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7,夫君不好 文 / 霧連洛
趕過來的東陽修聽到她的話,臉瞬間就青了。
「月碧落,你在亂說什麼?」東陽修趕緊制住她的大喊。
月碧落立即回過頭去,一臉驚恐又意外地看著過來的一群人。
東陽修身後果然跟著張俊成和風鶴生。
這兩人都是東宿國了不起的人物,一個是大將軍,擁有兵權,一個是大丞相,一個決定能讓百姓苦不堪言。
除了張俊成和風鶴生,後面還跟著風天思和張蘭舟,連一向不太參與這種閒事的朱雲水也來了。看來上次對付東懷璧把朱雲水也惹毛了。
幾十個護衛就更不用說了…
在自己府裡抓一個弱女子的她,用得著這麼大的陣勢麼,這是想讓她插翅難飛啊。
她一雙水眸閃著不可思議,有些害怕地往後躲了躲:「老王爺,你怎麼來了。我正叫夫君和我一起去大堂見張大將軍和風丞相呢,可是夫君一直不回我…」
「你做的好事,關瑟兒何事。」東陽修冷哼一聲,對張俊成和風鶴生道:「這人在這兒了,你們隨時可以帶走,是老夫家門不幸啊,出了個這麼逆性不孝的兒媳。」
他說著搖頭歎腦,彷彿一副恨鐵不成鋼,又痛心疾首的模樣。
媽了個蛋的,這古代的人個個都是演戲高手啊,從她進府來,東陽修就對她不管不顧,現在這樣子是想表達他對她有多愛護,自己都不知感激似的。
「爹,張大將軍,風丞相,這事不是我的錯,我夫君是知道的,他一定會保護我的,不會讓你們抓我。」月碧落驕傲地抬起頭,一臉天真無邪地用背抵著門口。
她忽然轉過身來撞著門大喊大叫:「夫君,夫君你快出來,有人要把你娘子抓走了,你還在裡面和畫嫣姑娘做什麼啊。」
張俊成和風鶴生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張俊成亮凝眉看向東陽修,臉色難看起來語氣也變得生硬:「老王爺,看來涼王是不打算出來為他內人所做的事給老夫們一個交待?」
他倆雖然對月碧落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把她送到自己兒子面前嗑頭認錯,但對東流瑟的避而不見也是惱怒。
妻子犯的錯,他個做丈夫的能這樣避而不見嗎。
再說知道他們來府上了,竟然也不出來迎接一下,簡直不把他倆放在眼裡。
「是啊…涼王這是嫌我和張將軍一把老骨頭,沒心思理會了,只顧著陪嬌嫩美人呢。」風丞相也倍兒不爽的附和。
東陽修臉色一變,趕緊呵呵地露出笑臉解釋:「你倆可別聽這女人胡說,瑟兒若在裡面應早出來了,哪會對兩位如此無禮,瑟兒一定是還在皇城裡忙著搜查呢。」
他說著朝身後的隨從吩咐道:「速度去把王爺找回來。」
隨從剛要應是…
月碧落卻更為大聲地喊了起來:「老王爺,門是柵的,夫君在裡面,我見著他和畫嫣姑娘進去的,我沒胡說。」
「夫君你到底在裡面做什麼呀!」月碧落的聲音透著一股天真無邪,人蓄無害,看得張大將軍和風丞相感覺到很詫異。
更在心裡暗罵自己的兒子沒用,竟然被一個這樣的傻女人給整了。
東陽修的臉卻是越來越黑,難道瑟兒真在裡面,他隱約感覺到會有事發生。
月碧落仔細地一聽,終於聽到裡面有動靜了。
不趁此時,更待何時。
「沒有夫君的首肯,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月碧落抬起下頜,揚著小臉蛋倔強地看著他們。()
然後她眼眸滑過一絲陰冷,嘴角噙起冷笑看向東陽修,抬起一腳猛地把門給踹開了。
她想也沒想地衝了進去,邊沖邊哀求著:「夫君,不要讓他們帶走我…啊……有人死了…」
她的聲音突然一怔,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張俊成眼裡掠過一絲異色,立即衝了進去。
東陽修更是心眼一沉,飛速地一起衝了進去,身後的人聽到出了人命,誰也不想落人後,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衝進了東流瑟的廂房。
「啊…………」一聲尖厲的驚叫猛地響起,可是聲音卻不是來自月碧落。
所有的人都傻了眼,瞪若木雞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畫嫣一張絕美的面容,現在一片慘白,白得完全沒了血色。
她的一頭秀髮已經凌亂不堪,衣裳雖然還有幾塊遮著體,可是早已破爛不堪。
畫嫣腦子一片空白,只害怕地往角落裡縮著,把身子綣成一團。
東流瑟則早已傻了眼,他剛醒過來,剛坐起身子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見月碧落衝了進來。
畫嫣把他推開,他的第一反應是想把她拉到身後給護著,可是這樣就更顯得他是在強求,他震驚地看著可憐的畫嫣,心裡湧上害怕,臉色蒼白嘴唇青紫。
