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章 賤人啥樣他啥樣 文 / 醉蝠
那貨哭了，哭得萬分傷心，伸手一把抱住了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大哥，我是人！我真的是人啊！您老人家明鑒啊！千萬不要再打了！」
我仔仔細細的把這貨打量了一遍，嗯，看樣子，似乎有點人模樣。俺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只肥貓哈嘍的話，「猥瑣！極端的猥瑣！」
「啪！」我猛的一拍大腿，這貓形容的太貼切了，就連我看了半天，也沒找出比這個更貼切的形容詞來。這貨簡直就是集一切猥瑣於一身，不，他就是猥瑣在人間的形象代言人！
「好了好了，我確認了，你好像還真是人！」我拍了拍這貨的肩膀，濕漉漉粘糊糊的，和這人的長相很般配。
「我就說嗎，這一切都是誤會！絕對的誤會啊！」這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傷心。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哥們，抽煙不？」說著，我從口袋裡把那包桫欏掏了出來，從裡面撿了一隻遞了過去。
那貨顫顫巍巍的接過煙來，我幫他點上，他放在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讚歎了一句，「我x，活著真好！」
「這位，嗯，哥們，貴姓啊！」我問道。
「鄙人姓雅……」這貨露出了一臉的賤笑，「雅易安！幸會幸會！兄弟貴姓啊！」說著，伸出跟柴火棒子一樣的一隻手，要和我握手。
俺強忍住一鞋底拍到他臉上的衝動，伸出手來和他拉了拉。
「我姓焦……」
「你姓焦啊……」
「……」
「哎呀，雅老弟，今天是誤會，誤會啊！」我一臉假笑，「我這陷阱做出來是為了防賊的，哪想到就把老弟你陷了進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好說好說！」雅易安一笑露出了滿嘴的黃板牙，「我就問一句，你們平時也佈置這樣的陷阱嗎？」
「這個，哪能呢。」我也乾笑了幾聲，「一般就是偶爾佈置一下，偶爾！」
「別偶爾啊！」一聽這話，雅易安反而急了，「大哥，麻煩你天天佈置這麼一個吧！這東西好啊！讓人有安全感啊！」
「天天佈置一個？」我愣了，明明被這坑坑苦了，怎麼還想要繼續佈置這玩意？難道是坑上癮了？天下還有這樣的賤人？
「兄弟，你確定要天天弄這麼一個東西出來？」俺小心翼翼的問道。
「確定確定！當然確定！」雅易安一拍巴掌，「只要你弄出這麼個東西來，這房子，我就租定了！」
「成！以後我每天都佈置這樣的陷阱，把周圍都弄滿嘍！」俺一咬牙，既然你丫的捨得死，咱就捨得埋，這東西誰怕誰！
「好好！這樣最好了！」雅易安頓時眉開眼笑，張牙舞爪，「最好再佈置幾個警鈴之類的，搞不好就用的上……」
「……」俺沉默無語的盯著雅易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哥們，安保措施搞得級別這麼高，都快趕上中南海了！你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雅易安吭吭唧唧，猶猶豫豫，看著讓人肝疼。
「兄弟，你說個實話，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說道：「實話跟你說，我這地方雖然破點，偏點，不過價格便宜，也不愁租不出去。所以說我這也是有規矩的。傳銷的不要，販毒的不要，危害國家安全的也不好，其他的都好說。你要是誠心租我這房子，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交個底，讓哥們心裡也有點數，別到時候搞個措手不及。」
「這個……」雅易安那張猥瑣的臉一陣扭曲，嗯，變得更加猥瑣了，最後一咬牙，把手裡的煙頭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成，我看哥們你也是個實誠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實話跟兄弟你說，咱是個賣光盤的！」
「啥？」我一愣。
「d版光盤！」雅易安低聲說道，就跟小偷一樣。
「兄弟，你是製版的？！」俺吞了一口口水，「要把整套機器都弄到我這來？」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這樣弄一下租金估計不少，可是風險也大，比租給傳銷的風險還大，搞不好就被抄家了。
