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4,闖入御史府 文 / 霧連洛
「六王爺剛跟我說了,要離你十米以外,我才不下去呢。()」月碧落一副嘻皮笑臉地看著她,「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洗洗,這東西沾久了,只怕一輩子都有可能去不掉。哈哈哈。」
畫嫣氣得整個瘦弱的身子都搖搖欲墜起來,「月碧落…我這輩子跟你沒完!!」她怒吼一聲,腦袋一衝血,彭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月碧落狹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陰冷:「這麼快就氣倒了?」
東方芮白詫異地看著她的表情。
「你該不會真想把她整死吧,她做過啥事得罪你了?」東方芮白此刻根本沒表現出她對女人的風度,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畫嫣,那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惡夢。
「我在病得快死的時候,她煽了我一巴掌,若不是夏流仁,我早見了閻王。」月碧落站了起來,眉眼寒光四溢:「後來被狗咬傷,中了劇毒細葉碎魂,也是她慫恿東流瑟下的。」
月碧落轉過臉來,一張臉無辜地看著東方芮白,良蓄無害地問:「所以,你說她若過得舒坦了,我能高興嗎?」
東方芮白搖了搖頭:「不能。」
「嗯,很高興你能贊同我。」然後她伸出纖手搭在東方芮白的肩膀上:「六王爺孺子可教,不知你何時會與我家五妹成親啊。」
東方芮白怒瞪她一眼:「我等著欠據上的事。」
「……」月碧落瞅著他,這傢伙不會當真吧。
「難不成你要抗旨?真不娶五妹了?」月碧落眨巴著眼,她當時說六王爺會退東懷璧的婚是為了氣東懷璧,沒想到一語成讖,還真這樣了?
「坐等你合離。」東方芮白黑曜石般的瞳仁裡寫著無比認真。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我只是開玩笑,你別當真!」
尼瑪,這古代的美男都不介意取個二手貨麼?雖然她這二手貨還是新鮮的,但也不至於這麼搶手啊。
夏流仁,現在又加個東方芮白。
難不成她臉上這道疤,是招桃花運的…不對,是紅杏運,一個個的都想著她這枝紅杏出牆,她是這麼沒有節操的人嗎?
東方芮白剛想說話,下面傳來畫侍郎的怒吼:「涼王妃,你實在是欺人太甚,老夫拼了這條命也要去太后面前告你。」
月碧落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關我何時啊,潑糞的又不是我,你自己女兒下作,丟人現眼,你找你女兒出氣去,撒我身上做甚?」
「你…」畫侍郎氣得臉鐵青。
「老爺,別跟她廢話了,趕緊叫下人把嫣兒抬進去吧。」
畫夫人拉著氣極的畫侍郎往裡走,因為他們的大喝,以及畫嫣姑娘自己的大聲尖叫,畫府前面已經聚來了一小眾看熱鬧的人。
「唉喲,這看來今天那說書說的事兒是真的,東宿國第一大美人,嘖嘖,成了天下第一大臭人。」
「身臭,名臭,心眼也髒得很。」
畫侍郎這才注意起周圍的人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氣得頭上的官帽都掉落了。
幾個侍衛忍著噁心把暈倒的畫嫣給抬了進去。
月碧落拍了拍手掌朝底下的人喊了聲:「都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趕緊抬頭,看見一紅一白站在屋頂上,第一反應是好一對璧人。
「咦,這不是涼王妃,和六王爺麼。」
「我們跟你們一樣來看熱鬧的,今天的事大家不要到處宣揚,要不然畫嫣姑娘就沒臉活了。」月碧落好心地提醒著她們。
「涼王妃可真善良,她都這樣對涼王了,你還幫著她說話啊。」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這善良的好人真是太容易當了,說句虛偽的話就行了,難怪畫嫣美人兒對此樂此不疲。
東方芮白淺笑著,轉身先行離去,人越來越多,人多口雜,若傳出他和涼王妃有什麼就不好了。
他倒是無所謂,但他不想月碧落受到任何質疑。
月碧落滿眼寒意地瞥了一眼對面的院落,畫嫣美人,我保證你以後,一天要氣得暈一回。
看你這把柔弱的骨子能撐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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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看完了,月碧落與東方芮白告了別,回了自己府裡。
她知道風滿袖一定在等著她了,可是沒想到回到院裡,東流瑟也在。
月碧落跨進門檻冽嘴便朝著風滿袖過去:「唉呀,圭璧公子,剛有些事去了,讓你久等了吧,你不來,我也會去你那自首的。」
