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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八十二章 :姦夫駕到 文 / 微雨菲菲

    上官昊等人被上官晴的自信感染了,原本緊擰的俊眉也舒展開了,彼此互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了共識。

    「晴兒,大哥不是那種頑固不化之人,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就先回一趟天啟國吧,早點將那邊的事情處理掉,也好名正言順地做大哥的皇后。」上官昊咬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放晴兒去解決天啟國遺留的問題,否則,即使晴兒成了他的皇后,拓跋闕他們也還是會來不斷地騷擾他們的。解鈴還須繫鈴人,唯今之計也不得不放晴兒回天啟一趟了,也許,經過這一次的別離,晴兒會以嶄新的眼光來看待自己,而不會再一味地單純將自己當作大哥看待。畢竟,在那些情敵的眼中,可從沒將他們這份感情理解為兄妹之情過。

    上官晴聞言,眼角猛抽,一陣無助。

    大哥啊大哥,你怎麼盡想著讓晴兒做你的皇后呢?你怎麼就不知道要封晴兒一個公主當當?但是這番想法晴兒可不敢說出來,因為她知道,一旦涉及到這個話題,那大哥就會變得非常執拗,怎麼講都講不通的了。

    既然大伙達成了共識,上官昊便修書一封,發往正在與雪鷹國浴血奮戰的拓跋闕等人,表示晴兒的事情晴兒自己處理,他這個做大哥的不會橫加干涉,先將晴兒送回天啟,你們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處理好,等一切處理完畢後,如果晴兒想要回大宇跟他一起生活的話,你們也沒任何權利橫加干涉。

    上官昊一邊寫修書,一邊心中感慨萬千,拓跋家的人也真夠極品的,上戰場不好好打仗,竟注意著這些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也真虧上官昊好意思這麼想,一個國家的皇族顛覆,這怎麼可能是小道消息?特別是對於他們這種上位者來說,更加是與自身利益息息相關的大事了,也正因為此,邊防的戰事也暫時平靜了下來,無論是大宇國還是天啟國,都不敢再輕舉妄動,畢竟,一個國家的政權顛覆,將直接涉及到他國的外交軍事等直接利益。

    隨著大宇皇朝的顛覆,關於這個少年帝王的八卦自然是風起雲湧甚囂塵上,據傳新帝上官昊不但少年英雄而且長得玉樹臨風俊逸不凡,一時之間天下間的少女皆恨不得能馬上被選入宮常伴帝王側,然而,又一波更勁爆的八卦徹底擊碎了少女們的心,據說,有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入住了朝陽宮,新君對其寵愛有加。而這位絕代佳人不是別人,竟是天啟國最具爭議的傳奇女子,上官晴。

    這個消息如狂風驟雨一般席捲了整個天下,甚至在邊防打仗的拓跋闕等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一個個都氣得咬牙切齒,發誓不惜揮軍大宇,也要將晴兒從上官昊的魔掌中給救出來。

    話說拓跋闕等人也真夠彪悍的,一邊跟雪鷹國打著仗,一邊居然還敢挑釁大宇國,他們就不怕大宇國跟雪鷹國聯合起來,兩邊夾攻將他們天啟給一鍋端了麼?

    其實拓跋闕他們自然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他們不怕。因為大宇國才剛剛顛覆了政權,百廢待興,只要是一個明智的君王,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而是應該休養生息,待有了戰爭的基礎後再發動戰爭,所以拓跋闕等人才敢如此囂張。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待與何人說!

    在皇甫迦和雪瀚陽的陪伴之下,上官晴漸漸地消失在上官昊的眼前。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上官昊還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只盼著晴兒能早日處理完天啟國那些事情,早日回到他的身邊。

    晴兒,才剛與你分離,思念便如野草般蔓長,在沒有你的日子裡,大哥不知道該怎麼辦,唯一的精神支柱便是期盼著你早日歸來,你可一定要回到大哥的身邊啊。

    在皇甫迦和雪瀚陽的護送下,上官晴順利返回大宇,考慮到自己敏感的身份,上官晴沒有馬上回上官府,而是回到了雪晴山莊。

    在歷經一場浩大的戰爭後,雪晴山莊原有的死士死去了大半,那些死士都是孤兒,是上官晴費盡心機將他們從死神手中奪來的,想不到最後還是難逃死神的召喚,上官晴的心中充滿了愧疚,默默地站在校練場上,沉默不語。

