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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雪鷹國風雲 第十七章 :各懷心事 文 / 微雨菲菲

    皇甫迦的一句話,將百里無霜的所有思緒都拉了回來,見所有人都一臉好奇地望著他,他才驚覺到自己失言了,清了清咳嗽,百里無霜一臉無辜地道:「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神醫皇甫迦,我認識你也不足為奇啊?」

    很明顯,百里無霜這番話純屬狡辯,就算他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但是,他一開口便充滿震撼地叫了一聲迦,這樣親暱的稱呼,如果不是關係特別緊密之人,又怎麼會隨意地叫出口呢?

    可是,既然百里無霜不願意多說,他們也便不方便多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心底的秘密,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他們也沒必要追問到底。

    皇甫迦聞言也只是呵呵一笑,並沒有拆穿,拂了拂散落到胸前的白髮,揚唇道:「既然如此我便沒有必要自我介紹了,長話短說,我這次是為晴……阿溪的病而來,她在哪裡?我想去看看她。」

    長孫睿聞言,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記得當初他跟母后也曾拜望過皇甫迦,可皇甫迦有很重要的病人要醫治,一時之間走不開,對於像皇甫迦這樣的神醫來說,手上重要病人很多,脫不開身他完全可以理解,然而,今天是怎麼一回事?赫赫有名的一代神醫,居然屈尊降貴親自登門來醫治阿溪?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阿溪跟皇甫迦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皇甫神醫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阿溪怎麼會生病呢?更何況有青楓在此,真要有個頭痛發熱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直沒有開口的樓瀚文針鋒相對地道,對於皇甫迦,他有著說不出的抵制,直覺反應不希望皇甫迦離阿溪太過接近。

    「對啊,阿溪目前正在閉關中,不方便見皇甫神醫。」長孫睿也打心底牴觸皇甫迦,也許皇甫迦確實有本事令阿溪早日甦醒,但是,總覺得皇甫神醫神秘兮兮的,居然能未卜先知地知道阿溪生病了,這讓他們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防備這位皇甫神醫,萬一他是澹台家派來的奸細可就麻煩了。

    「你們不用再騙我了,服用了噬火丸,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就算阿溪都不行,因為噬火丸會將體內的真氣全部燃燒殆盡,不將體內真氣補充回來的話,阿溪是不會甦醒的,所以,閉關一說,純粹是你們的借口罷了。」皇甫迦見長孫睿和樓瀚文一臉推脫的樣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兩人在擔心什麼,遂轉向剛才見到他最為激動的百里無霜,揚眸道,「既然你認識我,那應該瞭解我的為人吧,我皇甫迦是怎樣的人,你應該十分清楚,你覺得……」

    皇甫迦的話還沒有說完,百里無霜便站了起來道:「皇甫神醫的為人我很清楚,如果他有意加害阿溪的話,那阿溪閉關修煉的謊言早就不攻自破了,那如今整個天下盛傳的又將是另外一種說法了。我們就讓皇甫神醫為阿溪看看吧。」

    「是啊,皇甫神醫的醫德在下也信得過,難得皇甫神醫親自上門為溪王爺治病,不如就帶皇甫神醫去見見溪王爺吧。」一直沒有說話的曲青楓突然開口說道。

    身為同行,曲青楓自然比一般的人更為崇拜皇甫迦,乍然之間見到了傳說中的偶像人物,曲青楓的內心激動不已,待回過神來後,連忙出來為自己心目中的神辯護。

    見百里無霜和曲青楓都這麼說了,長孫睿和樓瀚文略一思索後,便雙雙點頭同意了先讓皇甫迦見一見阿溪再說。

    溪王府的臥室內,上官晴一臉嫻靜地躺在床上,皇甫迦強忍住狂跳的心,默默地靠近上官晴。

    柔和的燈光照在上官晴絕美的臉上,讓皇甫迦的心在瞬間歸位,一直以來漂泊不定的心終於在此刻寧靜下來了,只有在上官晴的身邊,他才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了。

    望著上官晴乾淨清爽的衣衫,晶瑩如玉的肌膚,皇甫迦的心中一個咯登,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晴兒的身邊有這麼多位虎視眈眈的翩翩貴公子環繞著,那晴兒的身份……眼前的幾位,到底是在裝聾作啞還是真不知情?

    「昏迷了一個多月,不知道是誰負責溪王爺的洗漱問題……」皇甫迦輕輕地扣上上官晴的脈搏,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樓瀚文聞言,一臉愧疚地道:「替溪王爺擦洗之類的小事,原本應該由舍妹來做,奈何舍妹身體抱恙,目前正在一家庵堂靜養,她自感有愧,親自挑選了一位伶俐的丫鬟來照顧溪王爺,這些日子以來,溪王爺的洗漱,皆由那位丫鬟在負責打理。」

    樓瀚文說得一臉雲淡風輕,但是那雙清眸卻始終緊緊凝望著皇甫迦,皇甫迦突然之間說出這樣的話來,絕非偶然,很明顯,他是知道阿溪的真實身份的,他跟阿溪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呢?

