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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七十四章 :春宵一刻 文 / 微雨菲菲

    上官晴見狀,心中頗有想仰天狂笑的衝動,她費盡心思都沒能將那粒藥囊給咬破,沒想最後竟然是大哥自己主動咬破了那粒藥囊,早知如此簡單,她剛才根本就沒必要那麼累嘛!

    在上官昊咬破藥囊的那一刻,陣陣清香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上官昊一臉滿足地舔了舔那些香甜的藥粉,高大的身軀緩緩倒下。

    上官晴連忙一把將上官昊抱住,扶著他在椅子上坐穩,然後,起身出了包廂,來到掌櫃的面前。

    「掌櫃的,我大哥有點喝醉了,麻煩你幫我準備一間上房,讓大哥先到房間休息一會兒。」上官晴一出口便是滿口謊言。

    掌櫃的不疑有他,連忙為上官昊準備了上等的房間,幫著上官晴一起將上官昊搬運到了床上。

    「掌櫃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萬一我大哥一直沒醒的話,麻煩你通知百里老將軍,請他將我大哥帶回將軍府。」上官晴那粒藥囊雖然很小,但是,那威力卻是巨大的,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上官昊是不會醒過來的,若不是上官晴在這之前早就服下了解藥,現在應該也陪著上官昊一起倒下了。

    「百里公子請放心,天香樓保證上官公子毫髮無損。」看著上官晴一臉緊張不放心地交代這個交代那個,掌櫃的笑呵呵地保證道。

    上官晴聞言點點頭,在天香樓食客們癡迷的眼神中,從容淡然地離開了天香樓。

    一離開天香樓,上官晴便馬不停蹄地往嶺南一帶趕,終於,在累得即將倒下的那一刻,上官晴趕到了嶺南一帶的邊界。

    一到嶺南一帶的邊界附近,那陣陣陰毒之氣便越來越濃郁,上官晴秀眉微皺,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這還沒到嶺南腹地呢,陰毒之氣已經這麼強烈了,那嶺南腹地的陰毒,不知道猖獗到什麼境地了。

    終於,在經過千里跋涉後,上官晴來到了嶺南一帶的關口。

    因為瘟疫,嶺南一帶的關口有重兵把守著,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幾乎杜絕一切閒雜人等的出入。

    雖然經過一路的風塵,上官晴月牙白的長袍上早就沾染上了不少灰塵,但是,這完全無傷他那如謫仙般的風姿。當她一臉淡定若無其事地來到入境處的時候,毫無懸念地便被守衛入境口的士兵攔住了。

    「公子請留步,前方嶺南境內,瘟疫橫行,禁止出入。」士兵手中寶劍一揮,攔住了上官晴的道路。

    「這位官爺,我有要事進入嶺南,希望行個方便。」上官晴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袋碎銀,「這些銀兩,就當本公子請各位喝茶。」

    上官晴本以為,銀兩是最好的通行證,可誰知道,這一次,她還真是小瞧了這些守境的士兵。

    只見那位士兵毫不猶豫地將上官晴遞上來的銀兩推開,一臉正色地道:「事關生命,開不得半分玩笑,請公子火速離開。」

    雖然憑著上官晴的武功,要從這些守衛的眼皮子底下強行闖入輕而易舉,但是,看著如此盡忠職守的守衛,她實在不忍心為難他們。

    怎麼辦呢?上官晴垂著蝶翼般的長睫思索起來。

    就在上官晴左右為難之際,一道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守衛邊境的士兵們派出幾個人前去查探,上官晴想要跟過去,卻被士兵們攔住了。

    「我是醫者,你們如果不放心,就派士兵盯著我,我們先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官晴衝著士兵大聲喊道,心中暗想,聽那人叫得那麼淒慘,一定是發生了很危急的事情,如果你們再這樣強行攔下去的話,那就別怪我強行闖入了。

    好在士兵們也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本來攔住上官晴的目的也只是為了上官晴的安危著想,現在聽裡面叫得那麼淒慘,而上官晴又宣稱自己是醫者,那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先一起過去看看吧。

    當上官晴隨著幾個士兵來到慘叫聲的案發地點時,一個個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條巨大的蟒蛇正緊緊纏著一個十多歲的清秀少年,那少年早就已經昏厥過去了,很明顯已經慘遭蛇吻。

