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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涅槃重生飛九天 第三十七章 變故 文 / 凝望的滄桑眼眸

    梅蘭菊竹齊齊驚愕,而後又是一臉解氣

    「是」梅琴說著就要上前打斷玉蝶嫙的腿。然,一個黑影從空中落下。迅速席捲了玉碟嫙的身影,眨眼間就掠過數十步之遙。

    「嫙兒,你怎麼樣?」蕭華煜抱著玉蝶嫙,滿臉的擔憂和心疼。

    「華…華煜」玉蝶嫙臉色慘白,額頭上聚滿了汗水。她一手緊緊的抓緊蕭華煜的衣領,混沌的雙眸滿是恨意「替…替我殺了那個賤人。」

    蕭華煜回眸,冷冷的看著落傾顏:「解藥」

    落傾顏勾唇冷笑:「解藥?你不是最擅製毒嗎?有本事就自己替她解啊」

    「我再說一次,給我解藥。否則我定讓你生不如死」蕭華煜冷著一張臉威脅

    蕭漠漓黑眸冷凝,淡淡說道:「皇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甘心嗎?」這一聲皇兄可是聽得不少人驚訝萬分。尤其是琉璃宮群眾,個個驚訝的睜大眼。

    蕭華煜冷笑,瞇了瞇眼:「當年蕭明景殺父奪位,殘害兄長。他的皇位,本來就來得不正。」

    蕭漠漓蹙了蹙眉:「當年之事,是非對錯,已成定局。皇兄又何苦如此執著,非要與朝廷作對呢?」

    「哼」蕭華煜冷笑,眼看著懷中玉蝶嫙越來越痛苦,他也沒有耐性再和蕭漠漓僵持下去,冷冷的看向落傾顏:「解藥給我,我不殺你」

    「不殺我?」落傾顏猶如聽了什麼笑話一樣「有一句話你沒聽過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年蕭明景就是因為疏忽,沒有把你徹底剷除,才有了今日種種。你以為,我會跟他犯同樣的錯誤?」

    身後眾人一怔,她竟然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蕭漠漓眼眸一暗,父皇啊,你最大的錯,就是派人暗殺落兒。

    蕭子秋眼眸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倒是蕭君逸,微微蹙眉後又是一臉冷漠。其實,他覺得落傾顏說的非常有道理。

    蕭華煜明顯有些驚訝,卻又聽得落傾顏說道:「那毒藥我可是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我在配置毒藥的時候,就根本沒有想過要給她解毒,自然,既然沒有用處,我幹嘛要花時間來配置解藥?」

    蕭華煜沉下臉,玉蝶嫙的臉色已經越來越蒼白,甚至,眼角還有了皺紋。這一切的現象都說明,毒藥已經開始發作了。

    「啊——」玉蝶嫙緊緊抓著蕭華煜的衣領,表情痛苦又痛恨。

    「殺了我,華煜,殺了我…啊…我受不了了…」

    「嫙兒,你先忍著點」看著她這個樣子,蕭華煜也是一陣心痛。抬眸,冷眼看著落傾顏「這麼說,你根本沒有解藥了?」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女人也沒有必要留了。冷眸,滿是冰冷的殺意。

    「沒錯」落傾顏輕嗤「別說我沒有解藥,就算有,我也不會給」

    「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毒」

    「狠毒?」落傾顏根本不以為意「悲白髮的效用,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個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名節和容貌。可是你們呢?污蔑我師父清譽,害的她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還有那個女人」她指著玉蝶嫙:「當年她做哪些事情的時候,可有想過同門之誼,姐妹之情?她為一己之私,推我師父下懸崖,害得她摔斷了腿。還日日活在仇恨裡,不可自拔。」她眼神冷漠,聲音冷冽:「玉蝶嫙之殘忍毒辣,我實在自愧不如。如今,我只是把我師父所受過的痛苦,再一一還給她而已。可惜,她冥頑不靈,死不悔改。簡直是無可救藥,這種人,我為什麼要同情她?」

    「你…」蕭華煜啞口無言

    「華煜,你跟這個賤人說什麼廢話?」玉蝶嫙喘著氣,忍著萬箭穿心的痛,說道:「我不信她沒有解藥,你把她抓來,逼她交出解藥。快…」她一句話說完,心口又傳來痙攣的痛。「恩…」

    蕭華煜沉吟一會兒,低歎了一口氣:「嫙兒,或許,我不該將你驕縱成這個樣子」他似有些無奈有些後悔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葷話?」玉蝶嫙怒罵「蕭華煜,你要麼就…就逼這個女人給我解藥,不然就殺了她。要麼,你就離開,從此以後,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落傾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玉碟嫙真是冥頑不靈。難得蕭華煜對她一片真心,她卻絲毫不放在心上。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

