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濾卷 分卷 名 第102章 大結局（一） 文 / 火靈鳳
就在隔壁貴賓室裡，四個穿著黑、灰、白、黃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地上，排列成陣法的形式，對小呆進行夢魘攻擊。
夢魘，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魘的便是人們最不堪回首的痛苦過去。
玉淨塵和白東陽在這間貴賓室門外聚首，相視一眼，甚有默契的，一個踹門，一個闖入。
「滾出去！」率先闖入的玉淨塵被人當頭襲擊，反射性往側面一躲，回身便給了對方一記迴旋踢。
「不錯，沒想到校長的身手還挺利落。」白東陽拍掌而笑。
玉淨塵揚唇一笑，「你就不覺得這個男人的氣息很熟悉嗎？」
「滾！」男人氣急。
「難道還是你我認識的？」白東陽洋裝不解。
「昨夜她還帶著許多死侍去過你的公寓，轉眼就把人家忘了，小心她給你小鞋穿，院長大人。」
「可那是個女的。」
「你們這兩個叛徒，我現在就替父親清理門戶。」穿著一具男人身體的吳艷艷飛速退到安全地帶，手掌結印，片片蝴蝶形狀的光刀就射了出去。
吳艷艷因為身體的原因，身上的玄力都是利用異能研究所研製出來的頂級藥劑強加出來的，所以她雖然強，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不行了。
玉淨塵的一生修為被小呆的龍吟聲弄去了一半，雖則如此，對付吳艷艷他也游刃有餘。
「這個女妖我來對付，你想辦法破掉他們的陣眼。」
「我知道。」不用玉淨塵說，當吳艷艷被制住的時候，他就開始觀察這大陣。
他一直都知道四位校董神龍見首不見尾，本身玄力高深莫測，可惜一直都無緣得見，沒想到啊，就在這小小的飛機場貴賓室他一下見到了四位。
看來，的確是有大事發生了。
「玉淨塵，你這個叛徒，你放開我，你敢傷我分毫，我保證我父親會要你的命！」操著一口男聲的吳艷艷讓玉淨塵作嘔。
「像你這種女人早該死了，你活一日就禍害一日。」禍害的還都是俊男美女。
玉淨塵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這個男人眉心畫了幾下，登時就聽見這個男人體內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尖銳刺耳，恐怖難聽。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吳艷艷今天穿的這具身體叫曹飛虎，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愛的，為了得到她，她不惜奪舍了曹飛虎原本的女朋友的身體。
然而，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氣質韻味，可不是單憑外貌**就能學會的，吳艷艷這個女人又自視甚高，不屑的委屈自己去裝別人，在人家曹飛虎跟前開口說第一句話就漏了餡，從此曹飛虎見她就躲，滿世界藏匿。
吳艷艷此女也甚是奇葩，他躲她追，逗貓兒似得玩了人家好些日子，他還以為吳艷艷這次是認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把人弄死了。
「你就好好在這具身體裡坐牢吧。」玉淨塵看了幾眼失去精氣神，猶如一具器皿的曹飛虎，心有餘悸又慶幸，如果不是自己對天師有大用處，早在自己被他們父女發現的時候就成了吳艷艷的禁臠。
白東陽找來找去都沒看出陣眼在哪裡，所幸對準一個校董就開始用精神力攻擊他，而結果卻不容樂觀，他似乎啟動了這個古怪陣法的自我防禦系統，他被彈出很遠，踉蹌幾步才站定。
夢中，小呆在青銅鼎裡已經完成了鱗化，可惜的是，新生的鱗片太稚嫩，在高溫蒸煮下全部蜷縮起來，就像塑料薄膜被點燃時一下子縮短而變得焦黑醜陋，她此時的模樣卻更嚇人了。
龍的意志，堅毅剛強，輕易不會被人侵入夢境，而她因為曾經的一段痛苦經歷，在還未化龍前被抓住，強行用蒸煮之法迫使她龍化而被人鑽了空子，被魘住，如果她掙脫不了這段記憶，則會被在夢中擊殺。
