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心法 文 / 六憐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作為一個習武之人，為師希望你記住一些最起碼的武德，即忠，勇，仁，義。忠誠內心之武道，而非盲目忠誠他人，做到愛憎分明，能屈能伸視為勇，大丈夫仁信系懷而為大仁，知之捨小義而就大義方成武者」

    「武學之修習修其身而修其心」

    那一天午後的蘋果樹下，葉付隕對李凝斌說了很多話，那一字一頓間，一個說得認真，一個聽得認真。而山洞那邊，蛋蛋偷偷的伸出了它的小腦袋，竟然喚出了葉付隕的名字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葉付隕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衣袂緩緩的站了起來。李凝斌疑惑的看著他，卻不料師傅忽然板起了面孔。

    「跪下。」

    不同於葉付隕的一臉嚴肅，李凝斌頓時傻了，自己貌似沒有做錯什麼啊，可是，為什麼師傅忽然要他跪下？這內心雖然不解，可是李凝斌還是乖乖的跪了下來。

    「轉過去。」越來越搞不懂師傅要幹嘛的李凝斌這次聽話多了。葉付隕這話剛說完就很利索的轉了過去。

    「是不是很奇怪，為師為什麼讓你忽然跪下？」葉付隕自顧自的道出了李凝斌的疑惑，卻沒給他接話的機會便解釋了起來。

    「在你面前的這棵蘋果樹下躺著一個你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人。記住，他叫葉天，論輩分，他是你的師叔。以後隨著你的修煉，為師會告訴你一些關於你師叔的事情，而現在的你無需詢問太多。先給你師叔叩頭吧」

    葉付隕這話剛說完，背對著他的李凝斌臉色直接刷白了。這樹下埋著一個死人而最悲劇的是前世，他和他老姐，可是沒少吃這裡的蘋果。好吧，這死人頂多成了大樹的養分他沒間接啃了死人。某個人內心正頑強的安慰著自己

    三個響頭，李凝斌這回扣得那叫五味俱全啊，「親愛的師叔以後每年清明，我都會來給您上香的，您就安心的去了吧。」

    葉付隕因為背對著李凝斌，所以沒有看到他的表情，這一會，他正努力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東西有些複雜。

    「凝兒，為師問你，你知道為什麼這座山上幾乎沒有果物嗎？」

    「呃因為環境污染？」李凝斌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師傅的思路來了，難不成，自己也跟不上時代了？

    「嗯，你說的不錯，可是，為什麼這棵蘋果樹卻安然的生長了出來，還結出了蘋果呢？」這個問題李凝斌一開始就想知道了。

    葉付隕看到李凝斌的茫然並沒感到絲毫訝異，這種現象對於一些大家族裡的子弟來說也許一點都不稀奇，可是對於一個在大山裡出生的「普通」孩子來說，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為師問你另一個問題，你認為，武道，是什麼？當然，回答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你只需告訴我你對這個詞的理解就可以了。」

    葉付隕問這個問題時，並沒想過要從李凝斌那裡得到一個多好的答案。可是，當李凝斌一點都不遲疑的說出答案後。葉付隕頓時發覺，他果然還是小看了他這個便宜徒弟。

    「武道，練就體魄而習武，踏破迷惘而得道。求道者，心中生魔，一躍上九天，一步墜阿鼻」良久，李凝斌淡淡的吐出了他內心對於武道的理解，而從中可以看出。這些話皆是上次自己生心魔後得到的領悟。

    「好一句練就體魄而習武，踏破迷惘而得道。凝兒啊凝兒，你還有多少東西是為師不知道的？得此徒兒，不枉閻羅地獄走一遭啊。哈哈哈。」

    李凝斌雖然不明白師傅為什麼會因為自己一句話而如此高興，可是，聽著老人家那剛毅的笑聲，這一刻的他也不知不覺的跟著笑了。

    葉付隕之所以那麼高興，是因為此刻的他既然無意間，了結了自己的夙願。為了傳承武道，他一生或喜或悲已經滿心失望，這個世界的人煉就武學已經早沒了那最初的意義，如此下去，武道之末落可見不遠。而就在這麼一個到處充斥著偽學的時代，他竟然找到了一個小小年紀便初窺武道的奇才。這如何不令他高興？

    懷著丟失已久的熱血，葉付隕看著李凝斌決心傾其所有將他煉就成才。

    「世人皆知習武能強身健體，年年益壽。這等好處確實不假，可是，這些對於真正修武的人來說卻只是九牛一毛。他們是一群打破壽命限制，上天入海無所不能的人，但是，他們不是神，他們也會死。畢竟無論如何登峰造極，人就是人，**凡胎也會因殺戮而死。」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有些得到法則的人卻可以真的做到「永生」等奇怪的能力，這一點你以後若成功便既有可能遇到。而這類超脫天外的人。我們稱之為，得道者。」

    頓了頓，葉付隕不禁懷疑的看向李凝斌，這對方的反應貌似太淡了吧？準確講有些太理所當然了。

    「凝兒為師剛剛說的，你聽懂了嗎？」對於師傅的奇怪李凝斌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原因李凝斌可是一點都不敢說出來

    畢竟，自己可是被某個無良的「神」給丟回來的如今聽了師傅的話，這把自己丟回來的那個「神」估計就是某個得到可以將人靈魂勾走的法則的得道者。能把人的靈魂直接勾走唉，這是多麼拽的事情啊

