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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七十六章 :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男人 文 / 微雨菲菲

    「天,天凝,怎麼會是你?!」上官晴舌頭打結,眨巴著美眸,不敢置信地道。

    「南天凝,怎麼會是他?!」皇甫家和上官昊也是一臉震驚地望著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大膽!竟敢直呼世子名諱!」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將手上的寶刀一橫,怒聲吼道。

    「世,世子?」上官晴美眸中凝滿疑惑,一頭霧水地問道,「請問是哪位世子?」

    天啟國藩王眾多,世子更多,如果是在京城,隨便逛個馬路都有可能遇到世子,倒也不足為奇,只是現在,這裡可是瘟疫區,雖說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是,也不可能有世子到這兒來遊山玩水,更何況,人家隨身帶了這麼多糧食過來,明顯不是來遊玩的,難道說,是來賑災的?雪中送炭來了?

    「此乃南月王世子,還不趕緊上前參拜!」虎背熊腰的大漢威風凜凜地道。

    「霸海,不得無禮!」南天凝揮揮手,沉聲制止了身邊大漢的莽撞。然後,一個箭步來到上官晴的身旁,聲音如泉水般悅耳,溫柔地道,「晴兒,沒有嚇著你吧?」

    面對著如玉少年的滿臉關心,上官晴體內的惡作劇又開始氾濫了,揶揄道:「天凝,你指的是哪方面的驚嚇?如果是指你的侍衛的話,哪點聲音我還不至於被嚇倒,但如果是指你的身份的話,我還真的被嚇到了。沒想到你竟然會是赫赫有名的南月王世子。」

    「晴兒,你就別笑話我了,南月王世子又怎麼樣,你不會因此而疏離我了吧?」南天凝星眸直視著上官晴,看起來談笑風生,然而俊臉上卻有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怎麼,不叫我晴哥哥了嗎?」上官晴聞言輕笑一聲,在南天凝的耳邊低聲揶揄道,上官晴特有的淡雅清香夾帶著陣陣熱氣噴灑在南天凝的耳際,使得南天凝的心一陣顫抖,從俊臉到耳根處一片緋紅。

    「我,我那天是跟你鬧著玩的,其實我更喜歡叫你晴兒。」南天凝聲音發顫地道。

    可憐的南天凝,被上官晴無意間的行為撩撥得渾身發燙,又只能強制壓抑著,若是被上官晴知道,肯定會被她一頓教訓,說他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想些有的沒的,在上官晴看來,凡是比她小的男性都不算男性,所以,本就對男女之情超級白癡的上官晴,在南天凝的面前,更加得變本加厲,毫不注意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是男裝打扮,就更不對南天凝設防了。

    「南世子,你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到我的營帳喝點茶水,這兒就交給下屬們去辦吧。」望著皇甫迦和上官昊鐵青的臉色,林中鶴連忙出來打圓場,心想晴兒的情商什麼時候能夠達到她的智商的千分之一,那些孩子們就沒這麼煩惱了。

    南天凝點點頭,轉身吩咐自己的下屬將糧食分發給缺糧之人,自己則隨著林中鶴等人來到了營帳用茶。

    災區的百姓,一聽說有糧食可分了,紛紛趕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希望的光芒。當大家一聽說送糧之人居然是南月王,而此番押送糧食來災區的居然是南月王世子,一個個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都在南方一帶,嶺南一帶的百姓對南月王或多或少有些瞭解,這個被評為天啟國最小氣的藩王,居然會這麼好心,派出自己的寶貝兒子前來送糧,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呀?而那些雲英未嫁的少女們,一聽說南月王世子來了,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到處尋找南月王世子的身影,那個傳說中南方一帶最為俊俏的少年,誰不想多看一眼呀。要不是南月王世子年紀太小,那天啟國的美男榜上,他絕對可以名列前茅的了。

    在嶺南一帶的少女皆因為南月王世子的到來而瘋狂之際,那個始作俑者,南月王世子南天凝則一臉癡迷地坐在上官晴的身邊,星眸的餘光偷瞄著上官晴,俊臉微紅,一臉的幸福樣,修長的雙手裝模作樣地捧著一杯茶水,優雅地品茗著。