抬起頭看向一屋子的人,嚇得差點暈過去。
「混帳東西,竟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東陽修反應過來怒喝一聲,走進去就一腳把東流瑟給踢出兩米。
東流瑟被踢得暈頭轉向摔在地上,下顎立即青了,嘴角流出血來,他卻顧不得傷,趕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抬起頭慌忙解釋:「爹,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我和畫嫣只是在屋裡談心,連門都沒柵,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這樣…」
「啊。」月碧落突然意外地啊了一聲:「畫嫣姑娘原來沒死啊,我看見你腿心出血,還以為你死了呢。」
月碧落的話讓畫嫣臉色更加慘白,低頭看著自己身下地板上有血漬,心裡猛地一怔,她努力地穩住自己顫抖的身子。
不能慌不能亂,一定不能承認自己與東流瑟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死,也要保住自己。
人們的視線立即轉向月碧落所說的血漬上,地板上一塊血漬,鮮紅的如一朵海棠花,更像是落紅。
「唉呀,小姐,你真傻,這怎麼會是死了呢,腿間流血這是落紅,涼王把畫嫣姑娘給臨幸了呢。」張媽不知何時也鑽了進來,好心地提醒著月碧落。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屋裡所有人都能聽見。
風天思一臉幸災樂禍,張蘭舟臉已經青得慘不忍睹,眉頭皺成一團水波。
東懷璧和東繡屏則是一臉不敢置信。
朱雲水沉默著沒有表情,張大將軍和風丞相的臉色也難看至極,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景。
「啊…不會吧,畫嫣姑娘可是有婚約的,怎麼可能和夫君做出這種事嘛,你們不要亂說。」月碧落好心地走了過去溫柔地道:「畫嫣,你別怕,我知道你一定腿受傷了,我幫你看看。」
月碧落剛過去,東流瑟就一拳打在她的臉上,憤怒地道:「滾開,誰讓你進來的,一定是你這濺女人搞的鬼。」
月碧落結實地受了這一拳,捂著臉就哭了起來:「嗚嗚,夫君,你怎麼打我了,我知道你喜歡畫嫣姑娘,但畫嫣姑娘是冰清玉潔的女子,在皇上面前說過對你沒想法,我知道你心急,也不能這樣把畫嫣給…玷染了。」
月碧落心疼地看著一臉慘白,正咬牙控制自己的畫嫣:「畫嫣別怕,夫君是有些粗暴,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就算做出出格的事,也是太愛你了。」
她趕緊從一旁的屏風取下一件披風包住畫嫣同情地說:「畫嫣姑娘想開點。」
她一邊輕柔地說,一邊暗使內力把不願起來的畫嫣拉了起來。
她拉著畫嫣轉身背對著所有人,一雙水眸冷冽地看著畫嫣,嘴辱勾出譏誚的弧度,附在畫嫣的耳邊低聲道:「想保自己,你唯一的辦法就是說東流瑟強迫的你,否則你不但嫁不入護國王府,一輩子清白也毀個乾淨,更會變成人人唾罵的水性揚花女人。」
畫嫣一雙秋眸含恨地看向她,冷冷地問:「是你搞的鬼?」
月碧落燦然一笑:「你知道就好,這一次毀不了你,就毀東流瑟,你自己看著辦。」
畫嫣慘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含恨噬血地看著月碧落:「你…好歹毒的心。」
「還好還好,比不上你啊,你一心想弄死我,我卻只是讓你毀個清白,還留著你的命,我真覺得我太仁慈了。」
月碧落附在她耳邊說著讓畫嫣更加氣絕的話。
可是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是月碧落正在親呢地安慰著畫嫣。
「月碧落,這個仇我一定會雙倍奉還。」畫嫣咬牙切齒。
東流瑟跪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畫嫣和月碧落,一雙眼裡猩紅得恨不得把月碧落給咬死,她話的意思是說自己和畫嫣不清白了?
「月碧落…你胡說什麼,我一直視畫嫣為珍寶,如果她沒答應,我根本不會對她用強的!」
「夫君,你才胡說,畫嫣冰清玉潔,絕對不會答應跟你做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你再心急也不能對她這樣…」月碧落薄斥一聲,冷冽的眸子掃向畫嫣。
她這一聲,無疑就是讓畫嫣做最後抉擇,如果她不說東流瑟逼她的,那就變成了她自己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