    附近的人在聽到那陣淒厲的慘叫聲後,一個個全都趕了過來,那幾個士兵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後,雖然心中懼怕,但還是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準備與那毒蛇大戰一番。

    在那幾個士兵拔出手中寶劍後,便被上官晴給阻止了。

    「千萬不要拔劍,這蛇劇毒無比,而且又被一些毒藥催逼出體內的所有狂性,此時拔劍,只會使更多人遭到毒蛇的襲擊。」上官晴冷靜沉著地道。

    「這個道理我們大家都明白,但是,此時除了拔劍,我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孩子就這麼死了吧?」一個士兵焦急地反駁道。

    「我有辦法。」上官晴從貼身口袋中拿出一小瓶藥粉,素手一揚便朝著毒蛇揮去,正在得意洋洋的毒蛇,突然間被上官晴的藥粉擊中,急急忙忙逃竄,連早就被它纏著的少年都顧不得了,少年軟綿綿的身軀在失去了毒蛇的支撐後緩緩倒下,邊上身手敏捷的士兵正想一把抱住少年,卻被上官晴大聲喝止了。

    「他已經中了劇毒了,你們千萬不要碰他。」上官晴一邊說一邊上前扣住少年的脈搏,專心為少年把起脈來。

    「這位小公子,你剛才不是說這孩子中了劇毒嗎?那你怎麼就隨便摸他的手呢?當心自己……」一位老大娘一臉關心地提醒著上官晴。

    「謝謝你老大娘,這種級別的毒,還傷害不了我。」上官晴輕笑著回道。

    「小公子,謝謝你,只是這兒太危險了,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再不走,等你身上也沾染上了瘟疫的話,就走不成了。」士兵一臉關心地提醒道。

    「謝謝你官爺,我想向你打聽兩個人,不知道官爺有沒有見到過皇甫迦和林中鶴這兩個人。」上官晴一邊喂昏迷的少年吞了一粒藥丸,一邊問道。

    「啊,小公子你想找的人原來是皇甫神醫和林神醫啊,林神醫一直在營地裡忙碌,只可惜皇甫神醫卻被一個妖女的毒陣給困住了,林神醫正在想辦法營救呢。」還沒等那士兵開口說話,一位老大爺便率先回答了這個問題。

    上官晴聞言大驚,是什麼妖女的什麼毒陣這麼厲害,竟然連迦都無法破陣而出?

    就在上官晴垂眸沉思之際,那昏闕的少年青黑色的臉色竟漸漸轉白,都說一白遮三丑,待少年的臉色轉白後,容貌相當的俊秀。

    沒過多久,少年緊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竟如星月般璀璨,上官晴的身影毫不設防地撞進他的眼中,他驚艷地睜大了漂亮的雙眸,世人都誇他長得俊,怎麼一睜開眼竟見到了長得比他還俊的人,對了,自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纏住了,是這個少年救了自己麼?莫非,他遇到了神仙?

    「啊,醒了醒了,小公子好生厲害,真是一位神醫呀,我還沒見過這麼快速有效的解毒藥呢。」

    「這是我們的福氣呀,老天爺又派了一位神醫來拯救我們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認識皇甫神醫和林神醫的人,就是非同凡響啊。」

    ……

    伴隨著少年緩緩地睜開雙眸,震驚的聲音此起彼伏,上官晴的醫術,嚇掉了一大幫人的下巴,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醫術。

    「既然他已經醒了,那就勞煩官爺將他送回家吧,我這兒有幾粒藥丸,記得每隔三個時辰服用一粒,直到用完這些藥丸為止。」上官晴拿出幾粒藥丸交到少年的手中,轉首對著眾人道,「有誰知道毒陣布在哪兒嗎?」

    「小公子,那毒陣很危險的,林神醫已經發佈通告,叫大伙千萬別靠近那毒陣,他正在想辦法對付那個毒陣,已經好幾天了,連林神醫都沒有辦法破陣,小公子你就算精通醫術,也還是不要靠近那個毒陣吧。」一位中年男子好心地提醒道。

    眾人皆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那個毒陣內被困的可是天下第一神醫啊,如果那麼容易破,他自己幹嘛不破陣而出?毒陣內有皇甫神醫,外有林神醫,內外努力都還破不了毒陣,這個少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不可能有皇甫神醫和林神醫那般厲害吧,怎麼可能破得了那麼邪惡的陣法呢?