    南月王世子南天凝,是天啟國非常有名的一位世子。據說他一出生,南月王妃便過世了,癡情的南月王沒有再娶任何妻妾,親自將孩子拉扯大,但是,由於先天不足,南月王世子從小體弱多病,不能習武,這在一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對於一個男子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悲劇。對於南月王來說,他對這個唯一的兒子的最大心願,不是指望他神功蓋世,武藝超群,建功立業,而是,希望他能早日開枝散葉,直接將希望寄托在了下一代。然而,人生就是這般奇特,南天王世子的最大愛好,卻偏偏不是拈花惹草,而是喜歡到處搜集天下劍譜啊拳譜啊各種武功秘籍呀。雖然他的體質不能習武,但是,那些天下神功,他早就背誦得滾瓜爛熟,只是苦於不能修習。

    前些日子,聽說嶺南一帶出現了一本絕世劍譜,南月王世子便瞞著自己的父親到嶺南一帶尋找劍譜,可誰知道嶺南一帶竟然出現了瘟疫,他還險些喪身巨蟒。

    「原來是這樣。」聽完南天凝的講述,上官晴憐惜地握了握他冰涼的手,一陣心疼。

    南天凝修長的手緊緊握住上官晴的手,心中劃過一陣暖流,輕輕地搖搖頭,清眸中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彷彿揉碎了星月一般,攝人心魄。南方一帶第一美少年果然名不虛傳,隨便一個眼神便能將人迷得七葷八素,幸好上官晴的定力非同凡響,否則只怕也會迷失在那雙吸人魂魄的星眸之中。

    上官晴鬆開南天凝修長的手,反手扣上南天凝的脈搏,初探之下不覺得南天凝的脈搏有什麼不妥,但是,再仔細深入地探查下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竟然是天生的陰毒體質,這種先天的陰毒之體與後天的陰毒之體不同,乍看之下與常人無異,但是,仔細研究便會發現脈搏中那流淌著的陰毒之氣,深入骨髓,若是沒有天材地保之類的神藥,連上官晴這種絕世神醫都束手無策。

    先天陰毒之體,上官晴只在古籍中看到過,現實世界裡,還是第一次遇到。

    見上官晴的黛眉緊鎖,南天凝反手握住上官晴的柔荑道:「晴兒,我知道你醫術超群,但是,我這個病,是先天的,治不好的,你就別再為我費心了。」

    「不對啊。」上官晴深思了一會兒,揚眸訝異地望著南天凝道,「照理說,以你先天陰毒的體質,應該活不過三歲,怎麼……」

    上官晴本來想說怎麼到現在還活著,但是,一出口便發覺自己失言了,尷尬地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

    「晴兒,你沒說錯,我的體質,本來是活不過三年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我才活到了現在,而如今,我的大限之日也不遠了,就算身上有什麼寶物,也已經無法再延續我的生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的人生,將永遠定格在十三歲。()」南天凝淡淡地道,那口氣,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

    上官晴聽得心中泛起陣陣心疼,雖然南天凝說的是事實,但是,這話從他自己的口中說出來,讓人心底發酸。

    被病魔折磨了十三年,最後還是不得不含恨離去,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不會那麼淡定,但是眼前的少年,卻一臉的無所畏懼。

    既然終究難逃一死,與其成天悶悶不樂哭哭啼啼地活著,倒不如開開心心地過好自己的每一天。

    「天凝,你別灰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的。」上官晴美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其實,南天凝的病,之所以難治,難就難在藥材上,雖然上官晴平時都有收集名貴草藥的習慣,但是,那傳說中的神藥,香雪桂,卻是上官晴從來不曾見到過的,只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它的介紹,想要治癒先天陰毒之體,其中最為關鍵的一味神藥就是香雪桂,據說它融合了冰雪和桂花的清香,還帶有春天各種百花盛開時候的那種混合香氣,上官晴小時候就對香雪桂非常嚮往,經常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見識一下古籍中的香雪桂,也曾四處尋找,希望帶回家栽種。但是這麼多年,她始終沒有找到香雪桂,只有在腦海中幻想著香雪桂的幽香,自我陶醉一番。