    雪晴山莊佔地很廣,上官晴將某個隱秘的角落開闢成了烈園,專門安葬那些死去死士的骨灰。上官晴這麼做完全是出自內心的一份愧疚,然而這件事情卻激發了死士們的滿腔熱血,讓死士們更加死心塌地地為上官晴賣命。

    試問,古往今來,有幾個主子能做到像老大這般愛惜屬下?一直以來,死士的生命都是如泥土一般低賤,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死亡,能被主子這般重視,能與這麼多親如手足的兄弟在一起,他們死而無憾了。

    「主子,請節哀!」見上官晴在校場上站了整整一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存活下來的死士們突然間雙腿一曲,集體向上官晴重重地跪下,跪地聲震耳有聲,那是鐵血男兒對主子的憐惜,更是熱血少年對戰友的痛惜。

    死者已矣,卻永遠活在了戰友們的心中!

    望著一張張流淚的眼睛,聽著一陣陣泣血的聲音,上官晴的淚水無聲墜落,雙膝一曲,也跟著重重跪了下去。

    死去的同胞們,願你們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從雪晴山莊出來後,上官晴便換了一身男裝,搖著一把精緻的貝葉扇,風流倜儻地朝著而去,一路上不知道電暈了多少少女,迷死了多少少婦,但罪魁禍首卻渾然不覺,依舊沒有天理地大拋媚眼。

    最熱鬧的時候自然是晚上,上官晴在一待就待到很晚,居然還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大鬧的表姐百里薔。

    當上官晴和百里薔重逢在的時候,兩個同樣女扮男裝的女子皆從對方的眼中見到了震驚。

    想不到曾經大鬧青樓的表姐,竟然有朝一日會女扮男裝一臉淡定從容地到青樓來蹦躂,這也太誇張了吧?!

    八面玲瓏的魅紅,連忙為兩人準備了一間幽靜的雅間,中的姑娘們見了,心中一陣惋惜,沒想到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這麼俊的公子哥,居然是背背山。

    知道上官晴真實身份的,中也就魅紅等幾個高層知道,所謂人多眼雜,自己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傳得沸沸揚揚的,自己的老底都讓別人知道了,還怎麼陰人家?

    上官晴和百里薔在雅間聊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表姐會在這裡了,原來是為了向的姑娘們購買新上市的神仙膏。

    見百里薔張口閉口都是自己,上官晴的唇角揚起一抹輕笑,記得當初見到表姐的時候,表姐的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個男人,如今好了,表姐終於將自己放在了第一位,她完全可以放心了。

    見表姐那麼喜歡神仙膏,上官晴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拿出一大堆的美膚產品,其中自然也包括神仙膏,塗上這種美膚品,能令肌膚水潤白皙,是上等的養顏佳品。

    當上官晴拿出一大堆美膚產品送給百里薔的時候,百里薔震驚地連嘴巴都合不上了,這些可都是目前最為流行的美膚產品,有價無市的,多少姐妹想買都買不到,所以她才會女扮男裝偷偷潛入來打探消息,據說,這些新上市的神奇美膚品都是從流出去的。

    「薔姐姐,你用完了直接跟我要好了,這些美膚品我多的是。」上官晴整個就一暴發戶的口氣,要知道,這些美膚品可都是她提煉出來的,專門給的姑娘們保養用的,對外基本不怎麼販賣,只是偶爾來了興致會在拍賣一些,因為那些大家閨秀基本不會踏足,所以,買去的多半是這兒的客人,買去討好自己的女人,市集上幾乎是買不到的,就算相互之間倒賣,那量也是極其有限的。要知道物以稀為貴,做多了就會不值錢,每個女人都美艷動人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哇,晴兒,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美膚品的?我打探了半天都還買不到呢,你是從哪裡買來的?」百里薔一臉激動地問道。

