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金色的蛹 文 / 六憐
「家主,上學的車已經在山腳等您了。」次日的清晨,當李凝斌換上一身黑色制服走出四合院時,同樣一身黑色,卻是一身西裝的老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這人叫李民暉,年齡莫約八十來歲,頭髮已經全白,身子骨看起來倒還硬朗。若不是他閒不下來,李凝斌早就安排他老人家頤養天年了。
老人的身份不難猜,十年前的他還是李家的地組長老,李凝斌上位的那個時候,任命書上也提到過他的年齡問題了,正因為年紀已高,所以打算恢復奶奶長老身份,兩人共任李家長老的職務。可是後來奶奶也跟著爺爺去了
於是,這接下來的四年,老人依舊一個人勤勤懇懇的打理著李家地組那邊的事情。但是,跳不進修道者的世界,這『凡人』的生命說到底只有短短百載。又因為長時間的忙碌,老人病了一場。那之後腦袋也開始力不從心了。
李凝斌看得出來,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而老人自己又怎麼不清楚?於是,他向李凝斌申請了退休。這之後李凝斌找誰替代他暫且不說。就說這退休的前地組長老。一個大半輩子都爬滾在商業的人,讓他一下子天天對著花花草草,老實說,老人很鬱悶,非常鬱悶
而佔著年齡大於李凝斌,也佔著李凝斌對他的尊重,老人再後來就給李凝斌要了一個管家的職務八十來歲還當管家,李凝斌這是受不了耳根摧殘啊
「李爺爺?不是讓您今天不用過來了嗎?昨晚下雨,老毛病沒范?」瞇了瞇眼睛,李凝斌看著身前衣裝整潔的老人苦笑了一聲。這幾年,老人家因為無聊沒少往四合院跑。這一來二去,李凝斌和老人混熟了,老人也喜歡李凝斌這個討喜的娃。一句爺爺叫近了關係,也拉近了兩人的心。
昨夜下雨,李凝斌特地叫人去通知李民暉今天不用來送自己。可是,看現在這樣,他那話帶到了,某人卻沒聽
「呵呵。不來送您,我怎麼放心得下。」在外人面前,李民暉總喜歡用敬語彰顯李凝斌的地位。樹立家主威嚴這件事對於這群上年紀的人來說,已經深入骨髓了吧。
「」對於長輩的敬語,李凝斌這十年來不是沒少聽,可是,他還是不習慣啊。
「家主。這是賢慈長老給您的禮物。今早有臨時文件要處理,她脫不開身。」回頭,李民暉從身後的人手中接過一個包裹轉而遞給了李凝斌。
看著李爺爺身後的人,李凝斌的目光動容了幾秒。事實上,十年對於李凝斌來說沒多大的感覺。可是每每看到這個人,李凝斌對於時間便不自覺產生了感慨。
那個時候才二十四歲的大禹。李凝斌試過要將他匯入自己旗下。可惜沒成功,而這些年因為忙碌,李凝斌也忘了收攏勢力這件事了。不過,大禹下屬於李在為,李在為又聽從他的,從某種意義上講,大禹已經隸屬自己。
十年在大禹身上可就真是一個大變化啊,修為增長。戀愛,娶妻,生子。看著孩子上幼稚園,上小學。一個男人最完整,最美好的人生階段。大禹用這十年告訴了李凝斌「擁有就是最好」的含義。
「那我們先下山了。李爺爺,如果你不想我遲到的話就呆在這裡。」一邊接過禮物盒。一邊賊賊的笑了笑,李民暉見李凝斌這幅吃定自己的表情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害家主遲到的罪過他可擔當不起…
為了預防老人和自己下山。李凝斌今天是特地晚點出門的。由此看來,他對於李民暉的到來還是有所預料的。
「大禹,丫丫今年上小學了吧。」穿梭於山林間,李凝斌步伐輕盈,速度穩健。可是從他腳步的角度可以看出,那不是下山的方向
「是的,丫丫沒天賦家主這是要去風谷嗎?」帶著點父親才有的笑意,大禹跟隨在李凝斌身邊問道。
「呵呵當不成修道者不一定是壞事,進不了李家,至少能過得輕鬆在上學前,我想先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簡單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後,李凝斌撇下大禹最終一個人鑽進了樹林。
一躍而起,墜落之時。風谷。一個不同於李凝斌平常修煉的地方。同樣是山谷,那邊有瀑布,有泉水,有岩石和花花草草。但是,李凝斌現在跳進來的這個凹谷卻只有一望無際的黃土。熾熱從地底傳來。這是個類似於火山口的地方。
而那黃土凹嵌的地方,一顆成年哈奇大小的蛹正陷在其中。不同於普通蛹的白色,這是一顆通體金黃色的怪東西。之所以怪,就在於它會發出聲音。那是一種類似於人類心臟跳動的聲音