忘川河谷，黑水汩汩流淌，滿地開遍鮮紅如血的彼岸花，花叢中散落著諸多上古神曾經所使用的法器，寶座，衣冠，而最觸目驚心的則是白森森的骨骸，每一條龍骨上都壓著東西，或是一具人形骸骨，或是一間上古法器，或是被一身襤褸冠服包裹，形態各異，糾纏不休。
而在黑河之岸，一條彷如擎天柱一般的金黃色巨龍正和同樣高大的人形上古神對峙，他的半個龍身被逼入黑河，黑河之水正在慢慢腐蝕他的龍鱗，骨肉已隱約可見。
巨龍痛苦長吟惹來桀桀一陣怪笑，「骨肉被腐蝕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怪笑過後引來幽冥之聲此起彼伏，雜聲隆隆。
「投降吧，投降吧。」
「我們才是天道正統。」
「就是，就是，龍族該滅！」
「桀桀……」
被巨龍掩在身下的無數龍骨登時躁動起來，龍吟聲四起，雙方就此較量起來。
「你不過是元始天尊的一縷殘念，也妄想滅我龍族，簡直癡心妄想！」
「你胡說，我是元始天尊本尊，是本尊，我是天師，天道即是我，我即是天道，你們都得聽我的，聽我的。」和巨龍對峙的天師搖頭晃腦癲狂起來。
巨龍冷笑，「你連三魂七魄都沒有，不過元始天尊一縷貪念，若非我為族中幼龍重塑肉身，又強行施展時空回溯之法耗盡玄力，你以為你能抵抗得了我一爪？！你連和我對峙的資格都沒有！」
「狂龍該死，該死！」
「該死！」
「該死，該死！」
無數貪念殘魂在空中飄蕩，這些全都是從諸神魂魄裡分離出來的殘念。
而天師，則是千年前巧合之下逃出地府，奪舍了人間男子的身體而存活至今的元始天尊的貪念。
和他一起逃出地府的還有另外四縷殘念，分別奪舍了四個男人，在人間逍遙法外。
又是一陣桀桀怪笑，「你不想救那條小龍了嗎，真的不想嗎，龍鱗雖堅硬，可也抵抗不了現代科技的攻擊，我在海上準備了一艘軍用潛水艇等著她自投羅網，你馬上就會被黑河吞噬了，而你和人類女子一起生下的那條孽龍也即將被魚雷炸成肉醬，哈哈，我即是天道，天道即是我，我是天師，未來的天下之主是我，是我，是我——」
「若她化龍之後還是一如之前那般懦弱好對付，那我龍族滅絕也是天定的命數，我們認了！」
貴賓室的上空穹頂是用天藍色玻璃製成，此時卻出現了一條裂縫，悄無聲息的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夢中，就在她即將被分食之際，黑咕隆咚的天際忽然劈下一道巨雷，滂沱大雨頃刻而下，遠遠的，一條金色綢帶就像被颶風刮來一般，近了，近了，原來那卻不是綢帶，而是一條金色巨龍。
它從天而降，盤旋在青銅鼎上空，就像天邊飄來一朵烏雲壓在他們的頭上，威壓懾人。
龍吟聲起，巨雷翻滾，它壯碩矯健的身軀在高空中扭動，飛翔，就像在跳一支祭祀之舞，而祭祀的對象則是天地規則。
雨停風止，時空靜止，所有人就像被凍住了，又像是被定格在照片中的像，所有人裡只有施術者和被施術者是清醒的。
青銅鼎裡，那個被迫畸形的幼龍，張了張龍嘴，吟聲扭曲，細弱如貓，紅色凝固死寂的龍眼裡，充斥淚水，卻因為龍眼被熏瞎而落不下來只能積聚在眼眶裡。
老龍猛然劇烈扭曲長廣的身體，痛苦悲鳴，它所演之舞，舞姿越發激烈。
直到，時空逆轉！
眼前，害死龍的罪魁們消失了，青銅鼎消失了，連同那畸形的幼龍也消失了，老龍彷彿氣力用盡，從天而落，隨後也消失在原地。
所有的記憶轟然覺醒，掙脫阻斷禁制的力道，迫使周圍的人和物都受到了影響，貴賓室穹頂上的天藍色玻璃「卡卡」碎裂，裂紋猶如一條巨龍，似乎預示著什麼。
小呆猛的睜開眼，消失在玉淨寂跟前，眨眼間便到了隔壁貴賓室，出現在那四個校董身後，龍爪揮起，血肉四濺，四縷殘念失去依托，慘叫一聲就要遁逃，小呆冷笑連連，口中念動咒語，金光網當即將這四縷殘念罩住，緊縮成了個香囊形狀，但聽裡面嘰嘰喳喳一陣，隨後歸於平靜，小呆把金絲香囊打開，口朝下就倒出了一捧黑灰。
就在此時傳來了空姐甜美的提醒，他們所要乘坐的那班飛機將要起飛，請所有乘客登機。
「你們見過我龍族的水晶宮嗎？」小呆忽然問他們，揚唇一笑，傲然臨世。
兩日之後，渤海之濱，一艘中等游輪離開港灣駛向了大洋深處。
碧海藍空，天接水，水銜天，白色游輪就在這片平靜彷彿藍寶石的海平面上緩緩前行。