    「薔姐姐,這個你就別操心了,總之,沒有了就來跟我要,我用不完的。」上官晴神秘地衝著百里薔眨了眨眼睛,揚唇輕笑道。

    百里薔連連點頭,心情好得不得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麼極品的美膚品,是女人都喜歡。

    和百里薔在聊了一會兒後,見夜已深沉,上官晴便獨自一人回到了雪晴山莊。自從將她順利送到天啟國後,皇甫迦便回大宇國幫上官昊組建御醫館了,而雪瀚陽因為北方的商號有些重大事情要處理,所以也離開京城去了北方,所以,上官晴最近自由得彷彿天上的小鳥,再也不用擔心那些男人的爭風吃醋了。

    然而,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如此愜意的獨行俠生活,在拓跋闕等人班師回朝的那一天,宣告了結束。

    夏天,是少女們喜歡的季節,因為可以穿上自己喜歡的各色紗裙,如彩蝶一般穿梭在自己心愛的男子面前。夏天,更是男人們喜歡的季節,因為可以見到身穿漂亮紗裙的少女們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大街小巷上。因此,夏天,永遠都是一個熱鬧繁華的季節。這一點,上官晴一直都知道,然而,今天,這個熱鬧似乎過了頭。

    連續閉關修煉了幾天後,上官晴身穿男裝,手持貝葉扇,風度翩翩地來到了大街上,準備到天香樓大吃一頓,好好犒賞一下自己,當她來到彩虹橋附近的時候,發現四面八方到處都是人,連走都走不過去、

    上官晴看得目瞪口呆,不會吧?大熱天的,大伙不待在家裡吃冰鎮西瓜,跑到這大街上來做什麼?曬太陽麼?

    「這位美女,請問今天是什麼大日子?為什麼大街上這麼多人?」上官晴充分發揮她的「男兒魅力」,一臉溫柔地向身旁的黃衣少女詢問。

    那黃衣少女聞言,正想破口大罵一番:連太子殿下回京的日子都不知道,那你跑來這兒湊什麼熱鬧?你到底是腦殘還是神經病?然而,當她抬眼一見竟是如此俊美的少年在向她問話,頓時心中什麼火苗都沒了,一臉溫柔地回道:「今天是太子殿下班師回朝的大日子,靖王殿下和車騎將軍也都一起回來。」

    「啊?」上官晴聞言,一張俏臉頓時垮了下去。

    不會吧?拓跋闕那個大冰塊要回來了?想起之前跟他在山洞中發生的一切,上官晴一陣頭疼,然而想想事隔這麼長時間了,拓跋闕這麼繁忙的人,應該早將那件事情給忘了吧?而自己與靖王的婚事倒是很容易退的,畢竟現在自己已是不貞之人,皇家不可能娶一個失貞的女子為王妃的,要想順利退親,稍微使點小把戲就行了。

    只是,今天既然是拓跋闕回京的日子,那她就別湊這個熱鬧了吧,美食以後可以再享受,今天還是趕緊躲回到雪晴山莊修煉去吧。

    上官晴心念一轉,衝著黃衣少女道:「多謝美女相告,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從其他小道繞路先行了,有緣再見。」

    上官晴話音一落,便急急忙忙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擠過去了。

    「有緣再見。」那黃衣少女愣愣地目送著上官晴離去的背影,心中悵然若失。

    「啊,來了來了,快看啊,中間那個就是拓跋太子呀!好帥啊,真不愧為天啟第一美男子呀!」

    「看到了看到了,他邊上那兩個美男子分別是靖王殿下和車騎將軍,哇,三大美男排成一行,簡直迷死人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暈了,見過這麼帥的,以後哪裡還看得上其他男人?我看我這輩子都選不好男人了。除非能嫁給他們的其中一人。」

    「嫁給他們的其中一人?你還真敢想!要我的話,能跟他們說上一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一波蓋過一波,拓跋闕,拓跋滄和戰北溟輕揮馬鞭,緩緩地行駛在大街上,這次大街上沒有刻意劃分出道路,而是派出一部分將士們在前方清路,而拓跋闕他們便朝著前方將士們清理出來的道路緩緩行進。