    不用抬頭看眾人的表情,上官晴也知道大家的心裡在想什麼,別說她看起來還像個孩子,就算看起來像孩子他爹,也絕對不可能有人相信她能破陣的,畢竟,這兒聚集的可都是神醫,連神醫都破解不了的毒陣,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怎麼可能破陣?

    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取信於人上面,上官晴決定還是先找到師父再說,越是令人無法相信的事情,越是需要用事實去證明,光動嘴不動手,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那請問哪位知道林神醫住在哪兒?」上官晴改變策略,準備先找到師父再一起去破那個毒陣。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我帶小公子過去吧!」

    「我們大家一起帶小公子過去吧!」

    ……

    改變了一下策略,情況馬上不一樣了,眾人的熱情非常高昂,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想要帶上官晴去找林中鶴,

    就在大伙準備集體出發去找林中鶴之際,一道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聽說有人被巨蟒纏住了,人呢?你們一個個都聚集在這裡幹什麼?就不怕被巨蟒襲擊嗎?不對不對,怎麼一個個都不去幫忙救人呢?」一道響亮的聲音從人群中驀然響起,沒過多久,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出現在了上官晴的眼前。

    「師父!」上官晴一見來人,激動地大聲喊道。

    來人正是林中鶴,他聽說有人被巨蟒纏住了,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當看到現場竟然聚集了這麼多人在看熱鬧後,忍不住大聲吼叫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巨蟒傷人,像話嗎?怕死就躲遠點,不怕死就上前救人,這樣袖手旁觀地看熱鬧,算是怎麼一回事?

    一聲師父,讓林中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晴,晴兒?」林中鶴快步走到上官晴的面前,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飄渺起來了,愈發地感覺到了不真實。

    「是晴兒來了,師父。」上官晴的素手在林中鶴的面前晃了晃,心中暗想著師父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真的是晴兒來了啊,嗚嗚嗚嗚……」終於反應過來的林中鶴,突然間一改之前的穩重形象,竟一把緊緊抱住上官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這,師父……」上官晴被林中鶴抱得透不過氣來,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望向現場早就石化了的一幫人。

    別說是在場的人會石化了,就連上官晴,也都忍不住有石化的衝動。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呀,見到她有必要激動成這樣麼?平時的淡定穩重樣都上哪兒去了?

    對於醫者來說,淡定穩重是最基本的修養,因為醫者是病人的希望,如果連醫者都面露慌張的話,那病人更加是要驚慌失措了。

    凡人都具備兩大磁場,一個是生理場,一個是心理場,這兩大磁場互相影響互相作用,如果病人的心理場產生巨大震盪的話,那麼,將會加劇生理場的惡化,如此惡性循環,自然不利於病人的康復,所以,對於一個醫者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淡定從容穩重了。

    可是,現在,自己的師父,普天之下赫赫有名的神醫,居然抱著她嚎啕大哭,還有比這更荒謬的嗎?

    所有人都石化了,包括上官晴。

    嚎啕大哭了一頓後,林中鶴緩緩回過神來,發現大部分人的嘴巴裡都能塞得下一顆雞蛋了。()當初尷尬地輕咳一聲,將所有石化了的人拉回到現實中來。

    「人有七情六慾,會哭很正常,那個,話說,我林某人也是人,你們別這麼怪異地看著我。」林中鶴大聲為自己辯解道。

    眾人木然地點點頭,一看就知道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林中鶴看了眼眾人的表情,準備放棄無謂的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寶貝徒弟。

    「晴兒,快隨為師的去毒陣。」林中鶴二話不說,拉著上官晴就朝毒陣方向跑。

    眾人好不容易有點回過神來,又因為林中鶴的這句話,重新石化了。

    老天,有沒有搞錯,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制止了這位小公子闖毒陣,現在,林神醫竟然拉著「他」往毒陣趕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林神醫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不會是因為他的寶貝徒兒被困毒陣,得了失心瘋了吧?而且,聽他與這位少年的對話,這少年竟然也是他的徒弟,這事情越來越令人匪夷所思了,趕快跟著過去看看吧。

