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秦嚴的憤怒 文 / 六憐
「呵呵,來的人倒是不少」次日,當太陽已經完全露於地平線上時,四合院的大門再度打開。光明匯聚下,微笑的人已經一席正裝的等在了那裡。
「屬下參見家主」自發的跪下,這一次不用李凝斌多說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話語已經道出了他們的選擇。因為信,所以來因為來了,所以不會再離開。
「一百一十五人,除去李家那些暫時離不開崗位的人你們是唯一願意在我身上賭一把的人嗎?呵呵,李家百年過來,這是門下弟子最少的一次呢。」笑瞇瞇的話語,沒有一絲頹廢,也沒有一絲難以接受,李凝斌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他的意圖。
「十年前我曾說,李家的弟子貴在精,而不求多。那個時候的我以為自己能做到最精簡,但是現在看來我顯然是錯的。歷練能讓人看到自身的不足,磨難卻可以檢驗成果」
「名字,修為,下屬部門,一個一個告訴我。然後一個一個回答我,你人在這裡,心是不是也已經留下了。」屹立於人群前,李凝斌環視著身前一百一十五人認真道。熟悉的亦或是陌生的。只為這些人現在留下,李凝斌便願意記住他們的長相,記住他們叫什麼。
「潘巖,六道五重,人組三番下屬」率先來到李凝斌身前,潘巖看著對方大聲的報告道。也許在最初還懷疑著,也許內心對於他的年輕還飄忽著。但是,一夜,潘巖用了一夜的時間來說服自己離開李家然而結果很顯然,他根本找不出一個能讓他馬上離去的理由。
知恩圖報對於潘巖來說重如泰山。而對於李凝斌,潘巖好奇了,他迫切的想知道這個人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決定的結果也許就是戰死。但是潘巖賭了,他賭這個前輩們視如神明一般敬畏著的人。就當是好奇心驅使,他只想看到最後。
「李家收留了我,我潘巖的命就是李家的。人在這裡,心也在這裡。」鄭重的聲音裡也許充滿感激,但是沒有臣服潘巖在告訴李凝斌。如果只是這樣,他還不會交出忠心。
「」沉默中的凝望,似能看見未來,狡黠的一笑,在潘巖看不到的地方,李凝斌告訴自己,這個人務必要收入麾下。求賢若渴他也有為君大放豪言的時候。
「你們敢賭我,我李凝斌也願意賭你們。就算要用金錢砸,我也願意砸出一百一十五個『得道者』」舉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氣息。短短幾個呼吸間,李凝斌已經將修煉的目標拉到了一定的高度。得道者無數人追溯一生也沒能達成的境界
用錢砸?這人是打算拿『傾家蕩產』跟他們賭啊。
「好大的口氣」金色的鎧甲,霸道的聲音,耀眼的出現在人前。秦嚴帶著一席同樣身穿金色鎧甲,臉上卻帶著白色面具的人出現在了四合院的大門前。
「敢問家主,您這站著不喊腰疼的底氣究竟是從哪來的?」諷刺的口吻,不屑的目光,無數年形成的習慣使然,這人明明沒想攪局,但是這話說出口,還是多了幾分責備和不看好。
「底氣?就拿得道者的數量如何?」沒有介意秦嚴的諷刺。李凝斌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後開口道。永遠不輕易遷怒於人,說來,這一點李凝斌一向做得很好。
「得道者的數量?難道」忍不住臉上的肌肉一跳,秦嚴用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看李凝斌,有些事情這人早就知道了。但是只要沒親眼看到,他終究不願相信。
「呵呵。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哪又何須問?關行。在為。」清楚有些事情說出來不如直接做出來,李凝斌揮手間,兩道身影已經隨著他的呼喚來到了他的身前。()得道者的氣息瞬間外放霎那間,眾人終於明白,他們的家主為何能那般自信了。
「得道二階,竟然都是得道二階,這怎麼可能。」置身於威壓最為集中的地方,秦嚴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關行和李在為,喃喃自語間已經滿眼恍惚六十年,他用了整整六十年才得道。別說二階了,那個時候光是將修為穩固在一階就用了他整整三年
明知道李凝斌參透了某種修煉方法,明知道這人已經憑空造出了李明暉這個六道三重可是修道又怎麼能比得道來得震撼人心?不到兩個月,兩個得道者這在以前根本就是異想天開然而,就是這般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人做到了
