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692】腳踏兩隻船 文 / 悠然鐘聲
腳踏兩隻船
腳踏兩隻船
杭曉春笑了笑:「也就是早上的空氣新鮮些,現在到處霧霾,空氣指數嚴重不達標,有些部門都說是毒氣了,咱們那就是在吸毒。《》唉,要想呼吸點新鮮空氣,你就得早起。」
「哈哈,杭部長的話有點意思,好像睡著了就不用呼吸了似的。」許子陵笑過之後,臉色轉為凝重:「其實每個國家的發展都要經歷這樣一個過程,尤其是咱們國家特殊的國情,倫敦不是以前也稱為『霧都』嗎,英國政府利用十年時間才治理好大氣環境。」
杭曉春道:「是啊,咱們國家就是人多,現場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提高了,有車的人越來越多,據說空氣不好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汽車尾氣的排放。」
「國家不是已經開始重視了嗎?我想只要國家足夠重視,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具體法律法規的出台,加上人們意識的不斷提高,這個現象一定會逐步得到緩解。我想,空氣質量的好轉,絕對用不了十年。」
杭曉春笑道:「許書記對咱們國家的執政黨很有信心嘛!」
「那是必須的,咱們也是黨員嘛!」
自助早餐是在賓館的餐廳吃的,含在房費裡面,看到寥寥無幾的品種,吳仁草不禁搖頭。想當年自己來省城,或者是跟著其他領導過來,哪一次不是住五星級酒店,吃的不是生猛海鮮,就是法國大餐。這次倒好,住的是普通的賓館不說,昨晚居然去吃路邊攤的燒烤?
什麼自助早餐嘛!也就是有稀飯、油條、鹹菜、雞蛋,僅此而已。
許子陵依舊穿著背心和短褲,露出了潔白的令女性都羨慕的肌膚。他吃的津津有味,剛剛吃完一個鹵雞蛋,想起晚上沒睡好的原因,不由笑了笑,問道:「吳副總,你睡得可好?」
吳仁草看了許子陵一眼,又看了看在旁邊低頭喝粥的杭曉春,道:「還行吧!就是房間隔音不太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子陵以為吳仁草有著同自己一樣的苦惱,不由吃吃笑了起來,吳仁草不明所以,也陪著笑了幾聲,這下,許子陵笑的更加放肆了。
杭曉春蹙著黛眉,顯然,今天也略施粉黛,渾身上下蕩漾著一種成熟的韻味,她道:「你們在笑什麼?」
許子陵的笑聲突地戛然而止:「沒笑什麼,吃飯啊!」
杭曉春無奈的搖了搖頭,跟這位領導相處時間不長,可是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然而,卻是從昨晚開始,杭曉春才真正對這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有所瞭解。他除了具有不俗的經營管理能力外,還有著深不可測的武功。
相對前者而言,杭曉春更對後者感興趣。雖然是半老徐娘,可是好奇心不是人人有嗎?
許子陵看到杭曉春淡著脂粉,如此不言不語的看著自己,他嚇了一跳,心說:乖乖,哥們對大齡女性可不感興趣,請不要這麼看著我。
若是杭曉春知道許子陵此時的齷齪心理,只怕剛剛在她心目中樹立起來的「高大全」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三人吃完早餐,就要退房離開。
本來帶著財務部杭曉春,應該是她來處理這些事,可是吳仁草和杭曉春卻被許子陵攔住,他逕自走到總台,掏出了皮夾。
杭曉春和吳仁草慌忙走到跟前,杭曉春道:「許書記,你這是……」
許子陵笑道:「我埋單啦。」
「這不是很麻煩,回去還要找我報銷。」
許子陵搖搖頭:「誰說的,是我自願的,我是這麼想的,在虹彩盈利之前,我們中層幹部的所有出行費用,都自行解決。」
「啊?」杭曉春和吳仁草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
許子陵笑道:「至於嗎?這麼大驚小怪的,這次之所以我搶著付錢,是因為出來的時候沒有跟你們說清楚。現在你們明白我為什麼沒有選擇高檔的住處了吧!我怕承擔不起。」
「許書記……」杭曉春眼眶一紅,撇過頭,笑了笑道:「我們回去給你錢。」
吳仁草也不住點頭:「是是是。」
許子陵笑了笑:「不用不用,這點錢我還請得起。」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咱們走。」
許子陵坐進駕駛位,發動了車子,杭曉春和吳仁草都坐在後排,二人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許子陵雖然年輕,可他確實虹彩名副其實的最高領導,身兼書記和總經理。但是他處處能以身作則,還成為下屬的義務司機。