    「闕,你看那邊那個拚命朝著反方向擠的人像不像是晴兒?」拓跋滄狹長的丹鳳眼微瞇,直勾勾地盯著前面正奮力擁擠著的可人兒,為什麼她總是能在一大堆的人群中,輕易地吸引住他的目光。就像現在,所有人都滿臉通紅地死命盯著他們看,而晴兒卻留給了他們一個背影,變成是他們死命地盯著晴兒看了。

    拓跋闕聞言,口中溢出一陣悶笑,揚眸輕笑道:「看那賊頭賊腦的摸樣,不是她還能是誰?」

    這話要是被上官晴聽到,鐵定會當場反駁道:你才賊頭賊腦呢,你們全家都賊頭賊腦。可惜此時的她,只顧著奮力地擠出去,哪裡可能吃到拓跋闕的誹謗。

    「晴兒這是在幹什麼?順著人潮的反方向擠出去?還真虧她想得出來。」戰北溟也是一臉好笑地看著上官晴的方向。

    這三人,因為上官晴的一個不經意的行為,最近皆揚起了一抹如優曇一般的笑靨,直將下面盯著他們猛瞧的少女們電得死去活來。

    「天哪,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居然見到拓跋太子在衝我笑啊。」

    「你肯定看花眼了,我剛才明明見到拓跋太子是在衝我笑的。」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剛才還見到了拓跋太子,靖王殿下,還有車騎將軍,他們三個全部都朝著我笑呢。」

    「汗,瞧這個孩子說的,看來病得不輕,等一會兒回去得找個大夫給她好好治治。」

    ……

    「滄,溟,你們幫我照顧一下我的戰馬,我去去就來。」拓跋闕話音一落,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如大鵬展翅一般飛身而起。一口氣飛到上官晴的上空,雙手一拉便將上官晴摟進懷中,然後,飛離人群。

    天哪,太子殿下是不是在軍營壓抑太久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少年?

    這是現場目睹這一驚變的百姓們心中的真實想法,只是沒有人有膽子當場說出來罷了,然而私底下,那絕對是會添油加醋地亂說一通的了。因為百姓們只看到拓跋太子將一個少年擄走了,壓根兒就沒看清那少年長什麼樣,更不知道那少年竟然會是女扮男裝的上官晴。

    拓跋滄和戰北溟一見拓跋闕竟然撇下他們兩個獨自找晴兒幽會去了,哪裡放心得下。要知道闕這可是有前科的啊,放任晴兒跟闕這隻大灰狼在一起,恐怕是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拓跋滄和戰北溟彼此重重地點了點頭,召來自己的親信,交代照顧好那三匹戰馬後,便跟著縱身而起,快如閃電一般地朝著拓跋闕的方向追去,深怕慢那麼一步晴兒就會被某只大灰狼吞吃人腹。

    天啟國的百姓見狀,更加證實了心中說想:看吧看吧,靖王殿下和車騎將軍一定是擔心太子殿下誤入歧途,所以趕緊追上去了。

    「拓跋闕,你堂堂太子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還要不要臉了?還不快點放我下去。」被拓跋闕抱在懷中飛在半空的上官晴,拚命地掙扎抗議著。

    她招誰惹誰了?一聽到他拓跋闕的大名都已經繞道而行了,他還嫌自己不夠威風啊?非得抱著她這麼拉風地飛在京城百姓的頭頂?這下她想不出名都難了。幸虧她今天是男裝打扮,這八卦怎麼傳也不會傳到她上官晴的身上了吧?

