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332】再次邂逅 文 / 悠然鐘聲
再次邂逅
再次邂逅
本來,許子陵跟墨雪約好,等許子陵為高曉雨做完手術後,親自送她回京,出境。(。純文字)可是,許子陵剛剛出發去醫院,墨雪便悄悄的離開了。
在墨雪的心裡,能夠看到許子陵平安,已經是最大的滿足。呆在境內,墨雪始終心神不寧,為了守護他們愛情的結晶,墨雪選擇了立刻離開。
可是,墨雪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圍繞她悄然展開。
許子陵來到醫院,劉墉和羅中旭已經準備好,高曉雨還在病房裡,他的房中此時只有父親高瑞國和張耀輝。
許子陵走到門口,正好被高曉雨從門縫裡看到,她對父親說了點什麼?接著,高瑞國和張耀輝就走了出來。
高瑞國看著許子陵道:「小雨有話要跟你單獨說。」
許子陵點點頭,就要往進走,高瑞國又拉住他:「實話告訴我,你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許子陵淡淡一笑:「五五之數。」
「這麼低。」
「這是說的我一個人,加上劉院長和羅主任就有九成把握。」
高瑞國被他逗笑了,不過也就是微微一笑,這種時候,他怎麼可能開懷暢笑。
張耀輝拉著許子陵的衣服:「老大……」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確定高曉雨心中是否還有他的位置。
吭哧了半天,他才說:「作為她的朋友,拜託你了!」
許子陵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這麼悲觀,對我要有信心,對自己更要有信心。」
推開門,走都病床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高曉雨只是臉部受傷,所以她也是靠在床頭,就這樣定定的看著許子陵。
許子陵微微一笑:「為什麼這麼看我?」
高曉雨搖搖頭:「你好沒良心,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許子陵搖搖頭:「我笑,是希望將歡樂傳染給你,退一萬步講,如果你以後的人生都要背負這幅面孔,你難道不要活了,既然要活下去,不高興也是一天,高興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高高興興的過下去。」
高曉雨尖叫道:「如果是這樣,毋寧死!」
許子陵失笑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高曉雨道:「我是個凡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我寧缺毋濫!」
許子陵道:「你指哪一方面?」
「所有方面。」
許子陵一時無語,高曉雨看著他道:「聽說你要親自為我手術,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高曉雨道:「很簡單,我心甘情願當你的試驗品,如果你失敗了,我的後半生由你來負責。」
「沒問題!」許子陵回答的乾脆果斷,其實他有九成的把握治好高曉雨,即便不行,現在世界上整容的技術也是非常高超,他不是沒有後路。
而且,許子陵想到,只有自己治好了高曉雨,以後她就沒理由再糾纏自己了。
高曉雨一聽許子陵回答的那麼爽快,眉頭一皺,看來自己提的條件太少了,可是自己雖然是個女人,也當信守承諾,於是她道:「好,我沒問題了,可以開始手術了。」
許子陵走出病房,給高瑞國和張耀輝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就往手術室走去。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送高曉雨去手術室。
臨進手術室前,高曉雨的目光流連在張耀輝的臉上,發現他的神情很複雜,有心疼、有緊張、有鼓勵,還有很多,最後,張耀輝燦然一笑,高曉雨覺得很溫暖,她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滑出了眼角。
手術中,手術台上,無影燈下,被麻醉後的高曉雨閉上了眼睛。
許子陵、羅中旭、劉墉三人對望了一眼。
劉墉執起閃著銀光的手術刀,眼上戴著放大鏡,開始為高曉雨臉部傷口清創。
這個過程相當複雜,更講究精準,劉墉處理著傷口,額頭不是滲出細密的汗珠,旁邊的護士不停的擦拭著。
羅中旭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墉,不住點頭,外科這把刀的刀功絕對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劉墉的這一點,在國際上,也毫不遜色。
第一層清創完畢,護士立刻用紗布吸乾了血液,許子陵掏出去腐生肌膏,一打開蓋子,整個手術室都被一股清涼馨香所充斥包圍著。
羅中旭和劉墉面面相覷,幾個小護士更是閉著眼睛,滿臉的陶醉。
許子陵用棉簽,蘸了一些抹在高曉雨臉部的創口上,然後運起氣針,用內息激起了細胞的勃勃生機,刺激臉部肌肉組織的快速生長。
半個小時後,羅中旭親自動手,進行第二次清創。
手術室裡氣氛緊張,手術室外也不輕鬆,高瑞國和張耀輝來回走著,排遣中心中的慌亂。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手術室門打開了。
劉墉和羅中旭一臉疲憊的走出來,許子陵倒是神清氣爽。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對高曉雨痊癒的信心更大了。
高瑞國和張耀輝走上來,圍著劉墉和羅中旭道:「兩位專家,我女兒臉上的傷……」
張耀輝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
劉墉和羅中旭一臉苦笑,齊聲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只能說,我們分內的這一部分很成功,至於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還得問他。」說道最後,二人都指著許子陵。
