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20章 老有老賊，損有損招 文 / 醉蝠
「該喝，絕對該喝！」俺端著酒杯笑呵呵的說道：「您老人家可是老前輩了，還能跟我麼個後生晚輩過不去嗎？俗話說了，『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我這不也是拿著您夫人的錢，就得幫她辦事嘛。」
「是嗎？」師學文眉頭一挑，問道。
「是，絕對是，肯定是，必然是以及一定是！」俺連忙說道：「其實我也就是想掙幾個錢花花就是了，也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了，後來我做的事是對不起您老人家，可是，您得理解啊！這不是您家那位逼的嗎！我跟她說了一千遍您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您有點業餘愛好，喜歡帶著漂亮小妞在辦公室裡做做運動，鍛煉一下身體，練習一下廣播體操什麼的。可這也不是大罪過啊！誰允許過不能在辦公室裡做運動了？放眼全國也沒這個講究！可您家那位跟本就不信，硬說我這調查不過關！兄弟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就動動歪腦筋，想辦法給您找點事情了。這實在是被逼無奈啊！話說回來，師大爺，您自己家那位是什麼樣，您還不知道嗎？」
俺說到這個，師大爺頓時一愣，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你這麼說倒確實沒錯，我家那位什麼德行，我倒是清楚地很。」
「是啊。」俺笑瞇瞇的說，「其實吧，師大爺，我是真心對您挺尊敬的。怎麼說呢，你這點愛好吧，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誰身上沒有點毛病呢？人無完人嗎！比您這愛好惡劣多的人多了去了是吧。我關鍵是佩服您這種作風。要說這當官的各個跟雷鋒焦裕祿似的，我真是相信的不多，這當官的都變得一塵不染，完美無瑕！那老百姓罵誰去？是吧。關鍵是您能把自己的愛好維持在一個適可而止的水平上，這就難了！多一點這就是過線，少一點就是聖人，這世上的聖人，啊呸！能做到像您這樣就不容易了。我觀察了好幾天，心裡是真佩服！真的。師大爺！我焦河這輩子沒少說假話，可是這句確確實實是真的！像您這樣能帶著美女做體育運動的幹部，我們這些當群眾的是真放心！真的。」
「讓你這麼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不喝這杯酒了。」師學文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好，師大爺，真痛快！痛快！」俺樂得眼都看不見了，「師大爺，我年紀是不大，可是我真心想要交您這個朋友！」
「呵呵，你這小伙子也挺不錯的。」師學文笑呵呵的說道：「能在我那辦公室裡安裝監控設備，還不讓我發現，這本身就是本事啊！我隔三差五就要把我那辦公室裡收拾一下，為的就是怕出事，結果還是沒防住你小子。你是怎麼辦到的？」
「師大爺，您這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這愚者哪敢在您面前顯擺啊！」俺笑瞇瞇的說道，突然一拍額頭，「對了，師大爺，您現在這等一下，十分鐘就好，我去拿點東西，一點小禮物。稍等，一定要稍等！」
「呃，等等！」師學文一把拉住我，「你不是要這麼撒丫子跑了，把我扔這結賬吧？」
「瞧您這話說的。」俺頓時哭笑不得，「師大爺，要是我真想把你扔這，咱找個貴點的地方吃行不？還到這吃這個？好不容易騙一頓，我吃這個是不是有點寒磣了？」
「我這不是對你小子不太放心嗎……」師學文乾笑了一聲，「看到你，我突然覺得好像看到了年輕時期的自己一樣。」
「師大爺，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俺哭笑不得的說道：「得了，我真不是跑路，確確實實是要去拿點東西。大爺，要是您真不放心，我就給你扔個一百塊錢在這，擺這讓您看著放心。」
「咳咳。得了得了，你既然這麼說，我還好意思不相信你嗎？」師學文笑嘻嘻的鬆開手臂。
俺從這小餐館裡，順著馬路直奔附近一個商場，打開裡面存物箱，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來，然後又一鼓作氣的跑了回來。
「你，你這是幹什麼去了？」看著俺的情況，師大爺一陣驚詫，「掙命去了這是？怎麼喘成這個德行？」