甲板上，小呆赤著腳，依舊穿著簡單，上身一件蝙蝠衫，下邊一條牛仔褲，火紅的長髮縮短及腰，隨風飄蕩，仿若游在空中的一道火焰。
靜靜的立在船頭，她用精神力指揮著舵手白東陽開往自己的家鄉，水晶宮。
「tut，我怎麼有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羞射感！」曲歌像一隻猴子似得扒在船頭護欄上，說著萌言萌語。
晏歸來額角抽抽，忍了很久沒忍住，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不過是去她的家罷了。」
「可是，很沉重的樣子呢。」曲歌偷偷去瞧神色凝重的小呆，「她怎麼了？一路上不是都很高興嗎。」還把姓白的那老男人啃了一回呢。曲少森森嫉妒了一下。
「也許是近鄉情怯。」葉清然走來，心情也沒來由的沉重，心裡好像有什麼要噴薄而出，這條去往水晶宮的路，是不是也是他們的路？
「師兄，真的要攪合這趟渾水嗎，你明明知道，我們即使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玉淨塵躺在太陽椅上，頭枕著雙臂，似漫不經心的道。
「我想去看看，我所追尋的大道究竟是什麼模樣。」玉淨寂坐在椅子上，平靜的道。
「師兄，你相不相信我曾經也有過成仙成道的夢想？」玉淨塵突然笑道，「我還曾經堅持過自己的理論，我以為我的理論將會像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一夕頓悟成佛一樣，我也會成為大能者，菩薩羅漢，又或者大仙大神，可是結局呢，我落在天師的手中，至今卻不知道這個天師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可一直說自己是元始天尊呢，我傻乎乎的，竟然信了，師兄，像我這樣精明的人，竟然信了別人的空口白牙，師兄，你說我究竟是聰明呢還是傻呢。」
「我明白師弟，一直都明白，師弟追尋大道的決心不在我之下。」
「師兄對我還是這樣寬容啊。對不起，師兄，關於雪柳。」玉淨塵坐起身看著玉淨寂，笑的像哭。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笑的這樣難看，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
「男歡女愛，在於心甘情願，只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只能留得住她的人罷了，她的心向著你。」
玉淨塵苦笑，許是清楚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現在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了，他便道：「師兄錯了，師妹不愛你我任何一個人，她只愛自己，師兄，我一直都不曾告訴你，師妹修習了**宗禁術——采陽補陰術。我見過許多回，她把男人吸成了一張皮。」
玉淨寂一愣，少卿，嗯了一聲，再沒下文。
玉淨塵卻怕他不明白他想說的，更具體的道：「師兄還不明白嗎，她怕我將此事告訴你，你又那麼聽師父的話，又那麼固執，她怕你壞了她的好事，就挑撥離間逼的你我反目成仇，偽造了和我私奔的假象，那時我也認為師父再也沒有東西能教我，趁此離開。」
玉淨塵淡淡嗯了一聲，「這點我早在那時便想到了。」
玉淨塵撇嘴，還是看不慣師兄這樣一副苦行僧似的模樣，聳肩道：「話都說開了，那就這樣吧。」
船艙裡充當舵手的白東陽看著這條從未有過的航海路線不禁深蹙眉頭，腦海深處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這條路他曾經來過，還曾經深入海底去接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哥哥，我知道我們要去哪裡了！」蹲在椅子上一直安靜的注視著海平面的西月突然高興的跳起來。
「嗯？你知道？」他似乎沒告訴西月他們要去水晶宮吧。
「嗯嗯，我們當然是去水晶宮看龍女啊，哥哥的未婚妻。」西月搖頭晃腦，一副我聰明吧，請快快誇獎我的得意模樣。