    面對著樓瀚文充滿探究的眼神,皇甫迦淡淡地一笑,揚眸道:「百里夫人真是有心了。」

    皇甫迦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按照樓瀚文的說法,有一點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那就是樓月屏應該知道晴兒的真實身份的。這樓月屏也真是奇怪,知道自己嫁了個女子,不但沒有大哭大鬧,而且還幫著晴兒掩飾,這實在是不合情理啊。既然樓月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身為兄長的樓瀚文是否也已經知道了真相呢?總覺得樓瀚文看晴兒的眼神不尋常,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呢?

    皇甫迦定了定心神,凝神把完脈,從自己隨手攜帶的藥箱裡取出一些丹丸,餵上官晴服下幾粒丹丸後,俊臉微紅地道:「以阿溪現在的體質,光用丹丸效果不會很明顯,我現在需要為阿溪施針,希望各位避一避。」

    「什麼?施針?避一避?」樓瀚文一臉震驚地望著皇甫迦,雖然已經猜到皇甫迦肯定知道晴兒的真實身份了,但是,見皇甫迦如此光明正大提出來要為晴兒施針,樓瀚文多少有點被刺激到了,雖然說從醫者的角度來講,施針並沒有什麼,但是,皇甫迦終歸是個男子,放一個男子在阿溪的房中脫去衣衫施針……

    與樓瀚文有著相同震驚的,還有同樣知道晴兒身份的曲青楓,他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的偶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神醫,是不會輕易給人施針的,就算萬不得已施針,一般也只對同性施針,特別是像皇甫迦這種名滿天下的神醫,自然不會輕易為女子施針,難道說,自己這位偶像,與眼前的溪王爺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針就施針,為什麼要我們避一避?我們又看不懂你的針法,如果你怕自己的施針法被人偷學,那就委屈曲神醫避一下,我們幾個,對醫理一竅不通,絕對不會偷了你的絕技的,萬一有個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還能在一旁幫襯一下。」長孫睿一臉狐疑地望著皇甫迦,狹長的丹鳳眼中充滿了不解。

    「是啊,皇甫神醫,你就施針吧,我們在一邊為你護法。」百里無霜雖然信得過皇甫迦,但是總覺得自己比較放心一點。

    「無霜,我想,皇甫神醫的意思,應該是怕我們人多影響他施針,我們還是都出去吧。」樓瀚文通過一番天人交戰後,決定一切以阿溪的健康為重,其他的事情,等阿溪醒過來再說吧。

    「是啊,我想,皇甫神醫的意思,應該是怕我們人太多影響他的發揮,施針的時候,最忌諱分心,我們這麼多人,隨便一個人的呼吸聲就能影響到皇甫神醫的發揮,我們還是都出去吧,早點施針,溪王爺也好早日甦醒。」曲青楓出言相勸道,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一切以病人的健康為重,連皇甫神醫和瀚文都不介意了,他身為醫者,更不該為了這些世俗成見來阻止皇甫神醫施針。

    長孫睿和百里無霜互視一眼,再轉首看了眼睡得沒心沒肺的上官晴,一聲不吭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樓瀚文和曲青楓緊隨其後,也跟著離開了房間,一時之間,原先熱鬧非凡的房間內,頓時變得異常安靜,除了一直昏睡著的上官晴之外,就只剩下皇甫迦了。

    皇甫迦清眸癡望著上官晴,默默地來到上官晴的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撩撥開上官晴垂在額間的劉海,指腹在上官晴的臉上輕輕滑過,當觸到上官晴溫軟粉嫩的菱唇的時候,皇甫迦的心猛地一顫,幾個月不見,思念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奔騰而出,令他神智晃蕩,差點失控,急急忙忙收斂起自己所有的心緒,皇甫迦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放在床邊,輕輕顫抖著雙手為上官晴褪去部分衣衫,屏氣凝神,銀針在上官晴的身上如飛針走線一般,快速地飛舞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皇甫迦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放回手中的銀針,為上官晴穿戴好衣服後,起身來到門口。

    長孫睿等人都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一見皇甫迦出來,皆一臉焦急地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樓瀚文一臉期待地問道。

    皇甫迦輕輕拭去額間的密汗,深吸一口氣道:「放心吧,我已經用銀針為阿溪補充了元氣,銀針上蘸了我獨門研製的神藥,相信再經過幾次施針後,阿溪就會甦醒過來了。」

    長孫睿等人聞言,皆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同為醫者的曲青楓更是崇拜得五體投地,用銀針來補充元氣,也就只有像皇甫神醫這種級別的神醫才能做得到。當下以萬分崇敬的口氣問道:「不知道溪王爺多久以後會醒來?」

    「快則三天,慢則五天。」皇甫迦一臉自信地道。

    「真不愧為天下第一神醫啊。」曲青楓聞言,一臉震驚地望著皇甫迦無限感慨地道。

    皇甫迦輕笑著搖搖頭,拂了拂胸前飄揚著的白髮道:「在阿溪的面前,我哪裡敢自稱神醫呢?」

    「皇甫神醫過謙了,你和阿溪,都是一代神醫,難分伯仲啊。」曲青楓一臉崇拜地道,「你們都是我心目中的神,我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你們一樣,能夠肉白骨活死人。」