許子陵笑容可掬,將一盒藥膏和一張紙交到張耀輝的手上,道:「高市長,不用擔心,非常成功。輝少,以後的事就靠你了,三天換一次藥,就抹你手中的藥膏,半個月後,應該可以完全恢復。」
張耀輝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真的,老大萬歲。」
許子陵搖搖頭,歎了口氣:「龍陽的事處理的差不多,正好在這跟你道個別。」
張耀輝皺眉道:「幹嘛?這麼著急?」
許子陵道:「我還有一些事,對於人家的承諾,耽誤的太久了!」
高瑞國點點頭:「也好,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許子陵婉拒道:「高市長日理萬機,我自己走就可以。」
高瑞國堅持道:「必須的,什麼時候?」
許子陵明顯感到高瑞國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說,他答應了高瑞國,兩人約了時間。
在醫院跟何江龍道別後,回到酒店,看到墨雪留的便箋,許子陵微微一歎。
大概收拾了一番,給張殷殷打了一個電話,張殷殷表示要陪陪爺爺,暫時不走,許子陵又給徐嬌嬌到了別,徐嬌嬌說過幾天去京城團聚。
許子陵想想,就只能一個人回京了。
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來,走也是匆匆忙忙。
許子陵之所以著急,有三件事,第一,曾經答應過墨雪,手邊的事情了結後,道瑞士看看她,體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可是,眼下是不用去了,墨雪剛剛回來過。第二件,他已經不好意思耽誤,就是出任東方雲的秘書。還有第三件,他想讓高曉雨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張耀輝。
在約定的時間,高瑞國親自駕著一輛紅旗侯在酒店門口。
許子陵上車後笑道:「我是何等榮幸,讓市長給我當司機。」
高瑞國笑道:「是啊,這得是多高的級別呀!」
許子陵看了看手錶:「到午飯點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談。」
高瑞國道:「去機場,吃飯簡餐就好。」
到了機場,許子陵沒有直接進安檢,而是選了一家快餐,買了兩份,跟高瑞國面對面吃了起來。
高瑞國問道:「味道怎麼樣?」
許子陵笑道:「勉強能填飽肚子,人家也沒指望你成為回頭客。」
高瑞國笑了笑,突然道:「你對小雨是什麼感覺?」
許子陵剛喝了一口橙汁,差點噴出來,他愕然的望著高瑞國:「高市長,你說什麼?」
高瑞國指著他道:「裝,你就給我裝,沒聽清是嗎?那我就再說一遍,你覺得我女兒小雨怎麼樣?」
許子陵嚥下一口飯道:「不錯,青春貌美,重情重義,在家孝順父母,在校團結同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去去去!你還裝,我問你對她的感覺?」
許子陵淡淡一笑,腦海裡浮現出許多塵封的影像:「小雨很念舊,依舊記得我當初在酒吧為她解圍的事。那次,在青雲山上拜祭我的情景,我記憶猶新。還有……」
高瑞國道:「這麼說你心裡有他。」
許子陵搖頭笑道:「我心裡人太多了!」
「可是我知道,小雨心裡只有你一個!」
許子陵抿著嘴:「哪個少女不懷春,我跟她只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高瑞國點點頭:「這也是你這麼急著離去的原因。你還要成全你的兄弟。」
許子陵道:「高市長,我沒那麼偉大,我真的從來沒有對小雨有過任何想法,最多,她就是一個小妹妹。」
高瑞國深深歎了口氣:「本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該過問,可是請你理解,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希望她多點幸福,少點痛苦。真希望她能夠知道你的心意。」
許子陵道:「她還小,經歷多了,就會成熟。」
高瑞國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送你進安檢!」
許子陵搖頭笑道:「不用,我一個大男人,身無長物,來去輕鬆。」
在安檢口,高瑞國握著許子陵的手道:「我代表龍陽市老百姓謝謝你,代表我女兒謝謝你,最後,我自己也要謝謝你!」
「您言重了!再見。」
「龍陽歡迎你!」
登上飛機後,許子陵發現人很少,他找了個空位,扣上墨鏡,倒頭就睡。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他們幾個兄弟,有何江龍、季永忠、張耀輝,還有首都的一些兄弟,在一起喝酒打屁。
不知不覺間,他的眼淚就滑出了眼睛。
三根水蔥般的玉指捏著一張面紙,溫柔的擦去了許子陵的淚滴,許子陵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旁邊的木清韻。
許子陵皺起眉頭:「你怎麼會在……」
木清韻春暖花開般的一笑:「本來就是我的航空公司,想跟你乘坐同一架次的飛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聽許子陵沒有說話,木清韻繼續柔聲道:「我們是在飛機上相識、相知、相……」她笑了笑,一個「愛」字暫時還說不出口,她道:「你不覺得很爛漫嗎?」
「無聊!」
「你!」木清韻氣鼓鼓的扭過頭:「人家還不是覺得你失落,需要人安慰,所以才費盡周折,來回飛了七八個小時,就是想給你一點安慰,哪怕無聲的也好,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許子陵依舊沒有好臉色:「我問你,在木府,你對我做了什麼?」
木清韻眸光一閃,微微一笑,閃爍其詞道:「沒,沒什麼?」說完這話,木清韻一陣咬牙切齒,自己將身子交給了他,現在反而像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就這麼讓他白吃了?
