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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回首瀟瀟風雲劫 第二章 鳳凰涅槃 文 / 凝望的滄桑眼眸

    盛夏時節,烈日炎炎,帶的悶熱。但寒眼衰草凝綠,花香清襲,伊人獨夢。幾匹快馬,絕塵而過。濺起濃濃的煙塵,猶如飄散的花瓣絢爛,迷亂心神。

    『赤—』鳥鳴長嘶一聲,一隻大雁凌空飛過。

    「吁——」馬兒長嘶一聲,幾匹快馬停了下來。坐在前方一匹駿馬上的黑衣男人,身著緊身黑袍,束髮金冠。劍眉星目,身姿頎長,玉宇傾城。他抬手之間,一隻鷹fu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片刻後離去。

    他打開從鷹足下取下的小圈筒,冷眸一掃。紙上的黑色字跡劃過眼底,冷眸微微一縮,一絲冷嘲,劃過眼底。手指發力,紙條已經變成了飛灰。微風吹過,立刻飄散風中。

    回眸,對著那個如月清華的男子:「四哥」

    蕭漠漓深邃的黑眸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何事?」

    蕭君逸瞥了一眼他身旁的落傾顏以及蕭子秋一眼。冷眸閃過一道光,說道:「塞娜絲已經被軟禁在了萬壽宮」

    聞言,落傾顏隱在面紗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他這次,可是失算了」這個『他』自然是指蕭明景,幾人自然是明瞭。卻聽得她又道:「丞相府如何?」她眉宇間已然沒有了當初的焦急跟驚慌。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蕭君逸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會很關心你的姐妹,沒想到…」

    落傾顏冷睨了他一眼「她又不會死,我為何要擔心?」蕭明景若是聰明的話,現在就不可動娜娜。:「你的人在這個緊要關頭給你傳信,自然不會之告訴你這麼點兒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吧?」

    「小事兒?」蕭君逸玩味兒的咀嚼著這幾個字,漆黑的冷眸流轉著會意瞭然的光澤:「本王很是好奇,落姑娘如此睿智,何以以往竟會傳出那樣的謊言?到底是世人太過愚昧無知,還是落姑娘城府太深,韜光養晦呢?」他黑眸裡一片平靜,卻隱隱透著壓迫和逼視。

    蕭漠漓臉色一沉:「五弟」

    蕭子秋神色也有些不快:「五弟」

    落傾顏倒是並沒有生氣,妖嬈的鳳眸掃了他一眼:「久聞逸王冷酷無情,睿智英明。今日一見,方知傳言有誤」

    「嗯?」蕭君逸濃眉一挑,並無不悅:「此話何意?」

    落傾顏鳳眸含笑,桃色的唇瓣微動:「難道逸王看人處事都是靠『道聽途說』嗎?難道你都不會自己判斷嗎?」她眸中竟似有有幾分諷刺「逸王可聽說過『三人成虎』的故事?這流言嘛,一人說了不算。可是傳言的人多了,那麼就算是謊言,也會變成事實。可是,即使是這樣,謊言就是謊言,永遠也不能夠掩蓋真相」她說的模稜兩可,一語雙關。卻是明裡暗裡將蕭君逸諷刺了一番。

    蕭君逸何等聰明,怎會聽不吃她口中的諷刺?劍眉一挑,還未發話,卻聽得蕭漠漓道:「五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逸致關心這個?」他話語中竟然有著幾分責備。

    蕭君逸輕輕蹙眉「二哥,四哥,你悶兩個已經被她給迷惑了」雖然現在的落傾顏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但是就憑他的聰慧和城府,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如今二哥和四哥都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他不能不擔心。

    「好了,我自有分寸」蕭漠漓仍舊淡漠,與落傾顏對視一眼。那一眼讓落傾顏明白,無論何時,他都會相信她。鳳眸中劃過一抹笑意,那光彩看在蕭子秋的眼裡。溫潤如水的黑亮瞳仁似黯淡了幾分。心,微微刺痛。

