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五章 空間法則 文 / 六憐
「」忍不住陷入沉默，伸手，李凝斌摀住自己的胸膛，他在試圖問自己，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可是慌亂佔據了整顆心前所未有的迷茫讓他困頓其中，不可自拔了。
「哈哈哈，李家家主也不過如此，兩個月的期限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如今，你竟然因為自己做出的約定而生出心魔李凝斌，你可悲的是，連心魔從何而來你都不知道。」冷眼看著李凝斌。不屑的語氣，不在乎的神情，秦嚴的話語在這房間中頓時突兀無比。
李國海和李賢慈一同看著他，複雜的神色表露在臉上，可是誰都沒說什麼。
被一語說中內心的恐慌，穆然抬頭，李凝斌雙眸悸動的同時看向秦嚴。雖然知道這人也來了，但是如果可以，李凝斌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遇到他不過，秦嚴的話也讓李凝斌明白。沒錯，讓他變成這樣的，確實是時間，時間的緊迫感讓自己生出了心魔。
為了達成目的，為了挽回自己的錯失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要更果斷，更冷靜，更不擇手段說到底，心魔會產生，正是祖母說的，是因為他一直在逼迫著自己
「凝兒，已經夠了，你已經努力了，李家會重新站起來，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著你根本沒必要介懷那兩個月的期限。放下你跟秦嚴的約定吧。」將李凝斌自始自終的反應看在眼裡，當所有人為他的沉默而陷入陰鬱中時，李賢慈近乎哀求似地開口道。
「放下約定？祖母，這我辦不到」看向李賢慈，李凝斌不為自己的自尊。他的誓言和約定只為了李家上下，這個時候要他放棄約定，等同要他做一個叛徒，如果一個李家家主都不能做到言出必行那麼，他還談什麼天下？他還怎麼服眾。
「呵呵，難得你還有這種心。」淡淡的口氣，不再戲謔的表情，秦嚴看著李凝斌忽然認真的開口道。事實上。早在那兩拳，秦嚴就沒打算小看李凝斌。有些人吶，就喜歡口是心非。
「哥李家的事情大家都有責任。至少，你讓我們幫幫你」忍著腳腕上傳來的不適，跌跌撞撞中，李凝珠來到李凝斌身前，淚水滑落時。她緊緊的抱住了他。
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過於看重約定，也許壓力逼得他進退兩難，可是李凝珠知道，哥哥一直以來就不是畏懼壓力的人，說到底。他只是個將約定和誓言等同生命的笨蛋
「是啊，凝兒，我們大家都可以幫你，你不是孤立無援的」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兒子，陳芸淚眼婆娑的看著李凝斌，對方被她這一望，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忽然碎了。
「我應該早就意識到的」伸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搭上李凝珠的頭，目光漸漸柔和，神情舒緩。再多言語也解釋不了李凝斌現在的感受。父母，親人，那些明明一直在自己身邊存在。李凝斌早該意識到的意識到孤立無援的真正意思是獨自一人而很顯然，自己並不是。親人。朋友，他明明還擁有那麼多的財富
「凝兒你？」看到李凝斌的動作。作為靠他最近的人，李賢慈有點高興，又有點不解的開口道。對方沉默了一會後忽然向她露出了一個笑臉。在這個笑臉裡，李賢慈能找到很多熟悉的東西，然而李賢慈也必須承認，這個笑容裡還多了很多陌生的韻律。
「事實上，在秦嚴說，李家的江山有一半是他們打下來的時候開始，我知道，我不能否認，但又心有不服，也許就是這份不服，我開始在心中紮下了野心的魔。這個魔，是為了證明，我們李家沒有他們也能自力更生然而，我開始陷入矛盾中。」揉了揉懷中李凝珠秀麗的發，當月色照進屋內，空洞中，唯有李凝斌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我不知道我究竟要的是什麼？要親衛軍回歸李家，還是將他們徹底打壓下去？矛盾的根在瘋長，我知道我不能這樣下去，可是唐家的壓力，林家結盟，關行他們遲遲沒能出關。我開始慌了，我無法給這份慌亂找一個歸宿……時間擺在那裡，漸漸的，我竟然害怕自己無法言出必行」自白有點乾澀，但是在場的所有人沒人想放過那一字一頓
「豬豬，疼嗎？」低頭看李凝珠抬起來的臉，微微一笑，有些東西瞬間煙消雲散了。
「不疼。哥哥，你沒事了嗎？」以月光為背景，當光暗匯聚，李凝珠沒能看到哥哥李凝斌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得到，這個人身上的溫度已經不再冰冷
「嗯，我沒事了。你到一旁坐下，哥哥有話跟葉爺爺說。」再度笑了笑，李凝斌微微拉開自己和李凝珠直接的距離後開口道。對方點了點頭，下一秒已經乖巧的走到了一旁。