    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她就努力去尋找香雪桂,只要找到了香雪桂,她定能治好南天凝的病。

    至於報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她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報仇早一年晚一年都無法令至親重新活過來,而眼前的生命卻是鮮活的,她一定要治好這個被病魔折磨了十三年的翩翩少年。

    「晴兒,謝謝你,不管我能否支撐到十四歲,有你這句話,我此生無憾了。」南天凝一臉滿足地望著上官晴。

    「晴兒,等這邊的事情忙完後,我陪你一起尋找香雪桂。」皇甫迦突然插嘴道。

    「是啊,晴兒,人多力量大,我會叫這邊的醫者們一起幫忙尋找的,還可以叫皇帝陛下幫忙張貼懸賞告示,香雪桂雖然是傳奇神藥,但是,確實是存在的,只要存在,就一定能夠找到。」師父,迦,謝謝你們。「上官晴感激地朝著林中鶴和皇甫迦點點頭,這種地毯式的搜索,對於尋找藥材最有效了。

    看來,香雪桂這種傳奇中的藥物,知道它的人還真不少,至少眼前就有兩人知道,上官晴一想到這點,信心便更加充足了。

    眾人又針對香雪桂的問題做了一番研究,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中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待黎明的第一縷晨曦射進這片帳篷的時候,南天凝便醒了,活了十三年,他心中從沒像現在這般對生命充滿希望過,以前,也有人幫他治病,不過他很清楚,那是父王花重金禮聘來的神醫,是為錢而來,而不是真的關心他,而現在,他終於遇到了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了,不因為他絕世的容顏,也不因為他身後的財富,更非為了他的權勢,只是因為他是他,再沒有比這種感覺更奇妙的了,所以早上一大早,他還沒有亮透,他便再沒心情睡覺了,只想飛奔到晴兒的身邊,就算什麼事情都不做,傻傻地看著她煉藥,他也有說不出的幸福感覺。」還這麼早,晴兒會不會還沒醒呢?我這樣冒冒然地過去,會不會吵到晴兒休息呢?「南天凝換了一身月牙白的雪錦長袍,頭髮束得整整齊齊,用一根白玉簪子別著,說不出的俊逸出塵。以前,他從不在意自己的外表,連穿著打扮都很隨意,但是,對於南方第一美少年的稱謂,他也從不放在心中,可自從遇到上官晴後,他便開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表了,只要上官晴能夠多看他一眼,他的心中便有說不出的滿足。

    就在南天凝打扮一新地想要到上官晴的帳篷中去竄竄門之際,兩道同樣俊逸不凡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咦,那不是南世子嗎?一大早在忙什麼呢?「上官昊一臉好奇地蹦躂了過來。」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到處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南天凝望著東邊緩緩升起的太陽,目光閃爍地道。就怕自己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被人給看穿了。」那好,我們正巧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如一起去釣魚吧。「皇甫迦一臉慇勤地邀請道。

    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清除餘毒的藥物也都發放下去了,現在主要是糧食發放問題,這種事情自然由南天凝帶來的人手去做,根本不需要他們幾個出手。所以,現在,這三個人彼此心知肚明,紛紛想著要將對方從晴兒身邊趕走,但是殊不知,在趕走對方的同時,也將自己給趕走了。

    南天凝正想拒絕,卻被上官昊攬住他的肩膀給強行拖走了。

    沒有想到玉樹臨風的上官昊竟然如此陰險,南天凝無語問天,晴兒身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看起來一個個都長得溫雅無害,但其實一個個都是腹黑的主。奈何自己就算再怎麼不甘願,在力道上根本就強不過上官昊,只好任由上官昊哥倆好地攬著肩膀離開。

    接下去的幾天,無論南天凝怎樣偷偷摸摸,總是被上官昊和皇甫迦逮個正著,不是被拉去釣魚就是被拉去騎馬,或者是採集藥材啊什麼的,要想見晴兒一面,根本就沒機會。

    上官昊和皇甫迦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要隔絕晴兒和南月王世子之間的來往,只要離開了嶺南一帶回到京城,他們有的是機會見到晴兒,現在,最關鍵的是不要讓晴兒和這個世子之間的情感發芽。