    皇甫迦聞言,淡笑著罷罷手,長孫睿等人聽說上官晴過幾天就能甦醒過來了,頓時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非常熱情地接待起皇甫迦來了。

    樓瀚文為皇甫迦安排了一個房間,命人打掃一番後,皇甫迦便理所當然地搬了進去了。

    皇甫迦一入住溪王府,消息便像長了翅膀一般傳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青城的百姓開始懷疑溪王爺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曲神醫入住溪王府大家還可以理解成是以好友的身份搬過去住一陣子罷了,然而,連天下第一神醫皇甫神醫都搬到溪王府去了,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一般的小痛小病的,自然無需驚動天下第一神醫皇甫迦,既然皇甫迦搬到了溪王府中,那難道說溪王爺已經病入膏肓了?曲神醫搬入溪王府可以說成是巧合,但現在連皇甫神醫都搬到溪王府中了,難道這又是一大巧合?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巧合的!?

    任憑天下人想破了腦袋各自猜測著,溪王府中的那幾位卻依舊雷打不動我行我素和樂融融,他們唯一在乎的,是阿溪能夠早日甦醒。只要阿溪醒來,一切流言蜚語便都能不攻自破。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三天過去了。這三天來,皇甫迦每天都為上官晴施針治療,眼看著上官晴的氣色越來越好,眾人對皇甫迦更是信任有加,滿懷期待地等待著阿溪能夠突然醒來。

    已經第三天了,按照皇甫迦的說法,如果快的話,上官晴也差不多該甦醒過來了。

    這一天,如同往日一般,皇甫迦為上官晴施完針後,拿起剛熬好的一碗藥汁,耐心地餵上官晴喝著藥汁。

    突然,皇甫迦敏銳地感覺到上官晴緊閉著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緊接著,上官晴的手指也跟著微微地動了一下。

    「皇甫神醫,阿溪好像有反應了,這是不是代表著阿溪就快甦醒了?」坐在一邊的樓瀚文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揚眸一臉驚喜地問道。

    皇甫迦黑玉般的清眸中同樣溢滿了驚喜,一臉自信地點點頭,轉眸望著上官晴道:「阿溪,我是迦,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知道你現在完全可以聽見我們在說什麼,你昏睡了這麼久,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你睜開眼睛鼓勵一下我們好不好?」

    眾人一聽皇甫迦這麼說,都充滿期待屏氣凝神地望著上官晴,上官晴沒有辜負眾人的期待,竟真的緩緩睜開了美眸。

    「迦,你怎麼來了?」一睜開眼睛,那刺目的光線刺激得上官晴微微瞇起了美眸,迷迷糊糊地望著抱著她餵藥的皇甫迦。她這是在做夢嗎?這裡不是雪鷹國麼?迦怎麼會在這兒呢?

    「你還好意思問?為了贏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不是?」皇甫迦一見上官晴甦醒過來了,忍不住輕聲責怪起來,「偷偷煉製噬火丸也就算了,你居然還真敢給我吞下去啊,你當那是糖豆子啊,可以隨便吃的?」

    「這不沒什麼事嗎?你幹嘛這麼緊張?」上官晴自知理虧,低首垂眸地輕聲抗議道。

    「真要有事我還坐在這兒跟你說話嗎?」皇甫迦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輕歎一聲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到了地獄我也會將你抓回來狠狠打你一頓屁股的。」

    「咳咳咳……」見上官晴醒來了,長孫睿等人皆感到吊在自己喉嚨口的那顆心總算歸位了,見皇甫迦說出這等曖昧不清的話來,心中更是萬分不舒服,彆扭到了極點。

    「阿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樓瀚文走到上官晴的身邊,清涼的手輕輕拉起上官晴的柔荑,一臉關心地問道。

    上官晴搖搖頭道:「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

    「傻瓜。」樓瀚文的清眸一迎上上官晴清澈的美眸,心中忍不住一陣蕩漾,修長的手指在上官晴的秀髮上輕輕滑過,一臉寵溺地道,「既然你醒來了,我們也放心了,你閉上眼睛再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上官晴點點頭,緩緩地閉上美眸休息起來。

    「我們都出去吧。」皇甫迦輕輕放下上官晴,壓低聲音對眾人道。

    眾人點點頭,如魚貫般離開了房間。

    自從皇甫迦入住溪王府後,整個青城謠言四起,有的說,溪王爺已經病入膏肓了,也有的說,病入膏肓的不是溪王爺,而是溪王妃。

    「無緣無故的,皇甫神醫怎麼會入住溪王府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溪王爺是神醫,皇甫神醫也是神醫,大家有空聚一聚很正常嘛。」

    「可是這也太巧合了吧?曲神醫也在溪王府呢?如果真的只是隨便聚聚的話,怎麼不見溪王爺帶他們出來玩一玩呢?依我看啊,溪王爺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啊……」

    ……

    「你說誰病入膏肓呢?」就在眾人拚命八卦的時候,一道清越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抬頭一看,見來人衣著華麗,姿容絕色,正是被他們說得已經病入膏肓了的溪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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