風滿袖訕然一笑,一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著,眼底光芒乍現,態度謙和的道:「風某可不是來找涼王妃的麻煩的,只是太后把這事交給我,還是要麻煩你去一趟的。」
月碧落瞥了眼東流瑟,他也正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我要說的話,上次涼王都已經在太后面前說清楚了,不過圭璧公子親自來了,我自當沒有不去的理,那不是不給你面子麼。」她還未落座,就說:「走吧,也不能再讓您等了。」
風滿袖,今日仍是一身白衣勝雪,笑容淡雅,翩翩君子的風度。
一點也不像是來抓她去審問的。
不過,她也知道風滿袖那天確實是幫她攔住風丞相,要不然她受傷那天也沒那麼舒心的養傷了。
對她好的人,她自然不會為難。
對她壞的人,比如東流瑟。
她走到門口,回過身來對東流瑟說:「涼王就別跟我們一塊去了,你還是去看看畫嫣姑娘吧,她今天真的太悲慘了,直接嚇得暈倒過去了,到現在沒醒過來。」
東流瑟,一直打量著她,從她進來就沒開口說過話,這回聽她這麼說。
眉眼緊凝,一句責問的話就不自覺脫口而出:「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月碧落抿嘴一笑:「反正就是讓她想死又死不了的事。」
她雖在笑,但笑容裡全是冷意。
東流瑟這才發現,月碧落是真的不稀罕她的涼王妃位子,以前以為她只是找借口拖著。
現在仔細看來,月碧落對他的態度完全是不屑。
而且因為這些天的修養,她臉上的傷漸漸好了許多,根本已不是當初所見的那個醜女人。
加上流光溢彩的狂傲,反而多了幾番風情,這是在畫嫣身上看不到的。
她甚至敢毫不隱瞞她的恨意告訴他,她做了讓畫嫣想死又死不了的事。
那不就是生不如死?
東流瑟臉色變得難看,眉頭緊凝,怒斥了一句:「月碧落,別以為太后護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月碧落呵呵地笑:「涼王在殿上好像也護著我來著,怎麼這會想翻臉嗎?」
她涼涼地斥笑一聲,率先走出了房裡,風滿袖眼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跟了上去。
東流瑟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月碧落,你以為太后是真護著你?
就算她是真護著你,也還有皇上想你死,他眼裡掠過一絲疑惑,想起那天到了御書房皇上對他所說的話。
心裡起了一些疑心,皇上一向孝順,為何這次會忤逆太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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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跟著風滿袖來了大理寺。
路上的時候,風滿袖為他的二弟的行為給月碧落道了歉。
月碧落撐著下顎,笑得邪魅地看著他:「又不是你的錯,主要看著是你的弟弟,要不然我還懶得出手教訓呢。」
風滿袖一雙好看的眸子裡涼過一絲驚訝。
這個姑娘啊…給了她便宜她還能賣乖。()
「是,涼王妃你教訓得是,他是被我父親給慣壞了,其實心地並不壞。」風滿袖淡淡地道,話裡似乎還含著別的幾分意思。
月碧落微瞇著眸看著他,心裡思量著,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何。
感覺像是讓她放過風二蠢公子的,沒讓她遇上,她以後自然不會再對他怎麼樣。
風滿袖這是在怕啥。
到了大理寺,看到被人抬進來了風二蠢公子,月碧落幡然知道風滿袖那句話是何意。
風天下整個腦袋腫得跟個球似的,紅紫一片,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月碧落暗地裡嘖嘖了幾聲,抗議道:「圭璧公子,我可沒把他弄成這樣,我頂多甩了他幾鞭子。」
這是實話,是她做的她承認,不是她做的可別怪她頭上。
風滿袖眸子暗了幾分,今天他沒有讓父親來上堂,就是為了把這事給乾淨解決了。
「我知道這不是你做的,是夏御史下的手。」風滿袖的話語裡帶著幾分無奈。
他的父親風丞相,今天衝到了夏御史府上,打算找他麻煩。
結果夏流仁說了一句話:「不是我的藥無用,而是他對涼王妃太不敬,所以老天在懲罰他。」
這一句話,雖然聽著荒唐,但明眼人一聽便知,這事他是在給月碧落出頭。
風鶴生氣得吹鼻子瞪眼回了家,只差七竊出煙了。
可兒子變成這樣,那還得治好才行,總不能讓他一輩子這樣。
所以這事,他暫時也不追究了,只要夏流仁能把兒子的傷給治好就行了。
月碧落一聽,這才想起當天似水說,他家爺去給別人看病都是為了她…
原來就是這麼為的她。
月碧落內心滑過一道暖流,心底有著喜悅,再強悍的人,也不會排斥別人對自己袒護。
月碧落點了點頭:「所以圭璧公子是希望我去跟夏御史說一說?」
風滿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有些難為情,但正是此意,他畢竟是家弟。」
