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VIP卷 第538章 讓路令 文 / 臭球哥哥

    自從看到幾個四維生物的捕食影像之後，吳輝明白了，人類的警戒範圍必須將四維空間囊括進去。以前人類沒有遭遇四維生物的襲擊，是因為人類本身可能不合口味，並且四維生物本來數量就比較少。不過不能將安全的希望寄托在概率小上，所以人類開始在四維宇宙搭建常態化的外圍警戒線。這天吳輝正閒著無聊在屋子裡看書呢，很突然的，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所有種族請注意！所有種族請注意！」這個聲音非常突兀的直接出現吳輝腦海裡。「這裡是永輝聯盟！這裡是永輝聯盟！」「請立刻離開如下範圍！請立刻離開如下範圍！」聲音剛落，吳輝就感覺意識裡突然出現一張星圖，這是附近星域的星圖，在星圖中已經標示出一個明顯的紅色管道。「你們只有一個月時間，你們只有一個月時間！請立刻離開紅色部分。」這個聲音反覆重複了多次，然後像它出現時一樣，很突兀的消失不見了。吳輝將眼神投向身側的侍衛，那侍衛明顯也是個機靈人物，立刻猜到吳輝想要問些什麼，他確認的點點頭。吳輝見狀，沉吟片刻，「去把熊院長請來。」熊啟明來得非常快，估計吳輝這邊還沒聯繫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路上了。「老闆！你也聽到了？」「是的！」「這應該是一個針對所有生物的意識廣播，直接出現在智慧生物的意識中，可以不考慮語言問題進行跨種族交流。」吳輝微微頷首表示瞭解，這個技術實際上人類已經掌握，自從人類開始接觸靈魂科技，獲得靈魂基礎理論之後，人類就在研發靈魂領域的應用技術。因為有阿米巴這個先決條件，這種意識交流技術對於人類來說並沒有太高的門檻。「你覺得我們該採取什麼態度？是否應該相信這個永輝聯盟？」吳輝這麼問，是因為人類所在的這個生命星系，正好在那個紅色區域之內。「這個判斷還要你來下，我只負責提供科技方面的咨詢。」吳輝點點頭，他能夠明白熊啟明說這話的意思。在這種涉及種族行動的決策上，熊啟明沒必要一般不會提出太過傾向性的意見。一個是因為術業有專攻，他從科技角度考慮的問題，不見得就是最佳選擇；再一個吳輝一直做得很好，時間久了大家都有了思維惰性，有重大決策就交給吳輝好了，做好自己的事情，跟著吳輝的判斷走就行了。在熊啟明來之前，吳輝想過這個事情，既然一個掌握意識交流技術的文明，或者說一群掌握意識交流的文明，他們發出這種通告，那麼很可能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因為對方完全沒提任何條件，還規定了一個期限，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擁擠的菜市場裡騎三輪車，一邊騎一邊喊，「讓一讓啦！讓一讓啦！小心撞著啊！」聽從勸告對於其他種族並沒有太大損失，無非就是暫時讓道而已，最多耽誤一兩周時間。而對方從中能夠得到什麼收益還真不好說，但是目前看來，至少對人類不會有什麼損失，完全可以當作是幫對方一個小忙。形勢也許是這樣，不過反過來說，如果人類不讓道，那麼具體會出現什麼後果就不好說了。雖然人類現在無法確定靈魂科技的等級，但是能夠掌握意識交流的文明，至少都應該是六級或者以上的層次，面對這種文明，人類貌似不讓道也不行。大概想明白事情了，吳輝就開始下達命令，讓全體人類提前收拾一下，準備暫時離開生命星系。不過在這之前，吳輝又召見了三個附庸種族的管理者。因為他是宗主文明的首腦，他召見附庸種族的管理者，那麼一般附庸種族成員要採取等於或高於覲見的禮儀。但是宇宙各種族表達敬意的禮儀各不相同，為了防止出現唐突、鬧場的行為，所以一般來說，在覲見之前，這些附庸種族需要上報將會使用哪些禮儀、作出什麼舉動，以便防止出現尷尬和誤會。這時候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各種族體型和體能差別很大，既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強壯種族，也可以很輕易的殺死一個相對柔弱的種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對方會有哪些行為都必須事先確定好，一旦出現例外行為，立刻會招致警衛和智能安保設施的打擊。吳輝是在一個偏廳接見三個種族管理者的，這三個種族長相各異，一個叫察固的種族像是木頭墩子上面插了幾根竹竿，那是它的肢體，而它的神經中樞則是在它的身體裡，就是說它們沒有脖子和腦袋。畢博族則像是一個盤子下面長了四條腿，昌散族則像是一把撐開的雨傘，一個纖細的肢體上頂著一個巨大的扁平身體。