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33 我要單挑 文 / 小宋姐
聽小胖墩兒中氣十足的叫幫手,阿洛放心的看去,見人家腦袋上油皮都沒擦破,到是那顆倒霉的日光珠已經四分五裂,陳屍當場。
阿洛吶吶的讚道:「好硬的腦袋!」不知道她練的定波要訣小成之後,是不是也像他這樣皮糙肉厚?最好刀槍不入才好!
院門外死寂一片,哪裡有什麼「姐姐」出來替小胖墩兒出頭?阿洛疑惑的看看外面,「人呢?」
「還不滾過來!」項湛清怒了,抬起右手向下一按,院牆、院門就好像紙糊的一樣,瞬間被原地按下,碎成了一堆細粉碎屑。
撲騰而起的灰塵瀰漫開來,卻遮不住在院外空地上,已經跑出去一箭之地的幾個身影。
四個被抓了現形的少年少女尷尬的轉過身來,卻沒有項宜霜,他們臉色發虛,誠惶誠恐的,齊齊行禮,
「拜見七叔!」
「拜見七叔族!」
「拜見七太叔祖!」
浣兒赫然在列,一年多沒見,浣兒越發嬌柔,更添幾分美人兒的架勢。只是如今這小美人兒卻一臉灰白,咬著粉嫩嫩的小嘴兒,死命瞪著坐在地上胖墩腿兒直撲騰的小胖墩兒。
阿洛一樂,小胖墩兒是浣兒的弟弟?兩人看起來可沒有一絲半點的相似之處,不過話又說回來,胖成這樣,要看出小胖墩兒長得像誰,還真是挺困難!
項湛清雖認為不值得和幾個小輩生氣,但今天這事關係到自己愛女,萬一今天自己不在,萬一女兒沒有臨危不亂,那生滿圓刃的銅符不就削在真真的背上了嗎?自己好不容易得回的女兒,竟然差點折在這幾個嫉妒爭風的小孩子手上,真是!「你們覺得我家真真好欺負,是不是?我項家什麼時候養了你們這幫心性狹窄的東西?」
呵斥的話一出口,雖然沒有用上金丹修士的威壓,但項湛清久居上位生死殺伐慣了,光氣勢上的威儀就讓四人驚惶不已,齊齊噗通跪倒在地,其中一個穿了青色衣衫的少女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輩分小,要叫項湛清太七叔祖,重孫子惹惱了祖宗,還能有好果子吃?
項湛清冷冷一眼掃去,那少女只覺得好像被浸在了寒冰之中,骨髓發冷,嚇得頓時止住哭聲,連求饒也不敢,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浣兒到爭氣的很,雖然低頭俯身,一雙小手卻緊握成拳死死的攥在腿邊,好像心中很是不服。
另外兩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個容長臉,另一個卻長了張上尖下方倒三角的臉。這兩人想是要表現男子漢的不畏強權,都仰起臉做倔強狀,可惜一個比一個抖得更緊的身體,卻洩露了他們心底的恐懼。
項湛清畢竟是金丹後期的族中前輩,是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就算立地打殺了他們,只怕他們的父母不但不會找項湛清算賬,反而還會腆著笑臉賠不是。
不過他們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錯,項湛清是項湛清,項真是項真,就算項湛清現在立馬飛昇了去,項真也還是個剛剛得窺仙途凡氣兒還沒褪盡的後進晚輩,哪裡有資格越過他們?方纔的事不過是給項真一個警告,告訴她要恪守本分,哪裡就錯了?
這樣想著,浣兒低垂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甘,說到底,項真命好,有個金丹期的爹!
項湛清覺得麻煩,這幾個若是不相干的外人,立時挫骨揚灰也就是了。可他們都是項家人,要叫自己一聲「七叔」、「七叔祖」,甚至「太七叔祖」,又都有靈根,是項家未來的希望所在,還真不好下手。
見大靠山沉默了,阿洛將探究的目光從浣兒臉上收回,略一想,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半撒嬌的笑道:「爹爹,你不要和哥哥姐姐們生氣,他們只是和女兒鬧著玩,有沒真的傷著女兒,不如就算了吧!」
還是我的女兒懂事!項湛清欣慰拍了拍阿洛的肩膀,正要順坡而下,忽然聽得後面半晌不吭聲的小胖墩兒又踢踏起來,又哭又喊的嚎了起來,句句聲聲指控浣兒和那兩個少年騙他出頭,自己卻躲在後面當逃兵,還害得他損失了族中分發的黃銅圓刃符,要他們賠償損失。
小胖墩兒的哭嚎中,將浣兒幾個唆使他出頭時貶低阿洛、冤枉她要靠金丹期的爹爹打壓項宜霜和項宜鴻,好做項家小輩第一人的話,一字一句的全說了出來。
阿洛立刻收了笑,也不求情了。她雖然不想惹事,卻不怕事,沒道理都被人在背地裡扎小人詛咒了,還混沒事人似的裝菩薩假大方。你們不是說我凡事都靠金丹期的爹爹嗎?我還就靠了,有本事你們一頭撞死再投胎,來世也撞好運找個金丹期的爹娘來做二世祖啊。
這邊阿洛袖手旁觀,冷眼看項湛清如何處置。那邊項湛清是真的生氣了,嫉妒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嫉妒驅使做出不可饒恕的事來,將好端端的動力變成了毀滅自己的原罪。
幾乎冷得結冰,項湛清看著面前四個瑟瑟發抖卻不敢吱聲的後輩,怒聲呵斥起來,「你們的修為比項真高,年紀比項真高,見識比項真多,怎麼就嫉妒起區區煉氣期一層的她來,幹出這種讓人鄙視的事來?」
倒三角臉嘴一張,想要說話,旁邊的容長臉連忙拽了他一下,倒三角臉只得閉上嘴。
但他們如何瞞得過項湛清?「你想說什麼?說!」
得了說話的機會,可項湛清的臉色和口氣太恐怖,倒三角臉卻萎靡膽怯起來,伏在地上更用力的篩糠。容長臉就跪在他身邊,也被項湛清冷入骨髓的目光掃到,同樣不敢出聲。
項湛清失望至極,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自己作為他們的爺爺輩,還能真的殺了他們不成?