白東陽卻震在當場，「我的妻子以前也是龍女嗎？」
西月奇怪的看他一眼，「哥哥笨笨，麒麟王子和龍公主結合這是龍王要求的啊，龍王好霸道的，他們還要龍太子娶鳳凰公主呢，那樣他們生下的小龍們才會越來越強大，唔唔，龍族會越來越強大，遲早會把伏羲他們幹掉的，我們三族會重掌洪荒的。」
西月高興的上蹦下跳，還嗷嗷叫，「哥哥，哥哥，我們這就去娶龍公主吧，西月願意把麒麟身給哥哥，和哥哥在一起。」
最後的話白東陽沒有在意，他現在滿心滿腦都是西月跟他說的三族結合的事情，他們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諸神將龍族封印在忘川河谷，那麼鳳凰和麒麟兩族去了哪裡，難道都在歲月侵蝕中被淘汰了嗎？
可現在聽西月這樣說，明顯的在對抗伏羲那些神的時候，三族是統一作戰的，他不禁懷疑，鳳凰和麒麟也被埋在了忘川河谷。
而西月現在穿的身體，就是麒麟，只是形態沒有進化，維持著普通的保護色，怎樣才能發揮麒麟的作用幫助小呆呢？
「東陽，拋錨吧，我們要下水了。」
白東陽猛的看向水面，便見海水的顏色比之前深了許多，從淺碧色變成了深綠色。
將游輪固定在此處，白東陽抱起西月走出船艙，上了甲板，甲板上，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曲歌頭一次勤快起來，抱了一堆水下潛水用具，興沖沖道：「這可是我在網上購買的最好的潛水服，大家快穿上，咱們出發吧。」
小呆回頭笑瞇瞇看著他，雙臂一展化出長長的龍尾，「小乖乖，你確定，在深海之下，這些軟趴趴的潛水服能抵抗得了下面的壓強？」
曲歌臉蛋微紅，呃呃半響。
晏歸來半捂臉，拿這二貨實在沒辦法，一巴掌拍到身後去。
「別逗他了，小呆，你總不會看著你的男人們被壓強壓扁對吧。」葉清然笑道。
所有人裡面，似乎只有他是累贅，他心裡不唾棄自己是假的，可面上不能顯，他想跟著她，是生是死，都要親眼看著。
「以前地上跑的麒麟和天上飛的鳳凰來我龍族做客的時候，父王會派龍侍去接，用龍泡泡把麒麟和鳳凰裹在裡面帶到水晶宮裡來。」話落，小呆朝著幾個男人和一直默不作聲的九尾吐了幾口氣，登時他們便被五彩氣泡裹了起來。
「走吧。」想起過去的水晶宮，她面容一正，以非常優美的姿勢跳入海中，隨即完全龍化，一條小金龍在水中游了開來，之後，六個大氣泡也落了下去，排成一行停在龍脊背上。
「哇！」曲歌最耐不住氣，早在氣泡裡打起滾來。
「看，魚群，魚群哎！」
「海下世界，繽紛多彩，同樣也危機四伏。」小呆一邊往深海游去一邊和他們交流。
隨著她的話落，從珊瑚群裡便浮現出了成千上萬條艷紅色海蛇，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它們的保護色和珊瑚一模一樣。
見是金龍，它們似乎慌亂了一陣，抱成團瑟瑟發抖，之後便排列成隊卑微的尾隨著，不過它們的速度太慢，小呆的速度太快，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它們便被拋下了。
「哇偶，長見識了，終於長見識了，龍，真的是海裡的霸主，酷斃了！」
「你錯了，我們是海陸空唯一的霸主！」
曲歌崇拜的眨著星星眼，高舉雙手，「老大，求包養！」
坐在氣泡裡的白東陽便笑了，「你早就被她包養了，還用求？」
「對哦。」曲歌恍然大悟，「那、那，躺倒任蹂躪！」
「沒出息！」晏歸來冷哼。
「這是實話實說，小師侄，嗯，同求。」玉淨塵特特不要臉的笑道。
「你放心就是，我有的是手段蹂躪你，等著！」
「我可以預見，將來最可以欺負的只有一人，嗯，小呆，你是不會管的是吧。」葉清然就坐在小呆的龍頭後面，距離小呆最近。
「如果你們有這個愛好，我不介意你們用滿清十八酷刑招待他。」
「小呆，畢竟是你師叔，這個可不可以……」
「不可以！」小呆斷然拒絕。
白東陽結束這無聊的話題，看向海底嶙峋的高山，谷地，道：「越往下越冷，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一直不說話的九尾開口了，「你們感受到的還是龍泡擋去的大部分陰氣之後的，我上次被那個變態抓來，身邊可是沒有任何法器遮擋，我們此時已經處在深海之下，生物越來越稀少，而陰靈卻越來越多，海洋很大，每年死在海洋裡的人、畜、魚數不勝數，這就是地獄入口時常在海底開放的原因。等等，主人，地獄入口不在這裡，要往下去。」