    於是,在林中鶴的身後,長長地跟了一大幫子的人。若是在平時,林中鶴肯定會制止這幫人跟著闖毒陣的,但是,今天不一樣,因為,今天有晴兒在身邊,他,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心。

    一個師父對徒弟依賴到這種境界,怎麼看怎麼滑稽。

    當林中鶴拉著上官晴來到毒陣邊上,從毒陣中散逸出來的濃郁毒氣令眾人渾身難受,上官晴連忙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大瓶的藥丸,分發給眾人服下,眾人頓時感到陣陣沁人心脾的芳香從五臟六腑散逸而出,甚至有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在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大悟過來,林神醫剛才的動作一點也不誇張,很明顯,林神醫的這位高足,早就青出於藍了,也許,眼前的少年,其醫術連皇甫神醫都要甘拜下風了。

    毒陣中,皇甫迦一見上官晴出現,激動得恨不得馬上撲上前去緊緊抱住上官晴,毒姑子一見皇甫迦滿臉的癡情,氣得肺都要炸了,冷哼一聲道:「如果是你的師妹上官晴,也許還能破我的毒陣,但是,這個上官晴,只不過是與你的師妹上官晴同名而已,她可是個有名的廢物,雖然現在聽說她變得稍微聰明了點,但那根本無濟於事,連你師父林中鶴都破不了的毒陣,她怎麼可能破得了?醫術可是講究真材實料的,不是那種風花雪月所能比擬的。」

    皇甫迦聞言哈哈大笑,眉宇間一掃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朗聲道:「毒姑子,在用毒上,也許我確實沒有你本事,但是,你再有本事,也絕對比不上晴兒,信不信隨便你,反正,你的死期不遠了。」

    「皇甫公子,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愛你入骨的女子的麼?」雖然不相信陣外的上官晴能破了這個毒陣,但是,聽到自己的心上人竟口口聲聲地希望自己早點死掉,任誰都無法淡定。

    「毒姑子,你心狠手辣,發動如此大規模的瘟疫,毀了這麼多人的生命,就算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民憤,我希望你早日歸西有什麼不對?難道還要祈求上蒼讓你長命百歲來殘害生靈麼?」皇甫迦雪白的長髮在春風中飄舞,俊逸出塵得彷彿天上的謫仙,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刺骨,字字如利刃般刺入毒姑子的心臟,「再說了,我皇甫迦有晴兒一人足夠了,我什麼事情說過想要你的愛了,是你自己無聊,動不動滿嘴愛來愛去的,你懂什麼是愛麼?你要真的懂的話,就不會發動如此大規模的瘟疫了,一個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懂得什麼是愛。」

    是誰說的,在愛情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上,誰愛誰多一點,那便輸了,像毒姑子這種一邊倒的單相思,注定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皇甫公子,你這麼說對我太不公平了,我發動這麼大規模的瘟疫,完全是為了你。」誰都可以辱罵她,唯獨皇甫迦不可以,因為她做這一切,無非就是想要得到皇甫迦。

    「為了我去殘害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嗎?」皇甫迦俊臉一沉道,「毒姑子,你根本就是個瘋子。」

    「哈哈哈哈,我是瘋子,但是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抱著我這個瘋子又親又吻的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得到你的身子也是好的。」被自己的心上人厭惡至此,毒姑子忍不住仰天狂笑。

    聞言,皇甫迦俊眉一皺,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坐到一棵大樹底下打坐,想要將體內的毒素逼出。

    「皇甫公子,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等一會兒再用吧,我毒姑子的媚毒,只會越逼越快發作,我千辛萬苦布下的毒陣,怎麼可能放普通的媚毒在裡面呢,在這毒陣中的媚毒,可都是我的壓箱寶貝,更何況你已經被這些媚毒感染了這麼多天了,就算是你那死了的師妹復活,一時半會兒想要煉製解藥,也是不可能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她有通天的本領,等她煉製出了解藥,你也早就毒發了。」毒姑子洋洋得意橫了皇甫迦一眼,繼續道,「要不了多久,你體內的媚毒積壓到一定程度變會失控了,到時候,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母豬,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的,哈哈哈哈。」