吳仁草和杭曉春就在想,如果虹彩前面幾任領導能做到許子陵一半,虹彩也絕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根據導航指示,他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省農行的大樓門口,看看時間,剛剛是早上八點五十五分。
許子陵是第一次到達省城這個級別的金融中心,看到高聳入雲的大樓,幕牆玻璃使得整個樓面光可鑒人,整個建築美輪美奐,體現了極高的建築藝術。
將車停在指定區域,許子陵這才給張紫怡撥了手機,響了幾聲後,電話通了。
許子陵道:「張經理,我是許子陵,我們現在就在你們門口。」
張紫怡「啊」了一聲,道:「哎呀,你親自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什麼叫我親自來,你不是要求我親自來嗎?」
「呵呵,是有這麼一個要求,可是我以為你沒有來,今天正好有點急事需要出差,這會已經在青雲機場了。」
「啊,那怎麼辦?我和幾位領導是專程來辦款子的,沒想到你這個地主婆不在。」
張紫怡被他逗得「咯咯」發笑:「什麼地主婆,難聽不難聽,咱們一樣,是國家公職人員,是人民公僕。」
「對對對,你怎麼說都行,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就是十個億,你們完全符合貸款條件,只需要你簽一個字,簽就可以轉入你們虹彩的對公賬戶。」
許子陵激動地說:「太謝謝你了,張經理,本來我們準備了一些土特產,打算今天給你,可是你又不在……」
「子陵,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咱們之間也沒必要那樣,我喜歡你的超然脫俗,小弟弟。」張紫怡說完便在話筒那邊放聲笑了起來。
許子陵也笑了幾聲道:「那好,等我們項目啟動的時候,請你去觀禮。」
「一定。」
放下手機,許子陵長長的吁了口氣,道:「搞定了,咱們進去。」
吳仁草忍不住問道:「許書記,你跟張經理很熟?」
這還用問嗎?剛才人家在電話的熱乎勁兒你看不出來?看到吳仁草問出這樣的**問題,杭曉春不住搖頭,然而,與此同時,她對許子陵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可是,相應的,對他的迷茫又多了幾分。
許子陵搖頭笑笑:「還行吧。」說著,他推門下車,率先向大理石鋪成的階梯走去。
今天的他依舊穿著陸思辰的那套阿瑪尼,說不出的瀟灑**,最關鍵的是陽剛和自信,就連杭曉春看了看晨光下朝氣蓬勃的他,久已寂滅的芳心也不免一陣萌動。
還是吳仁草打斷了杭曉春的遐想,他道:「杭部長,你在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答應。」
「有嗎?哦,沒什麼!」杭曉春撇過臉,感覺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燙。
吳仁草見許子陵同他們有一段距離,便感歎道:「沒想到許書記的路子這麼野!」
「什麼意思?」
吳仁草道:「誰都知道他是省委徐書記的乘龍快婿,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是沒想到,他跟張紫怡也這麼熟。」
「張紫怡?」杭曉春歪著頭問道。
「就是農行的張經理,專門負責企業信貸的。」
杭曉春「哦」了一聲,道:「那又怎麼樣?」
吳仁草小聲道:「自從咱們來了幾次根本沒有見到人之後,我就做了一番調查,本來的用意,一是想瞭解一下這個人為什麼那麼傲氣,第二,就是看看能不能攀上什麼關係。結果,你猜怎麼著?」
「老吳,別賣關子了。」
吳仁草笑笑點頭道:「查出來的結果讓我嚇了一大跳,她竟然是代省長張元奎的獨生女兒。」
「啊?不簡單,是挺大個的,有傲氣的資本。後來怎麼樣,你找到什麼關係沒有?」
吳仁草自嘲地笑了笑:「我哪有這樣的關係?幸好咱們許書記……」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不過杭曉春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許子陵的朝陽下的背影,她喃喃自語:「這小子不是玩火麼,居然敢腳踩兩隻船,而且一邊是省長,一邊是省委書記,這個難度真是……嘖嘖……」
吳仁草意味深長的朝杭曉春笑了笑:「好了,咱們趕緊跟上,本該怎麼說,許書記一出馬,咱們資金的問題解決了,咱們虹彩是有希望了。」
杭曉春也甩了甩腦袋,排除一切雜念,道:「沒錯,咱們不要胡思亂想,一定要跟進許書記的步伐,將虹彩的大旗重新扛起來。」
「走。」
「走。」
三個人先後走上了光滑如鏡的九級大理石台階,站在了被擦拭的一塵不染、幾近透明的的旋轉玻璃門前,剛要推門,一個穿著銀行制服的女孩從側門走了出來,她臉上凝著職業的微笑道:「請問哪位是許子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