月碧落抬起眼斂,一雙眸光裡寒星點點:「那就估且聽夏御史的試試,讓他在我院門前跪上兩三天試試能不能讓老天收了他的懲罰。」
笑話,夏流仁給她送了這麼一個大禮,她不可能不好好利用。
風二蠢公子,讓她當著那麼多人下跪,還試圖想當著街上那麼多人對她進行猥褻,她留著他的命真是給風滿袖的面子。
風天下搖著頭,嗚嗚嗚的抗議,他的嘴腫成了香腸,臉腫成了球,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涼王妃能不能…」風滿袖有些為難地還想討個情。
「圭璧公子,我是敬重你,所以才給他機會。」月碧落話語冷了幾分,眸裡的寒意更甚:「由著他如此下去,最終他只會成為你的負累。」
這一句話,是站在風滿袖的角度講的,風滿袖那句討情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
他站立在那裡,劍眉微顰,眼神不鹹不淡的看著風天下淡然地說:「去吧,按涼王妃所說的做,否則大哥也保不了你。」
就算他爹明知是夏御史做的,他們也找不上他的麻煩,一個神醫,用毒於無形,看似治病的藥也同樣可以致命。
夏御史這是明目張膽的在護著月碧落。
只能怪風天下自己眼拙,誰不惹偏惹上了這個姑奶奶。
他敢跑到畫嫣府上煽人家幾個耳光還能全身而退,這就不是一般的人,她的聰慧和膽識都可讓嬌小的她強大無比。
風滿袖的話讓風天下沉默了起來,但他的眼底卻是滿滿的恨意。
月碧落無視了他,恨老娘的人多著呢,你到後面排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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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天下真的聽話地跪在月碧落的院門前,跪了半天就到了黑夜。
夜幕降臨時,風天思帶著兩丫鬟來到了她這荒院。
月碧落坐在榻上看著書,聽見張媽說她來了,連頭也未抬一下。
這個二夫人太沒誠意了,她現在要考慮還跟不跟她合作。
風天思走進來,一張妝容精緻的臉凝起笑意:「涼王妃好興致啊,在這看書。」
月碧落將書擱在案几上,這才抬起頭來:「側王妃有何事?
風天思呵呵地笑:「上次說的那事,人我已經找好了,你啥時要用就吱一聲,我馬上叫他們來。」
月碧落譏笑地撇了撇嘴唇:「想必側王妃找的這幾個都是高手吧,精挑細選這麼多天。」
風天思嘴角抽了抽,這個臭丫頭還真是嘴巴玲俐。
「做這等事,得挑一定能信任的人,所以需要些時日。」風天思湊了過來,小聲地說。
月碧落抬起黑眸緊睇著她半晌,少頃才道:「過幾日吧,到時我會派人通知你的,這兩天畫嫣美人身上的臭味還沒能去掉,別反被她弄髒了。」
月碧落拂了拂衣裳上的灰塵,這才吩咐張媽上茶。
風天思眼裡掠過一絲鄙夷,神氣什麼,等把張蘭舟除了,就輪到你。
她的眼色可沒逃過月碧落的眼神,她心裡想什麼,月碧落清楚得很,她剛好也想對她說一句,除了張蘭舟就等到你了。
風天思坐了一會,喝了幾口茶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這個,你看這天也黑了,我那侄兒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
月碧落卻突然抬起凜然的眼冷冽地看向她:「側王妃,你這是來給風二蠢公子說情的?」
風天思嘴角一抿,月碧落還真是個不知趣的女人。
「做人凡事都留一線,人後好相見,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風天思也不拐彎抹角了。
「他自己答應的,在我院前跪兩天,白天黑夜都屬於兩天之內,如果他不願意了,你完全可以帶他走,他跪著我也不能增壽。」
月碧落完美的唇形勾出無所謂的弧度,拿起一旁的內功**又看了起來。
風天思瞪了她一眼,拂了拂衣袖,不敢發作地走了。
臨去前的眼神狠毒到要把她給凌遲了。
風天思,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露出這種表情,再過不久,我讓你那雙眼再也瞪不了任何人。
月碧落一雙鳳眸從窗間看著離去的風天思,裡面射出淬毒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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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二蠢公子真的在外面跪了*,旁邊還有兩個護衛一直在扶著他,就怕暈倒過去。
他的一張臉腫成球,頭髮短到耳朵,看上去就像個西瓜太郎。
第二天一大早月碧落就醒了過來,看見一個西瓜太郎跪在院前,心情格外的舒暢。
今天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她站在院裡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套太極拳,強身健體。