「不行，這宅男，宅男，宅男小體格就這樣了。」俺喘著大粗氣說道：「實，實在，實在是和您比不了！您別見怪……」
「所以說，你們這年輕人就應該多加鍛煉！」師大爺笑瞇瞇的說道：「趕明兒你到我那去，我帶你好好練練。」
「呃，這個就算了，您那的運動量忒大！我這小體格真心受不了。」俺乾笑了一聲，「都不用俯臥撐和兔子跳，光是那三十個仰臥起坐就能讓我直接趴那。更不要說您那讓人神魂顛倒的第十一套廣播體操了！在我心中，您就是神啊！夠我崇拜一萬年的。」
「對了！」俺一拍腦袋，把從車裡取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您看看這個，我專門給您拿過來的。」
俺從車裡拿出來的是一個包，包裡是一台攝像機，裡面裝的錄影帶上有師大爺體育運動學校大全集。上次陷害師大爺的時候就是在這附近，回家之前，我害怕這玩意惹麻煩，就存在了附近商場的存物箱裡，喵咪差點就忘了。
「這，這是……」師大爺手捧攝像機，看著裡面那洶湧澎湃的『波動拳』，禁不住一陣心潮澎湃，「你還真的錄下來了？」
「喵的，那還有假！」俺頓時一瞪眼睛，一拍胸脯，「咱攪合雖然人品不咋地吧，可是這信譽是有保證的，派出所都註冊過！絕對讓人信得過！我都說了這東西我已經給錄下來了，那就是錄下來了。不摻假的！」
「唉……」看著這些錄像，師大爺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曾經滄海不是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是說去的事情了，我現在更多在意的是明天的事情。」
尼馬！說的那麼傷感，你有本事不要把那帶子拿出來放兜裡啊！那麼一點氣氛都被你丫的破壞殆盡了好不！節操呢？這種關鍵時刻你跑哪去了。
師大爺把那盤帶子放到口袋裡，還用手拍了拍，似乎看到這東西放穩了，沒有掉下來的可能之後，這才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俺在旁邊看的心中無限感慨，看來俺想在徹底跌破底線這個目標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師大爺，來來，喝酒，喝酒。」眼看著師大爺似乎心情不錯，俺連忙端起酒杯敬酒，「咱爺倆走一個！」
「走一個。」師大爺的心情的確是很不錯，端起酒杯和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師大爺……」俺放下手裡的酒杯，抹了一下嘴巴，「話說，您這次的事情是怎麼了得？回去沒惹上什麼麻煩吧？」
「哪次的事情？」師學文端著酒杯一愣。
「呃，就是這次被我整了的事情啊。」俺苦笑不得的說道，敢情這位師大爺一得到那運動帶子，反應神經立刻就能變遲鈍了。
「能有什麼事情？」師學文一撇嘴，「沒事。」
「啥？」俺一愣，「我聽說，像您這樣的領導幹部，不是最擔心出現花案嗎？一有這事麻煩就大了！搞不好就要倒霉，被人翻出來一陣折騰什麼的。」
「你聽說的倒是有點道理。」師學文夾起了一塊豬頭肉扔到嘴裡，陶醉的嚼了兩下，然後喝了口小酒，「可我師學文是什麼人？好說不說在這系統裡面混了三十多年了，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什麼人沒有見過？我會輕易讓人抓住把柄嗎？」
「嘖，倒也是。」俺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您老人家一看就是經驗豐富。」
「這都是被逼出來的唄。」師學文歎了口氣，端著酒杯喝了一小口，「在這個圈子裡做事，有時候你不想被人踩，就得把別人踩下去。當初我混進來的時候，也沒什麼偉大理想，就想著簡簡單單的混吃等色，娶妻生子混到退休就完了。後來吧，這改革開放了，手裡有幾個權利的人開始蠢蠢欲動，能倒騰的就開始倒騰。得到好處的不少，最後體無完膚的也不少。我這個人吧，天生就懶，也有點無慾無求的意思，在這圈子裡和透明的差不多，多少年下來，也混的四平八穩，好處不多吧，但是也沒什麼風險。尤其是該知道的東西我也知道不少，誰也不能把我如何了。就這麼一直混下來。得到這個位置也是前兩年的事情，也是偶然，幾個人一起爭，鬥得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最後反而便宜了我……」
「那還不是師大爺您有本事，這好事怎麼就落不到我頭上來。」俺笑嘻嘻的說道。
「有本事？」師大爺怪笑了一聲，「有時候啊！這人沒本事，才叫真正的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