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562】耳提面命 文 / 悠然鐘聲
耳提面命
耳提面命
於是,許子陵就坐在了省委書記徐天南的對面,開始交代問題。《》
徐天南在外面是省委書記,不苟言笑,說一不二,可是,在家裡,田芳就能給他臉色看,還能對他大呼小叫。
看到他丈夫一臉嚴肅的模樣,她有些不高興道:「老徐,幹嘛呀!這是家裡,不要把子陵給嚇著了!」
至於田芳為什麼要給許子陵開解,原因是多方面的。這其一,是許子陵在京城救了她和她的女兒,作為準丈母娘,她必須承這個情,若是沒有許子陵,她也沒有如今的幸福生活;其二,許子陵雖然進入體制時間不長,可是他的鋒芒,他的人脈,還有他的官聲,無不令人歎為觀止,有了這些,他的仕途還用說嗎?自然是一片坦途。
得婿如此,夫復何求?
田芳現在是丈母娘看女婿,怎麼看怎麼順眼。
……
汪博行回到家給慕芷雲去了一個電話:「慕總啊,我是老汪,嗯,沒事了,那小子現在正被他老丈人耳提面命呢!」
慕芷雲一聽笑了笑:「謝謝您啊!」
汪博行搖搖頭:「我也沒做什麼,今晚就是一個誤會。」
「那就好,我想他也做不出那種事情來。」慕芷雲如此篤定,是因為她知道許子陵那小子身邊女人不少,而且一個個出類拔萃,風塵女子,是很難入他的法眼的。
汪博行剛剛跟慕芷雲通完電話,高政便敲開了他的門。
今天晚上,對高政無疑是一個考驗,既然進了大院,那就挨家挨戶走走唄!逐級匯報,那是必須的。
兒子高洋已經將紫怡送回了,兩個孩子感情還在,這是他今晚唯一感到欣慰的一件事。
汪博行起身相迎:「高廳長,這麼晚了,有事兒?」他這麼說,根本是明知故問。
高政道:「汪廳長,我是來給你匯報工作了。」
「呵呵,我馬上就該退了,匯不匯報都無所謂,不過,不要讓上面的領導對咱們的工作產生不滿啊!」
汪博行的話讓高政聽得心驚肉跳。確實,一來汪博行行將到點,基本不管事,高政是實際上的一把手;二來這段時間,自己得了徐書記的傷勢,有些驕傲自滿,目空一切。如此一來,給這位正廳長匯報的自然是少了,高政能夠聽出汪博行話中的怨氣。
「我明白,您是我們系統的柱石,見多識廣,以後,我一定早請示晚匯報,沒有您的監督,我的工作會出紕漏的。」
「呵呵,客套話不說了,說說你的來意。」高政的一番話不管是否出自本心,總之,汪博行聽著還是比較受用的,他是過來人,他也見識過多少前輩離退休後人走茶涼的一幕,這是自然規律,他不能違背,所以,他更在乎這最後一段在位時間,人們對於他的態度。()
高政將晚上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汪博行顯然不怎麼關心,鼓勵兩句「處理的不錯」,然後道:「這件事牽涉到張副省長和徐書記的孩兒,我這無所謂,你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們那兒我肯定是要去的,我這不是逐級匯報嘛!您看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汪博行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石英鐘,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他搖搖頭:「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吧!這事,不好拖到明天。」
「噯,那我走了,您老早點休息。」
九號小院,客廳裡依舊亮著燈,許子陵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徐天南正在沉思,許子陵看了看時間道:「徐書記,很晚了,不打擾你休息,我這就走吧!」
「嗯?怎麼,我還沒發表意見,你就想走?」
許子陵苦笑:「您說,我知道這種機會,很多廳級幹部都是趨之若鶩的。」
「知道就好!」徐天南笑了笑:「照你這麼說,今天這事還真是個誤會,不過有人要針對你,卻是真的。年輕幹部嘛,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的成長讓別人感受到了危機,你就會遭受道這樣那樣的攻擊,這就是官場,殺人不見血的官場。」
「呵呵,聽您一席話,我真是受益匪淺!」
看到許子陵嬉皮笑臉的,徐天南板著臉孔道:「少跟我油腔滑調,你的性格啊!真是不太適合這條路,我聽說你醫術不錯,乾脆當個醫生算了,做官是要講究修為的,即便你功夫再高,在****中也很難獨善其身,在政治漩渦中也會被揉成齏粉。」