最後練了一套格鬥術。
然後再練了獨眼老頭教給她的幻妙天象的劍法,這一下來,就到了早餐的時間了。
剛吃過早飯,筷子還未扔,外面就有了動靜。
月碧落以極快地速度躥了出去,果然見到六婆帶著兩個白衣美人站在院裡。
「嗨,六婆可真早啊…進來吃個早餐。」月碧落冽開嘴,給她打起招呼來。
六婆眼裡掠過一絲驚訝,這丫頭的警覺性也太高了吧,她這才剛落地,她就跑了出來。
誰想刺殺她,只怕很難。
六婆帶著兩個美人進了屋,看見月碧落的住所,眉頭都擰了起來。
「落丫頭,你就住這種地方?」六婆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悅,這破地方是乞丐住的吧。
「嘿嘿,你也別嫌棄,先坐,哪兒住不是住,只要人有精神,蓬蓽增輝嘛。」她把六婆拉到木榻上坐了下來。
抬頭瞥了眼她身後的兩個美人,六婆可真是有心了。
這兩美人可真是長得養眼啊,如花似玉,皮膚白淨,淺笑地看著月碧落的樣子,純良無害,特招人喜歡。
只是這身高也忒高了點。
「這兩美人是給我的?」月碧落坐了下來,遞給六婆一個茶葉蛋:「吃吃,秘製的,特香。」
六婆點了點頭:「你不是要兩個功夫高的麼,他們是巨人村長大的,體形高大,功夫一流,長得也不會礙你眼,萬一有人攻擊你,用身子都能替你擋了。」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找替我擋劍的靶子。」
算了,六婆說得人家這麼好,就沒辦法退貨了,只是高一點也無所謂,顯得自己嬌小,更容易掩飾她的實力。
六婆送來兩姑娘就走了,臨前走還帶走了她的幾個秘製茶葉蛋。
送來的兩侍女,一個叫白黛,一個叫瑰璞。
月碧落真心不知道該怎麼吐糟這兩個名…一個叫白帶,一個叫鬼僕!
尼瑪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名字麼。
雖然寫出來的字是很好看,可是諧和能雷死人好麼。
白黛天生麗質,清秀可人,而瑰璞則是真正的美人,五官精緻,一雙狹長的鳳眼風種萬種,只消一眼就能勾魂。
反觀她這個主人…就遜色多了…
唉,真不知道六婆搞兩個這麼大的美人來幹什麼,這不是純粹來刺激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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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審理月碧落的事,因為風丞相的退讓,就啥事沒有了。
風天下跪了兩天虛脫了,倒在*上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來。
月碧落半夜潛進了御史府。
自從那天分開後,已經兩天沒見過他了,怎麼說他也替自己出了口惡氣,她順便去道個歉。
可這麼夜半來道謝,是不是有點不妥?
身後的兩個美人聽見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聲,噗嗤笑了出來。
「姑娘,你來都來了,難道要打道回府麼。」
月碧落想了想,不行,太晚了,會讓人誤會,還是明天再來吧。
當她剛準備轉身走時。
廂房門卻剛好砰地一聲開了。
一道強勁的力道襲過來,月碧落都沒來及急收腳,人就被吸了進去,她都還沒來及驚叫,人已經落在椅子上。
只聽門砰的一聲再次關掉。
門外的兩個侍女眼裡掠過一絲冷意,飛身就要闖進來。
「叫她們走,否則傷了她們我可不管。」半明半暗的廂房裡傳來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月碧落抬起頭來,看到夏流仁立在窗邊。
月光照著他的側面,勾勒出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部輪廓。
「白黛瑰璞你們在外面等著。」月碧落冷靜地對外面白黛和瑰璞交待,成功阻止了她們的闖入。
夏流仁轉過身來靠在窗台上,幽深地看著她淡淡地問:「這麼晚,來找我有何事?」
月光照映進來,灑落一地的光輝。
夏流仁穿著一身寬鬆的紅色輕紗鍛袍,在月華下仿若仙人。
他那對狹長的眸子緊緊地睇著月碧落,即使靠得不近,月碧落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縈繞。
「來找你要風二蠢公子的解藥。」月碧落穩定心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呵呵,涼王妃,這麼晚不呆在涼王府,潛到我這兒來就為了拿顆解藥?」夏流仁卻突然笑了起來,眼角上揚,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心底給看穿。
「白天沒空,所以現在來不行啊。」月碧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跑到這來了,誰叫這丫的,兩天都不出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