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成功調動真氣 文 / 六憐
生日這東西對於李凝斌來說,是一件很…嗯,很揪心的事情吧。
畢竟,這種需要一堆好朋友一起慶祝的活動,他…羨慕過,卻也在那次撕心裂肺後沒了最初的熱忱。這是為那個時候的自己而揪心呢。
童年,太多辛酸難以言表。一個「壞學生」的心情,也只有那個時候的自己懂。正如前面說的,李凝斌前世留過級,休過學,打架鬥毆,差生輔導,校長指名……如此輝煌的過去…是個人都躲著他吧。
至少,那個時候,李凝斌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二丫頭,不是說邀請了朋友過來嗎?怎麼時間都這麼晚了……」那個時候媽媽的疑問,李凝斌如何也
「哦,我讓她們不要來了,因為我要獨吞蛋糕。」那句話裡的倔強,或許,誰都看的出來,可是,李凝斌什麼都不說。
他望著桌上的蛋糕,把自己的臉埋在裡面,拚命的往嘴裡塞著。
「媽媽,很好吃,謝謝。」
那一天的李凝斌坐在那裡,從中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一個人都沒有來。對,一個人都沒有。
「李凝斌,聽說你明天生日。我們能去你家給你慶祝嗎?」
「對啊,對啊。生日怎麼不邀請我們呢,我們可是好朋友。」
那時那些人的表情,李凝斌一輩子也忘不了。
「切,就你這種全年級最差的人。我們才不是什麼朋友呢。再說,這學校,還有人當你是朋友嗎?」
就因為那句話,李凝斌不服輸的脾氣讓當年的她。摔得更重,更重了。因為她做了一件,她最不該做的事情。
一個「壞學生」,變成一個「好學生」。
於是,他拚命的學習,沒日沒夜的奮鬥。最終,那一次考試,李凝斌一竄到了年紀第二的位置。
可是,這個世界,有時候……並不會給我們回報的。
當所有的老師都指責他考試作弊,同學笑他卑鄙的時候。他親眼看著自己寫了很久才完成的作文被校長一怒之下撕成了碎片。
「我一直以為你再壞也壞得光明磊落,沒想到你居然連作文也抄襲。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還想解釋什麼。」
裁決書就那麼輕易的給李凝斌判了死刑。就因為他的作文理念既然和第一名不謀而合。這上天玩你時候,你是注定了百口莫辯。
校長的訓話,老師們的放棄,同學們的遠離,這個世界對於李凝斌來說,最可怕的莫過於父親的失望,而最遭的是,這個時候的他,剛好才留級不久。
父親責備的同時,不信任……已經要了李凝斌的命。一次信任就好。真的,一次就好。孤獨,太致命了。
「難道是我,真的錯了?」那個年齡的李凝斌,一次次的詢問。
而這脾氣倔的人本身就是那種不到黃泉心不死的人。於是,李凝斌的做了他所謂的,最後一次嘗試……
為了改變老師心中的形象,李凝斌一邊上課前替老師擦黑板,一邊自告奮勇的為她們泡茶。而這也確實讓她在老師心中留了點好印象,可是,這只是一點。既然老師那邊自己無法改變在他們心中那根深蒂固的形象。那麼便轉移目標。
於是,李凝斌開始上課時唱歌,聯合一些不喜歡老師的人整蠱老師,下課了還裝小丑給大家講故事,做著滑稽的動作。她拋棄尊嚴只是想擁有朋友。
「就你,一個笑話。」
那句話,成了李凝斌內心最沉重的傷疤,拋棄自尊,貶低自己,取悅他人。是啊,童年的李凝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當內心對價值奔潰,李凝斌如此不服輸的人,最終。不再相信友誼。而這也是她到後來也依舊沒有朋友的原因。
如果硬要給這個奔潰加一條導火線。那麼,就是那一年的那一個生日吧。這之後的李凝斌便不再過生日了。
活雖如此,寂寞的人,也會為自己過生日呢。夜裡的一株蠟燭,李凝斌點亮,吹滅。直至那一道雷,給這一切畫下了句號。
夜裡,李凝斌猛的醒過來,這嘴角苦笑的同時,臉頰滑落的淚,忘不掉便是忘不掉。
「爸爸,爸爸。」就在李凝斌陷入往事的情感枷鎖中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從窗外傳來,這一叫喚直接讓李凝斌緊張的跳下了床。這回頭,玻璃窗外,蛋蛋小小的身軀,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擔憂的望著自己。
淚水,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這重生回來,第一次落淚,李凝斌望著蛋蛋也同時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落淚。