    眼看著距離晴兒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南天凝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這一天,陽光燦爛,鳥語花香,南天凝在皇甫迦和上官昊的帶領下採集草藥,突然,林中鶴急急忙忙找來,說是朝廷的糧食送來了,讓他們幫忙去接待朝廷派來的送糧將士。

    一聽朝廷的糧食到了,皇甫迦和上官昊雙雙大喜,匆匆忙忙跟著林中鶴走了。

    皇甫迦和上官昊前腳剛走,南天凝便四處尋找上官晴的蹤跡去了。

    根據霸海探查到的消息,晴兒這幾天都在四處採集草藥。雖然經過一場瘟疫,這些草藥全都染上了奇毒,但是,根據晴兒的說法,毒藥本身就是一種上等的解藥,端看怎樣使用這些藥材了。

    在南天凝的不懈尋找之下,終於,在一處溪水邊找到了這些日子以來心心唸唸的人兒。

    但見上官晴身穿黑色勁裝,足踩黑色長靴,滿頭烏絲被高高紮起,用一根墨黑的絲綢紮著,白皙的肌膚在滿身黑色的反襯下,更顯得晶瑩若玉,週身彷彿籠上了一層皎潔的月華,天地萬物在此刻失去了所有光華,在南天凝的眼中,整個浩渺宇宙只剩下上官晴一人。

    上官晴素手輕揚,在湖邊撒播著一些藥粉,估計是為了徹底清除瘟疫,南天凝偷偷地癡望了一會兒,正打算上前打聲招呼,誰知道上官晴突然轉身,朝著南天凝的藏身之所走來,南天凝做賊心虛地趕緊將自己藏好,見上官晴朝著往回走的一條道上走去了,趕緊抄小路趕在了上官晴的前面,在上官晴即將走到沿河的一條小道之前,南天凝褪下自己手上如鮮血般艷紅的手鐲,偷偷地放在上官晴的必經之處,然後,迅速地躲藏了起來。

    正一路看著地面的上官晴,突然間發現這麼一隻漂亮到了極致的艷紅色手鐲,連忙撿了起來,美眸滴溜溜地把玩起這隻手鐲來。

    這手鐲除了做工精緻之外,那色澤更是一絕,除了手鐲外的顏色嬌艷欲滴之外,手鐲內部更是流光溢彩,那顏色,彷彿新鮮血液在血管中流淌一般,只一眼,上官晴便迷上了這隻手鐲。

    身為醫者,上官晴自然知道那手鐲內流動的色彩是怎麼回事,那是一股靈力,這個手鐲,不止漂亮那麼簡單,它還可以控制體內的邪氣,如果是體弱之人攜帶,可以增強體質,如果是習武之人攜帶,則可以增加功力,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寶貝。

    這個手鐲送給天凝不錯,正好用來克制他體內的陰毒。上官晴一邊想,一邊將手鐲套進自己白皙的手腕上。

    反正還要在嶺南一帶待上一陣子,這麼漂亮的手鐲就先自己戴著玩玩吧,等離開的時候再將手鐲送給天凝吧。

    幸好南天凝沒有讀心術,不知道上官晴此刻心中所想,否則,他定然要風中凌亂了。

    上官晴收起手鐲,突然聽到灌木叢中有人類的呼吸聲,心下一凜,這個手鐲,該不會是哪個江洋大盜偷來栽贓嫁禍的吧?當下沉聲喝問道:」誰?!「」是我,晴兒!「南天凝見想送的寶貝已經送出,便也不再躲躲藏藏了,微紅著俊臉從灌木叢中緩緩走出。」天凝,怎麼會是你?你最近不是很忙嗎?今天怎麼有空跑這兒來了?「上官晴沒有想到灌木叢中躲藏著的人竟會是南天凝,美眸中滿是訝異。

    聽身邊的人說,最近南天凝成天跟著迦和大哥,這三個人別提有多忙了,今天天凝怎麼竟會有空躲在這灌木叢中,莫非三人是在玩躲貓貓的遊戲?話說天凝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也已經過了躲貓貓遊戲的年紀了吧,等見到大哥和迦,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別再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了。