「我知道。」小呆抖了抖龍身，將氣泡放下，直奔遠處一點光亮而去。
「呃，女老大不會要把咱們放下，自己去吧。」
白東陽狠敲了一下龍泡壁，氣道：「她敢！」
「不是，她要是不想帶我們來，早在游輪上就將我們撂倒了，哪裡用下到深海之後才想起把我們摘出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葉清然分析道。
「不錯。」玉淨塵接口。
隨即，他們就聽見一聲巨響，隨即，他們就看見遠處亮光的地方發生了水下龍捲風現象，水波動盪，瞬息將他們席捲，擊散，在他們還來不及驚叫之時，便看見一道金光如颶風襲來，嗖的一聲到了他們跟前，龍尾一卷便將衝散的七個氣泡重新聚攏在背脊上，龍頭一低就鑽進了佈滿青苔的石縫。
猶如做雲霄飛機，曲歌興奮的臉蛋通紅。
另外幾個擁有正常思維的男人卻是心有餘悸，剛才那陣水下風暴，無異於站在火山口上突然看見火山爆發，岩漿噴射，整顆心臟都暫停擺動了，生命在那一刻變得比海底塵埃裡的小蟲子還渺小，葉清然發誓，軟腳的不止他一個。
「小、小呆，咱能別這麼嚇人嗎。」葉清然蒼白的臉色還沒來得及復原呢。
「相信我龍族在水底的掌控能力，親愛的。」小呆笑瞇瞇道。
「剛才發生了什麼？」白東陽問到點子上。
「處理了幾隻小嘍囉，竟然想用魚雷炸我，哼哼，也太小看我大龍族了，在淺水嗎，也許那魚雷能傷到我的皮毛，可在深海，這麼大的壓強下，那魚雷還沒我游的快呢。我一爪子下去送他們上西天了。」
龍在深海的速度他們可總算見識了，眨眼的功夫遠去千里，再一眨眼她又回來了。
曲歌那星星眼果斷又出來了，「女老大，乃是我偶像，沒有之一！」
「請尊稱我為龍太子殿下！」小呆高昂龍頭，一副唯我獨尊傲嬌天下無敵模樣。
幾個男人難得的默契一致，忍笑不禁。
石縫之內另有乾坤，一進入這裡時入目所見漆黑一片，可小呆的速度極快，幾個眨眼的功夫他們就進入了另一片天地，水澤蔚藍，瑩潤似玉，有金光從前方傳來，葉清然在心中默數三下，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這是水下城市吧，竟是如斯漂亮！
水晶為頂，黃金為城，紅黃綠各色珊瑚為花，還有稀疏幾隻大龍蝦在地上爬來爬去。
水晶宮門緊閉，上面爬滿了灰色的微生物，小呆口吐一注水沖開宮門，帶著自己的男人們直接衝了進去。
宮門隨即關閉，小呆落地成人，揮手間，氣泡碎裂，幾個男人暈乎乎站直身體，動動胳膊動動腳，這才真正覺得自己的腳真正是站在了地上。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水晶宮，真的有哎！」曲歌興奮的東摸摸西摸摸。
其餘幾個男人卻注意到了，水晶宮門易開，黃金宮門卻還緊閉呢。
而小呆就靜靜佇立在黃金門前，神色平靜，卻平靜地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
「被篡權之後，我們龍族就在這裡安了家，黃金宮殿內，金銀玉石很多，到處都是亮晶晶的，我們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就像我們喜歡自己鱗片的顏色，每一條龍在黃金宮殿都有自己的洞穴，幼龍們玩耍的地方更大，我們睡在整塊黃金鋪成的洞穴內，一刻不停的吸取金元素，慢慢積聚力量，玩鬧間便把該學的都學了，龍王從不會用任何規矩束縛我們，可他們卻不接受我們的恣無忌憚，總是將我們打壓在海底。我來看看自己沒享受到的黃金宮殿，然後……」
她仰頭咆哮，龍吟聲讓整座水晶宮都顫抖起來。
「龍族從不懼戰！」
小呆化龍，用龍泡裝裹了他們便衝了出去，「走吧，我作戰，你們在一邊看著，親眼見證我龍族贏得這場戰爭吧！」
原路返回，在九尾的指點下，他們很快便到了海底深處，陰氣最重的地方。
在幾個男人感覺到的是越來越冷，而在龍眼裡看到的則是怨靈亡魂到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