「沒，沒，兄弟我哪有那本事！」雅易安乾笑了一聲，連連擺手，「咱就是一個走街串巷賣d版的。」
「切！」俺頓時不屑一顧，喵了個咪的，本來以為要把一個大型企業搬我這來，鬧了半天原來連個黑窩點也不算，你說你個沿街賣d版的沒事緊張什麼？這不是閒著無聊嚇唬人嗎！
「兄弟，沿街賣d版的滿街都是，走到中央大街看抱小孩的中年婦女，十有**就是和你一個單位的。誰也沒像你這樣緊張兮兮的，難道你賣的d版侵了黑社會的權了？」
「沒沒，我哪敢啊！」雅易安兔子一樣竄了起來，哆哆嗦嗦的就從口袋裡掏藥，倒出來幾片塞嘴裡，這才緩過氣來，「別提黑那個什麼！一想起來我就心驚膽戰的。其實，兄弟，我跟你說，我從小膽子就小，小時候看西遊記，有個妖怪出來我都不敢看，七八歲的時候看了一眼連環畫《聊齋誌異》，登時就嚇得昏迷嘍，時間長了就烙下病來了。這不是生活所迫嗎，就幹了這行了，結果呢，干了之後我就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就怕哪天有人破門就把我摁那！」
「嘖，警察叔叔一般不會幹這事的。你又不是販毒的！」
「警察倒是不怕，我擔心的是城管。」
「那就不好說了，您繼續……」
「我就尋思啊，怎麼也找個好地方住著才行啊！」雅易安撫著心口慢慢說道：「我就找啊！上哪找那種又偏又遠，鳥不拉屎的地方呢？找啊，找啊，結果就找到你這來了！」
「又偏又遠，鳥不拉屎？」俺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雖然這說的是事實，可是聽到耳朵裡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昨天我就來看了一圈！這地方我實在是太滿意了！」雅易安滿臉堆笑，「地方又偏，荒無人煙，前面是破城區，後面是荒山野地，遠看霧氣昭昭，近看恍恍惚惚……」
「等等，您說的那不是房子，是墳地……」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我家的。
「先別管是什麼，反正住這裡放心啊！」雅易安講的口沫橫飛，拍了拍胸口，「但是，你這裡什麼都好，就是安保措施太差，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監視攝像頭更是影子都不見，這樣的安保措施，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啊。」
「您老這是找房子住，還是要找金庫？」俺怒了，真心怒了，難道這貨是我仇人派來破壞俺安定生活的？保安，攝像頭，就咱這房租，值得配這樣的裝備嗎？
「找房子住啊！」雅易安一點不安和羞愧都沒有，這讓俺更加認定，這貨的心理狀態和正常人是不同的，不過想想也是，就咱這地方，正常一點的住過來的少，這貨起碼還是地球人吧，家裡那四個連地球人都算不上，不，連人都算不上。
「恕我直言，這位兄台……」我伸手拍了拍雅易安的肩膀，「你這樣的標準只有兩個地方合適，一個就是銀行金庫，另外一個就是中南海紫光台。你說吧，您準備選哪一個？」
「這兩個地方房租有點貴……」
「沒錯，你賣個一萬張d版光盤，也不夠在紫光台吸口氣的。」我很認真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所以說，好好擼管，不要做白日夢了，少年。」
「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雅易安乾笑了一聲，「本來尋思著就住進來算了，實在不行自己弄個報警器安上。不過，今天再過來看，嗯！有了全新的體驗。」
「就是那個泥坑？」我一指他身後的那個陷阱，俺其實也很驚訝唐蹦是靠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搞出這麼一個大窟窿來的，不過想想，這幾隻貓的存在間接地就挑戰了相對論，出現個泥坑著實算不了什麼大事情。
「對對對！」雅易安連連點頭，眉開眼笑，「本來我還擔心著呢！可是自打我掉進那泥坑之後，心裡突然一下子就放鬆了。雖然那坑裡又冷又濕，還帶著臭味，可有了這個，這房子就安全啊！到時候跑起來也容易。實在是太完美了！」
「朋友！」我輕輕拍了拍雅易安的肩膀，沾了一手綠毛，「我們一般有一句話形容你這樣的，我覺得很合適。」
「什麼話？」
「找虐沒夠！」
「這位大哥，求求你，就按照這個佈置吧！我不圖別的，就圖個安心！」