    南天凝聞言,嘴角直抽,他哪裡很忙了,他是被人強逼著很忙的好不好。可是這些話又不能直接對晴兒說,否則,弄得好像他在晴兒面前告狀似的,被那兩位大爺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呢,還是忍一忍再說吧。」晴兒,上官大哥和皇甫大哥有事情忙去了,我一個人閒著無聊,就到處逛逛,發現這個灌木叢長得挺特別的,於是就研究起這個灌木叢來了,沒想到竟會遇到晴兒你。「南天凝體質雖然羸弱了點,但是,這智商絕對一流,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與上官晴有得一拼。」原來如此,天凝,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和我一起撒播解毒藥粉去吧。「上官晴指了指自己手上一大籃子的藥粉包,美眸直勾勾地望著南天凝道。

    南天凝哪裡受得了這樣勾魂的直視,只覺得心兒狂跳,俊臉一陣緋紅,傻乎乎地點著頭,雙手竟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了上官晴提藥粉的籃子。」天凝,你真是太乖了,想要幫哥哥提藥粉嗎?那不如這樣吧,你就負責提這些藥粉,哥哥我呢就負責將這些藥粉都傾灑出去,你看怎麼樣?「上官晴將手上的籃子遞給南天凝,歪著腦袋建議道。

    一聽到上官晴的話,南天凝終於回過神來,想想自己竟情不自禁地緊緊抓著晴兒的手,俊臉再次飛上了兩朵紅暈,幸好晴兒這方面的反應非常遲鈍,否則的話,有十個地洞都不夠自己鑽的。」嗯,我都聽晴兒的,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南天凝一把搶過上官晴那裝滿藥粉的籃子,為了掩飾心虛,忙不迭地道,」那邊的河水好像有點渾濁,我們到那看看吧。「說完,便飛快地朝著河邊跑去。

    真是個勤快的好孩子,上官晴見狀,輕笑一聲緊緊跟上。

    南天凝手提藥粉籃子,和上官晴一起撒播著藥粉,時不時地偷瞄上官晴幾眼,心中幸福得冒泡,直到夕陽西下,還捨不得回到營帳。最後,因為所有藥粉都撒播完了,上官晴要回去煉製明天撒播的藥粉,兩人不得不回到營帳。

    回到營帳後,南天凝還是死賴在上官晴的帳篷中不肯離去,上官晴見他勤快,就叫他幫著一起將搗碎藥草,做一些不需要什麼醫學知識的活兒,南天凝忙得嘴角高揚,樂不思蜀,直到皇甫迦和上官昊來到營帳,直接將他強行拉走。

    接下去的幾天簡直就是熱鬧非凡,因為自封為南天凝未婚妻的女人來了。之所以說她自封,那是因為南天凝從頭到尾就沒承認過。

    那女人一來到營帳,便四處打探上官晴的下落。等到找到上官晴的時候,更是毫不講理地要跟上官晴大戰三百回合,上官晴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有沒有搞錯,她現在可是男裝打扮耶,這個女子吃醋吃出神經病來了嗎?要找茬也找這營地裡女人的茬才對啊,據她所知,這營地裡每天跑到南天凝面前拋媚眼的人數不勝數。

    本來,只是胡鬧一番倒也罷了,可誰知道在拉扯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無意間看到了上官晴手上戴著的鐲子,那簡直就是鬧翻天了。」你怎麼會有這個鐲子的?是你偷來的對不對?「那號稱是南天凝未婚妻的刁蠻女子厲聲喝問道。

    上官晴原本並不將這個女子的胡鬧當回事,本來也就像看鬧劇一般隨意地應付著的,現在突然聽到女子說出這種侮辱人的話來,當下美眸一沉,用袖子將腕上的手鐲一蓋,冷聲道:」這是我的東西,你想搶就直接說,何必血口噴人。「」你的東西?怎麼可能!「那刁蠻女子嗤笑一聲道,」不管你如何狡辯,今天我就是搶,也要將那鐲子搶到手。「