    「哈哈哈哈哈,你這麼辛苦地跑來迎接我,我怎麼著也得投桃報李呀,怎麼可以把你放下去呢?」拓跋闕一雙冰眸中如初雪融化,暖暖的沁人心脾,但見他一臉好心情地盯著上官晴道,「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迫不及待地跑來迎接我,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太陽深,更何況我們還不止一日的夫妻呢。看來今天為夫的得好好表現一番,以慰娘子思夫之情。」

    「什麼夫啊妻啊的,你少在那邊胡說八道,我只是出來逛街不小心撞到了。」上官晴聞言滿臉黑線,多日不見,拓跋闕的臉皮是愈來愈厚了,這種話竟也好意思說出口。

    「不是特意來迎接我的麼?」拓跋闕不怒反笑,一臉好脾氣地道,「那就更難得了,不是特意跑來迎接的都能撞上,那說明我們有緣,連老天都見不得我們分離。」

    上官晴聞言嘴角直抽,反唇相譏道:「如果這都叫做有緣的話,那整個京城的女人都跟你有緣了,難道你沒發現今天大街上到處是女人麼?」

    「怎麼?吃醋了?」拓跋闕一臉戲謔地揶揄道,只是冰眸深處那一閃而過的光芒洩露了他的真實心情,那種甜蜜之中帶著期待的複雜情緒,讓拓跋闕冰冷的俊臉上增添了幾許柔和。

    「誰,誰吃醋了!」上官晴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剛才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這下被拓跋闕踩到尾巴了。

    此時兩人已經飛掠到了一個偏僻的涼亭,涼亭邊上是一個湖泊,湖泊上蓮葉田田,荷花怒放,紅花綠葉裝點著涼亭,使得這一處涼亭靈氣逼人。

    拓跋闕抱著上官晴坐在涼亭之中,冰眸直勾勾地凝望著上官晴絕色的俏臉,然後視線慢慢往下,目光在上官晴的嬌軀上緩緩流轉,四週一片靜謐,上官晴能非常清晰地聽到拓跋闕強烈的心跳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

    「啊,我家裡的蹄膀還燉在鍋裡呢,再不回去的話水都要燒乾了,我先走了。」上官晴隨便找了個借口,努力掙扎著想從拓跋闕的懷中飛身而出。奈何拓跋闕的雙臂如鋼鐵一般緊箍著她,任憑她怎樣掙扎都紋絲不動。

    「真是一隻小野貓。」望著上官晴因為掙扎而染紅的俏臉,拓跋闕的冰眸越來越幽深,目光情不自禁地在上官晴粉嫩的紅唇上打轉,終於再也忍耐不了那無言的誘惑,冰唇一貼覆上上官晴的柔軟的粉唇。

    「唔唔唔——」上官晴拚命掙扎,這荒郊野外的,若是任由拓跋闕又抱又親的,那後果會怎樣,就算單純如上官晴也感覺到了這份危險的降臨。

    所謂食髓知味,拓跋闕怎麼說也算是已經開了葷的,哪裡經受得了上官晴在他懷中又扭又蹭的,當下只感到熱血衝著某個地方集中流竄,身上頓時一陣火燒火燎的,連原本還稱得上溫柔的吻都變得愈來愈狂野了,雙手朝著上官晴的裙衫內探去。

    「皇兄,你太過分了!」就在拓跋闕顫抖著雙手想要將上官晴那條礙眼的裙衫給撕了的時候,一道狂怒的聲音響起,「晴兒是我的未婚妻!」

    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的力量驟起,將上官晴從拓跋闕的懷中拉了出來。

    正春心蕩漾著的拓跋闕,突然之間被人打斷了好事,心中一陣懊惱,揚眸見來人竟是自己的胞弟拓跋滄的時候,強壓住了心頭的火焰,沉聲道:「滄,晴兒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和晴兒的婚約,也該是時候退了。」

    拓跋滄將晴兒緊緊摟進懷中,狹長的丹鳳眼戒備地望著拓跋闕,就怕他突然之間跑來搶人,性感的唇瓣輕抿著道:「皇兄,上次的事,是你強了晴兒的,我不會怪晴兒的,這個婚我是不會退的,過幾天我就將聘禮送到上官家,晴兒已經十四歲了,也該成親了。」

    上官晴聞言,心中一個咯登,沒想到拓跋滄居然會如此固執,她都已經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清白了,他竟然還不肯退婚,甚至打算過幾天就送聘禮上門。看來,指望拓跋滄主動退婚是行不通了,她得想個辦法讓拓跋滄不得不退婚。

