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63,倒打一耙 文 / 霧連洛
「涼王妃有沒有耳疾民女不知,難道她有沒有耳疾和民女有何關係?」
月碧落揚著一張絕美的小臉,眨巴著眼好奇地問,那眼裡臉上的表情都是那樣的無知,裝得一手好萌啊。
「涼王妃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自己就是涼王妃,你在這裝瘋賣傻呢?」一旁的人終於有受不了的開口。
月碧落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真是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姓月名碧落,不姓涼,名王妃,涼王妃是天下第一美的畫嫣,關我何事來著。
人群果然轟的一下就炸開了鍋,他們怎麼也無法理解月碧落這是個怎麼狀況,她放著涼王妃不當了?
甚至完全否認了自己是涼王妃,這不是給畫嫣特意讓位麼?哪有這麼傻的。
「放肆,你和涼王的婚姻是哀家賜的,誰敢說你不是涼王妃。」一直沉默的碧向晚厲喝了一聲,眼眸掃過還跪在地上的東陽修,沒她的命令東陽修敢休落兒?
東陽修被這一眼看得冷汗汲汲,忙解釋道理:「太后,這完全是她自己在胡說,護國王府絕對沒有休過她,是她自己不檢點,和夏御史*不清,這事全凜城都幾乎知道了,老臣早已老臉都被她弄沒了。」
「太后,我不是涼王妃不是你同意的麼…」月碧落聽了東陽修的話也不惱,一本正經地看著不動聲色的碧向晚。
碧向晚眼眸微沉:「哀家何時同意過?」她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絲裂痕,看向月碧落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打量,不知道這月碧落何出此言。
「上次涼王強佔畫嫣被關在大理寺時,民女前來替他求情時說過,我與涼王不存在婚姻,一沒婚書,二未拜堂,也未圓房,所以她怎麼對別的女人與民女無關,所以求太后放過涼王,太后當時並未說什麼,後來釋放了涼王,不是太后也默認民女並非涼王妃的事嗎?」
月碧落筆挺的站在那,不卑不亢的說道,一身妖艷的紅裙襯得她美艷照人。
原本也想站出來替她說情的風滿袖看到這情況,卻只是淡然一笑,她果然是有後招的。
不過再有後招,這麼衝撞冒犯,總終是討不到好處了,太后能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對她好,但也不能容忍她如此冒犯天威,只但願看在是皇上的壽辰上,對她從輕吧。
碧向晚淡淡地看著月碧落,精美的面容上波紋不動,只是兩手卻在衣袖間不由自主的握緊,這個月碧落,她這是在擺自己一道。
她給了她一門這麼好婚事,她不知感激,反而拐著彎來把婚事給退了,目中無人!
「放肆,哀家那是見你寬容大度,遂此放了涼王,你竟歪曲哀家心意,剛更是狂妄自大,無視聖命,按罪當斬,但今日是瓊兒壽宴,不宜見血,拉出去打三十大板,趕出宮去。」
碧向晚的聲音不大,也不惱怒,雖只是淡淡的,卻顯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東方蒼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碧向晚,漆黑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陰冷,母后這是明擺著袒護著月碧落,他這皇上都下了令了,她當著這麼多重臣的面為了月碧落拂他的面子,真是他嚥不下這口氣。
但東方蒼瓊深知一個道理,他的皇帝位子要坐穩,還得母后撐著,他若拂她的意,往後日子只會更不好過,皇位遲早是他的,他一定要忍到自己真正掌權的那一天。
「母后說得是,今日是朕的壽辰,不宜見血光,就按母后的旨意,將涼王妃拉去出去。」東方蒼瓊坐了下來,面容恢復了平靜,來日方長,他確實有些太心急了。
「民女沒錯,為何要受罰,太后一直呼喚的是涼王妃,誰都知道涼王馬上要娶畫嫣,而且他們早已有過夫妻之實,她才是涼王妃,民女怎麼敢亂回應,民女何錯之有?」
月碧落可不幹了,憑啥她要被打三十大板,她早不是涼王妃了,不是她碧向晚說是就是的,民間還有民間的規矩。()
夏流仁抬頭看著她完美的側臉,朝她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這小妮子就是有膽有識,他就喜歡這點,人的命運從來就可以自己做主的。
誰甘願誰活該。
「放肆,涼王妃,太后已經對你枉開一面了,你休要再自討苦吃,快拉下去。」這次出聲的不是別人,而是碧向晚身邊的張公公,他額上冒出細汗,在心裡暗罵月碧落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這是想自己死的節奏啊。
「民女說的乃是事實,即使民女猜測錯了太后的心意,可民女也與涼王沒有毛線的關係,這是民女第一天住進涼王府與涼王簽好的契約,請太后過目。」