    上官晴聞言,美眸在瞬間冰冷如霜,正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蠻不講理的野丫頭之時,南天凝急匆匆地從不遠處奔馳而來,估計是聽到了風聲,趕來勸架來了。」天凝,你的未婚妻太蠻不講理了,她要是再這般出口侮辱人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上官晴一見南天凝出現了,手中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一臉警告地對著南天凝道。

    南天凝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可憐兮兮地拉著上官晴的手道:」晴兒,你別生氣,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湘南王的小郡主,從小就被驕縱慣了,仗著她爹跟我爹有點交情,老是到處嚷嚷著說是我的未婚妻。晴兒要是嚥不下這口氣的話,我讓霸海狠狠揍她一頓,幫你消消氣。「」什,什麼?南天凝,你太過分了,我好心想幫你把鐲子要回來,你居然這般對我。「那個刁蠻女子對著南天凝氣沖沖地吼道。」林馥雅,我的事情你少管,這兒不歡迎你,還不快滾。「南天凝見林馥雅居然將真相說出來了,惴惴不安地偷偷望了上官晴一臉,對著林馥雅大聲怒斥道。

    從他們的對話中,上官晴瞭解到了這個號稱南天凝的未婚妻的刁蠻女子名叫林馥雅,而且,聽他們的口氣,她手腕上的鐲子的正牌主人,似乎就是南天凝。

    那女子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何曾被人這樣聲色俱厲地吼叫過,一聽之下氣得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見那女子走遠了,上官晴上前輕輕地握住南天凝的手,淡笑著道:」天凝,聽你們剛才所說,這個手鐲好像是你丟的,我這就拿下來還給你。「

    她撿到這個手鐲的時候,剛巧南天凝就在附近,也許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掉下的,這樣也好,剛好物歸原主,這手鐲對天凝有好處,不管是不是天凝掉的,她撿到手鐲的時候本來也是要送給天凝的,現在只不過是比計劃早了一點交給天凝而已。」晴兒,你別聽林馥雅胡說八道,我手鐲不是我的。「南天凝急忙制止上官晴想要褪下手鐲的動作。

    上官晴見南天凝俊臉通紅的緊張樣,心想在這個時候,估計天凝是不好意思收回自己掉的東西的。也好,那她就再多戴幾天,等離開嶺南之前再將鐲子交給天凝。

    事情就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告一段落,接下去幾天都是風平浪靜,正當上官晴以為那場鬧劇就此結束了的時候,林馥雅居然帶著南月王,也就是南天凝的老子找場子來了。

    林馥雅之所以請得動南月王,倒不是說她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為她對南月王進行了一番添油加醋煽風點火的描述。大意是說,南天凝在嶺南一帶被一個美少年迷惑住了,連南家世代傳給兒媳婦的手鐲都送給那個美少年了。

    南月王一聽此事,激動得一蹦三尺高。心中暗想著:怪不得這小子突然間多管閒事起來,莫名其妙地要到嶺南一帶賑災,還親自押送糧食,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好心過?原來竟是看上了一個男人。那還得了,我怎麼向他死去的娘交代啊。

    於是,南月王二話不說,抄起傢伙直奔嶺南一帶的大本營。

    也活該上官晴晦氣,當南月王找到上官晴的時候,上官晴正在替南天凝把脈,雙手相疊,上官晴美眸輕垂著仔細研究著南天凝的脈象,而南天凝則一臉癡迷地望著上官晴。這在南月王眼中看來,簡直就是天塌下來了。」天凝,你最近的脈象越來越陰沉了,好像陰毒之氣又濃了幾分,我先幫你開個方子調理一下,你每天要保持樂觀的心情,很多無藥可救的頑疾,最後都是靠人的精神力戰勝的,我相信你一定行。「上官晴一邊說一邊拿起桌子上擺放著的筆墨寫起方子來了。」你這個江湖騙子,明知道我兒身體不好,便打著為我兒看病的幌子誆騙我兒,看我不宰了你。「就在上官晴和南天凝溫情脈脈的時候,一把巨斧朝著上官晴劈頭蓋臉襲來。