    皇甫迦俊逸的臉上凝滿憤怒,但很快發現,憤怒居然也會加速這種媚毒的發作,當下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如冰泉一般冷冽地道:「毒姑子,如果我體內的媚毒真的失控的話,那我就殺了你,就算一輩子出不了這個毒陣,你也休想碰我半根寒毛。」

    「哈哈哈,有你一輩子在這個毒陣中陪著我,我毒姑子死而無憾了。」毒姑子狂笑著道。

    皇甫迦懶得再看毒姑子一眼,隨手取出幾粒藥丸塞進自己的口中,這些藥丸雖然不能解除他體內的媚毒,但是,能稍微緩解一下也是好的,不過這種緩解的代價是,一旦媚毒全線爆發的話,那便會變本加厲,更加能以用解藥來解救。

    時間悄然流逝,無論是毒陣內的人還是毒陣外的人,都度日如年,上官晴費盡心思對付著這個毒陣,皇甫迦拼盡全力抵制著媚毒。

    「**一刻值千金,皇甫公子,我勸你還是別再執迷不悟了,怎麼說,這種事情,你們男人始終都不會吃虧的,何必這般為難自己呢?」毒姑子嗲聲嗲氣地在一邊勸說著,但她不敢靠近皇甫迦太近,她知道一旦她主動撲過去的話,必將被皇甫迦一下子擊飛,這種事情,在幾年前她就嘗試過了,所以,心中有陰影在,壓根兒就不敢亂動,只能用言語煽動,她一方面被皇甫迦的定力所深深吸引著,一方面又因為皇甫迦這非人的定力而煩惱著,這種事情要是攤在別的男人身上,早就餓狼撲羊了,可這個男人,身體早就感染了大量頂級媚毒居然還這般淡然,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可歎的是,她毒姑子也犯賤,偏偏就看上了對她厭惡鄙夷,不屑一顧的男子。

    毒陣中的媚毒畢竟都是頂尖的,所以,事實上,皇甫迦忍得非常艱難,他恨不得拔出身邊的匕首,在自己的身上砍個幾刀,讓劇痛來壓制身上的媚毒,但是,他不能。因為一旦他劃出傷口,那麼,毒陣中的媚毒便會以更快的速度鑽入他的鮮血中,那他的媚毒將會更快發作。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干忍。

    終於,到了忍無可忍之際,皇甫迦拔出身邊的匕首,單手一揮,衣袂翻飛,冰泉般清冽的雙眸癡癡地望著還在陣外努力奮鬥的上官晴,心中說了無數聲對不起,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毒姑子狠狠刺去。

    那毒姑子見狀一陣狂笑,竟連閃避都懶得閃避,雙眼一閉迎接那匕首的到來,似乎,那匕首刺入了她的胸口才是她人生的歸宿。

    就在兩人準備同歸於盡之際,突然間鐺地一聲,匕首被人用力地擊落在地。緊接著,一道絕美的身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晴兒,你怎麼進來的?」皇甫迦一臉驚喜地問道。

    「當著是走著進來的了,迦,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竟然想跟這個婆娘同歸於盡。她配嗎?」上官晴冷冷地看了毒姑子一眼道,「毒姑子,聽說你這些年閉關修煉,這都修煉了些什麼呀,怎麼水平越來越低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上官晴要麼不說,一旦開口,那些損人的話,能讓人恨不得立刻撞死。

    「你,你是,是上官晴,是皇甫公子的師妹……」能說出這樣的話,又有如此醫術之人,除了那個天殺的上官晴之外再無二人,多年前,她就被這個上官晴給氣得差點吐血,想不到多年後,她氣死人的本領越來越強了。

    「不對呀,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你,你是人是鬼啊,啊——」突然醒悟過來的毒姑子,嚇得尖叫連連,戰戰兢兢地望著上官晴道,「而且你這容貌也不對呀,你,你……」

    「哈哈哈,毒姑子,你不是不怕死嗎?發動了如此大規模的瘟疫,害死了那麼多人,你就不怕那些死去的人來勾你的魂嗎?怎麼,現在膽子突然變小了呢?我就是從地獄中爬出來對付你的,你如果嫌我一個太少了的話,我可以將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統統帶來,讓大夥一起熱鬧熱鬧……」上官晴陰測測地道。

