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554】化骨化屍 文 / 悠然鐘聲
化骨化屍
化骨化屍
許子陵左腳在地上一踏,身形如同出膛的炮彈,向隱約中的方向衝去。
勁風竟然將濃霧吹淡了少許,面對迎面削來的兩把長刀,他的速度不減反增,屈膝從刀下滑過,繼續朝著那個手腕受傷的傢伙撲去。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許子陵是深深懂得的。
「go。」
不知道誰急切的喊了一聲,又是兩柄刀當頭劈砍過來,凌厲的勁風刺的許子陵臉皮陣陣發麻,他身形猛的一頓,雙腳一錯,便閃過前路的夾擊。
看到他如同鬼魅的身法,一個聲音急不可耐道:「go,gogo。」
眼看著受傷的傢伙被人駕著遠離,許子陵剛要追去,扶人離開的兩個忍者猛地轉身,將身上所有的暗器一股腦全部拋灑出來。
頓時,短鏢、手弩、袖箭、鐵蒺藜、梅花鏢……各式暗器猶如漫天花雨將許子陵罩定,許子陵哪敢硬接,他果斷脫了風衣,一兜一卷,然後全數抖了回去。
藉著這個短暫的停頓,兩名忍者扶著一個人急速遠遁。
而另外兩名只是揮舞著武士刀,擋下了所有的暗器。他們的防護很充分,即便暗器激-射到他們身上,也會發出金屬碰撞的叮噹聲。
許子陵就在對方手忙腳亂的時候,急速攻上,可是,還沒到了跟前,又是幾個暗器掠過頭頂,他的進攻再次受阻,再往前一看,那兩個忍者已經消失在濃霧之中。
許子陵氣急敗壞,看著最後的兩個忍者道:「你們別想走了。」
回答他的是一劈一刺,許子陵身子向後一滑,輕易的躲開二人的攻擊。同時,他發現一個問題,隨著忍者的數量減少,霧氣已經淡了很多,如今這兩個剩下霧忍將再也無所遁形。
雙眼微瞇,許子陵已經有了定計,今晚即便再受點傷,也要抓住一個活的,然後嚴刑逼供,讓其說出幕後主謀。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忍者跟柳生景富脫不了干係,可是,沒有證據,興師問罪也沒了底氣不是。
許子陵手腕一抖,手中已經多出四根銀針,接著他開始衝鋒,當然,他只能選擇一個目標。
面對再次迎面橫掃過來的刀鋒,他依然選擇矮身避過,然後手腕輕抬,將銀針射向近在咫尺的忍者下盤。
那名忍者反應也是極快,武士刀在身前掄了半圈。
一連串「叮叮叮叮」的聲音如同喪鐘般敲響,忍者是個高手,居然在這麼近的距離,擋下了所有的銀針。
只可惜,許子陵這一招根本就沒指望傷敵,只是亂敵而已。
許子陵沒有片刻猶豫,不顧身後那名忍者的長刀,合身撞上前面的忍者。
許子陵是利用了人類自衛的本能,其實,忍者渾身都是防護,他根本不用在乎區區幾根銀針,可是,那名忍者還是下意識的做了,那麼,他就給了許子陵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本來,一個霧忍,沒了霧的掩護,他不逃,就是愚蠢的選擇。
一切都太遲了。
身後的忍者已經將出刀的速度提到了極致,希望來一招圍魏救趙,可惜,許子陵不管不顧,直接將握著刀的忍者撞飛。
因為,許子陵的速度太快,那名有些慌亂的忍者剛剛將刀身提到一半,便感覺迎面撞上了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
還在空中時,那名同許子陵一起飛起的忍者就聽到了胸骨斷裂的聲音,他覺得自己一生也沒有這一刻輕鬆。隨後,一口熱血噴在了白色的面罩上,慢慢浸染開來。
鋼刀沒有斷,只是側面一彎,倒成了一件怪異的兵刃。
後面的忍者目眥欲裂,在他看來,許子陵以身法見長,怎麼會選擇這種無賴的打法,但是,他確實這麼做了。
破空之聲從腦後襲來,還在空中的許子陵一腳將身體前方的忍者蹬開,借力在半空轉身,避過對方一往無前的一刀,左肩頭撞向忍者右邊肩膀的內側。
「嘎巴」聲尚未落下,許子陵整個身體已經縮在了對方懷中,堪堪落地,恰恰又踏住了對方的腳掌。
接著手掌一抓,卸了忍者另一邊的肩膀。