許子陵道:「沒什麼?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蠱,為了我一旦動情,就會有點不適?而且,我還會動不動做一些奇怪的夢?」
木清韻轉過臉,看著許子陵道:「有什麼證據呢!你那麼濫情,可能是良心有愧吧!」
許子陵搖搖頭:「你承認也沒關係,反正咱們是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倒是覺得,我中的這種蠱,跟你姐姐種在少乾哥身上的有點相似,可惜,我不是他,自從這次受傷之後,我發現自己內息大增,你的蠱蟲對我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什麼?怎麼可能?」
木清韻的神情已經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許子陵繼續道:「而且,我自幼服用五毒,身體內本來就用一種毒素,對你的蠱毒天生就有一種免疫力。」
木清韻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那怎麼行,你不能白佔我的便宜,你要對我負責。」
許子陵笑道:「我把你怎麼了?」
「我……你……我……我們……」
許子陵拍了拍她的俏臉:「不就是事實夫妻嗎?現在是什麼社會了,很稀鬆平常的。況且,還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沒有告你就不錯了!」
「你!」木清韻被許子陵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子陵搖搖頭:「你說的浪漫也好,邂逅也罷,下了飛機,咱們各奔東西,如果你非要我負責,開個價,我認。」
啪——
木清韻紅著眼眶,搖頭道:「你當我是什麼,你買的起嗎?記住你說過的話,飛機落地後,我們再無瓜葛。」說完了,木清韻跑到機尾,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抽泣起來。
許子陵狠狠給自己扇了一巴掌,他都覺得自己的嘴巴夠賤,不過自己確實挺煩。這年頭沒女人煩,女人多了更煩。
許子陵是見不得女人哭的人,他從身上翻了翻,還真找到了一包面紙,站起身,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矮胖中年人盯著木清韻,手裡拿著面紙道:「小妹妹,受什麼委屈了,給哥哥說說,你這樣的女孩,誰捨得讓你哭。」
木清韻沒好聲氣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然而,當看到站起身的許子陵,她頓時變換了臉色,從眼鏡男手中拿過紙,嬌滴滴地說了聲「謝謝」。
許子陵啞然失笑,在他眼中,眼鏡男不外乎是個腸肥腦滿的傢伙,木清韻再湊合,也掉價不到這個份上。
許子陵想到她是在氣自己,不過,要氣自己,也不能吃虧不是,那個眼鏡男居然蹬鼻子上臉,將他的鹹豬手搭上了木清韻柔滑的肩頭。
許子陵走過去對著眼鏡男擺擺手:「麻煩讓一讓。」
眼鏡男站起來氣勢洶洶的樣子,可惜他的海拔不高,只能仰望著許子陵,眼鏡男道:「你誰呀?」
許子陵道:「問她?」
木清韻直接道:「不認識!」
眼鏡男來勁了:「這位小妹妹說不認識你,快滾!」
許子陵無語了,用手點了點眼鏡男,轉過身。
眼鏡男冷冷一哼:「小妹妹,他已經被我犀利的眼神趕走了!」
聽了這樣的話,木清韻忍不住就要扭頭狂吐,突然,許子陵又轉過身,飛快的在眼鏡男腋下一戳,眼鏡男立刻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起來。
眼鏡男異常的舉動立刻吸引了所有乘客的注意力,他身材短小,動作滑稽,很快,惹得乘客哄笑起來。
乘務人員立刻出動,押走了眼鏡男,具體如何處置,就不得而知了。
許子陵大咧咧坐在木清韻的旁邊,搖頭歎息:「你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木清韻笑道:「你來幹嘛?」
「幫你趕蒼蠅啊!」
「我就知道,是你下的手,眼鏡男有的受了。」
「那種人罪有應得。」
木清韻紅著眼眶道:「也許我也是。」
「什麼?」許子陵望著木清韻沒有一絲瑕疵的側臉,問道。
木清韻幽幽歎了口氣,用右手托起香腮,目光迷離的望著許子陵:「也許,我也是罪有應得,是我傻,癡心錯付。」
這一次,許子陵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怎麼說?是向她坦白自己複雜的感情世界,還是?
木清韻道:「你知道嗎?我們苗女都是從一而終的,既然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許子陵雙眼瞪得老大,表情僵在了那裡。