「天啊,那是關長老和在為長老」喧嘩聲與感慨聲一同傳來,不用猜想,李凝斌知道,就為得道者三個字,在場的人已經將忠心交出了七七八八說到底,無論在哪個朝代,哪個領域,強者永遠是時代的話題
「你竟然辦到了。」瞪大眼睛看著李凝斌,秦嚴用近乎結巴的聲音開口道。
「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秦嚴我承認在這之前,我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就會放棄。也許兩個修道者根本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好的修煉方法卻足矣顛覆整個世界。這期間的意義已經無需我多說如此,你是否該承認了」抬眼端詳秦嚴,李凝斌話裡沒有要對方承認自己看走眼,但是以一個家主的角度考慮。他希望這個人清楚,這是一個契機,一個李家正宗和李家親衛軍『和好』的契機。
「你在威脅我」微怒的看著李凝斌,秦嚴沉默了良久後開口道。有些話不說明了只是清楚彼此都懂。一句顛覆整個世界,李凝斌讓秦嚴明白,也意識到了一個關鍵。他要自己做好準備,準備李家崛起後親衛軍將被拋棄的準備
「沒有人會在自己的身邊養一群不幹活又危險的人。別跟我說你們過往的種種功績。那些放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不現實。」回應以冷然,似乎回到心魔前,李凝斌一字一頓間皆給予了秦嚴無上壓力。卑鄙又如何?事實就是事實。過份婦人之仁只會讓李家目前的格局無限僵持下去。唯有找準時機狠狠的推對方一下,那麼再度維和的局面才有可能產生。
「不幹活的人?這些年過來,你們李家的防禦系統都經由親衛軍之手,我們縱使沒上陣殺敵。但也保了族內百年來的安全。怎麼,你現在一句話就要推翻我們嗎?」被某人一句話點燃,大發脾氣下,秦嚴看著李凝斌歷聲問道。有些事情關乎原則。若說一開始秦嚴對李凝斌只是小小的不滿,那麼現在,他對他冷淡的一張臉就是**裸的挑釁。
「呵呵,沒錯,你們確實以防禦的方式保護著李家,可是,秦嚴我問你,在這之前,李家最不缺的是什麼?是人你說你們保護著李家,那你告訴我,你們都具體做了什麼?本著譚山境外不救的原則,雞皮蒜毛的小事,你們就交由李家自己的防衛隊動手而大難發生要你們幫忙時,你們這群大爺要不就熟視無睹,要不就置身事外」
「如此,你告訴我,除了當年范紳意圖謀權。你們什麼時候盡心盡職了?」咄咄逼人中字字鏗鏘。李凝斌這是把這麼多年來對於親衛軍的諸多不滿都說出來了啊。
「好好你個李凝斌,親衛軍不盡心盡職是吧。出事時熟視無睹,置身事外是吧。你們李家憑什麼這麼說我們,當年親衛軍全軍覆沒時,你們在哪?歡聲笑語的時候,你們又可曾想過還在為你們賣命的我們?多少兄弟葬身火海,多少不甘的面孔至今在我腦海中揮著不去。縱使百年過去,縱使時代輪迴。你們拿什麼祭奠那些失去的親衛軍亡靈」
悲憤中怒吼出聲,被點燃的秦嚴告訴李凝斌,有些事情,也許他身後那些年輕的親衛軍沒有感覺,但是他還記著,他還怨著,他還沒能放下
「當年的事情我多少聽說過一些,但是,秦嚴,那並不能成為你們不上陣殺敵的理由。心中有怨,所以萌發出恨。可是正因為恨,所以知道曾經愛得很深。千百年來的互相扶持,親衛軍和李家一直都是互相扶持的存在。今天你還在這,至少那告訴我,你還沒有徹底放棄李家」當著在場眾人的面,李凝斌在秦嚴爆發後輕聲道。不過這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背叛,拋棄。再場無數人重視著的東西是的,李家曾經確實做過因為一己私慾,因為那一代家主的荒誕處事。李家曾經傷害了他們最忠實的夥伴,也留下了百年過來的遺憾。但是,儘管如此,我知道,無論是李家和親衛軍,還是李家跟你們個人。我們彼此有牽絆,那東西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微微低頭,李凝斌忽然有點傷感的開口道。
「秦嚴,也許這句話你已經聽了無數次,但是這一次,我想跟你說,事實上,李家和親衛軍早就扯平了那個人沒有援助你們導致兄弟們死去。但是,那一年,你們眼睜睜看著我爺爺被抓走,最終落了個死狀其慘的下場收下那該死的自尊心,你們有資格指責李家拋棄你們,那你們又可曾想過,自己是否有資格拋棄別人」
幾句話讓現場陷入沉默,秦嚴看著李凝斌已經啞口無言了。『拋棄別人的資格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