許子陵慢慢睜大眼睛,他知道,徐天南的話一點點都沒有危言聳聽,****一直是無比殘酷的,成王敗寇,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同國家機器抗爭。
「那個,鬥爭那玩意離我還很遠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鬥爭。不過,以你現在的層次,鬥爭也沒那麼凶險啦!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走仕途這條路?」
許子陵想了想道:「剛開始覺得很威風,覺得很好玩,可是真正走上這條路,卻發現,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要真心做點事是那麼的難,有時候,都有點厭倦了。」
徐天南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無論是怎麼樣的仁人志士,一旦進入官場,他的稜角很快就會被磨平,否則,他根本無法生存,你有見過有稜有角的鵝卵石嗎?」
許子陵點點頭:「我明白,但是,這不代表不做事吧!我進入仕途,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兼善天下。」
「呵呵,口氣不小啊!我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不過,年輕就是資本,也許,你有說這樣的話的資本。」徐天南喝了一口水道:「說的有些遠了,既然你有志向,就應該謹言慎行,如履薄冰。」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有,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囂張跋扈嗎?」
徐天南搖搖頭:「望雲酒店是五星級的吧!黨校不是有宿舍?你住那裡幹什麼?太高調了!」
「哦,您說這個是啊!您那黨校宿舍根本住不成嘛!要不您去看看,簡陋也就罷了,但是潮濕不堪,誰知道幾年沒人住過!」
「是這樣啊!我倒是不知道,但是也不用住道五星級去,隨便找個普通一點的不就沒那事了!」
「那真的不賴我!再說了,這是我一兄弟開的店。」
「你在蜀寧市有兄弟?」
「望雲酒店,陸思辰剛剛接手。」
徐天南沉吟道:「是那小子,他的生意做得真是不小啊!」
「我住的是最便宜的標間。」
「再便宜也得999吧!」
「我自己掏腰包!」
徐天南搖搖頭:「你是一個副縣長,就算你真的自己掏腰包,誰信哪!」
「呃……」
徐天南笑了笑:「好了,不說了,明天你還要上課,明天上午,是田副書記的動員課,你可不要缺席了,田副書記在黨史理論方面的研究,還是值得一聽的。」
「噯,知道了。」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怎麼敢讓您送。」
許子陵說著向外走去,田芳聽到動靜,馬上出來道:「子陵,我送送你。」
徐天南搖搖頭,撥通秘書的手機:「程軍啊!黨校還有沒有廳級的宿舍,啊,一共才兩間,嗯,給我留一間,算了,明天你直接去黨校,替我把鑰匙轉交給青羊縣來的許子陵。」
田芳將許子陵送到院子門口,道:「子陵,你跟嬌嬌怎麼打算的?」
「呃……我們都還年輕,打算以事業為重。」
田芳無奈的笑了笑:「子陵,我知道你很優秀,身邊肯能少不了漂亮優秀的女孩子,可是,你不能虧待咱們家嬌嬌啊!她的一顆心裡可滿滿的都是你!」
「我懂!」許子陵目光有些閃爍,他道:「我對嬌嬌也是真心的,我絕不會辜負她!」只是,他不能辜負的人,也有些太多了。
剛剛出了九號小院,就聽見六號小院傳出陣陣咆哮,田芳自然聽得出這個聲音,她搖搖頭:「這個張元奎又在發什麼瘋?」
原來是張元奎啊!許子陵從張元奎的話中可以聽出,他正在對高洋大吼。
許子陵正準備開車走人,突然聽到一個女聲驚呼:「爸,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高洋,快,快叫救護車。」
許子陵眉頭一皺,田芳也駐足道:「張元奎怎麼了?要不咱們去看看?」
許子陵二話沒說,跟著田芳走進了六號小院,小院裡正是雞飛狗跳,高政高洋父子手忙腳亂的打著電話,張紫怡正在揉搓父親的胸口。許子陵一看,張元奎臉成了醬紫色,渾身發抖,嘴還歪了。
應該是急怒攻心引起的中風,許子陵搖搖頭,多大的事,至於氣成這樣嗎?