    「師傅，法則是怎麼來的？」對於李凝斌這有些過早的問題，葉付隕只是莫名的看了李凝斌一眼，卻是無比認真的做起了解釋。

    「人，從哪來？人，為何能存在，人，存在之後又是為何？千千萬萬個問題集結一處，我們稱這個牽引一切的東西為法則，萬物的法則。可是法則本身又代表什麼？法則為何而生？如何生成了法則？這無限循環的過程，作為獲取與消失的重複，人們稱法則創造了人，而人也在創造著法則。可是因果究竟是不是真是如此，於是，追問這一問題的過程便成了追問天道的過程。」

    「因為人之潛力的無限與法則本身的平衡定律。人們發現，自身潛力爆發後從意識世界演變出來的「異能」居然與法則有著驚人的相似。這何嘗不是證明了，法則與個人的共性？如此，法則束縛著人的同時，是不是也賦予了一些人掌握法則的能力？」

    「於是，這群擁有神一般能力的人便又組成了法則，但是他們並非超控了一切，得到法則的同時他們也將等價失去一些東西。例如得到預知能力的人壽命會不斷壓縮。而掌控時間快慢的人，身體會瞬間奔潰只剩靈魂。而這靈魂區域的事情，為師也說不明白。等以後你自己去探索吧。」

    葉付隕說得辛苦，李凝斌是聽得更辛苦。這人啊，法則啊，天道啊，得道者啊。亂七八糟放在一起後，李凝斌腦袋直接變成漿糊。葉付隕也不急，他正靜靜的等著李凝斌反應過來。

    「師傅，簡單說，這些得到法則的得道者，已經可以睥睨神話中的神？只是他們本質上一個是真實存在，會死亡，也會受傷，一個是幻想色彩太多，太無所不能且不會死的神。而法則是一種涵蓋一切卻超出一切，由人生成，卻不全受人掌控。無數個因果碰撞出來的東西？」

    對於李凝斌這帶著傻氣的疑問，葉付隕有一瞬間老臉一紅。看人家概括得多好啊。是自己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的教學水準，還是這個時代的孩子理解能力已經這麼高啦？

    葉付隕當然不知道，這是李凝斌前世看了無數本小說後吸取到的東西只是這小說中的理論居然真的存在對於這一點李凝斌頓時感歎不已。這網絡究竟潛藏了多少個傳說中的得道者啊搞不好，這裡頭連得到法則的人都有哩。大千世界果真無奇不有

    「那師傅，那些死去的得道者最終會怎樣？」李凝斌這問題正好問到了葉付隕想說的東西，這一下便沒再遲疑。

    「本來為師想讓你大致理解了之後，再找個時間將今天未完的話題繼續下去。但既然你問了」

    「這得道者死後，只要不被火葬，埋入土後是很難腐爛的。他們的靈魂是否到了什麼地方，為師不知道。可是，他們的屍體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天才地寶。只要在屍體旁邊種上果物，十年二十年後，屍體測底被果物吸收，變成其營養。這生出來的果實便可以堪比一顆洗髓丹。如此，你知道其意義了嗎？」

    「啊？那這棵蘋果樹上的果實該不會是」對於李凝斌的聰明，葉付隕一直沒有失望過。

    「也就是說，師傅和師叔都是得道者？」李凝斌對這點可是相當的期待。而葉付隕的答案也沒令他失望。

    「為師和你師叔確實都是得道者，可我們都不是擁有法則的人。得與否要靠造化和機緣，強求不得。」見李凝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葉付隕接著道。

    「就因為得道者死後的價值實在太好，這生出窺探之心的人也再所難免。而這也導致了那些初入武道的人被大量掠殺。而這極有可能就是你以後的下場，如此，你還要跟著師傅嗎？」對於葉付隕的話，李凝斌顯然有些遲疑了。

    畢竟一個人重生回來不容易，一想到那一個個自己曾經想都沒想過的世界，那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人李凝斌想平靜一生家人安好就可以的想法不是沒有。可是這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良久，李凝斌堅定的迎視葉付隕。

    「師傅說過，要我記住自己是為什麼而來拜師的。也教導過我，無論最終走向什麼道路，永遠都不要違背武道的信念。而我之所以拜師，是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而我的信念，就是寧天下人負我，絕不我負天下人」那一刻正道的苗子已經在李凝斌心中紮了根。

    「很好，不愧是我葉付隕的弟子，那麼，從明天起，好好修習這份心法，三年後，為師自會再來找你驗收成果，不要枉負了你這天生的體格，也不要讓為師失望。修習的東西本就靠自己，心法的摸索，才是你真正踏上修道者的道路。」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自會教你認清穴道。但是記住韜光養晦的道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要說，知道嗎？」

    「知道了，對了師傅，這果實怎麼辦？」

    「呵呵，既然你我今天在這裡是機緣，那麼就給你了。但是，以你的體格吃了這果實可沒用。他和頂級洗髓丹的藥效一樣，天賦越差的人越適合。」聽了葉付隕的話，李凝斌雖然內心對於自己地下那位師叔感到很不好意思。但

    「師叔以後東至，我也來拜你」這東西對自己沒用，可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可是大有妙用啊。

    六憐今天字數大爆發，接下來的發展李凝斌的成長會加快。大家盡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