三個種族各具特色，就是沒有一個長得符合人類概念裡生物形象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互相交流。三個種族各自以最高的禮節參拜吳輝，它們做得無比用心，與人類接觸得越多，它們越發尊崇。即使看不懂它們的表情，吳輝隔著太空服都能清晰感受到它們誠惶誠恐努力獻媚的心情。「一天前，」吳輝並不擔心它們不理解一天的時間概念，成為附庸種族之後，瞭解和熟悉宗主文明的各種文化元素是它們必須做的基本功。如果有哪個腦殘的種族，一邊做著別人的附庸種族，一邊高傲的對宗主文明不屑一顧，那麼肯定是屬於純種找抽，力爭天譴求解脫的典型了。「那個意識廣播你們收到了嗎？」「稟告尊貴的人類的王，我們也收到了！」畢博族的管理者反應比較敏銳，搶著回答。「你們以前收到過類似的信息嗎？」「尊貴的人類的王，我們也首次收到這種信息，不過我們在曾經聽說過這種信息。」畢博族管理者說道。「哦？說說看！」「那是一千五百年前，我們在兩千光年外的一個生命星系停留的時候，偶然獲知了這個信息，當時一個種族提到仙女河系存在一種特殊的讓路令。」「讓路令？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不過也確實很形象。」吳輝的垂詢讓畢博族興奮異常，這可是表現自己種族的好機會，它抖擻精神，拚命想要發揮出最佳狀態，讓自己的解釋聽起來顯得更加娓娓動聽。「尊敬的王，據我們所知，這個讓路令由來已久，並且並不知這一種形式，除了現在這種，有時還會出現讓某個區域種族暫時全員遷徙的讓路令。」「哦？你知道這個讓路令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稟主上！」昌散族看不過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召見，不能讓畢博族把風頭都爭過去，所以它直接搶過話頭插嘴進來。「據說這個讓路令已經在仙女河系出現十幾萬年了，此事在仙女河系幾乎屬於公共信息，沒有那個種族不知道，即使它們真的不知道，也會有其他種族提醒他們的。」被搶話的畢博怒視昌散，但是昌散明顯毫不在意，完全將畢博當空氣，視而不見。「這個讓路令是誰發出的？是很多種族都有機會發呢，還是只有這個永輝聯盟發佈？」「只有永輝聯盟！」「這個永輝聯盟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具體情況不知，只知道它已經存在十幾萬年了，在仙女河系影響力很大。」「稟告主上，我們曾經接觸過一個永輝聯盟的種族！」察固族一直插不上嘴，這次終於逮到一個機會。「你們曾經接觸過？」「是的，主上！」吳輝的驚奇讓察固族虛榮心爆棚，另外兩個種族都不知道永輝聯盟的情況下，他們卻跟永輝聯盟中的種族切實接觸過，這肯定會讓宗主文明高看一眼，沒準以後它們三個附庸種族裡，察固族的地位就可以慢慢達到最高。察固族只是一個三級種族，算是三個種族裡最弱的一個，但是在宗主文明這裡，三級和四級是沒有區別的，像是它們這種低級文明，能否發展起來，其實就是宗主文明一句話的事。宗主文明想讓誰發展起來，只要提供科技就行了，也許其他種族需要摸索數萬年的科技成果，在宗主文明這裡，也不過是就是發送一條信息的事。當別人附庸種族，固然會失去自由，但只要抱的大腿足夠粗，獲得的好處絕對是普通流浪種族想都不敢想的。只要討得宗主文明的歡心，一切都不是夢。「那是兩千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們剛剛達到三級中階不久，我們前往一個生命星系去交易和繁殖，結果發現那個生命星系的主持者僅僅是一個四級初階文明。那個生命星系比較繁榮，周圍幾個恆星系物產豐富，算得上一塊風水寶地。」「當時我們就感覺非常奇怪，因為一個四級初階文明單獨佔據一個生命星系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它能夠佔據如此繁華的一個生命星系，居然沒有其它種族打它的注意。因為我們注意到，當時那個生命星系裡，就有其他的四級文明。這些四級文明居然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交易，這真的非常奇怪。」「所以我們就刻意打聽了一下，結果我們發現，這個叫做首常的四級文明，它們是永輝聯盟的一個外圍種族，它負責幫助永輝聯盟，處理那個星域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因為它掛著永輝聯盟的牌子，所以沒有其他種族膽敢輕易招惹它。」「永輝聯盟影響力這麼大？」「是的，只要在仙女河系，恐怕沒有哪個種族沒有聽說過永輝聯盟。」「這個聯盟是幹嘛的？是一種仙女河系的統治結構還是別的什麼？」