    「闕,滄,你們都別爭了,皇上還在宮中為我們設宴洗塵呢,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跟皇上稟告,你們先行一步,我這就送晴兒回去,再到皇宮跟你們會和。」一直沉默著的戰北溟一見僵持不下的兩人,無奈地輕歎一口氣出來調解。

    拓跋闕和拓跋滄互視一眼,咬了咬牙點點頭,瞬間飛離了這個清雅怡人的涼亭。

    「晴兒,你總是令人不省心。」見拓跋兄弟倆終於離開了,戰北溟星眸深邃地道,「在大宇國還好吧?沒被上官昊佔什麼便宜吧?」

    上官晴好不容易因為拓跋兄弟離去而鬆懈下來的心,在聽到戰北溟的問話的時候陡地又提了起來,回想起朝陽宮中大哥的霸道,俏臉瞬間染上兩朵飛雲。

    一見上官晴的表情,戰北溟黑玉般的星眸閃過一陣暗芒,聲音清冷如冰:「晴兒,莫非上官昊他居然敢對你……」

    「沒有沒有沒有!」上官晴矢口否認,這種事情,就算真有也不能承認。

    「真的?」戰北溟一臉狐疑地望著上官晴,總覺得這話的可信度並不高。

    「大哥,我馬上就到了,你快點趕去皇宮吧,去的晚了當心皇帝老子發怒哦。」上官晴哪裡還敢再繼續扯這個話題,急忙腳底抹油,一陣煙似地溜走了。

    盛夏的天就跟孩子的臉似的,說變就變,原本還是艷陽高照,轉眼就是狂風驟雨。上官晴盤腿坐在床上修煉,聆聽著窗外的驟雨,心中一片清明。

    修煉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幾個時辰過去了,上官晴望著窗外枝椏上垂掛著的水滴,如珍珠一般在陽光下熠熠發光著,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望著雨過天晴後天邊那道美麗的彩虹,心情頓時一陣舒暢。

    在雪晴山莊待了幾天後,上官千崖和南宮飛雪便親自登門來接上官晴回家了。原本上官晴想要婉言拒絕的,但是一見到南宮飛雪眸中瞬間升騰而起的霧氣,上官晴的心便軟了下來,想想自己的婚事還沒有退,便索性隨上官千崖和南宮飛雪回到了上官家,準備等婚事退了後再周遊世界去。

    見天氣轉晴,剛回到上官家沒有多久的上官晴正準備去陪南宮飛雪說說話,剛走到自己的院子門口,便見百里薔興沖沖地跑來串門了,上官晴便拉著百里薔的手回到了廳堂,和百里薔拉起了家常來。

    「晴兒妹妹,我聽說靖王殿下正緊鑼密鼓地籌備聘禮,要不了多久就要登門提親來了。」百里薔一臉八卦地道。

    「哎,頭疼。」上官晴聞言,素手輕撫額頭,一陣無力。

    百里薔一見上官晴的表情,頓時好奇心起,兩眼冒光地問道:「晴兒妹妹,說實話,你到底喜歡誰?是太子殿下還是靖王殿下?或者是……昊大哥?還是……」

    上官晴一聽百里薔滔滔不絕地詢問,那口氣怎麼聽怎麼幸災樂禍,見她居然還說上癮了,什麼太子殿下靖王殿下的,連大哥都被她當作八卦對象了,再說下去不知道會將誰點上名單,於是連忙回答道:「薔姐姐,我誰都不會嫁!」

    百里薔一聽愣住了,結結巴巴地道:「為,為什麼?」

    她剛才提到的人,隨便一個便是人中龍鳳,晴兒妹妹居然說誰都不嫁,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外面的女人都嫉妒得恨不得殺了她,她倒好,輕飄飄地來一句:我誰都不嫁!