對上沉默四人組,阿洛也有些頭疼,咬人的狗不叫啊。但剛才小胖墩兒的話很讓人生疑,自己什麼時候打算要靠金丹期的爹來做項家小輩中的第一人啦?還有,雖然不知道在那小羅天無邊法陣中待了多久,可從還不太餓的肚子來看,其實應該也沒多久,浣兒幾人怎麼就這麼迅速的堵上門來?而且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項湛清和自已一起出現,否則打死他們也幹不出今天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想了想,阿洛上前幾步,笑瞇瞇的蹲在浣兒面前,「浣兒姐姐,真真自覺從沒做對不起浣兒姐姐你的事情,更沒有靠我爹爹壓制過你?為什麼你們……」
她話還沒說完,自己跟自己生了半天氣的浣兒實在忍不住心頭的不甘,抬頭不屑的說道:「你是沒有壓制過我,可你打算壓制宜霜姐姐和宜鴻哥哥,等你壓下了他們,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時還有我們這等忠誠直爽之人的活路?」
忠誠?直爽?阿洛上上下下打量著浣兒,這個小美人嬌嬌嬈嬈,卻是半天看不出忠誠和直爽在何處。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阿洛收起笑容,肅聲說道:「你從何人口中聽說我要打壓宜霜姐姐和宜鴻哥哥?你不記得我去別院之前,曾和浣兒姐姐你同乘一車,那時我可是說過要和哥哥姐姐們親近親近,浣兒姐姐還告訴我咱們兄妹之間的相處之道呢!我想是心懷不軌要奪權爭利的人嗎?」
糟了,忘記自己用得最順手的的銀鈴法器是眼前這個冤大頭送得了,自己現在將把柄送上門,萬一七叔惱怒將那銀鈴法器收了回去……不行,快到五年一度的玄青秋狩了,自己還要靠這銀鈴法器在靖遠哥哥面前露臉呢。
浣兒滿臉憤慨頓時凝固住了,俏麗的臉頰很沒形象的抽了抽,浣兒立刻改了口風,「這,是啊,是我不好,竟然被小人挑唆,忘記了妹妹一心只想苦修了。還望妹妹莫要……」
反正送她法器,不過是為了在項湛清心中營造自己在項家處處求人處處被人漠視的景象,就當餵了狗吧。阿洛打斷了她,「小人挑唆?什麼人挑唆?我可從沒得罪過什麼人,別是你們亂找人頂缸吧?」
「不是不是,是真的有人傳話的!」
「對啊,我是聽雜役們說的,他們說下人都傳開了,都說你要改朝換代……」
「我們肯定中計了,項真你別怨我們,不管我們的事啊!」
另外三個膽怯委屈的、蹲地篩糠的,見出現轉機,一個個都恢復了精神,七嘴八舌的開始推脫。
阿洛聽著,忽然心頭一動,不耐的打斷了他們,「好了,聽我說。既然你們說有人暗中挑唆你們害我,那你們去查出那人來。我告訴你們我項真雖然不想惹事,卻絕對不怕事,誰想害我,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夠不夠硬!」
她說著話,回頭看了看項湛清,別人脖子硬不硬,項湛清說了算!
在項湛清心中,這些小輩和他有天壤之別,就算心中再惱怒,他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也不能真的和自家小輩動手,更不能將女兒護在懷裡一輩子。所以他見女兒出頭非但沒有制止,反而心生讚許,看來女兒不但有仙緣,更有膽識,就對阿洛寵溺的一笑,點了點頭。
收到項湛清的保證,阿洛沒了後顧之憂,意氣風發的道:「限你們三天之內查出是誰誣陷我,是誰唆使你們。如果交出人來,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若是交不出人來……」
不用阿洛再說,四人連連保證。阿洛笑瞇瞇的看他們諂媚的表演,等看夠了才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和你們每個人,都單挑一次!」
這話一出,項湛清立時就要反對,被冷落了許久的小胖墩兒樂得直拍手,「好耶好耶,不能光我一個人被削了法器,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
已完結,請移步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