「稟告主上，我們也說不清楚，只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組織，裡面據說有不少高級文明，我們只知道這些，更詳細的信息我們就接觸不到了。」這樣啊……吳輝沒有從三個附庸種族口中問出更多的東西，只知道這種意識廣播是一種讓路令，讓路令在仙女河系算得上歷史悠久的一個東西，不是有種族針對人類設下了什麼陷阱。讓路令背後是永輝聯盟，這個永輝聯盟雖然不知道它具體的背景，但是很明顯，它應該在仙女河系有著很強的影響力。不過這也說明仙女河系的種族環境與銀河系完全不同，至少在銀河系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比較突出的組織存在。現在xna000001處在河系的邊緣，信息比較閉塞，吳輝感覺有必要獲得一下仙女河系的種族生態，想要獲知詳情，人類可能需要與某個高級文明接觸一下，或者派遣使團前往河系中心地帶，具體與河系的主流種族就接觸一下看看。

    情況確定之後，在吳輝的率領之下，xna000001星系開始暫時撤離。按照讓路令的傳統，他們最多也就需要離開星系兩周到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就可以繼續回來照常生活。所以完全可以把這次撤離當作是短途旅行，很多東西根本用不著收拾。xna000001星系內部的各種設施只是簡單封存一下，人類帶著它的附庸種族，幾乎是連個行李都沒收拾，人員登上戰艦，浩浩蕩蕩的撤離大軍就直接出發了。這種行為就好像出遠門不鎖門，不過對此完全不必在意，即使人類將貴重東西都放在星系裡，恐怕也很難有人能夠偷走。在宇宙時代，旅途的時間往往是以百年計，像是這次只離開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跟下樓買包煙是一個概念。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陌生文明恐怕還闖不過人類的智能防禦系統。在吳輝的調度下，人類全員乘坐戰艦，離開讓路令標識的範圍。主文明攜三個附庸種族，遠遠的找了個恆星系暫時安歇。人類在紅線範圍附近，另外安排了幾艘高速偵查艦，它們一直監視著紅線範圍。吳輝想要知道，這個讓路令既然發出了，那麼避讓的到底是什麼。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很快讓路令裡廣而告之的時刻到達。偵查艦通過高維視角注意到，按照讓路令裡劃定的路線，一個小艦隊高速飛來。這個小艦隊非常古怪，它的組成極為複雜，裡面只有一小半是戰艦，另外的都是奇形怪狀的生物個體，無論是生物還是戰艦，他們各式各樣。這個小艦隊的規模並不大，是由近萬個體組成的，通過分析這些個體的外形特徵能夠看出來，這一萬個體幾乎是由近百個不同種族集合而成。這個小艦隊遠遠的飛來，貌似是在進行常規飛行，但是速度極快，高出光速無數倍，並且它們的飛行與其說飛行，倒不如說是閃現，艦隊在前進的過程中忽隱忽現，不斷有戰艦或者生物突然消失，然後瞬間出現在數萬光秒之外。這種飛行方式讓艦隊的隊形非常奇怪，本來只有一萬規模的艦隊，結果被拉伸成一個長達幾十萬光秒的稀疏隊形。在這個超長的隊形裡，不停有戰艦或者生物消失，然後立刻出現在隊伍前列。如此高速面前，常規觀測手段根本沒用，人類的探測艦只有在高維狀態下，才能夠清晰的捕捉艦隊的影像。即使不考慮隱身技術，低級文明恐怕也會對這個艦隊視而不見，因為它們實在是太詭異了，通常的探測技術恐怕很難捕捉到它們的影像。莫非這就是讓路令的發佈者？那個神秘的永輝聯盟？讓路令發佈紅色管道作為避讓區，這個範圍內禁止有生命存在，管道擁有著近十光年的直徑，如果認真觀測艦隊的軌跡就能發現，這個奇怪小艦隊幾乎是嚴格的沿著管道中心線在前進。為什麼會這樣？這種行為實在令人費解，智慧生物是不會做無意義事情的，既然那個永輝聯盟發佈這個讓路令，後面必然有什麼重大的利益或者事情存在，但是人類現在對仙女河系所知甚少，就是不知道讓路令背後隱藏的是什麼。在人類偵查艦的關注之下，小艦隊從遠方衝過來，然後從距離xna000001星系一光年的位置上擦身而過，快速衝向遠方。實際上從人類的觀點來看，這個艦隊的行為非常詭異，因為他們那種飛行方式，是六級一下文明根本實現不了的。那種閃現的飛行模式，與人類的傳送、躍遷的運動模式非常相似，可是疑問馬上就來了。既然已經至少是六級文明，那麼蟲洞應該是屬於必備技能了，為什麼還用這麼原始的常規飛行方式，它們用蟲洞不好嗎？再說六級文明了，即使非要用常規飛行，採用高維巡航的方式應該也更方便一些才對，完全犯不著在三維宇宙玩這種維度飛行模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