    晴兒剛想要解釋,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聽這腳步聲並不是夏竹的,而是……

    上官晴美眸流轉,計上心來,既然你主動上門來做我的棋子,那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薔姐姐,你看……」上官晴一邊說,一邊將光潔白皙的手臂展現在百里薔的眼前。

    「晴兒妹妹,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守宮砂呢?」百里薔失聲尖叫,但隨即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就怕隔牆有耳被別人聽到就麻煩了。

    「薔姐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管怎麼樣,我失貞是事實,別說是嫁入皇家了,就算是普通家庭,也是不會接受一個失貞的女子的吧?」上官晴一臉「無助」地望著百里薔道,「與其嫁過去受辱,我還不如不嫁呢。沒了守宮砂,我這輩子注定與幸福無緣的了。」

    「晴兒妹妹,你別這麼大聲啊,萬一被別人聽到可就麻煩了,反正現在也沒人知道你失了守宮砂,等到新婚之夜,將新郎灌醉,然後再弄點雞血鴨血的塗在床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看得出來,百里薔是真心將晴兒當姐妹的,雖然震驚於晴兒失去了守宮砂,卻並沒有因此而看不起晴兒,反而處處為她打算著。

    上官晴一聽百里薔的陰招,心中暗想著:果然最毒婦人心,連看起來如此純潔無害的表姐都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她以前真是小瞧了表姐了。當下輕咳一聲道,故作恍然大悟地道,「薔姐姐,你這招真高明啊,晴兒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晴兒會按照薔姐姐的話去做的,新婚之夜將靖王殿下灌醉,用雞血替代處子血,保證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房門口正傾耳偷聽的人,忍不住在心中一陣大罵。

    好你個上官晴,看起來一臉純潔無暇樣,其實早就已經與人苟且了,這下好了,沒了守宮砂,我看你如何向靖王殿下交代,竟還妄想灌醉靖王殿下,讓靖王殿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戴綠帽子,有我在,你的陰謀休想得逞。

    門外偷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晴的大姐上官箏,她原本是被自己的母親逼著來上官晴這邊套套近乎的,畢竟人家馬上就要成為靖王妃了,多走動走動進了人家的圈子方便找夫婿。這個想法是非常明智充滿智慧的,然而,嫉妒一旦蒙蔽了女人的雙眼,那女人寧可同歸於盡也不想見到對方好過,這上官箏就是這種人,她一偷聽到這個消息,哪裡還顧得上套近乎啊,趕緊飛也似地離開,心中暗想著無論如何要讓整個天啟國的百姓都知道上官晴的醜事。

    待上官箏一走,百里薔馬上收斂起了之前大驚小怪的表情,一臉認真地道:「晴兒妹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不怕……」

    百里薔武功不弱,哪裡會聽不到那陣腳步聲,之所以說出那番話,完全是為了幫晴兒演戲,現在一聽那個聽戲的人終於離開了,當下一臉正色地詢問起來。

    「薔姐姐,謝謝你剛才陪我演戲,我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要退婚。」上官晴感激地望了百里薔一眼,低聲道。

    「為了退婚,不惜讓自己背著不貞的罪名,值得嗎?」百里薔一臉心疼地問道。

    上官晴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值得!」

    自由比什麼都珍貴,別說只不過是被世人唾棄,就算是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那也是值得的。

    沒過多少日子,正如外界傳言的一般,拓跋滄便帶著奇珍異寶綾羅綢緞珍珠瑪瑙金銀珠寶等等等等,一大箱一大箱的聘禮來到了上官家。

    拓跋滄身穿一襲大紅色錦袍,唯恐大家不知道他急著想做新郎官似的,騎著高頭駿馬,身後帶著大堆聘禮,浩浩蕩蕩,吹吹打打,還繞著整個京城遊行了一遍,成功地吸引住了京城百姓的眼球,大批大批的百姓跟在他的人馬的後面,一起來到了上官家,場面之隆重,連上官千崖這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都有點被震住了。

    上官晴此時也被叫到了上官家的前廳,一見這個陣仗,整個人驚得嘴角直抽,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家偌大的府邸被竟被擠得連走路都有點困難了,這個拓跋滄,下個聘禮而已,幹嘛搞得這麼誇張。

    上官千崖和南宮飛雪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而其他各房的姨娘哥哥姐姐們,明明嫉妒得要死卻還不得不堆出一臉的笑容,別提有多辛苦了。

    上官箏更是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一個失了貞潔的不要臉的女人,憑什麼享受這樣的殊榮?