「這事，不好弄啊！」我唑著牙翹起了二郎腿，「這位兄弟，這都是工程啊！每天挖這麼大的坑，這都是力氣活啊！一天挖個三五個，每天還要換地方，用不了一個月，我這裡的土方工程就要趕上鳥巢了。這玩意，成本有些夠不上。」
「大哥，我求你了！」雅易安說話都帶了哭腔，「我就圖個安心，真的，沒別的要求，我給你加一百塊錢房租！」
「這個……」
「二百……」
「呲！」我把手裡的煙頭狠狠地按在了地上，剛潑的水，濕的跟沼澤地似的，煙頭按下去就是一聲脆響。
「兄弟，你這話說的！真是！你就說你什麼時候搬過來吧！」
雅易安千恩萬謝，穿著一身**的衣服轉身走了，這貨看起來確實非常高興，走路都踩出探戈的步點來了。
看著這個古怪的人兒邁著歡快的步伐漸漸遠去，俺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是什麼樣的貨色都能出現，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間極品，現在看來，不是世上沒有這種人，而是我的思維還保留有底線。
「吱呀！」推開家裡的房門，我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今天一天算是累慘了我了。
「嗖！」就在這時，一顆火球迎面而來，緊接著，左邊一把幽暗的匕首，右面一把長劍狠狠地向我跺了下來。
換成旁人，只需要零點幾秒就要被這幾下子大卸八塊了！可對於我來說，這樣的攻擊還是不夠。異世界規則附在我身上的好處已經顯現出來一部分了。對這個世界的人效果未知，可是對付這些從異世界的貓來說，俺足可以稱為他們的剋星了，那凌厲的魔法對我毫無效果，快如閃電的武力攻擊在我眼裡也像是烏龜爬一樣。
那只火球打在我的身上，『噗』的一下就熄滅不見，俺神態安然的伸出兩隻手來，左手中指食指輕鬆地夾住了那把匕首，右手中指食指夾住了那把迎面而來的長劍。這一刻，我恍然若陸小鳳附身，突然有了一點武林高手的感覺。俺心中一陣激動，有心到外面試試，可是又立刻改變了主意。先不說這規則的力量在外面好不好用，就說外面動板磚酒瓶的多，動刀子的少，我要想夾住板磚酒瓶就只能動手術改裝了。
在俺的強勢之下，這四隻貓的謀財害命的陰謀終於沒有得逞。
「我說，這種打招呼方式究竟是怎麼回事？」俺手一抖，兩隻貓已經橫著被我甩飛了出去。
「喵嗚！」磨嘰和唐蹦兩個頓時變成了滾地葫蘆，在地上轉了一圈才停了下來。
「原來是你喵！」磨嘰揉著頭站起身來，「我還以為是什麼黑衣人，fb什麼的衝進來了呢。還準備奮力反抗，然後出去營救你呢！」
「讓我死吧！」唐蹦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把匕首就扔在身邊，「從早晨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喵！還出了那麼大的力氣表演，回家還要打埋伏！我現在已經餓得潛心貼後背了！要麼給我吃的，要麼讓我躺死在這吧！」
「那你就躺死在那吧！」俺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麼漫長的死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老老實實的找地方待著，減少運動量，省點糧食。剛才那是租房的房客，給的價錢不錯，可惜這房租到了手裡就要變成貓糧。喵的，三十萬隻貓！想想我就肝疼，掙多少錢也不夠扔的。」俺很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要收拾魚，誰來幫忙！」
「我，我去，我去！」剛才一直趴在地上裝死，連突襲都沒參加的滾子一下子蹦了起來，歡蹦亂跳的跟著我進了廚房。
咱家吃魚是吃的最乾淨的，什麼都不會浪費掉，魚刺魚鱗魚內臟，就連魚泡都能被滾子當口香糖嚼嚼吃了！
這魚燒得很快，因為在燒魚的時候，我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就像這魚轉眼之間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後來想想也不奇怪，一個人在這燒魚，四隻貓留著口水趴在鍋邊上看，搞得我拿點鹽都要盯著鍋，生怕一不小心這魚就不見了，魚不見也就算了，就怕這幾隻貓吃得高興，把我這鍋也給吃了，不要以為這是傳說，在這之前，誰見過能說人話，穿衣服，還能刷怪的貓？你知道這樣的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很快，兩條魚就擺到了桌子上，四隻貓掛在圓桌上，八隻貓眼對著那貓虎視眈眈，這還沒開始吃，俺就覺得那魚已經被這貓瞧碎了。