    回眸,見蕭君逸一臉的冷漠,落傾顏不和他計較。只是淡漠道:「說吧,京都還傳來什麼消息?」

    蕭君逸掃了她一眼,又看了蕭漠漓一眼,只得道:「放心,你爹娘都無事」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來,就是蕭明景暗中派人保護丞相府。他隱隱猜到這是為什麼,但是現在不能說出口。畢竟…他抬眸,觸及到那白衣翩然的男子,無論何時何地,他都這麼纖塵不染,似世間最清澈的一汪清泉。可惜啊,卻有那麼個貪得無厭的母親。垂眸,低歎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又無奈的笑容。

    落傾顏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鳳眸微動。然後道:「走吧」

    **

    夜,萬籟俱靜。

    一座華麗的府邸,清幽雅致的房間內。窗邊站著一個中年美婦,她憂鬱的美眸看著窗外樹影婆娑。眉目含愁,神態蕭索。一聲細微的輕歎從紅唇溢出,點染了絲絲縷縷的白霧。

    「吱呀——」房門打開,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看著窗邊衣衫單薄的女子,眼裡閃過一抹心疼。輕輕的走過去

    「夫人」一件披風落在了她的肩上,同時也喚回了她飄遠的思緒。

    「老爺…」她動了動唇:「老爺,你說顏兒她…她真的還活著嗎?」她一雙美眸,滿是希冀又是害怕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放心吧」落雲之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裡,說道:「顏兒沒有死,她已經回來了。很快,我們就可以見到他了。」

    「恩」白炎若聽他這麼說才微微安了心,忽而又想到什麼,抬起頭來「老爺,最近我眼皮直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她雖然是一介婦人,但並非愚笨之人。最近丞相府周圍多了一些奇怪的人,她感覺到了。

    落雲之歎了一口氣:「夫人,你多心了」他何嘗不知道如今的形勢?只怕不久後,皇城內,又要掀起驚天駭浪了。顏兒只怕也是聽說了京都的變故,才這麼急急的趕回來吧。他心裡明白,可是終不忍見到自己的愛妻終日愁容滿面。所以他溫言安慰:「不要多慮了,這半年多以來,你終日心神恍惚,人都瘦了一大圈了。若是顏兒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又會傷心了」

    白炎若身體一怔,落雲之又道:「顏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忍心再讓她為你擔憂上傷神嗎?」

    白炎若眼睫微閃,低垂著眼簾,說道:「老爺,你告訴我」她抬眸,明眸直直的看向落雲之:「顏兒為什麼會墜崖?到底是什麼人要害她?不要再用任何理由來搪塞我,顏兒從小就沒有出國恩,更別說有什麼仇家。我知道,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們顏兒」她眼裡已經蓄滿了晶瑩的淚水:「咱們顏兒命苦,為何老天爺還不放過她?這對她,太不公平了」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低語道。

    落雲之不忍見到她這麼傷心的樣子,便道:「夫人,咱們顏兒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說到這裡,他不禁想起一個月前,太后召見他去萬壽宮對他說的那番話…

    萬壽宮

    「老臣參見太后」

    「落大人不必多禮」雍容華貴的太后威嚴的坐在上方,臉上掛著刺向的笑容:「來人,賜座」

    「謝太后」落雲之坐下來,心裡有些納悶,太后召見他到死所為何事?

    太后自然注意到他的神態,面上笑容不改,眼裡卻有精光閃過。摒去了周圍的宮女,笑容可掬的說道:「哀家聽說丞相夫人最近身體抱恙,不知可有大礙?」

    「多謝太后掛懷,賤內已無礙」落雲之心理更加納悶,這個太后,當年之事一個宮女。能坐到如今這個地位,自然也是經過了一番歷練的,心機也非同一番。他可不敢馬虎。她今日召見自己莫非是為了自己多日不曾臨朝之事?他兀自攢側著,太后卻已經放下茶杯,說道:「那就好,前些日子,哀家聽聞丞相正在病中,著幾個月都沒有上朝了,這讓哀家和皇上,著實擔憂」她面部表情溫和,可是眼裡,卻是不可抗拒的威嚴和凌厲。

    落雲之明了,站起來,走到正中央,恭敬道:「勞太后掛心,微臣惶恐」

    「哎」太后歎了一口氣,說道:「落相家裡的事,哀家也聽說了」她目光似有些暗淡,有著幾分同情:「丞相也不用太過憂心。哀家相信,落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情,落雲之心理就有一股憤懣不平。他一生為官清明,對天朝忠心耿耿,卻不想皇上竟然懷疑他?還因此害死了他的女兒,這讓他如何不願,如何不恨?