    「啊——」毒姑子嚇得魂飛魄散,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上官晴一見,鄙夷地撇撇嘴,就這麼點膽量,居然還學人家出來害人,還害死了這麼多人,白癡的女人一旦惡毒起來,那簡直就是人類的災難。

    隨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將匕首交還給皇甫迦,粉唇一翹,嗔怪著道:「迦,你剛才太衝動了,要不是我及時破陣,你就真的要陪著這個妖婦在這陣中關一輩子了。」

    破陣的同時,上官晴出手打偏了皇甫迦的匕首,如果當時不是上官晴及時將匕首打偏的話,那麼,按照陣法規則,在破陣的同時佈陣之人死亡,皇甫迦這輩子也基本上出不了這個陣了。不過,現在嘛,陣法已經徹底破了,這個女人,想怎麼殺都可以,但是,由於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上官晴對這把匕首比較過敏,絕對不會用這把匕首來殺毒姑子的。

    毒姑子剛才只是被嚇暈了過去,真要讓她徹底死透的話,必須再補上一刀。

    上官晴隨手扯下一根樹枝,手上傾注火焰神掌的威力,樹枝筆直地朝著毒姑子的心臟而去,只一瞬間,那毒姑子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在你還算有眼光的份上,就不將你五馬分屍了。留你個全屍,別太感激我哦。」上官晴走上前去,開始在毒姑子身上上下摸索一番,基本上都是一些毒物,這才常人看來退避三舍的東西,到了上官晴身上便成了上等寶物,要知道,毒能害人,也能救人,端看使毒者的用心了。

    就在上官晴毫不客氣地搜刮著毒姑子身上的毒物之際,林中鶴和一幫神醫以及剛才追隨而來的人們也已經進入了這個毒陣,毒陣已破,那些劇毒失去了啟動的能量,便發揮不了什麼巨大的作用了,所有林中鶴非常放心地將眾人帶了進來。

    望著一個神仙般的俊俏公子在一個女子身上上下摸索,眾人怎麼看怎麼怪異,剛才上官晴露的那一手,早就震驚了現場的所有人,眾人已經將「他」當神一般崇拜了,如今見這位天神般的人物竟做出如此爺們的事情來,一個個都震驚地張大了雙眼,這種彷彿過山車一般的感覺,讓眾人的心臟一陣收縮。

    過了一會兒,那些神醫總算看出端倪來了,望著上官晴從那女子身上搜索出一個又一個毒物,毫不遲疑地往自己的包裹中扔,每扔一個毒物,那些神醫的小心肝便情不自禁地一陣震盪,那些可都是禁藥啊。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誰敢多說一句話,又不是嫌腦袋多了,只好一個個雙眸圓睜地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

    「恩公,男女授受不親,不如,就讓在場的女子幫公子搜索她身上的東西吧?」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上官晴揚眸一望,竟是剛才她出手相救的那名少年開的口。

    剛才只顧著破陣,上官晴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這位少年竟然也跟過來了,還以為他早就回家休養去了。見他靦腆害羞卻還鼓起勇氣站出來說出這番話的矛盾表情,上官晴體內惡作劇的細胞開始發癢了,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眼前的少年。

    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上官晴裝出一臉的無奈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不知道有哪位姑娘肯幫我這個忙?」

    現場的女子本就不多,難得有幾個女子也都完全是被上官晴的美色所吸引來的,雖然這是一個討好上官晴的機會,但是,在看到那些噁心巴拉的東西後,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哪裡敢上前碰一下啊,當下,所有女子皆紛紛後退,唯恐自己被點到。

    見到女子們意料中的舉動,上官晴戲謔地望向少年。

    少年俊臉微紅,輕咳一聲道:「不知道哪位男子肯幫一下忙,這個就當是酬金。」少年一邊說一邊從腰間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金元寶。

    皇甫迦見狀,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如果他沒猜錯,這個少年的舉動,很明顯是在吃醋,看他不希望晴兒碰其他女子的舉動,很明顯應該還不知道晴兒是女兒身,可就是這樣才更可怕,這種不顧性別的癡迷,往往最為恐怖,看看拓跋太子就知道了,一知道晴兒的真實身份,居然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只不過是在女子身上取些噁心之物罷了,馬上就有不少男子躍躍欲試。