「等等，等等哈！」我大吼了一聲，「誰都不許亂動，要不每個人都餓上一天，讓你們體驗一下舊社會的生活！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拿饅頭，回來要是看到這魚少一點尾巴尖，今天晚上誰都不許吃飯！」
我倒退著回了廚房，就跟搶劫一樣拿了一袋饅頭就走，看著這一袋饅頭俺搖頭歎氣，這饅頭是我們這裡特有的，每一個足有兩個拳頭大，放到三天以上拿出來，能當暗器使，扔出去能把拖拉機破了相，曾幾何時，咱家買五個饅頭夠吃兩天的，現在倒好，一次十個饅頭不夠一頓的！這算是什麼事啊！
「好了，我出來了！」提著饅頭衝出了廚房，還不錯，四隻貓多少還算守規矩，趴在桌子邊上死盯著那盤魚，沒一個敢伸爪子的，不過流出的口水把桌面都淹了，我再晚出來一步，這桌子就順著口水飄走了。
「好，表現不錯！都別動啊，我來分饅頭。」拿著一袋饅頭像分口糧一樣一隻貓面前堆了兩個，自己留了兩個，坐到桌子旁邊，我大手一揮，「開動！」
「喵嗷！」我話音剛落，四隻貓瞬間在原地消失，然後盤子上捲起了一陣飄忽的虛影。
俺頓時傻眼了，上一次吃魚我是沒看到這四隻貓的凶殘面貌，直到現在，我才對此有了直觀的印象，俺突然意識到，如果不快點的話，連魚湯都吃不到了。
「住手！給我留點！」拿著筷子我飛快的衝進了敵我廝殺的戰場，在飯桌上為了一頓飯和四隻貓展開了殊死的搏鬥。
只聽一陣亂響，我從亂兵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一筷子下去，也不管夾到了什麼，提著就扔自己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的一聲慘叫聲起，俺咬了一嘴的貓毛！
「你，你，太過分了！」滾子奮力將自己的尾巴從我嘴裡搶了出來，尾巴尖的位置已經被我咬禿了一塊，留下兩個清晰地牙印。
「吃飯就吃飯唄！為啥要咬人家尾巴！」
「呸呸！」我張嘴噴出幾根毛來，「你當我願意，吃的都塞牙！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洗澡？」滾子一愣，「今年下雨的時候洗了一次，洗澡那麼恐怖的事情哪能經常做呢？」
「我滴娘！」怪不得嘴裡一股子孜然味呢，我就忘了，這貓就沒有幾個愛洗澡的。讓這幾隻很有自主性的貓洗澡，恐怕難度更高！對這幾塊料來說，把毛打濕了就算是洗澡了。
再看盤子，得了，也不用費勁了，裡面比洗了都乾淨，唐蹦正拿著饅頭片蹭盤子縫呢！兩條鯉魚，五斤多重，連一分鐘都沒用就屍骨無存，沒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就跟靈異事件一樣。
幾隻貓不但把魚吃乾淨了，饅頭也沒剩下，四隻貓，八隻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面前的兩個饅頭，就跟看到仇人一樣。
「呃……」俺張嘴打了個嗝，要了命了，明明什麼都沒吃到，怎麼看他們吃就覺得飽了，當年在學校住宿舍，下課飛奔食堂搶飯要有這水平就好了。
「這個……」我伸手拿起了一個饅頭，在手裡晃了晃，四雙貓眼跟著我那個饅頭晃來晃去，就像被饅頭吸在上面一樣。
「你們想要？」
四隻貓頭一起亂點，俺突然發現，多年以來的減肥目標，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實現了。
「那，給你們！」我隨手把手裡的饅頭一丟，四隻身懷絕技的貓騰空而起，唐蹦速度最快最靈活，手裡黝黑的匕首再次出現，奔著那饅頭就去了，磨嘰的長劍破空而出，他的速度雖然沒有唐蹦快，但是劍的長度佔了優勢，眼看就要刺中那只饅頭。可是，磨嘰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沒有消散，一道風刃就已經從旁邊出現，直接在半空劫了胡，好端端的一個大饅頭，被風刃帶的橫飛起來。向著休克就飛了過去。我終於知道魔法師的重要性了，搶飯方便。
休克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看著那饅頭就要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橫空飛起，在半空中死死地抱住那個大饅頭，那道風刃毫不客氣的劈在了那個黑影的身上，發出了『噗』的一聲悶響，可那個黑影根本就沒有把那道風刃放在眼裡，好像根本就沒給他造成什麼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