面對張公公的怒喝,月碧落卻是從容不迫地從雲袖裡掏出一張契約,身子微躬的雙手遞給在身前,嘴角微勾地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東陽修,他臉色好看的就如五花調色板,真是好玩極了。
「太后,她一定在說謊,瑟兒不可能跟她簽什麼契約。」東陽修一副本對自己的兒子十分有信心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把東流瑟罵了千百遍,他那蠢兒子為了畫嫣,還真有可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做夢也想不到,他千算萬算,讓東流瑟娶了月碧落反而加快了自己兒子對畫嫣的佔有,月碧落竟是如此狡詐的一個小人。
「是不是說謊,太后請過目後便知,若我猜錯太后聖意,讓太后不高興了,太后隨時可以處置民女,但這涼王妃之名,民女不想再有任何瓜葛,請太后在處罰民女之前還民女一個清白。」
月碧落雖然是微勾著身子,一副俯首的樣子,但是她散發的氣質卻讓人覺得這個御花園裡的人都在被她主導,哪怕是尊貴如太后,也在她的掌控之內。
好可怕的女人,竟然能從她那柔弱的身子裡散發出君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場來。
碧向晚輕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呈上來。」
月碧落直起身子,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微笑,一派從容地穿過整個宴會場,將手上的契約遞給了張公公。
張公公接過契約時,還意味深長的睃了她一眼。
只是這一眼,月碧落就越加的確定碧向晚與自己可能真是有著母女的關係,張公公在她身邊二十多年,自然她做的一些勾當他都清楚。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罪臣之女,何德何能可以讓太后身邊的貼身太監對她如此掛心,這事不言而喻,其實回想起前世,碧向晚對她的好,也超過了君臣之禮,只是她當時蠢笨,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平白就那麼慘死了,真是讓人想起來就恨不得噴一口黑血。
碧向晚塗完丹寇的青蔥玉指接過寫著契約的宣紙,慢條斯理的打開,秀眉微蹙,但臉上卻是風平浪靜,淡定地看著,讓人猜不出她此刻的喜怒。
月碧落淡淡地注視著碧向晚,她倒是在後宮爭鬥中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在這種時候也能處變不驚,淡定自若。
反觀東方蒼瓊,就差了何止百倍,在碧向晚身邊呆了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沒學到,果然沒有遺傳基因。
「大膽涼王,竟敢如此對侍哀家的賜婚!」一直平靜的碧向晚,看完契約後,臉下明顯憤怒,怒喝一聲看向東陽修,揚著手中的契約道:「東卿家,契約書就在此,你做何解釋?」
東陽修額頭青筋跳動,臉色蒼白,但他仍然強裝鎮定地道:「太后,這契約書想必有詐,也許是偽造的,涼王一直深感皇恩浩蕩,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東陽修心裡想著,只要打死不承認,只要他那蠢兒子沒在上面畫押,一切都可以抵賴。
可惜他想錯了…他也太低估月碧落了。
月碧落十年辦案經驗,與多少賊黨份子打過交道,又豈會不知東陽修會有什麼技倆,她早已做了萬千的準備。
「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皆為真實,東卿家你說說這偽造是如何偽造得了的?」碧向晚原本威嚴的聲音又冷了幾個度。
東陽修徹底顫抖了,心裡恨不得馬上把畫嫣那踐人給殺了。
他趕緊匍匐在地,唯唯諾諾地求饒:「太后,請太后開恩啦,這事不能僅憑一份契約書就定了涼王之罪,請太后給涼王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還需要解釋嗎?白紙黑字,簽字畫押,東卿家,你們護國王府這些年確實護國有功,哀家待你們可也不薄,竟然如此忤逆哀家的旨意,不可饒恕,等壽宴完了,哀家再慢慢和你算。都坐好,今天是瓊兒壽辰,哀家不想掃興,奏樂吧。」
碧向晚揮了揮寬廣的雲袖,威嚴地一句話打發了所有人的期待和擔心。
東陽修忐忑地爬了起來,心神不寧地回到坐位上,風天思他們也都一起站了起來,個個一臉愁容。
「爹,這事一定蹺蹊,我從未聽大哥提過此事。」東懷璧一臉憤懣地道。
東陽修臉色慘白,哪裡有空理她,他咬著牙一拍桌子:「這個孽子,死了倒好。」他風光一生,沒想到老來還要為了東流瑟連累老命。
在新納的美人面前表現得如此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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