這小身板不錯，臀大肌也挺結實的，可是就這張嘴太壞了！」
「呃……」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這位大哥，呃，應該是大哥，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德行了？這這，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自然變異？這情況太特殊了。
「大姐……」俺指著這位大哥，對那女的小心問道：「他，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早晨忘了吃藥了？」
「說什麼，說什麼呢你！」一聽這話，這大哥登時急了，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隻手掐腰，另一隻手再次驚現蘭花指，指著俺說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在這面試容易嗎？從早晨坐到現在，就跟你們這些臭男人瞎混！你知不知道人家多無聊啊！」那張白嫩嫩的老臉上褶子亂動，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老吳，老吳！」那大姐一皺眉頭，「注意影響，現在是工作時間！」
「工作時間？工作時間怎麼了？」那老吳還掐著腰，氣哼哼的說道：「工作時間就不讓人家發兩句牢騷了！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找這麼無聊的工作讓我來做，這時候就應該好好地在辦公室裡一坐，開著空調，修修指甲，照照鏡子，然後喝杯茶，多愜意啊！非要在這汗流浹背的干靠，這不是作死嗎？！」
「咕嘟……」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要說咱面試見識過不少了，可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情況，這場面熱鬧啊！熱鬧的都不能再熱鬧了，到現在怎麼回事我這都還沒搞清楚呢！
俺一邊看著這兩位對峙，一邊小心的俯下身去，把掉在地上的那只筆撿了起來，不為什麼原因，就是覺得這東西躺在那有些不好看。
撿起來之後，俺隨手轉了轉那只筆。
「卡……」一聲輕響。
「砰！」一聲巨響！俺驚駭的抬起頭來，猛然間發現，那大姐竟然也爆發出來了。
「我告訴你娘們吳！」那大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伸出一隻手來指著那掐蘭花指的，那模樣，看樣子有點喝斷當陽橋的意思。
「我忍你很久了！」大姐毫不顧忌俺就在一邊旁觀，「你喵的整天就這麼扭扭捏捏的！走路都扭屁股，讓人看著就想一腳給你踢趴下。你是不知道老娘我忍得有多辛苦，每次一看到你這張臉在那玩娘炮，我就恨不得把鞋脫下來一鞋跟拍你臉上！你喵的，你說說你，一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你不覺得渾身難受嗎？」
「你吼我？你竟敢吼我？」那位吳大哥也不含糊，也不知道從那翻出一條手絹來咬在嘴裡，頃刻之間就淚眼婆娑，「錢男人！你竟然敢吼我……，我，我，我不活了！嗚嗚嗚……」然後眼淚就下來了。
「喲喲喲喲，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那德行！」那位錢大姐氣得渾身發抖，哆嗦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著了猛吸一口。
「還掉眼淚！喵咪的，你一大老爺們竟然還在這掉貓尿！你這是演的什麼劇目？還不活了！有本事你上吊去，要不跳樓！咱這樓層高，跳下去絕對不會摔成終生殘廢！頂多就是個半身不遂！你要是真敢跳，我還就佩服你。死了我給你發喪，殘了我幫你餬口！我看你就沒這個膽子，我說你還在這待著幹嗎？你這樣的就該移民泰國去！省得在這裡禍國殃民，你這樣的就不應該讓你上街，多影響安定團結啊！」
「哎呦喂！你厲害！你厲害！」這位吳大爺顯然也被惹毛了，「你錢男人就是什麼好人物了？從十七八歲開始找對象，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找到！來一個男的就讓你嚇跑一個，沒聽公司裡說嘛！都誇你呢，誇你是好漢一條，可惜晚生了上千年，你要是生在三國時代，桃園三結義就沒張飛什麼事了，三英戰呂布就沒張飛什麼事了，喝斷當陽橋也沒張飛什麼事了。還說呢！說你要是生在唐朝就能在五指山下面壓上五百年，生在宋朝不喝酒就能直撲景陽岡，就是不能生在明朝，那大觀園裡怎麼看都沒有你的位置……」
「你說什麼！」錢大姐勃然大怒，「你好，你好！你生在宋朝就能毒死武大郎！你身沒桌高，命比紙薄！三千年一受孕，三千年一開花，再過三千年才生出你這麼一個禍妖孽來！人家都是紅顏禍水，你就是一藍顏鏹水！」
「你，你……」那吳大爺的雙眼已經被淚水充斥，伸出蘭花指來對著錢大姐大吼了一聲，「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就捨死忘生的衝了過來，那錢大姐也大叫了一聲，跟著迎了上來，兩個人頃刻間斗在一處。抓臉撕衣服，猴子偷桃奪命龍抓手，各種陰毒的招式層出不窮，看著俺都覺得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