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具象化龍袍 文 / 六憐
「凝斌,浩那邊,我想你最好注意一下。林家倉促的準備宴會,我想,這裡面要掩蓋什麼的可能性很高」那天的中午,展孫瑾用這麼一句話結束了閒聊。然後當天夜裡,來自林家的邀請函已經出現在了李凝斌工作的桌上。
燙金的花邊,黑色的印章,越發不詳的預感。李凝斌將它捏在手中,很多難以言喻讓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糟糕。李賢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眉目間的擔憂似早已知曉了什麼
「凝兒,你給外公選的這個地方不錯。」看著身前的房子,再看了看鬱鬱蔥蔥的山谷,來到譚山後的第二天,陳立嗣對好不容易過來看自己的李凝斌開口道。對方笑了笑,看著陳家一家,再看了看過來串門的老爸老媽。他非常高興的模樣幾乎寫在了臉上。
然而好日子沒過多久,在第三天的中午,來自西城王家以及幾個二線家族的聯名信便送上了譚山隨即,商業,物流,人員變動在李凝斌一句,「想要動陳家先過李家這一關」的話語下,李家頓時陷入了來自各方的報復和壓力。
一邊是王貴痛失唯一的孫子發誓要和李家以死相抵。另一邊,二線家族怕李家再壯大,自己將永遠躋身不了一線。結盟與被結盟的呼聲無處不在。暴動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李家——而最為難以預料的是,唐家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翻臉不認人了。
頓時,二線家族幾乎都結盟了唐家。前所未有的反撲,唐家一夕間居然從一個實力不如李家的家族躍居五大家主之首。超過李家,也超過了林家
而接踵而來的。就是唐老知曉自己被蒙蔽後氣血攻心病倒,唐忠和唐欣兩父女掌權,威懾下大放壓力於李家,風雲瞬息萬變,僅用了一個星期,唐家讓李家的商業在無數家族的夾攻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難之地。若不是還有李昂留下的聖器,若不是還有李賢慈,若不是還有難以應付的親衛隊暴怒的人。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麼嚴重的人。
「砰!」發著淡淡的白光,當那一個極具威力的拳頭朝自己砸來時,李凝斌沒有閃開,也閃不開,他淡然的看著金色鎧甲的人。肋骨斷掉的感覺透徹心扉。那種痛,來自李凝斌對自己的厭惡。他厭惡自己的自以為是,他厭惡自己自作多情
「家主?把李家陷入這種境地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家主。李凝斌。我秦嚴作為親衛隊的隊長,我本對你寄予了希望我以為你的話可以打破我心中對於李家家主這四個字的定義,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看著靠在牆角直喘氣的人,第一次因為李凝斌而來的秦嚴開口道。
「呵呵,我也以為我自己能做到最好。可是,唐家給我扇了一個重重的巴掌我曾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讓李家陷入危險的境地。可是我太天真了。」握住拳頭,李凝斌迫使自己站起來。身上的疼痛直達神經。他想告訴眼前這個人,他想讓他知道,自己從未想過逃避責任,自己也絕對不會看著李家在自己手上斷送了未來。
「夢中。對,就是夢中。爺爺曾經說,凝兒這個李家就交給你了。秦嚴!你給我聽著,我李凝斌說到做到,今天我讓李家陷入這般境地。他日,我就會讓唐家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陳家我是保定了。你要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是兩個月時間只要兩個月的時間。我會讓現實替我證明,我這個家主,不會令任何人失望。」摀住腹部,李凝斌用絕然的表情讓秦嚴看到了一隻野獸覺醒的氣息。龍袍在身,這是第二次,血脈力量鎧甲具象化。
不同於十年前和葉雷的那一次,這一次,李凝斌和秦嚴皆貨真價實的感覺到了它,也看到了它。然而兩人此時皆沒在上面多做停留。秦嚴看著李凝斌,他只想把眼前這個小傢伙看透,而李凝斌看著他,至始至終沒再說什麼
「李家是貧是富我不管,但是李家的江山有一半可以說是我們親衛隊打下來的,只要我一天還活著,我就絕對不會看著李家在我眼前陷入不毛之地。好,就給你兩個月時間,這兩個月內,我們會重新擔任李家護衛的職務。但是,無論兩個月後你能不能成功。這個李家家主的位置。你都要給我空出來如何?」