    上官晴連忙側身避開,那巨斧本也不是真的想要傷了上官晴,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罷了,所以上官晴非常輕鬆地便避開了,只不過那張桌子就沒有上官晴幸運了,晃蕩一聲被劈得四分五裂。」父王,你怎麼來了?「南天凝急忙緊緊握住上官晴的手,深怕自己的父親再次出手傷害上官晴。

    南天凝那明顯維護上官晴的架勢,在南月王眼裡看來異常刺眼。他冷哼一聲道:」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父王嗎?連我們南家的傳家之寶都給了外人了。「

    南天凝聞言,知道是林馥雅從中作梗,跑去到父王面前胡說八道了。當下狠狠地瞪了南月王身邊的林馥雅一眼,轉身對著南月王道:」父王,你別聽她胡說八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凝兒,你要父王相信你很容易,只要你將手上的鐲子拿出來給父王看看,父王便相信你跟這個小白臉沒有背背山。「南月王一臉執著地望著南天凝的手臂,他知道手鐲肯定不在南天凝的手上,所以也沒直接上去擼南天凝的袖子,免得自己的兒子尷尬。

    原本上官晴想直接將手鐲交還給南月王的,但是在聽到南月王一口一句小白臉,一口一句背背山,不禁滿臉黑線,心中的怒火也被撩撥而起,沒好氣地道:」不就是一隻手鐲嗎?雖然外觀美麗,內有靈氣,但是,你直接跟我要回去不就得了嗎?有必要緊張得像天塌下來那樣嗎?怪不得南月王妃那麼早就去世了,八成是被你氣死的。「」不許你胡說八道,你一個小毛孩懂什麼?「南月王聞言,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地跳了起來,」這個手鐲,可是南月王歷代王妃的信物!豈可隨意送人!「」啊?「上官晴聞言大驚道,」那怎麼會突然遺失在路上,被我給撿到了呢?「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物品,理該好好藏起來保管才對,就算這一任的南月王妃已經去世了,但是,也還要傳給下一任的王妃呀,怎麼會如此不小心遺失在路上呢?

    南月王一聽上官晴的詢問,頓時打開了話閘子,竟向上官晴傾訴起了十幾年前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他之所以在此時講述起那段往事,一來是希望自己的兒子珍惜自己的生命,二來則是希望上官晴能將手鐲雙手奉還。

    這個手鐲,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赤玉鐲,乃是南月王從老祖宗手上一直傳下來的寶物,據說能夠保佑南家的子孫後代平安康寧。原本,歷代的南月王也沒將這個寶物放在心上,只將它當做普通的傳家之寶,傳給南家歷代的兒媳婦。直到十多年前,現任南月王娶了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為妻後,戴上了南家的赤玉鐲後,才發現赤玉鐲居然有克制陰毒之氣的功效。南天凝的娘親,是在一場陰謀中不幸中了陰毒,四處求醫也無法根治其身上的陰毒,幸好有這個手鐲才鎮住了南月王妃體內的陰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娘親為什麼還會在我一出生沒多久就死了呢?「第一次聽父王提起自己的娘親,南天凝的心潮澎湃。以前的所有事,都是他東打聽一句,西打探一番拼湊起來的,今天,父王居然將事情的真相直接告訴他了,所以,他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心中的疑團全部解開。

    南月王聞言,一臉慈愛地看著南天凝,彷彿透過他看到了自己深愛的女子一般。」本來,我跟你娘親說好了,就算將來你娶了媳婦,赤玉鐲也一直由你娘親戴著,直到她去世後,再傳給南家的長媳。「南月王徹底沉浸在了對往昔的追憶中,整個人如同染上了一層夢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凝兒你居然帶著先天陰毒來到了這個世間,我們找遍了大江南北的神醫,都說你活不過三年,你娘親為了延續你的生命,竟狠心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將赤玉鐲戴在了你的手上,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死,我便會進入兩難的抉擇,甚至有可能為了她而放棄你,所以,你娘親為了你,毫不猶豫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毫不猶豫地背棄了我們之間的誓言。「