    「晴兒,這些聘禮你可都還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拓跋滄一臉的春風得意,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上官晴。

    「滿意滿意滿意!」上官晴哪裡敢說不滿意,都堆成小山了她還不滿意的話,那天啟國那些雲英未嫁的少女們真要將她給大卸八塊了。

    拓跋滄一聽上官晴連說三個滿意,心中一暖,揚眸道:「那晴兒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大婚比較好?」

    上官晴一聽,楞了一下,心想我壓根兒就沒想過什麼大婚好不好,但是這種話肯定不能說出來的,否則這裡的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

    「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上官晴一臉小鳥依人的幸福樣。

    拓跋滄聞言頓時心花怒放,難得見晴兒這般柔順過,黑玉般的星眸溫柔地簡直能夠滴出水來了,含情脈脈地望著上官晴道:「要不就明天吧?」

    眾人聞言一陣絕倒,上官晴更是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當場嗆死。

    「啊,晴兒妹妹,恭喜你啊……」突然,上官箏一臉「欣喜」地上前恭喜,一個站立不穩,扯上了上官晴的衣袖,上官晴的衣袖頓時被扯破了,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

    「啊?晴兒妹妹,你的守宮砂呢?」上官箏故作震驚地一聲尖叫,然後又猛地裝出失言的樣子,緊緊閉上了嘴。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上官晴的手臂,一個個都發出了猛烈的抽氣聲。

    一個女子,失去了守宮砂,那意味著什麼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頓時,各種嘲笑聲從四面八方襲來,剛才還被人捧在雲端的上官晴,一下子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連泥都不如了。

    「天哪,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居然沒了守宮砂,這也太不要臉了。」

    「是啊是啊,靖王能看上她,那是天大的福氣,她居然還不知足,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這下靖王殿下不退婚才怪呢,這就叫做自作自受。」

    「別說是靖王殿下了,一個女人沒了守宮砂,想要嫁個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了,這就叫作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虧我之前還羨慕她呢,現在想想,她的未來肯定不如我。」

    ……

    面對著所有女子的鄙夷眼神,上官晴心中一陣冷笑。

    一個女子的幸福,居然要依靠這麼一顆小小的守宮砂,這簡直就是荒謬之極,更可悲的是,這些女人不但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傲。怎麼不見得那些男人去點什麼狗屁不通的守宮砂呢?女人的貞潔就該守護,男人卻以風流為榮,這原本就變態的規矩,竟被人當作聖旨一般遵守著。

    「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南宮飛雪嚇得連眼淚都飆出來了,女兒失去了貞潔,這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晴兒,你——」上官飛崖也被這一突如其然的變故給驚呆了,他原本想叫晴兒向靖王殿下賠禮道歉的,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攤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是不可能原諒的,所以便沒再說下去了,一雙虎眸無奈地望著上官晴,欲言又止。

    「今天這麼大的日子,我想,那個姦夫應該就在這裡吧,就是不知道哪一位才是姦夫呢?」

    「對啊對啊,現在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是男人就該站出來承認,現在上官晴能夠嫁的人,也就只有那位姦夫大人了。」

    「是啊是啊,那位姦夫大人可千萬不要是什麼家丁啊侍衛之流的,丟死人了?」

    ……

    議論聲一波蓋過一波,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姦夫,於是,大伙便開始圍繞著姦夫這個話題,展開了千奇百怪的想法,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離譜。

    「晴兒,那個姦夫,到底是誰?」上官千崖被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給刺激得滿臉冒火,脫口而出便是姦夫。

    一聽上官千崖的問話,剛才還沸沸揚揚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好奇地望著上官晴,心中紛紛幻想著姦夫的樣子。

    「岳父大人,有什麼疑問直接問小婿就好了,何必為難我家娘子呢?」突然,一道高貴而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太子殿下正一臉冰冷地走了進來,性感的紅唇微抿著,冰眸中一片寒冷,揚唇冷冰冰地道,「姦夫?本宮與晴兒遲早是要大婚的,何來姦夫之說?如果說成親前情不自禁做了些什麼就叫姦夫的話,那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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