錐心的話語,李凝斌瞪大雙眼的同時,內心有種什麼東西瞬間爆裂了空出李家家主的位置,這話無疑就是要讓他退位曾幾何時,李凝斌一直覺得自己對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感冒,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了。
「哼,李家家主果然都是一個德行難以接受了是嗎?感覺很不舒服吧。接不接受隨便你」將李凝斌的表情看在眼裡,秦嚴很是失望的冷哼道,而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李凝斌忽然伸手抓了抓自己身上具象化的龍袍後開口了
「你要我退位?哈哈哈,秦嚴,你憑什麼讓我退位?當年李家先祖給了親衛軍可以參與家主選舉的權利,但是貌似沒給你們廢除家主的權利縱使有這個權利,一個成天躲在山裡不問世事,非要等到李家直系出事才出來露個臉的人,你憑什麼以李家親衛軍自稱?」
「你」被對方忽然一陣冷嘲熱諷,秦嚴憤怒的看著李凝斌,這拳頭捏緊,再點火就要朝李凝斌砸去了。李凝斌對此卻是再次冷笑了起來。而這一次還非常高興。
「哈哈哈哈,你說我沒資格當家主,你們呢?沒錯,我是難以接受。可是不是因為權利,而是因為感情。祖母的恩,爺爺的期盼,一家人最簡單的未來。我守護的只有這些,而這些都必須建立在我有實力和地位下。你說我膚淺也好,說我虛偽也好,但是你先問問你自己,你們憑什麼在我身上冠上先祖的過錯,憑什麼生活在過去的怨恨中而不願承認如今的人在努力糾正,努力獲取你們的原諒?」
「對,李家先祖有錯,可是,你明明在期待,明明還願意相信一次,可是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就是不願放下那該死的成見,為什麼就覺得我們抬高了姿態。祖父的努力,祖母的努力,爺爺的努力。爸爸的努力,過去三代了,都已經三代了」
「全天下都知道李家親衛軍已經形同虛設,你說李家的江山有一半是你們打下來的,那麼,如今我可以告訴你,這三代的江山是我們自己打下來的。現如今,你又憑什麼干涉?」
理直氣壯又咄咄逼人的一席話,李凝斌將秦嚴說白了一張臉的同時,傾斜的天枰已經劃向了一邊,誰都說不准它是倒向了誰,但是可以肯定的,秦嚴被李凝斌徹底說怒了。
於是,又是爆裂感十足的一拳不過這一次,李凝斌站著,臉色煞白,但是面無表情。
「該死的具象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凝斌身上的龍袍後,秦嚴這一次直接轉身離開了。也許是被說出了心聲,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答案。那天後不久,秦嚴讓人給李凝斌帶來了一張字條。
「仁慈不適合現下,如果你真為李家好,就拿出昨夜那樣毫無畏懼拳頭的魄力。既然你說李家的江山是你們自己打下來的,那就給我看看,不需要親衛軍的幫忙,你們能自己度過難關。最後奉勸你一句,血脈覺醒只有必然,沒有偶然。別侮辱了你身上那件具象化的龍袍,把自己磨礪成一個能獨自打下江山的人,否則,就憑現在為了一個陳家意氣用事的你。什麼都不是」充滿深意的話語,那時,李凝斌身上纏著繃帶,他將拳頭握緊,瞬間氣息全變。
於是,時間匆匆流逝,轉眼已經過了兩個星期距離兩個月之期還有一個月零三個星期。而今天,李凝斌拆掉身上的繃帶換上西裝。林家的宴會如期到來了。
「凝兒林家的這場宴會,你真的要去嗎?」看著已經打上領結,穿上西裝的李凝斌。這天午後,李賢慈來到他的房間後開口問道。對方頓了頓,無所謂的一笑卻充滿了令李先慈擔憂的東西。早在林家欺瞞通緝犯的那一次開始,李賢慈就知道,有些事情,這孩子恐怕不會放手了可是,今天這個宴會意味著什麼她非常清楚啊。
「祖母,你有事瞞著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看著鏡子裡一身黑色長裙,領口帶著一朵白玫瑰的白髮美人,李凝斌嘴角扯出一道危險的弧度後問道。
「沒錯,祖母確實有事瞞著你,可是凝兒,何時開始,你像變了一個人。」認真的看著同樣一身黑色的李凝斌,少年短短的幾天又長高了些,五官越發深邃的同時,眉目已經凸顯銳利,還透著一股煞氣。這哪裡還是最初那個耍寶的孩子啊。
「呵呵,時局改變一個人,祖母,我們走吧。」沖李賢慈微微欠了欠身,李凝斌極具優雅的模樣配上那一身黑衣服倒是充滿了魅惑感。李賢慈看著他,這心理或多或少猜到了一點。
「凝兒這兩個星期你已經很努力了,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輕飄飄的一句話,離去的車上,李凝斌第一次用沉默回應了李賢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