「師傅對不起，我辜負了那個時候你對我的期望。」緩步來到葉付隕面前，李凝斌低頭道歉著笑容依舊，葉付隕點頭間，有些事情已經不再是原諒和被原諒的關係了。
「凝兒。今天你能自己看清就不算辜負了為師，你人聰明，但是聰明的人更容易根生心魔。切忌你自己說過的話」捋了捋鬍須，輕聲訓斥裡只有濃濃的溫情。
沖師傅報以感激的笑容，轉身，腳步聲不緊不慢，當李凝斌來到屋內正中央時，像一種奇怪的共鳴，所有人都在等，等李凝斌開口，等著他說句什麼
「秦嚴如果可以的話，我今天還真不想見到你。但是，縱使你見到了這樣沒用的我，我李凝斌還是會告訴你，我說到做到，」冷不防冒出一句似乎無藥可救的話，李凝斌瞬間將氣氛再度拉到緊張的邊緣，可是儘管如此，這一次大家的眼中都找不到任何一絲擔憂。
「李家，我還是會盡全力，不過這一次，我身邊有他們。」指了指身後的大家，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秦嚴。沒了過分的堅持，這個時候的李凝斌笑出了一臉燦爛。
「十年前進入譚山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不禁一次在想，現實和殘酷會不會在某一天將我徹底同化。事實證明，我正被同化著，但是我還能救。」
「正氣凜然的話語誰都會說，可是，那不真實有點卑鄙，有點暴戾，有點冷漠，又有點無情。縱使不想承認，但是這就是如今的我。被江山兩個字忽然擠得有點變形的我。不過，我身邊有愛我的人，他們現在就在這，他們耐心的告訴我，我可以找我原來的我。」
「為此，我今天要告訴你，是他們，鑄就了現在的我」語落，當白色的光芒忽然從李凝斌的身體裡迸發出來，去處心魔，回歸自我。空的最高境界促使下，這人內心深處碎了的那個地方開始源源不斷的流出神秘的音符
光芒照亮房間，頃刻間神聖的氣息席捲了整個長老閣來自熟悉的位面。來自神的祝福。眾人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李凝斌的身體被光芒包圍，然後消失
「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作為母親，陳芸第一個從驚歎中反應過來，猛然撲到李凝斌所在的位置，當確定那裡已經找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時，陳芸尖叫出聲了。
「芸兒，你先別著急，凝兒一定沒事的。」連忙來到妻子身邊，李國海握在對方顫抖的肩膀後開口道。事實上，他現在腦袋裡也很亂，時間發生就那麼一瞬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難道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啞然，秦嚴看著李凝斌消失的地方忽然喃喃自語了起來，不只他，李賢慈的目光也充滿了難以置信。
「奶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出奶奶李賢慈似乎知道些什麼，李國海連忙開口問到，對方遲鈍的回頭看他，淚水滴落，十年後第一次落淚，她就那麼看著李國海靜靜的哭著。
「是法則」木訥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秦嚴看著地板，表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這是哪？」奇怪的站在某間房間內，李凝斌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腳。當確定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後，他開始環視四周的環境。木質的建築告訴李凝斌，他現在在四合院裡的可能性非常高，但是他不理解，自己怎麼就從四合院跑到了這個地方？
仔細想想，他剛剛因為感覺到精神力有突破跡象才走到長老閣中間，心魔驅除，意識海內精神力暴動倍增，只需用一點真氣來個臨門一腳他就能再度突破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他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而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現在渾身上下平穩的波動告訴他精神力暴動已經消失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點難以接受，李凝斌皺眉，目光所到之處正好是牆壁上的時鐘。晚上十一點三十四分如果估計不錯，這跟自己剛剛在長老閣內的時間僅差了一秒鐘。
「空間法則。打開位面的界限，吾賜予汝之空間的鑰匙」沒有給足李凝斌思考的時間。當意識海被這麼一句話擠滿時，李凝斌腦袋一緊，瞬間暈了過去。
這人在沒有人的廂房裡暈過去，李賢慈那邊可就被忙壞了李家家主失蹤，這可不好玩。咳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