    「不用了,她身上的東西我已經取完了。」上官晴連忙制止,她雖然對情愛之事比較遲鈍,但是,接觸到那少年看自己時的灼熱目光,也有些吃不消了,當下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了,收拾起自己的包裹,轉身對林中鶴道:「師父,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煉製解藥吧。」

    林中鶴聞言點點頭道:「解藥為師的和眾位神醫都煉製得差不多了,現在只缺一味天清日白了。」

    上官晴輕笑著重新解開自己的包裹道:「師父,這是晴兒前幾天採集的天青日白,雖然不是特別新鮮,但是,用來煉製解藥,這種程度的新鮮也夠了。」

    眾神醫見狀,一個個都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上官晴,就差俯身膜拜了。原以為皇甫神醫已經夠厲害了,誰知道林神醫竟然悶聲不響地又收了一個這麼了不起的徒弟,人還沒到瘟疫地點就已經準備好了解毒的藥材了,不但是一位神醫,還是一位神算呀。

    其實眾人是誤會上官晴了,像天青日白這種名貴罕見的藥材,上官晴在路上一有蛛絲馬跡就會查找採集一些的,所謂有備無患,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有了天青日白,相信解藥很快就能煉製完工,那此次瘟疫的善後事宜就交給師父和眾位神醫了。」皇甫迦揚唇道,聲音有著些許的暗啞,「我和晴兒有要事相商,先離開一下。」

    皇甫迦話音一落,突然將上官晴的包裹往林中鶴面前一丟,一把抱起上官晴,轉眼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眾人直看得面面相覷,皇甫神醫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潤有禮,謙謙君子的形象,今日這是怎麼了?突然抱著自己的「師弟」一臉猴急地離開了,該不會是有某方面的特殊癖好吧?

    在皇甫迦抱起上官晴的那一刻,手持金元寶的清俊少年快速地伸手想要抓住上官晴,卻只是抓住了上官晴的衣角,「嘶」地一聲,上官晴的衣角被扯了下來,看不出來,這清俊少年竟也有點力道,但是明顯沒有皇甫迦厲害,只能眼睜睜看著上官晴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掉。

    「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穿著男裝還到處招蜂引蝶的。」皇甫迦一邊施展著上等的輕功,一邊輕聲耳語道,灼熱的氣息噴在上官晴的耳垂處,惹得上官晴的耳根一陣泛紅。

    「什麼招蜂引蝶的,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上官晴低聲反駁著,揚眸見皇甫迦竟帶自己來到了一片桃花林中,詫異地睜大美眸道,「你帶我來桃花林做什麼?不是說有要事相商嗎?」

    桃花林中,奼紫嫣紅的桃花開滿枝頭,微風一過,一片片花瓣如蝴蝶一般從枝頭墜落,如臨仙境。

    在桃花林的深處,是一座涼亭,涼亭內粉紗飄舞,如夢似幻。

    好一處世外桃源!

    皇甫迦抱著上官晴,縱身飛掠在這片美麗的桃林中,在皇甫迦縱身飛掠的身後,那些桃花樹竟然如擁有了生命一般,自相移動起來。上官晴美眸驚詫地望著那些移動著的桃花樹,紅唇輕啟道:「迦,有什麼敵人尾隨麼?你為什麼要布下這個桃花陣?」

    皇甫迦聞言一個忍俊不禁,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上官晴嗔怪著道。

    「晴兒,你好可愛。」皇甫迦飛身來到涼亭,還來不及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上官晴粉嫩的紅唇。

    上官晴被這突如其來的狼吻給狠狠地嚇了一大跳,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皇甫迦,但見他雙眼迷離,俊臉通紅,身體滾燙得簡直能夠煮雞蛋了,連忙素手扣上皇甫迦的脈搏,一探之下驚出一身冷汗。

    天哪,迦竟然中了天下第一媚毒**一刻,剛才破陣的時候太匆忙了,沒想那麼多,這**一刻,除了直接服用之外,還可以用這種慢慢感染的方式。不行,她得馬上研製解藥,否則迦就危險了。

    「迦,你忍耐一下,我這就為你煉製解藥。」上官晴用力地推開皇甫迦,焦急地大聲道,那聲音,簡直就是用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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