雖然不知道蛋蛋是怎麼跑到二樓的窗沿上的,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可是,這些對這一刻的李凝斌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蛋蛋乖,爸爸沒事。呵呵,爸爸是不是很沒用。明明上一次已經說過那個李凝冰死了……蛋蛋,不會再有下次了。再也不會了。」抱緊蛋蛋,李凝斌這一次,總算是真正將內心的疙瘩放下了。
這人啊,雖說能克服心魔,卻不一定能將其根源剔除。畢竟這心魔是從內心最深處滋生出來的,而這能放進最裡面,且鎖起來的東西,份量之重。不是時間便能遺忘的。
抬頭看了眼天空中一望無際的夜,這時的李凝斌將心靈的一切都扔掉了。沒有過去,這個他,只是他。當一個人將心外心內都放開後。這個人便真正意義上的達到了「空」
而武道之根源,心境最原始的狀態,便是空。
於是,當一道異樣的酥麻感從丹田中開始向上攀走時。武道的第一步調動它,李凝斌輕而易舉的便做到了。這一刻的悸動。便是悟。
很微妙,很複雜,很簡單,很原始。對,就是一種很原始的感覺這調動真氣的方法宛如天生俱來,就像自己抬手的一個動作一般簡單。可是,為什麼本來很難的東西忽然自己就懂了呢?李凝斌說不明白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師傅說他教不了自己了。
這驚喜就在李凝斌不知不覺的將真氣轉了一個週期後,才緩緩的適應了過來。雖然這過程自己並沒有得到真氣,也沒有失去真氣,只是將師傅給的那一縷真氣隨自己的意思在筋脈中移動了一圈而已。可是,僅僅是這一步,便足矣讓李凝斌興奮的睡不著了。
時隔師傅離開才第三天,李凝斌便做到了第一步。如此「大禮」,他能不高興嗎?
「蛋蛋,你真是爸爸的幸運女神呢。」話說,蛋蛋貌似是只「母雞」。這是蛋蛋自己說的,反正李凝斌看不出來它究竟是男是女啦
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蛋蛋彷彿很喜歡現在的李凝斌。這嘴裡甜膩膩的叫著爸爸的同時,身體幾乎縮進了李凝斌的睡衣裡。
看著如此的蛋蛋,李凝斌很緊張又想笑,這一方面怕蛋蛋的叫聲吵醒家人。另一方面自己又被蛋蛋的動作憋得快內傷。於是,他抱起蛋蛋便偷偷的溜往後山。反正遲早要把蛋蛋送回山洞的,早走晚走差不多。
可是這一天,老天要給李凝斌的禮物顯然不少
這李凝斌後腳剛踩到自家後院,兩道熟悉的身影便從遠處黑暗中慢慢的走了過來。待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視線中時,李凝斌一個機靈連忙抱著蛋蛋躲了起來。
這氣質相差甚遠的兩人,不就是自己的老爸和小舅麼?
「國民,你真的,不回去嗎?」李國海驀的站住了腳,回頭看那個和自己一起回來的人。
對發苦笑了一聲。
「大哥,你忘了。我可是來監視你的。」小舅這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李凝斌躲在後院的草叢的,這話是一嚼再嚼。很有味道的說。
「唉,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老人家當年會讓你來?無論是才能還是脾性,你明明比我更適合繼承祖業。為什麼……」
「呵呵,大哥,想再多也沒用。她老人家的心思,你懂,我也懂。只是,我們誰都不說而已。今天要不是她忽然病倒,我們也不可能「看望」不是。」
「法外還開恩呢,我們一個囚犯,一個獄長。可是,國民,大哥雖然沒你聰明,但也多少看得出來……你和她老人家究竟發生了什麼?」面對李國海關切的詢問。李國民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走向另一個分岔路口,往自家走去。留下李國海無奈的獨自歎息。
一個囚犯?一個獄長?老爸被小舅監視著?聽他們兩的口氣,這安排還是他們上面那個共同的人幹的。她老人家?這稱呼……
「有趣,看來我的猜想不全對,但是,事情的發展也沒有偏離軌道。老爸啊老爸。你們的秘密,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揭開的。」李凝斌望著直接回自己房間睡覺去的李國海,笑得相當狡黠。
果然,這樣的李凝斌才是李凝斌呢。
小心翼翼的等著李國海睡著後,李凝斌連忙迫不及待的往後山跑去。既然能調動真氣了,李凝斌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做到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