而它是蛋蛋。兩年前的一天,李凝斌帶著又長大好幾圈的蛋蛋正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可是,一個突發奇想,李凝斌忽然問蛋蛋。
「蛋蛋,你會飛嗎?」
「飛?蛋蛋會。可是」帶著結結巴巴,蛋蛋腦袋有點亂。理論告訴它,它是一種會飛的生物。可是又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告訴它,飛對於它來說是一件與其說不可能的事情,不如說是可笑的想法
於是,帶著嘗試的態度,李凝斌在那之後便開始給蛋蛋灌輸飛翔的知識。就算那些蛋蛋已經知道了咳咳,兩人這努力一晃就是一年,可是什麼結果都沒有
直到有一天,李凝斌在一次修煉的過程中過於忘我,不小心摔入他現在所在的山谷。憑借李凝斌那個時候的修為,山古的深度對他來說還是沒什麼的。可是蛋蛋救「父」心切。想都沒想的撲向了李凝斌。
也許是緊張抹消了蛋蛋內心中那個不安的聲音。飛翔就像與生俱來蛋蛋展翅飛起的那一刻起,李凝斌安全著地了。可是那之後蛋蛋卻忽然從身體裡發出一個一米大小的光照。光化成了蛹蛋蛋被裹住。時間匆匆一過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
「蛋蛋爸爸要去上學了。那個時候,爸爸讓你等了爸爸兩年,現在換成爸爸在等你了蛋蛋,一年了。你變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好嗎?」諸如此類的話李凝斌已經說了不下百次了。可是每一次來看蛋蛋,李凝斌眼裡就會忍不住一陣傷感。
就算感覺告訴他蛋蛋這種狀態只好不壞。可是哪怕有一點隱藏的危險,李凝斌都不想蛋蛋去經歷。對於李凝斌來說,蛋蛋是某個意義上的全部啊一直都是。
「呵呵,你是不是在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別怕,爸爸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也要爭氣點,早點出來」再次拍了拍金色的蛹。李凝斌離開時目光皆是留戀。
看著遠處樹林斷開的一角,大禹皺了皺眉,兩年前家主給那個無名山谷命名風谷後就嚴禁任何人接近了。雖然不知道家主在風谷裡究竟做了什麼,可是秉著家主命令不能違抗的原則。大禹是絕對不會靠近那裡的。其他人有沒有靠近大禹不知道。可是老實說,李家對於這事還出有『明文規定』看過那個規定的人就應該不會靠近的
「靠近者後果自負。」你說這什麼都不是的明文規定是誰想出來的啊不明不白反而讓人糾結。
「我們走吧。」再次出現在大禹面前,這一聲招呼,李凝斌和大禹總算是要下山了
「凝少。」恭敬的稱呼,衣裳整潔而面目冷峻的男人,葉雷,十年裡作為李凝斌貼身保鏢,他盡心盡職的同時視李凝斌為一切如同當初的誓言
「葉雷?你當我的司機?」為了方便起見,葉雷已經算是半個李家的人。當然,能調派他的還是只有李凝斌。如果非要給出一個十年後最沒改變的人,那應該就是葉雷了,依舊的六道九重巔峰葉雷修為不見長,年齡倒是長了一大截。那張臉變化雖然不大,但是李凝斌還是能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疲憊。
一個人有心魔如何得道。四十年前究竟發生什麼李凝斌不知道。強求對方回答自己也許能得到答案。可是李凝斌清楚,那樣得到的答案只會適得其反。
「是。還請您同意。」感情這人是自作主張啊。不過不怪葉雷,他這十年真無聊壞了。和李凝斌在一起還好,多少能找到點話題,可是和別人葉雷有代溝。頂尖的殺手都很奇怪,如果沒有進入殺手的角色,他們那些游刃有餘的交際方式全都直線下降。而不擅長交談,這一點在陌生人身上最看得出來。
「好吧。」苦笑了一聲,李凝斌點了點頭後便坐上了車的後座。大禹作為李凝斌在李家的接應,自然會跟李凝斌一起去。只不過這兩人到了之後不能像李凝斌一樣那麼輕鬆的進去
「家主,長老叮囑您在到達學校前打開禮物。」見李凝斌上車後沒有要打開禮物的意思,大禹坐在副駕駛座上提醒道。
「在學校前打開?」拆禮物還分時間?疑惑的挑了挑眉,李凝斌著手拆起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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