    蕭華煜再次歎了一口氣:「這輩子,我什麼時候把你一個人丟下,讓你處於危難之中過?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再計較許多又有什麼意思?」他把玉蝶嫙安置在地上,說道:「在這兒等我」

    「華煜」見他邁出腳步,玉蝶嫙叫了他一聲。眼裡,有著複雜的情愫。

    「放心吧,你想做的,我都會為你做到」他說著就就轉身,冷冷的對視著落傾顏等人。

    落傾顏對著蕭漠漓低語:「蕭家的人,是不是都是情癡啊。就連這個殺人如麻的蕭華煜,竟然會對玉蝶嫙這個毒婦這麼癡情?」她實在是不解,難道就因為玉蝶嫙救過他?

    蕭漠漓黑眸一閃,眼底有不明光澤閃耀:「或許吧」他說的模稜兩可。「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眼眸光澤一閃,嘴角微微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不過落兒,你真的沒有配置解藥嗎?」他對這個比較好奇

    「沒有」落傾顏痕乾脆的給了他兩個字。

    蕭漠漓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看向對面的蕭華煜,黑眸冷凝下來。

    場面一下子變得沉悶又嚴肅,風,呼呼的吹著。四面,都是陰冷詭異的氣流。一股氣流,在周圍流動。眼看就要再起風波,忽然,狂風大起,狂沙飛舞,掩蓋了視線。

    落傾顏伸手擋住面容,蕭漠漓率先擋道落傾顏面前,保護她。蘇浩然眼眸動了動,終是晚了一步。

    「咳咳咳…這是怎麼回事?」梅琴、菊疏揮著眼前的黃沙,有些不解。

    落傾顏與迷亂中抬眸,隱隱約約見到一個黑影迅速劃過。然後就聽到玉蝶嫙驚呼了一聲

    「啊——」

    眼前變得明亮,落傾顏睜眼,只見玉蝶嫙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兒蕭華煜,卻早已不見蹤影。

    「看來,那陣風…是玄天子…」蕭漠漓神色有著凝重

    「哦?」落傾顏玩味兒的勾起唇角:「果然是護短啊」瞥向狼狽不堪的玉蝶嫙:「不過這玉蝶嫙…可就倒霉了」

    「落兒想做什麼?」蕭漠漓饒有興趣的勾起唇瓣

    落傾顏看了玉萼一眼,說道:「師姐,這琉璃宮應該有地牢吧」

    玉萼了然:「師妹,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對著身後眾人道:「去,把玉蝶嫙抓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賤人」玉蝶嫙掙扎著,口中不斷的吐出惡言。

    「都這個時候了,你以為還有誰來就你媽?」玉萼冷冷的說道

    慕容於然歎了一口氣,看著如今的玉蝶嫙,心裡五味陳雜。再看了落傾顏一眼,似乎想說什麼,終歸化為了一聲歎息。

    「嫙兒,你今天得此果,亦是你當年中下的因。因果循環,希望你好之為之吧」

    「因果循環?哈哈哈…」玉蝶嫙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慕容於然,我今天落到如此下場,都是你害的。」她眼眸發紅,聲音淒絕不甘。到了現在,她仍舊怨恨,仍舊不知悔改。

    慕容於然搖搖頭「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看不開」他走到懸崖邊,看著霧氣環繞的懸崖,眼神茫然傷痛。閉了閉眼,而後…跳了下去…

    「師父—」蘇浩然驚訝

    「師伯—」玉萼驚呼,想要跑上去,卻被落傾顏拉住衣袖:「放心吧,他若要殉情,也不會在二十六年之後」

    「可是…」

    「這崖壁上滿是籐蔓,他順著籐蔓下去,不會有事的」她目光看向崖底,歎息般的說道:「他應該是想下去守著師父,他們分別了二十多年。師父臨終之前一直念叨著他,如今,師伯下去了,師父也該安心了」她神色平淡,沒有悲傷或者歎息,只是在述說一件平常事而已。

    回眸,見自慕容於然跳下懸崖後就呆呆的趴在地上的玉蝶嫙,說道:「師姐,你把她帶回琉璃宮吧。記得,不要讓她死了」

    「師妹放心吧」玉萼瞥了一眼玉蝶嫙:「這個女人把師父害得這麼慘,我怎麼會讓她這麼容易解脫?」忽然想到什麼,對著落傾顏說道:「師妹,你真的不跟我回琉璃宮嗎?」

    落傾顏一笑,把『戀傾』交給玉萼:「師姐,你現在是琉璃宮宮主,紫蝶琉璃戒給你了,那麼這把劍也給你吧」

    玉萼驚訝「師妹,你…」

    落傾顏卻只是淡淡一語:「我不喜歡鮮血」劍,代表殺戮,她非常不喜歡殺人。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她絕對不用劍。