在對方撕心裂肺的叫聲中,許子陵一腳對著他的膝蓋踏下。
兩個忍者對望一眼之後,刺目的車燈投射過來,與此同時,警笛聲由遠及近。
一個矯健的身影跳下大切諾基,看到血染半身的許子陵,關切之色溢於言表。
許子陵燦然一笑:「沒事,你來晚了一步,剛剛打完,這兩人……」
「嗤嗤」的怪聲打斷了許子陵的話,他猛然轉身,赫然發現,剛剛兩個動彈不得的忍者,現在已經變成了兩具並不完整的屍體,而且,屍體冒著煙,泛著泡,正在急速的消解。
許子陵迅速後退,一手捂著自己,一手捂著張殷殷的口鼻道:「小心煙中有毒。」
張殷殷瞪大了美眸,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世上真有武俠劇裡所謂的化骨散、化屍粉,又是怎樣的組織,能夠對生命漠視到這個地步。
須臾之間,總之,等何江龍、張耀輝到達現場之後,地上只是剩下兩個人形的黑色印跡,還有一地的忍者慣用兵器,兩把武士刀,一支手槍,一顆彈頭,這些默默的訴說著剛剛戰鬥是多麼的慘烈。
證監科、法醫,以及龍陽市的國安人員到場後,許子陵錄了簡單的口供就離開了。走在寒冷的冬夜中,許子陵情不自禁的豎起了皮衣的衣領,剛才那件風衣已經穿不成了。
經過今晚的事,許子陵有些害怕了,他並不是害怕有人針對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有了很多的牽掛,萬一,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許子陵搖搖頭,不敢去想,他沒有去找秦子衿,而是去了龍陽大酒店,開間房一個人住。
許子陵剛剛刷卡進入房間,籐田一夫正巧經過他房間的門口,許子陵感覺錯過了什麼,皺眉打開門看了看,外面卻沒有人,他搖搖頭,暗歎自己疑神疑鬼,笑了笑關上了門。
今天晚上的事情有國安介入,多半會秘密調查,沒有抓住活口,根本沒辦法同日方交涉,他們是屬鴨子的,死了嘴還硬。
許子陵洗了個澡,給麗達打了個電話,就打開了電視上床了。
……
籐田一夫手腕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他走到柳生景富套房的門口,敲門道:「開開門,我是籐田。」
美智子踩著木屐從貓眼往外看了看,道:「籐田君,社長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籐田著急道:「我有很重要的事,你開開門。」
美智子不高興道:「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但是,請注意隔牆有耳,禍從口出。」
籐田猛的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東張西望,然後小聲道:「沒人。」
美智子將門開了一道縫,籐田的腦袋剛剛可以伸進來,他的一隻腳剛剛邁入,就被美智子用腿頂住:「就在這裡說。」
美智子目光下移,落在籐田被紗布包著的手腕上,她皺眉道:「怎麼搞的,你受傷了?」
籐田苦著臉道:「他真的很厲害,不但我受傷了,還損失了兩名金花。」
「巴格!你留下什麼證據了沒有?」
「除了武器,手槍,其它沒了。」
美智子瞪著籐田道:「槍上沒有你的指紋吧!」
籐田搖搖頭:「沒有。」
「恥辱,我覺得你不方便留下,天亮就回國。」
籐田咬牙切齒:「我回去告訴祖父,籐田家族絕不會對這樣的恥辱無動於衷。」
美智子秀眉微蹙:「好了,回去休息,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唉!」籐田一夫轉身離去。
「蠢豬!」美智子看著離開的籐田啐道,不過,隨即響起自己如此不明不白的呆在柳生的身邊,豈不也是愚不可及。
搖搖頭,美智子黯然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