    只不過是如流水一般地敘述往事,南月王的眼淚卻早已濕了整張臉,那些年少輕狂時候的誓言啊,這一生,再無可能實現。

    上官晴怔怔地望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南月王,不知道該拿什麼言語去安慰他,看不出來,如此鐵骨錚錚的一條漢子,居然是一位如此癡情之人。」今天我之所以將這些告訴你們,是希望你們明白,赤玉鐲,是凝兒的娘親犧牲自己的性命用來替凝兒續命的,這鐲子中不但凝結著凝兒他娘的生命,還凝結了我一生的孤寂。「南月王轉身直視著上官晴,一臉誠懇地道,」凝兒將東西送給你,自然不會再向你要回來了,如果你也同樣珍惜凝兒的話,希望你能將鐲子還給凝兒。「

    南月王話音一落,淚水便止不住地直淌,看得上官晴一陣心酸,連忙道:」好好好,我給,我馬上給,即時你不跟我說這些話,這個鐲子我也肯定會給天凝的。「

    上官晴一邊說,一邊開始拔手腕上的赤玉鐲,奈何無論她怎麼努力,始終都無法將手上的鐲子拔出。

    看著上官晴裝模作樣地拔了半天都沒拔出來,林馥雅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起來:」喲,拔不出來嗎?裝得還真像有那麼一回事。誰不知道,南家的赤玉鐲,只有套在南家的命中兒媳婦的手腕上才會拔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是這赤玉鐲選中的南家兒媳婦不成?「

    南月王也是一臉的吹鬍子瞪眼睛的表情,這個小白臉真是太不要臉了,這種爛招也使得出來,真當他們都是傻瓜啊?他可不是自己那個傻兒子,會被這種無恥的小伎倆給迷惑了。

    南天凝則是一臉震驚地望著上官晴,整個人都石化了。他當然信得過上官晴,正因為信得過,所以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赤玉鐲居然會拔不出來,莫非……難道……他不敢去想像,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只是整個人石化般地傻傻癡望著上官晴。

    南月王一看自己兒子那滿臉的癡迷樣,心中暗罵一句沒出息,這樣就上當受騙了,但想想終究是自己的兒子,老子不拯救你誰來拯救你。當下輕咳一聲,冷聲道:」好你個小白臉,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給我裝,凝兒,你還不快去幫『他』將手鐲拔出來。「

    雖然南月王說話不是很中聽,但是,上官晴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去計較這些,她一聽南月王的話,連忙死命地對著南天凝招手道:」天凝,你快點來幫我。「

    天凝是赤玉鐲的主人,也許他能拔得出來。她可不會笨得將林馥雅的話當真,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南家的兒媳婦一旦戴上了這個手鐲就會拔不出來,這怎麼可能呢?這裡面明顯有邏輯漏洞,如果婆婆沒死,那這個手鐲就永遠拔不出來,如何交到自己的兒媳婦手上?畢竟像南天凝這種從小死了娘親的例子是少數,難道讓南家的婆婆一個個在娶兒媳婦那天自殺嗎?什麼兒媳婦鐲,無非就是為自己的傳家之寶籠上一層神秘的外紗罷了。

    南天凝聞言,連忙上前幫上官晴一起拔赤玉鐲,越拔星眸掙得越大。

    天哪,居然真的拔不出來,這是不是表示……

    上官晴見南天凝也拔不出這個鐲子,心下一急,揚起赤玉鐲,朝著邊上的石凳撞去,心想,就算砸碎了,將碎片收集一下找個玉匠重新煉製,鐲子還是能恢復原樣的。

    在眾人的驚叫聲中,上官晴死命地撞著赤玉鐲,然而,任憑她如何用力,那赤玉鐲居然絲毫未損。

    這下連南月王都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了,聽剛才赤玉鐲與石凳撞擊而發出的聲音,這個小白臉似乎不是在演戲。莫非……」好你個小白臉,以為凝哥哥幫你一起演戲我們就會相信你了,裝得越來越像那麼一回事情了,你接下去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們大家,你其實是個女人吧?「林馥雅被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顛顛地指著上官晴奚落著。

    上官晴聞言,漂亮的黛眉微蹙,冷哼一聲道:」我是女人又怎樣?不可以嗎?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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