    身邊,蘇浩然冷漠的雙眸閃了閃。在21世紀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讓她接近任何的血腥和廝殺。每一次,他都會把她身邊潛藏的所有危險解除。

    玉萼想了一會兒,然後道:「好吧」她接過劍

    「那師妹,你現在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家了」她眉宇間有著思念,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回家?」玉萼笑問:「說道這個,師妹,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落傾顏莞爾:「我叫落傾顏」

    「落傾顏?」玉萼驚呼,剛才聽到蕭子秋叫她傾顏的時候,她就覺得熟悉,卻不想…

    「怎麼了?師姐?」

    玉萼上下打量她,思量著說道:「師妹,你…該不會就是當今丞相的小女落傾顏吧?」

    「對啊,怎麼了?」她覺得玉萼的表情是不是太奇怪了?

    「啊?」不止是她,就連梅蘭菊竹死人也都驚訝萬分

    「那個,小姐」蘭琪看著落傾顏:「我聽說你…你不是…」她眼眸有意無意看向落傾顏的雙腿,眼裡滿是疑惑。

    見此,落傾顏回眸對著蕭漠漓說道:「看來我還挺出名的」回首,看著玉萼道:「外界傳言並沒有錯,我確實是個殘廢。不過」她話音一轉,笑道:「這無意間墜崖,倒是蚆我的腿給摔好了」

    「哦」玉萼恍然大悟「怪不得,哎師妹,那你這是要回去了嗎?」她有些不捨。

    「嗯」落傾顏抬眸,看著高空飛翔的鳥兒,歎道:「我已經有許久,都沒有回去看我爹娘了。是時候回去了」

    「那好吧」玉萼抱拳:「師妹,一路保重。若有困難,記得一定要通知我。」

    「師姐放心,我不會客氣的」落傾顏笑道

    看著玉萼帶著琉璃宮門眾離開,蘇浩然回眸,看著落傾顏,眼神複雜

    「顏兒…」

    赤——

    刺耳的鳴叫聲響起,一隻大雁飛來,停在了蕭君逸的手臂上。蕭君逸瞳孔一縮,從大雁腳底取下一個圓筒,打開來看,是一張小字條。黑眸觸及上面的字跡,頓時一驚,神色凝重的把字條交給蕭漠漓。

    「四哥,我們得盡快趕回去」

    蕭漠漓掃了一眼字條上的字跡,把它交給落傾顏。幽深的黑眸,瞥過蕭子秋從疑惑到瞭然的眼神,眼底,有著複雜的神色。

    那張字條上的內容是

    突厥來犯,太后病重,請速速回宮!

    落傾顏冷笑一聲「她當真這麼迫不及待了嗎?竟然叛國」手指用力,那張字條瞬間化為飛回。落傾城,這一次,你可是觸到我的底線了。既然如此,那麼,你休怪我無情了。

    「大哥勾結他國,想要逼宮奪位,皇祖母病重」蕭漠漓神色淡漠,眼神冷冽冰寒「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去。」

    「嗯」落傾顏似突然想到什麼,瞳孔悠的睜大,神色驚慌。

    「丞相府…爹和娘?」她臉色蒼白,提布就要往前衝。卻被蕭漠漓拉住了「落兒,你冷靜一點」

    落傾顏甩開他,大聲道「你讓我怎麼冷靜?落傾城,她為了扶持蕭寧玄做皇帝,為了當上一國之母。她竟然不惜用整個丞相府作為代價?她可知道,她這樣做,不但會連累整個落氏。到時候,敵兵來襲,她就成了亡國之後了。」她閉了閉眼,諷刺道「枉她聰明一世,竟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一旦蕭寧玄登上大寶,那麼後果,將是整個天啟王朝。現在,我爹和我娘…」她握緊雙拳,眼眸發紅:「恐怕…」她深呼一口氣「凶多吉少,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落兒,你先冷靜一下」蕭漠漓抓著她的雙肩,說道:「你爹娘並沒有事,我們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你千萬不要衝動」

    「傾顏」蕭子球秋葉走了過來:「放心吧,你爹娘一定不會有事的」儘管他也擔心,傾顏分析的很有道理。如今,局勢已經亂了,他們不能夠再次自亂陣腳。

    看著蕭子秋溫潤儒雅的笑容,落傾顏心裡五味陳雜。蕭寧玄逼宮,其實,最有利的,就是姚貴妃一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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