這東西弄不好就會留下後遺症,嚴重一些的會導致半身不遂,輕一些的也會留下面癱,破相。不過,他運氣不錯,碰到了俺。
快走兩步,拍拍張紫怡的肩膀,讓她挪了個地方,許子陵蹲下道:「幫忙,先讓他把痰咳出來。」
張紫怡馬上將父親身子扶起來,許子陵掌上帶上內勁,在張元奎的後背連拍數記,然後一針刺入他的頂心。
終於,張元奎頭一偏,咳出一口帶血的濃痰,身子慢慢的不抖了,眼中的紅光也慢慢散去。只是,他的嘴巴還斜著。
張紫怡一下撲入父親的懷中,哭道:「爸,你怎麼了?你嚇死我了!都是我的錯,下次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田芳對今晚的事情也知道個大概,她道:「元奎,都是一個誤會,你怎麼那麼激動,氣壞了身子,紫怡怎麼辦?」
張元奎拍了拍女兒的後背,道:「沒……沒事。」
高政和高洋走了過來,高洋一看,指著張元奎的臉道:「張叔叔,你的……」
張紫怡一聽,仔細看去,父親的嘴確實歪了。
張元奎下意識的摸了摸,然後道:「丫頭,給爸爸那面鏡子來。」
「爸,沒什麼,好著呢!」
「去拿!」
許子陵歎了口氣:「紫怡,你去拿!」他蹲在張元奎身邊,伸手捉住他的脈門,微微皺起眉頭道:「張省長?」
「你是許子陵?」
高政馬上道:「是啊,張省長,要不是子陵,後果真是不敢設想,沒想到,子陵還有這一手啊!」高政今晚承了許子陵的情,所以,有機會,他也要抬一抬許子陵的。
許子陵點點頭:「張省長,你的身體很虛啊!」
「唉,沒辦法,應酬比較多,煙酒無度,通宵達旦,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這情況,最好先戒了煙酒,用中藥好好調理。」
「我的臉……」張元奎摸著自己的下巴,作為一個省委常委,他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在乎的。
「這次因為我正好路過,處理及時,所以,目前的輕度面癱問題不大,我給你扎上幾針,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恢復。可是,如果你自己身體跟不上,下一次怎麼辦,嚴重一點,就是半身不遂!」
「許……許縣長,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張紫怡收起她玩世不恭的個性,異常誠懇道。
高洋也殷切地看著許子陵:「許縣長,我混蛋,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您治好張叔叔,讓我做什麼都行。」
高政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但是看到兒子的表現,心裡不由罵道:「龜兒子,我才是你親爹,養你這麼一個白眼狼,有什麼用啊!」
許子陵搖搖頭:「治療是一方面,但是……」
正說話間,救護車的烏拉烏拉聲打斷了他的,張元奎馬上道:「高洋,讓救護車回去,我不去醫院。」張副省長是顧忌自己的形象呢!這會,他也看出許子陵的不簡單了,有他治療自己,根本不用去醫院。
高洋看了看張紫怡,張紫怡朝他點點頭。
本來,急救中心接到電話,聽說省委大院有人得了急病,那個重視程度是不用說的,可是,到了院子裡,還沒見到病人,又被打發走,可謂來得快,去的更快。
雖然心中存在疑問,可是有高廳長出來解釋,也就足夠了。
許子陵繼續道:「治療只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在張省長您自己,自己的身體還要自己愛惜呀!即便一下子戒不掉那些習慣,也要逐步減量。還有,通宵達旦的節目不能有!你必須做到這些,然後借助中藥的調理,固本培元,正氣充盈,邪氣便不會入侵。」
「講的太好了!」高政撫掌道:「沒想到子陵對中醫認識這麼深刻,你的一番話,我這個對醫學一竅不通人,都聽得頭頭是道,深以為然。」
田芳在一旁抱著胳膊,看著許子陵的表現,當真是越看越愛。
許子陵手掌抹過張元奎的頭頂,取出那枚長約數十寸的銀針,幾個人看得嘖嘖稱奇,即便是剛才還懷疑許子陵的手段,這一刻也徹底相信了。
張紫怡拉著父親的手道:「爸,就聽許縣長的,我要看住你。」
許子陵道:「這樣最好,他也只能聽得進你的話。」許子陵說這話不無道理,因為,張元奎的妻子,張紫怡的媽媽,此刻正被掛在牆上。
張元奎喝了口水,在鏡子上照了照,看著許子陵道:「子陵,一個星期,真的能恢復?」
「問題不大,正好最近我在,隔天為你扎幾針,不出意外,一個星期,可以盡復舊觀。」
「好,我聽你的,我就把自己這一百多斤交給你了。」
許子陵笑著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就是儒雅溫和的醫生。
「張省長,你的氣性也太大了,作為你這麼大的官,怎麼沉不住氣?」
張紫怡自責道:「都是我惹爸爸生氣。」
「不就是個誤會嗎?」
張元奎擺擺手:「高廳長,你不是還有下家嗎?」
「唉!您這……」
「去吧,去吧!」
「嫂子?」
田芳一看:「你要去我家,這真夠晚的,得,老徐應該還沒睡,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