    「承蒙太后幾眼,微臣感激不盡」他的聲音有些僵硬

    太后眼中精光一閃:「丞相客氣了」她站起來,緩步走下階梯:「成丞相為官俄日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更是我天朝的肱骨之臣。」她已經走到了落雲之面前,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哀家和皇上都是看在眼裡的。」她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哀家心裡知道,齊兒那孩子擅做主張的休了城兒是不對,可是他執意如此,哀家和皇上也無可奈何,這…」

    「太后言重了」落雲之口氣冷硬的打斷了太后,生疏的說道:「是小女福薄,不能常伴於齊王殿下左右,怨不得他人」

    太后瞇了瞇眼,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門外,花紅柳綠「那麼,丞相的病,是否也該好了?」她回頭,臉上已沒有了和善的笑容。眉宇間儘是威儀和不容忽視的高貴

    落雲之一怔,然後道:「臣不明白太后此話何意?」

    太后冷著一張臉,明黃袖袍一甩,然後轉身慢慢往回走:「哀家的意思,丞相真的不明白嗎?」她已然坐了下來,舉手投足見盡顯威儀:「丞相這麼久都不臨朝可是對皇上、對哀家,對整個天朝又說不滿嗎」她說話中氣十足,由初始的平靜道最後慢慢提高了音量,生生射出一股由內而發的威嚴。

    落雲之神情微顫,跪了下來:「老臣不敢,請太后息怒」

    「息怒?」太后眼睫一抬,冷睨著落雲之

    「老臣已經年邁,恐怕…」

    「哦?」太后淡淡的打斷了落雲之接下來的話,端起茶杯,慢悠悠道:「丞相都自稱年邁了,那麼哀家…豈不是早該入土了?」

    「太后鳳體康健,定會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她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落雲之。精煉的雙眸深不見底:「可是…若是文武百官個個都如丞相這般整天的稱病不上朝。讓皇上煩心亦讓哀家煩心。哀家如何能夠長命百歲呢?這堂堂天朝,又如何萬世昌盛呢?」她話雖說的雲淡風輕,可是言語間的壓迫,卻是不可小覷的。

    然,落雲之為官二十多年,又經歷兩朝,定力也非同一般。

    「太后…」

    「丞相」太后眼眸一抬,打斷他。提高了音量:「哀家知道你心裡不平」落雲之沒有說話,太后又繼續道:「哀家不妨告訴你,你的女兒落傾顏,她不是普通人」

    「太后?」落雲之疑惑的抬眸,眼中有不解也有詫異。太后卻是一臉的肅然:「幾個月前,落小姐是否去了一趟寶華寺?」

    「是」落雲之頷首,顏兒上次去寶華寺遇刺,差點斷送了性命。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今兒個太后提起這件事又有何用意?

    「那麼你可知道,當日無塵大師給你的女兒批了什麼預言?」她口氣很淡,可是若是仔細一聽,便會察覺她語氣中有著凝重。

    「嗯?」落雲之更加不解:「恕微臣愚鈍,不知太后此話何意?」

    太后卻是微微一笑:「你的女兒很聰明」她卻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重新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說道:「丞相,你女兒將來的前程,不可估量啊」

    嗯?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嘴角上揚,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鳳凰豈是凡塵物?涅槃重生飛九天」

    鳳凰豈是凡塵物?涅槃重生飛九天!

    這句話一直迴盪在落雲之的腦海裡,直到那日逸王傳來消息說顏兒還活著,他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上次顏兒並沒有說無塵大師給她算的卦有這麼一句話。後來他找了浣紗和碧影來問二人卻是閉口不言。但是太后既然那麼說,定不是空穴來風。那麼顏兒…

    「老爺,你在想什麼?」白炎若疑惑的聲音響起,喚回了他飄遠的思緒

    「噢!夫人,沒什麼。」他微笑道:「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恩」白炎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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